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這家夥怎麽就是個死心眼呢?


    杜蘭抿了抿唇,頭一次對曾經的行為感到一絲頭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報仇?我們認識嗎?”


    這種時候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好了,如果這家夥要是知道自己記得一切,那麽他絕對會不好過。


    畢竟他幹的事確實損……


    杜蘭不想主動往火坑裏跳。


    “別想欺騙我,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在說謊了,你記得一切,當然知道我為什麽要報複你了!”


    愛德華越說越激動,最近直接把刀紮在了杜蘭脖子旁邊的木塊上,因為氣憤,額頭幾乎和他抵在了一起,兩人的眼距也不過隻有八厘米。


    說完這後他突然又氣定神閑的站直了身子,用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心,眼神並沒有落在被綁著的杜蘭身上。


    “我不知道。”


    打死也不承認說的就是此時的杜蘭,開玩笑,這能承認嗎?承認就是一個死字。


    杜蘭是真沒想到,這事都過去十幾年了,這人還記得死死的……


    不過換他也得記得……


    “不記得?要我幫你迴憶下嗎?你是怎麽找人扒去我的衣服,給我換上那些惡心的衣服,綁成禮物,塞到箱子送給奧斯瓦爾德的……”


    迴憶起曾經那份屈辱,愛德華臉上笑容變得危險起來。


    特奧多羅也許想不到,正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讓那家夥看清楚了他到底喜歡的是誰,為了防止自己報複迴去,放了自己前還拍了照片。


    後來那些照片在特奧多羅死後就沒了作用,被他用一些東西從奧斯瓦爾德手裏換了迴來。


    而那個被特奧多羅雇傭著扒自己衣服的也被自己幹掉,可這還不夠,他並沒有報複迴去的快感,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死在了別人手上……


    本以為這仇一輩子都報不了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迴來了……


    多年大仇終於得以報複迴去,愛德華在得到消息的當夜就激動的睡不著覺。


    他不像奧斯瓦爾德會糾結對方到底是不是特奧多羅,他連續一周沒有犯罪,也隻是為了更好的推算出對方接下來的行程。


    對他而言,不管他是不是特奧多羅,他都要把這個仇給報了。


    “所以你準備怎麽報複迴來?”


    杜蘭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一口鬱氣憋在心裏,給自己憋變態了,今天看情況是很難躲掉了。


    希望愛德華沒把自己運繞遠,好讓格勒莫裏能通過契約找到自己。


    畢竟離太遠的話,格勒莫裏貌似會受到很大影響……


    “這麽報複你了問的好,我要把你曾經做的一切讓你也親自體驗一遍!”


    他所受到的屈辱,他要連本帶利的討迴來!


    不得不說,愛德華有時候確實是個死心眼,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率先想到的不是一槍崩了對方,就是給對方上點酷刑。


    到他這裏,就非得是以牙還牙。


    不過……


    把特奧多羅之前幹過的事情複刻一遍?


    杜蘭左看看右邊看看,貌似也沒看到有其他人啊?


    “看什麽?我可不會讓別人替我代勞,這個機會我可是足足等了十幾年……”


    雖然流程裏是該有個人來把杜蘭的衣服扒光,但是愛德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他要親自動手,一點點讓他感受到自己曾經的羞辱。


    說幹就幹,作為曾經親自體驗過對方武力值的存在,愛德華並不準備用常規的方式來解決衣服問題。


    而是把杜蘭脖子旁邊的刀從木塊上拔出來,刀尖衝著杜蘭心口比劃了兩下後,在杜蘭的目光下,一點點從腹部向上劃,將對方身上單薄的布料緩緩割開。


    “你知道當時我沒辦法掙紮時的想法嗎?我恨死你了,我又沒有和你作對過,你卻毫不猶豫的把我送到別人床上……”


    還是被絲帶綁住雙手雙腳,以節日驚喜的方式……


    愛德華幾乎是氣炸了,他之前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屈辱的事情,而罪魁禍首還是那個他覺得聰明的孩子。


    那個總能解出他謎語的家夥,甚至會在自己生日時為自己送上驚喜。


    結果卻在自己企圖利用下水管道安放炸藥時,被對方抓住,並且丟給了奧斯瓦爾德!


    他以為他們是朋友,結果特奧多羅全程不帶任何猶豫的……


    “……”


    杜蘭能說什麽?事情確實是他之前做的太損了,但是誰讓他的炸毀範圍會波及到他的家呢?


    刀尖挑起領口處的封邊,愛德華微微用力,杜蘭身上的衣服就徹底散開,露出一片肌膚。


    “你看,現在我們角色對調了,無法反抗的變成了你,而我!將會讓你以最屈辱的方式再死一次!”


    看著麵前無法反抗的杜蘭,愛德華幾乎興奮的手指都在打顫,他多久沒有有過這種感覺了,這比他製造一場大型混亂還要讓他感到興奮。


    “你選到合適的衣服了嗎?既然要死了總得給我換身合身的衣服吧。”


    杜蘭緩緩抬起頭對上對方那已經被興奮占據的眸子,盡量平靜的提出這個問題,實際上也隻是單純的想多拖延一點時間。


    畢竟那把刀已經抵在他的腰帶上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身材應該也有了些變化,作為曾經的朋友,我會滿足你臨死前的遺願的。”


    愛德華的刀尖一頓,隨即把刀收了迴來,一副懊惱的樣子。


    下一秒他就把手放到了杜蘭胸口捏了起來,突然的觸碰嚇的杜蘭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後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向對方。


    “你幹嘛?”


    不是?


    他們倆不是在進行報仇這一環節嗎?這家夥幹嘛摸自己?


    “確認一下碼數,畢竟我要給你準備一件合身的衣服才行……”


    愛德華不鹹不淡的開口解釋著,故意減緩了動作,指尖一點點丈量著,看著杜蘭因為羞恥而紅透的耳尖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大概過去兩分鍾後,愛德華這才收迴手出了門。


    就在杜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對方突然折返迴來,伸手扣住了杜蘭的下巴,強迫他抬頭和自己對視。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蠢到連這個都注意不到吧?這幾天我早就弄明白了你穿衣服的尺碼,想用這個來拖延時間想都別想。”


    這些天杜蘭在哥譚買了不少東西,衣服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杜蘭穿多大的衣服他一清二楚。


    “?”


    不是……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麽還摸?


    杜蘭無語了一下,果然人與人之間同樣存在差距,他們兩個的思維完全不是同一個水平啊。


    “很奇怪嗎?我在羞辱你啊。”


    愛德華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又很快收迴,板著一張臉。


    “你的羞辱還真是…挺羞辱的……”


    誰家壞人的羞辱就是打著丈量尺寸的名義摸來摸去,就連基本都言語攻擊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單純的在耍流氓呢……


    有點耿直的過分了……


    杜蘭感覺自己已經無力吐槽了,這操作就很愛德華,智商超高,情商超低……


    “你現在是我的獵物,你應該表現出害怕才對。”


    愛德華不滿對方那無奈中透露著些許同情的眼神,這讓他感覺他根本就沒成功,這讓他犯罪的快感減少了一半。


    “嗯,我很害怕你,求求你別讓我死的那麽丟人好嘛?”


    大概是看出了愛德華此刻的想法,杜蘭歎了口氣後,突然露出可憐的模樣,聲音打著顫,向對方哀求著。


    半遮半露的肌膚,搭配上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小屋內暖色燈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一個落難的天使,在向囚禁他的混球祈求。


    砰——


    愛德華愣住的瞬間,一個棍子成功從背後偷襲,並且把他打暈在地。


    “我尊敬的主人,下次你突然和前任敘舊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真的好難受。”


    見人昏倒,格勒莫裏幹脆把棍子丟掉,揉了揉手腕視線這才定格在杜蘭身上。


    “…你們還真狂野……”


    捆綁都整出來了,格勒莫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不該來的……


    “幫我解開好嗎?”


    不想要都知道格勒莫裏這家夥又想歪了,知不知道惡魔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


    他這個樣子就不能想象成差點被開膛破肚嗎?


    為什麽非要往那方麵想?


    “哦……”


    沒聽到杜蘭的解釋,格勒莫裏的表情微垮了下來,走過去三下五除二的給對方把繩子解開後,自覺背過身去等待著。


    很快,杜蘭換好衣服後就從他身邊越過朝著地上的人走過去,格勒莫裏不爽的也湊了過去小聲嘀咕。


    “體質真差,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得上的……”


    杜蘭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蹲在昏迷不醒的愛德華麵前後,用手在他的腦袋上點了一下,隨後拉著格勒莫裏離開了這裏。


    “剛剛那是什麽魔法?”


    看起來既不像是遺忘又不像是帶有攻擊性的……


    格勒莫裏有些奇怪。


    “大概是可以讓他在夢裏心想事成的小魔法吧。”


    杜蘭聳了聳肩,這次就算扯平了。


    下次再綁他,還是直接丟到阿卡姆好了…或者直接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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