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困在反浩克戰甲內部的惡魔突然消失,隨後落在杜蘭肩頭。


    一股純粹的來自地獄的火焰從手環上燃起,不過三秒,素白的手環化為烏有,而杜蘭身邊重新縈繞著金色的魔力。


    與此同時原本被鎖在機甲內的人也在下一秒轉移到了平地上,就連史蒂夫和巴基兩人手上的東西也被黑金色的魔法拆解。


    剛剛建立起來的優勢瞬間清零。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讓自己落入下風太久啊……”


    眼看局勢被逆轉,托尼反倒失笑一聲,眼神落在對方手腕上後,自覺勝負已定,也沒再退迴到戰甲中繼續戰鬥的意思。


    “這次是我的疏忽了,我居然忽略了你還有個惡魔仆從的事實,人你帶走吧。不過等你們迴來後,他依舊需要進行調查,雖然有些囉嗦了,不過明麵上的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和卡洛長久以來的相處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沒必要和卡洛在輸贏上博弈,因為他比自己更有耐心,也更能做到拋開一切來賭一個結局。


    所以既然輸了,托尼也幹脆的承認,同時放棄了進攻,選擇為他們讓開道路。


    “他哪裏也不能去。”


    特查拉顯然還是並不想他們離開,至少他不想巴基離開。


    “陛下,你真覺得以現在的局勢,我們還有勝算嗎?”


    仇恨是可以蒙蔽人認知的東西,至少在托尼看來,這位陛下是有些如此了。


    他完全無視了現在的局勢,一心隻想把對方留下。


    “……”


    經他提醒,特查拉將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卻還是固執己見。


    “等我們從西伯利亞迴來,我會乖乖配合調查的。”


    一直沉默著的巴基這會終於開口,雖說無妄之災,但是對方固執到這種程度,他也願意在解決麻煩後去配合對方走一趟。


    史蒂夫也在旁邊以名譽起誓,等他們從西伯利亞迴來後就會乖乖配合調查。


    不知道是因為有史蒂夫的保證,還是特查拉看清了現場的局勢。


    他鬆口選擇讓他們先離開。


    隻是在登陸飛行器前,杜蘭腳下一空,連同格勒莫裏一起順著金色光環一同下墜。


    這一變故來的太快,幾乎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杜蘭就已經消失。


    隻有史蒂夫的手還僵在半空,他剛剛手指隻擦過對方的衣角,並沒有成功將人拉住。


    “杜蘭他走了?”


    彼得帕克眨了眨眼,以為那個金色的魔法是杜蘭自己放出來了,頓時有些疑惑。


    為什麽杜蘭一句話也不說的就走了?他不跟著一起去西伯利亞嗎?


    “他被人帶走了。”


    托尼麵色一凝,迴憶起剛剛對方的表情,根本就不是有所準備的人該有的表情,更何況這也並不像對方的作風。


    幾次見到對方使用這個魔法時,若非需要將人控製住,他基本上都是在麵前開啟,然後踏進去。


    所以對方根本就是被別人帶走了。


    想到這裏,托尼已經開始調出星期五進行篩查,至於其他人呢?


    “你們繼續行動,找人的事情交給我。”


    雖說剛剛他們才打了一架,不過現在分工合作起來倒也順口。


    聽到杜蘭被人帶走,原本準備啟動飛行器的兩人有些猶豫。


    “放心好了,就算亂來他也不可能讓我得手的,倒是你們。錯過這次機會,下次說不定你們就真走不了了。”


    托尼當然知道他們在猶豫什麽,畢竟他剛剛可是當著他們的麵親了對方,可那是勝者的獎勵。


    再說托尼也沒說錯,如果他們錯過這次機會,那麽下次他們絕對會走不了的。


    就像這次一樣,若不是格勒莫裏在索科維亞一直沒有使用過魔法,除了那個傳送門外,他根本就注意不到對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疏忽,導致他從全員製服再被杜蘭頃刻間將局勢逆轉。


    如果杜蘭不在,他的每個針對型戰甲都成功反製他們,勝敗也已經非常明顯。


    顯然兩個人也已經想明白了,在克林頓的協助下三人駕駛著昆式戰機前往西伯利亞。


    至於機場其他人,托尼隻說他們最好在協議作廢之前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再多的話他也並沒有多說,而是在星期五鎖定位置之後重新進入戰甲朝著對方的位置飛去,羅德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經過漫長的三分鍾下墜過後,杜蘭成功降落在一堆枕頭上,原本已經做好安全措施,以最小的損害降落的杜蘭懵了一頓。


    下一秒啪嗒一聲,一個張牙舞爪的小惡魔摔在他臉上,撐開的翅膀還完美的將他的眼睛擋住。


    杜蘭無奈隻能先將對方從臉上扒拉下來,在穿梭中還在嚐試帶著對方飛起來的格勒莫裏此刻正一臉暈乎乎的。


    通道內部的力量將他擠壓的隻能縮小來減輕負擔,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毫無準備的直接摔下杜蘭臉上的原因。


    先將暫時大腦宕機的格勒莫裏放到肩膀上後,杜蘭開始打量起周圍環境。


    周圍的一片看起來像是某個街角巷口,除了自己身下的枕頭外,其他地方看起來似乎和每一個街頭路過的巷口沒有區別。


    視線掃過周圍,定格在一頭花白的老人身上,他此刻正咀嚼著半塊麵包,腳邊還有掰掉的一小節,看一下像個拾荒者。


    若不是杜蘭認出那人是誰,恐怕也會這麽認為的。


    “神王陛下?”


    看著他現在的裝扮,杜蘭還真的難以想象,那個征服九界的男人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模樣,不管怎麽看都感覺割裂。


    “抱歉,我最近學會了點新東西,本來想嚐試用其他方式把你帶過來的,不過你應該也能感受到吧,我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弱,所以不得已我才隻能用這種方式傳喚你。”


    奧丁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和過去的自己差別有多大,但是誰讓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把他丟到福利院後連錢都不給就走了呢?


    也才一個多月,他就已經淪落到浪跡街頭了,說來也慚愧,他這一生都榮耀纏身,晚年卻落得如此田地。


    大兒子在中庭不願離開,二兒子偏執的想要找尋一切辦法,隻為了尋找到對方消失的神體。


    而他也因為曾經的貪念,迎來了該有的代價。


    走到這一步是一千多年前所有人都未曾預料到的,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他自知時日無多,決心將隱瞞的事情告知對方。


    “神王陛下,您為何會在這?”


    他不應該在阿斯加德待著嗎?


    此刻的杜蘭還不知道阿斯加德現在的情況,在他看來奧丁不好好的待在阿斯加德跑地球來幹嘛?


    就算是體驗生活也不帶這樣的啊……


    “這個不重要,杜蘭,你是否疑惑為何到現在你依舊可以使用神力。”


    提到他的來曆,奧丁重重歎了口氣,將話題轉移開,他總不能說他是被自己養大的兒子丟過來的吧?


    “難道不是因為它重新選擇了我嗎?”


    倒不是杜蘭自信,隻是除了這個可能他想不到其他原因來解釋這一切,時隔四年左右,這股力量為何還未選定其他繼承人,這一點他並沒有深思。


    就算深思起來他也沒有一點頭緒,因為這力量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本身攜帶的一樣,悄無聲息。


    可這又怎麽可能?


    他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應該是他原本的身體,又怎麽可能攜帶花神的力量?


    “並非,你從未隕落,這份力量也一直都在。”


    果然……


    奧丁失笑著搖頭,由於他們從未透露給對方任何消息,導致這位年輕的神到現在也還未清楚他自己的力量。


    “等等…我有點不太明白,未隕落…可我不是已經……”


    他的這番話搞得杜蘭有些暈頭轉向的,未隕落指的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死去?可是他不是因為跳崖死了嗎?


    而且再次醒來後已經到了四年後,也就是現在的時間線,再說他要是沒有死的話,那係統的離開算是終止任務。


    據他對係統的了解,若非特殊情況它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積分的辦法的。


    “別忘了你的神力的作用是什麽。”


    奧丁笑著搖搖頭,決定給對方一點小小的提醒,倒不是他故意賣關子,隻是太久沒有人陪著他閑談了,他不想那麽快就將一切都拋出去。


    “開開花,治療治療同伴?”


    麵對他的提醒,杜蘭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些了,實在是他的力量用的太少了,那個任務期間他大部分時間又都在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王妃而努力。


    他承認他對自己的力量開發的還不夠,畢竟在阿斯加德,他最常做的就是照顧一下花園,為宴會提供最好看的花朵。


    治療一下從戰場上迴來的戰士,除此之外他還真沒幹過別的事情。


    猝不及防讓他迴想他的神力的作用,杜蘭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兩個,不是他貶低自己,隻是確確實實他就幹了這麽多。


    “那隻是我對你的誤導而已,你其實並不是花神。”


    到底是自己曾經造的孽,奧丁長歎一聲後緩緩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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