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戰甲失去了動力能源,徹底無法動彈,他靠在基地邊緣的牆壁上,頭上的麵罩已經自動彈開。


    他就那麽注視著剛剛出聲的杜蘭,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你也向著他們。


    幾乎一生都在驕傲的人此刻竟顯得有些脆弱和可憐,明明戰甲是最為耀眼的顏色,可隨著胸口的反應堆熄滅,這一幕看起來像是太陽即將熄滅。


    “托尼…你不能殺了他……”


    杜蘭上前走過去,可是此刻托尼卻垂下眼簾,如果不是剛剛的對戰消耗太多體力,可能此刻他已經抬起一條胳膊擋在自己眼前。


    “你也向著他嗎……”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這種時候露出脆弱的神情,可他做不到不難過,所以隻能自欺欺人的不去看別人,這樣就好像他此刻的狼狽從未出現。


    “托尼……”


    史蒂夫攙扶著巴基試圖靠近,但是被杜蘭的傳送門送走,這種時候他們繼續待著反而會讓情況愈演愈烈,所以杜蘭選擇先讓他們離開。


    至於托尼……


    杜蘭走近對方,在他身旁邊坐下,保證他和自己持平後,捧住對方的臉,讓他先看著自己,而不是用他那聰明的腦袋去胡思亂想。


    “你不能殺了他,別忘了,你簽署了索科維亞協議,沒有申請擅自行動會麵臨終身監禁以及剝奪所有財產的。”


    他對索科維亞協議也有所了解,裏麵的很多條例,以及後果他記得很清楚。


    更何況這裏不是他們的國家,跨國殺人事件加上違反條約,托尼辛苦打下的一切到時候也就隻能拱手讓人。


    別忘了國會那邊可是一直想要他的戰甲技術,他的戰甲之前就屬於私人財產,所以這個原因他們不能將其發展到軍隊內。


    但是剝奪所有財產就不一樣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將對方的戰甲拆開重組,等攻克了所有問題後,戰甲技術就不再特殊,而是可以大量投入戰鬥的普通機器而已。


    “失去那些又怎麽樣?”


    托尼冷靜下來後,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他當然知道後果,當初他宣布暫時關停斯塔克工業的軍火庫時,不就是見證了自己研發的武器投入非法分子手中所帶來的後果嗎?


    天下並沒有完全不透風的牆,一但這項技術被其他人破解了,那麽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其中原理。


    到時候戰甲可能不再稀有,甚至泛濫成災,不敢相信到時候將會引起多少災難。


    可他依舊嘴硬著,看起來好像滿不在乎,但是杜蘭知道,他聽進去了,隻是習慣了人前咬死不承認。


    不過好在杜蘭對於他的嘴硬早已習慣,甚至很快就想到該怎麽應對。


    於是他故作歎息,一臉憂慮。


    “如果未來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戰甲,我該怎麽找到一個托尼呢?”


    “你還能想起我?我以為你已經被那個家夥迷的走不動道了呢。”


    托尼上翻了一個白眼,雖說語氣衝衝的,不過從細微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實在為這句話開心。


    “好像也是,那我還是先去找他吧……”


    嗯哼?


    杜蘭揚了揚眉,透過他細微的表情已經將對方此刻的心情分析的清楚明了,內心突然升起一絲惡趣味,開始故意順著他的話說。


    “別走……”


    這下托尼有些坐不住,尤其是杜蘭居然還作勢要起身,他連忙抓住對方。


    對上對方揶揄的目光,反應過來後,托尼的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剛剛的鬱悶散去不少。


    “又是這招,你就不能換點別的把戲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托尼的表情可不像是嫌棄這招老套,反而在恢複了些力氣後,站了起來,雖然戰甲已經嚴重損壞,但是此刻的他可沒有剛剛躺地上那種頹廢的感覺了。


    見人恢複了些,杜蘭內心鬆了口氣,隨後故意調侃著。


    “可這招百試百靈啊~”


    “是啊…你一直都知道我最受不了什麽……”


    又是一聲輕笑,托尼視線定格在杜蘭的那雙眼睛上,滿意的看著裏麵隻有他一個人的倒影。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們今天已經接過兩次吻了嗎?”


    在對方越湊越近的腦袋前,杜蘭已經在前兩次的事件裏學會了在合適的時機出手擋住對方湊過來的嘴唇了。


    這家夥還真是一點沒變,每次對視都是接吻的前兆,過去也是,現在也是。


    “那又怎麽了?忘了我們有次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的嗎?那次我們可是親了三十多次,這次才多少?我還沒嚐夠呢。”


    托尼把腦袋後仰了下,將自己的嘴從對方的掌心抽離,不過抽離之前,他故意往對方手心上哈了一口氣,搭配上他此刻的眼神,即使已經步入中年,魅力依舊不減。


    “你還真是毫不避諱。”


    杜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純情惡魔,眼神警告對方不要帶壞小惡魔。


    畢竟格勒莫裏給他的感覺就是那方麵經驗很少,而且還有一點點傻傻的可愛小惡魔。


    他倒是沒有那麽在意被親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應該比大部分人都要熟悉他的身體。


    而且就算他身體不太好,但是他們之間並非柏拉圖式的,甚至可以說他們玩的還挺大膽的。


    再加上大環境的影響,出去逛個酒吧看對眼了就可以去滾一圈,而且不需要付任何代價。


    接吻。


    而且還是和曾經的戀人接吻,這似乎都被影響的有些無所謂了。


    “畢竟已經七年了,你總得補償我一下吧?”


    托尼揚起眉,唇角蕩起一抹笑,光是看他這個表情,杜蘭就知道這家夥是在想什麽了,他也毫不猶豫的拒絕。


    “自從你迴來後貌似也沒找過別人,所以…你是怎麽解決的?”


    托尼也沒有因為對方直截了當的拒絕而翻臉,反而目光緊緊盯著對方,將對方的手指放到唇邊,低聲呢喃。


    “是用的這隻,還是這隻?還是說……”


    杜蘭雙手都被他放到唇邊輕吻著,而他似乎還並不打算就此止住,反而將視線下移,手自然而然的滑在對方腰上,並且一點點下移,嗓音也變得低沉暗啞。


    “還是說…你用了別的東西?”


    杜蘭能感覺到,固在自己後腰的手挪到一個不妙的位置,甚至不準備收斂,臉頰因為他過分的言語漲紅的同時,不忘拍開他的手。


    “嗯哼?又不是沒摸過,不過你害羞的表情還真和以前一樣誘人。”


    猝不及防被推開了兩步,托尼看了眼自己伸出來的手,無奈聳肩的同時,眼神中多了些溫柔。


    他們第一次嚐試的時候,貌似卡洛就是這樣推開他說有點怪怪的,愛人的青澀反而讓他興奮不已。


    原本說好的適可而止也被拋之腦後,導致後麵他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親到對方。


    每次看到,明明什麽表情都沒有,可托尼就是感覺對方像個氣鼓鼓的河豚一樣,可愛的不行。


    現在再看到對方這個表情,托尼心情愉悅的同時獨占對方的念頭就愈發濃烈。


    他怎麽會放棄呢?


    他一直都知道對方的魅力,在外麵玩了一段時間招惹了一些麻煩也正常,他有耐心,會一點點把那些麻煩剔除,然後做好防範,讓他的愛人歇了離開他的心思。


    “那不一樣……”


    杜蘭後退幾步再次和他拉開距離,明明上次消除他記憶的時候,這家夥還沒有這麽色,是記憶恢複打開了他什麽奇怪的開關了嗎?


    他先前的矜持哪去了?這個滿嘴騷話的人到底怎麽迴事?


    “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有別的人碰過你,讓你記住了些錯誤示範?”


    不一樣……


    托尼眯了眯眼,雖還是在笑,但是但是莫名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感覺。


    “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杜蘭狠狠剜了他一眼,吐槽著這都什麽跟什麽,這家夥為什麽一點不帶收斂的。


    “想的很多,不過說出來你可能就會不理我了,所以我們還是談點別的話題吧~”


    托尼聳了聳肩,主動轉移起話題,那變臉變的,杜蘭都快要忍不住想要吐槽的心。


    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在死纏爛打,一定要知道對方的想法一樣……


    “話說,那家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幫他。”


    這邊杜蘭還在內心吐槽,那邊的托尼已經問出了他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恐怕杜蘭阻止他不單單隻是因為一個協議吧。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們的故事吧,資料上應該隻到任務失敗就結束了,可我告訴你,我的經曆不止於諾曼底。”


    杜蘭會想著自己一定要幫助對方的原因,其實也不止是因為朋友二字,更是因為……


    他也曾經曆過那些。


    諾曼底過後,他便被帶走,精神時而清醒時而恍惚,時不時要經曆電擊和實驗測試,這種時間長達一年左右。


    他清楚對方可能會經曆什麽,再加上知道對方被洗腦後,他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情,內心的道德和愧疚不斷在折磨著他。


    杜蘭時常會將他與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做對比,越是對比越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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