“我隻是在報複……”


    赫爾穆特閉了閉眼,眼中掩藏的恨意不加掩飾。


    他本以為超級英雄的戰火不會燒到偏遠的小城,可是偏偏他們來了,打著正義的旗號,害得他失去了所有人。


    他在廢墟中找了兩天才找到他的家人,他的父親即便在死後也在保護著他的妻兒。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毀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那些受人追捧的超級英雄……


    聽到這裏,托尼也終於知道了,引發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什麽,他創造了奧創,本意是想要保護世界,卻再次傷害了無辜的人……


    “我能做的不多,所以隻是將證據放出來想讓你們自相搏鬥,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這邊的赫爾穆特還在悲傷中,那邊的杜蘭就已經收斂起笑容,表情正經起來。


    “你真當所有人都那麽好糊弄?”


    說到這裏,杜蘭頓了頓,轉頭看向特查拉,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抱歉啊國王陛下我沒有在說你。”


    特查拉把頭扭到一邊,似乎十分高冷,而杜蘭也沒在意,反而煞有其事的盯著對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那份視頻裏麵加了一段音頻,而且好巧不巧我聽到了蘇醒和殺戮這兩個字眼,你說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當時幾人的重心都放在畫麵上,雖然同樣也聽到了那一段音頻,但是並未在意,自然沒人注意到那串俄語說的是什麽。


    而恰巧,杜蘭在當情報商的時候學過不少語言,其中就有俄語,自然知道音頻到底在說什麽。


    所以從他離開的時候杜蘭就給他種下了定位魔法,當時他們還在混戰,淡到幾乎透明的淺金色根本無人察覺。


    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很記仇的杜蘭卻選擇放任對方離開,選擇先拉架,甚至有心情去疏導托尼的心情。


    畢竟他曾經就已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就是追蹤定位的魔法,因為這種東西一旦被粘上就很難再洗掉。


    魔法水平還沒有到達一定的高度甚至沒辦法察覺這個魔法,就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不會魔法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們的一切都是因為超級英雄被毀,難道你不應該和我一樣憎恨他們嗎?”


    赫爾穆特還在裝傻充愣,以此來表示無辜。


    “我看起來像是腦子毛病的人嗎?是誰帶人闖入我家的,又是誰害得我也一起被通緝成為逃犯,家還被fbl封了的?我放著罪魁禍首不怪,反而跑去怪別人?”


    杜蘭拒絕了對方的pua,並且給他扣上了煞筆的帽子。


    報複超級英雄就報複嘛,誣陷一個九十多歲退休大爺幹嘛?


    還將他這個真·一千五百歲·骨灰級別老人的家給封了,害得他不得不一把年紀了還居無定所,四處漂流。


    這杜蘭能忍?


    既然對方不懂得尊老,那麽杜蘭也隻好關愛一下“幼小”了。


    給他擱這裏混淆視聽?先不說他的目的,就是這個過程他就不信對方就是單純的想要報複。


    牽連了那麽多無辜者的人,最後因為良心發現所以才殺死的那幾個冬日戰士?有點扯。


    若是隻想看他們相互搏擊他就不會放上那段音頻了,那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死鬥,總要有一個人死在這裏,一旦做到了,世界對超級英雄的忌憚就會再次加深。


    他們三人中任何一人死亡都不是一個好的結局,而他就是想要激化這一切。


    “…所以,我認罪,國王陛下帶我迴去,我願意承擔應有的後果。”


    自己的話被毫不留情的迴懟迴來,赫爾穆特忽的笑出聲,沒再用自己的經曆去動搖他們的內心,反而雙手自覺舉起,準備跟著特查拉一起迴去接受他應有的懲罰。


    特查拉也沒有猶豫,雖說他在見識過仇恨可怕之處後,已經決心放下仇恨,專心迴去治理國家。


    但是赫爾穆特到底是殺死了他的父親,前任瓦坎達國王,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應該由瓦坎達接手,審訊和關押也應該直接交於瓦坎達。


    所以他直接帶走了赫爾穆特,臨走之前赫爾穆特迴頭,衝杜蘭露出一個笑容。


    “你的能力很好用。”


    暗示?


    不,是挑釁。


    杜蘭微微眯眼,沒有阻止對方帶走赫爾穆特,也沒有趁機小小的報複一下,畢竟特查拉已經表明了要帶走對方,他再私自做點什麽,這和當麵打人家的臉有什麽區別。


    這家夥服軟的太快,轉頭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搞了一個他無法動手的理由,杜蘭除了小小的不爽了一下外,也沒其他可以做的了。


    他還沒有混到藐視法律法規的地步,哪怕他現在還是通緝犯……


    想到這裏杜蘭揚聲衝已經走遠了些的特查拉喊去。


    “記得給我們通緝撤銷一下。”


    也不知道他沒有聽見,因為特查拉的腳步似乎並沒有停止,將赫爾穆特帶上戰機後,就駕駛著戰機離開。


    全程沒有搭腔的意思,杜蘭更不可能自討沒趣的去貼臉去問對方到底有沒有聽見,打了個響指後,雪地的三人齊齊下墜,完美降落在杜蘭定製的沙發上。


    比起他們離開的時候,現在的屋子內和被打劫過沒什麽區別,史蒂夫和巴基是率先被傳送迴來的,他們兩個已經在收拾了,可是現場還是一片狼藉。


    看的出來,之前隻會更糟糕。


    “別那麽看我,又不是我搜查的,鬼知道他們會把房子搞成現在這樣,我是無辜的。”


    托尼感覺到杜蘭投射過來的目光,立馬舉手表示他是無辜的,星期五可以為他作證,他來了後就隻是掃描了現場。


    後來再來也隻是去了杜蘭的臥室逛了一圈,其他的地方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刻他已經從已經破碎的戰甲中抽離出來,也許曾設想過這種可能,他的隻按了一個地方,身上原本貼身的戰甲就四散開來。


    那些零部件堆積在地板上,上麵的損毀的地方,似乎在提醒著房子裏默默收拾東西的兩人,剛剛發生了什麽。


    脫掉西裝外套將其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後,托尼沒有去直接找那兩個人的麻煩,反而懶洋洋的拿著手機擺弄著。


    大概十分鍾左右,隔壁傳來一陣嘈雜聲,隨後門外傳來敲門聲,杜蘭起身去開門,就看到哈皮依舊是一身黑西裝,端正的站在門口。


    在見到杜蘭的時候,麵上有一瞬的恍惚,說話也變得磕絆。


    “我來幫托尼他處理戰甲的……”


    “好久不見。”


    杜蘭無奈的笑了下,說出了那句他卡在喉間的話,溫和的態度與幾年前重疊,消解哈皮的緊張,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一下子又迴到了曾經的狀態。


    哈皮自然的將一隻手搭在對方身上,態度熟絡的衝對方擠眉弄眼。


    “好久不見啊,放心好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幫你看好了托尼,絕對沒有讓他在外麵沾花惹草……”


    說著哈皮還在朝著托尼使眼色,讓他趕緊過來。


    怎麽個事,七年不見,這家夥居然大逆不道的讓卡洛過來開門,自己沒有眼力見的在沙發上享受生活?


    怎麽?


    想恢複單身漢的生活啊?


    “哈皮……”


    托尼被嗆了一下,什麽叫看著他?說的和他有多急不可耐的就想要找別人一樣,簡直敗壞他的形象。


    “幹嘛?別忘了之前是誰鬧緋聞還不解釋,最後可憐兮兮的被晾在一邊,我這可是幫你自證清白。”


    聽到對方暗戳戳的威脅,哈皮表示別不明白他的好心啊,要知道上次托尼那個可憐樣,到現在他可還記得呢。


    他這是在幫對方主動交待這些年的情感生活,免得到時候這家夥無意間幹點什麽再讓卡洛誤會了,然後到手的老婆再沒了,可別再拉著他去喝酒了。


    他可不和被老婆甩了的單身漢一起出去喝酒。


    “我記得你上周六貌似在工作期間打遊戲,這個月的獎金扣除。”


    托尼知道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他先別出發,現在說這話,不就是莫名其妙讓自己情敵矮一頭的嗎?


    他親愛的隊友,能不能別直接把黑曆史親自送到情敵手上。


    他都能預想到,以後徹底撕破臉後,這個和卡洛在一起的時候還鬧緋聞這件事,會成為自己被詬病最多的地方。


    “好心當作驢肝肺……”


    哈皮張開的嘴又默默閉上,但是老實不過兩秒就小聲吐槽一句。


    “下個月……”


    對此托尼也隻是淡淡迴了一句,頓時讓哈皮感覺心髒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頓時老實了不少


    “老板我來迴收戰甲了,老板你好,老板再見。”


    收拾掉那堆戰甲後,哈皮麻溜的跑了,他感覺他再不跑可能會被扣掉半年的獎金,所以這種時候還是先開溜比較好。


    臨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托尼,隔壁的房子已經收拾好,他要入住隨時都可以。


    “主人什麽是緋聞啊?”


    等房間重新恢複安靜後,格勒莫裏彎著腰,雙手搭在杜蘭的肩膀上,從背後靠近對方,用茫然的語氣去詢問杜蘭什麽是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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