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時間還早,一起去喝杯咖啡好嗎?”從一離開“芳庭”,小菲便堅持要織田裕川叫她小菲,不要江小姐。江小姐的叫。


    “好啊!反正我還欠你一頓飯,不是嗎?”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


    過了不久,車子就抵達一間咖啡廳,待他們兩人在咖啡廳內坐定後,織田裕川便從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來。


    “小菲,這是我送你的。”他將錦盒遞給了小菲。


    “什麽東西啊?這麽神秘。”小菲戲譴的盯著他瞧。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小菲依言的將錦盒打開,“哇!好漂亮!”她由衷的喊了出來,“是一條鑽石項鏈呀!手工真是精巧。”


    “送給你。”織田裕川見她似乎很喜歡,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他原本還擔心她不會接受呢!


    “送我?不,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它太貴重了!”小菲把那錦盒又送迴織田裕川的手中。


    “你收下吧!就當是我酬謝你今晚陪我出席宴會的禮物吧!”


    “不用了,舉手之勞嘛!我閑著也是閑著,而且你送我的這件禮服真漂亮,瞧,我剛才進來時有多少人對我身上的禮服行注目禮呢!”


    想起今晚的一切,小菲不得不承認織田裕川是一個好男人,她一直以為日本男人都有點大男人主義,沒想到他不但陪著她挑選禮服,還耐心的等設計師弄好她的頭發,他真的好體貼。


    “小菲,難道你不明了我對你的心意嗎?我愛你啊!”織田裕川不想再拐彎抹彎,他隻想趕快確定她對他的心。


    “織田先生,你……”小菲被他突來的一句話給嚇著了,她是喜歡他,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啊!


    “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認定你是我今生追尋的最愛,我真的好喜歡你。”


    “織田先生,我想我還是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抱歉。”想起唐懿清,小菲不禁要怨恨上蒼如此捉弄人,為什麽她愛的人不愛她,而她沒感覺的人對她疼愛有加……


    “沒關係,是我自己沒能早些日子認識你,否則也不會讓人捷足先登了,何況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善解人意,沒有追求者我才不相信。”織田裕川仍是一臉的笑容,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織田先生,你沒事吧?”小菲看著他的反應,心裏卻有點忐忑不安。


    “沒事,但這條項鏈還是收下吧!”


    “這……”小菲仍是猶豫不決。


    “不要緊,就當是一個大哥對小妹的遲來見麵禮吧!”


    “可以嗎?你真的願意做我大哥?”小菲不相信的求證,見織田裕川毫不遲疑的點頭,她簡直興奮極了,想昭告全天下,她江晴菲從今以後不再是孤獨一個人的,“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個能保護我的大哥,沒想到今天終於實現了!”


    “放心好了,織田大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但你受了委屈也一定要告訴我喔!”


    見小菲點了點頭,織田裕川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喜悅,雖然他第一次對女人表白就慘遭滑鐵盧,但他卻一點也不難過,也許他們原本就不適合情侶吧!


    離三十三歲生日隻剩一個月了,看來他是不可能娶個妻子迴家給父親當媳婦,也許再請求父親給他兩年的時間吧!他一定要為自己找一個太太,而且必須是m.i.t——madeintaiwan。


    偌大的客廳裏,黑漆漆且靜悄悄的,隻有靠近落地窗的那一隅有幾絲的月光穿透進來,然而此時此景,卻無法讓人產生一些美麗的幻想,有的隻是令人毛骨驚然的感覺。


    牆上的鍾又再度敲了一下,午夜十二點整,這個時間也許平常的上班族都早已上床休息,以麵對隔天的挑戰,但唐懿清卻坐在沙發上,手裏燃著他今晚的第二十根煙,麵無表情的注意大門那兒的動靜。


    自從那天的吵架之後,唐懿清為了躲避和江晴菲見麵,便自動和唐懿瑄交換工作,代替她到日本開會。


    當初唐懿瑄的表情還一臉的不相信,甚至把手擱在他的額頭上,想測量他的體溫是否過高,因為她的直覺瓜就是她的大哥發燒了,而且一定燒壞了腦子,否則一向討厭開會的他怎會自願前往日本?可是當唐懿清向她保證沒問題之後,她也不再說些什麽,隻因為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哪管得了她大哥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而這一次隻有唐懿清自己明白,為了不讓自己亂了遊戲規則,不讓江晴菲影響他的情緒,他必須逃離,而且愈遠愈好,所以當他知道有個會議必須到日本去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唐懿瑄商量。


    原本他想到日本的兩個星期裏,可以理清自己對江晴菲的感情,卻萬萬沒想到整個腦海裏都是她巧笑情兮的俏模樣,為此他雖然懊惱不已,但一下飛機還是馬上迴“芳庭”,因為他想見她,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在,他沒有去問劉媽,也不可能去問,隻因為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在乎她……


    “嘎!”突然一陣汽車的煞車聲,打斷了唐懿清的思緒,也劃破了原本寂靜的大地,在黑夜裏聽來特別刺耳。


    “織田大哥,謝謝你送我迴來。”小菲由衷的感謝織田裕川。


    他們今晚不但一起去喝咖啡,小菲甚至帶他去吃遍士林夜市的小吃,兩個穿著禮服吃路邊攤的男女,的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他們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更為瘋狂!


    也許真的是無緣吧!小菲相信他會是個很疼她的老公。想到這,又不禁讓她想到唐懿清,那個讓她不可自拔愛上的男人,看著仍是一屋子黑暗的“芳庭”,小菲知道今晚他又不會迴來了。


    織田裕川似乎察覺到小菲的臉色變了,不知發生何事的他卻不停的道歉:“小菲,是不是今晚玩得不開心?如果和我出來這麽為難你,那麽下次就不要了,對不起。”


    “不是的,織田大哥,我隻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罷了。”小菲怕織田裕川誤會,連忙解釋。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但有什麽事大哥可以幫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謝謝你,大哥。”


    “兄妹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多見外啊!”織田裕川寵溺的揉了揉小菲的頭,“好啦!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大哥晚安。”小菲在織田裕川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便走進了“芳庭”,留下一臉詫異的織田裕川愣在那裏。


    而此時“芳庭”的落地窗前那男人卻將此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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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鳥歸巢了嗎?”一個聲音迴蕩在黑漆的屋裏,聽來特別駭人。


    “阿懿,是你嗎?”盡管沒有開燈,小菲還是知道背對月光的那個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似乎沒有發覺他的怒意,小菲又接下去說:“為什麽不開燈呢?”


    “為什麽要開燈,月光就足以讓我看到一部精采絕倫的好戲了,你可真是會安排時間啊!我一不在,就馬上出去獵食,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啊!”


    爆發了,他終究還是生氣了,原來等待的滋味那麽難受,何況他足足等了五個多鍾頭,更令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看到一段郎有情、妹有意的銳頭,看來這一切隻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你誤會了,織田先生隻是大哥而已啊!”小菲知道唐懿清一定看到了她剛親吻織田裕川,而且他也一定想歪了。


    “看來你的魅力並不小嘛!連日本人也勾引到手了,還想騙我他是你大哥。你不是孤兒嗎?哪來的大哥?說也不打草稿,真是一個賤女人。”唐懿清邊說邊往小菲走去,並拿遙控器打開客廳的燈。


    “你真的誤會我了!”此時的小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隻是不停的哭泣。


    “是嗎?穿著這一身衣服和大哥出去,太招搖了吧!”他嘲諷的說。


    一襲銀白色的絲質禮服,包裹住她完美的曲線,而她的頭發也編成一個發髻,在兩旁留下幾綹發絲,更顯得嬌媚動人。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該解釋的都說了,我累了一個晚上,想去休息了,失陪。”說完她便往樓梯走去,不料唐懿清卻馬上走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你為什麽要這麽賤?為什麽不能像若彤一樣的體貼。一樣的懂事?為什麽要這麽賤?”他激動的抓著小菲瘦小的肩膀,“好,既然你喜歡玩這種遊戲,我就成全你。”說著便拖著她走到沙發旁。


    驀地,他攫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溫柔的狂吻,直到兩人跌坐在沙發裏,直到懷中的人兒嬌喘的推開他。


    “不要,求求你……”小菲略帶顫抖的聲音把唐懿清的心都給揪疼了,但隻要一想到她今晚的背叛,他心中的那抹疼惜立刻消失殆盡。


    帶點懲罰意味的舌尖,倏地侵進她的唇齒之間,“他有沒有像我這樣吻你……”唐懿清暗啞的嗓音在小菲的耳垂旁輕道。


    “不……”小菲用力的搖著頭,扭著身體想抗拒他的吻,隻因她的手早已被唐懿清壓在頭後。


    “不要?太遲了,你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總能夠輕易的挑起我的欲望,卻又不滿足我,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玩火的代價。”


    突然一陣絲帛撕裂的聲音,喚醒仍處於驚嚇狀態中的小菲,“不、不要……”她再怎麽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也知道唐懿清就要強暴她了。


    “少假惺惺了,在我麵前裝純情?”唐懿清一手扯掉她的底褲,隨後便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菲別過頭去,任憑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麽掙紮都沒有用了。


    一會兒,她感覺到唐懿清赤裸的身體覆住她,而下體也有個堅硬的東西抵住她,接下來她的雙腿被他的手有力的撐開,當她還沒準備好時,突然一陣痛楚使她尖叫出聲“啊——”


    就在這一刻,唐懿清震撼住了,不、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還是個處女?!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唐懿清知道自己傷害她了,他想自她的身體中抽出,但情欲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他仍是不停的抽動,直到他宣泄完癱在小菲身上。


    忍住下體的痛楚,小菲用力的推開唐懿清的身體,讓他躺在沙發上,而她蜷縮在沙發旁暗自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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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小菲身上,這讓小菲的啜泣聲更大聲了,她一直以為早晨的陽光是最美好的,而現在她卻希望自己能永遠不要見到,因為她覺得自己是汙穢的。


    也許是陽光刺眼、也許是睡在沙發上難受,唐懿清終於清醒過來了,當他正納悶自己怎會睡在沙發上時,一旁的哭泣聲告訴他答案,也讓他想起自己昨晚似禽獸般的行為……天啊!他怎麽錯得如此離譜?!


    “小菲,對不起……”唐懿清伸出手試圖想安撫她的情緒。


    “不、不要碰我!我不會怪你的,你得到你應該得到的報酬,而我也付出我必須付出的……身體,我們倆不相欠了。”披著被唐懿清撕破的禮服,她蹣跚的爬上樓梯,留下悔恨不已的唐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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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彤,你到底開始動手了沒有?那三千萬我早就輸光了,還有一屁股債等著我還,再不開始選擇我會被債主砍死的。”男子不耐煩的拿起剛斟滿酒的酒杯,仰頭飲盡。


    “我已經打算好了,唐懿瑄最近會到日本去研究當地的市場,而謝雅雲這陣子婦女會的活動會開始多了起來,我會趁此機會接近唐懿清的。”


    “真的嗎?那你這次打算向他拿多少錢?一億,還是兩億?”聽琴若彤這麽一說,男子的心就像死灰複燃般,又開始露出貪婪的眼神。


    “不,這些小數目根本滿足不了我,我要‘風尚’的全部的資產。”


    “你該不會想迴他的身邊吧?”男子突然覺得頭好重,“我不管你怎麽打算,總之大家說好五五分帳的,你絕不能反悔,否則我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唐家的人。”男子威脅的說。


    “我不會給你有任何威脅的機會。你感覺到了嗎?是不是昏昏欲睡啊?”琴若彤開始肆無忌憚、發狂似的大笑,“那瓶酒裏我已下了藥,你現在根本使不出力來,怎麽和我分錢呢?”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男子的眼睜得極大,他努力的想起身,卻無奈使不出任何力氣。


    “我想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既然唐家那兩個賤女人知道我的目的,怎可能會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呢?你那張醫院證明對我而言隻是廢紙一樣,哈!哈!”停頓一會兒,琴若彤的眼神突然轉為犀利、駭人,“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因為你得到的已超乎你所應得的,所以……”琴若彤從背後亮出一把刀來。


    “不,若彤,你不會殺我的……”男子嚇到了,“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麽的快樂,我們之間總是配合得那麽好……不——”一陣哀嚎,隻見紅色的鮮血從男子的脖子濺了出來,直至停止了掙紮。


    “我不會讓人搶走我的錢!”琴若彤大聲的嘶吼,她的眼神冷冽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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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情pub”裏震耳欲聾的瘋狂舞曲,舞池中熱情如火的搖搖男女,每個人的情緒都是興奮、高亢的,隻有一個男人例外。


    “阿懿,不要再喝了,喝酒並不能解決問題,心中有什麽不快就說出來吧!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至少心裏沒有負擔,沒有那個包袱。”


    金信成勸著唐懿清,他知道唐懿清每逢心情不好時一定會來“問情”喝幾杯解解悶,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而今晚會如此的反常,看來一定是發生大事情了。


    “成哥,你知道嗎?我強暴了一個女人。”


    像炸彈般的一句話,金信成起初真的嚇了一大跳,“強暴?你沒說錯吧?是女人強暴你嗎?”金信成輕鬆的問唐懿清,想綴和他的情緒。


    “成哥,這並不好笑。”唐懿清輕扯了嘴角幾下。


    “她是誰?”恢複原本的冷靜,金信成沉穩的問。


    “那天你幫我自pub救走的女人。”


    “你強暴了那個pub中救走的女人嗎?”


    “喔!該死,不要重複我的話。”唐懿清用力的抓了吧台的桌麵,瞪著金信成。


    “她那天是第一次來。”見他似乎不相信,金信成立刻觀:“我的辦公室裏有閉路電視,她是生麵孔,而我相信她是個好女孩,因為她在門前足足徘徊了一個多鍾頭。”


    仿佛青天霹靂般,唐懿清飛也似的防開“問情”,心裏想的隻有一句話:“我玷汙了一個好女孩……”


    而金信成滿意的看著唐懿清的舉動,他知道唐懿清已愛上了江晴菲,那個調查資料上每樣都教他佩服的女人。


    “成哥,她準備行動了。”一個年輕男子附在金信成耳旁,加大音量說道。


    “有事情馬上通知我。”


    “是。”看著助手離去,金信成不禁陷入迴憶中——


    “成哥,恭喜你出獄了,老大在車上等你。”中年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奔馳車,“老大為了要恭喜你出獄,特別在飯店擺了幾桌,請成哥務必賞光。”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彎身行禮。


    “麻煩你告訴我義父,多勞他老人家費心了,但我不會去,且從今天起洗心革麵。”


    不容置疑的,金信成挺起胸膛往奔馳車的反方向離去,這一刻突然覺得天好藍、雲好輕,心情好快樂。


    七年前他為了報答他義父——張孝東的養育之恩而頂罪入獄,當時他就對自己說過,出獄後絕對要好好做人,對於這屬於黑社會的榮華富貴,他覺得自己無福消受。


    而接下來的日子,對金信成來說,卻是充滿著挫折感。


    第十家了,他已被人家拒絕十次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金信成不禁開始懷疑,其實台灣人並不是一盤散沙,而是相當團結的。


    “先生,對不起,我們無法錄用你,因為……你的資曆太嚇人了,我怕……”


    “老板,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做好工作的,請你一定要錄用我。”金信成打斷老板的支支吾吾,十分斬釘截鐵的說。


    “我想我隻能說抱歉……”老板的餘音有些顫抖,因為他擔心自己的拒絕會引起金信成的反彈,令金信成不快而動手打他。


    “沒關係的。”金信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但後者顯然相當驚訝。


    “你……”


    “我說沒關係,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一個剛出獄且無正常工作經驗的人有誰肯用?我不會怪你的。”


    看著金信成落寞的神情,老板覺得自己應該幫他,“也許你不適用當批貨員,但大貨車司機總可以了吧?我知道有一家正在缺人,你去試試看好了。”


    聽老板這麽一說,金信成的心又燃起了希望,批貨員必須高中以上的學曆,但大貨車司機總沒有吧!更何況貨品又不是我必須清點的,沒有人會在意我是否坐過牢的。


    心生這麽一想,金信成立即充滿了信心,國父革命也是第十一次才成功,看來他離成功之日也不遠了。


    但是他還是失望了。


    “你請迴吧!我們公司是個大企業,連大貨車司機也必須身世清白才可以。一個身著製服套裝的女人,用她那塗滿鮮紅色寇丹的肥手,做出一個請迴的手勢。


    “你們老板是誰?”忍住想怒吼的衝動,金信成隻問了這一句。


    而那胖女人絲毫不知有人已在爆發邊緣,仍兀自的說:“說起我們老板啊!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即使我沒有過他本人,但報紙上的他實在是帥呆了,我……”


    “住口!”金信成捺著性子,雙手緊握,忍住想摑那胖女人一巴掌的衝動,“我隻要知這他的名字。”


    “他叫……唐懿清,在……台北的總……公司……”


    不待那胖女人說完,也不理會那胖女人因驚嚇過度而肥肉顫動的臉,金信成隻知道自己想扁一頓那個叫唐懿清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他因此伺機而動,埋伏在“風尚”裏麵,準備好好出一口鳥氣,就算那姓唐的倒黴吧!他已經忍太久了。


    “不要動!”


    “先生,你認錯了吧!”唐懿清覺得很莫名其妙,怎麽連上個廁所也犯法啊?


    “你是‘風尚’的老板唐懿清吧?”


    “沒錯。”唐懿清此刻隻覺得腰酸背痛,彎著腰才想洗把臉,他的脖子馬上就出現了一把刀子架在那兒。


    “那就對了,我想痛扁你一頓。”


    “為什麽?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先生,我們一定要這麽說話嗎?我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好痛苦,可否讓我把身體站直?隻要你告訴我想扁我的原因,而我也承認,我相信一定會讓你如願的。”


    金信成思索了一下子,最後放開了唐懿清。


    而刀子一離開唐懿清的脖子,他馬上隨意動動自己的身體,才正視對方脅持他的男子。


    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但略清瘦些,長得相當英挺,但眼神卻是銳利、駭人的,唐懿清一眼就看出他絕不簡單。


    “收起刀子吧!和我一起用餐如何?我們邊吃邊談。”


    就這樣,金信成說出自己出獄後求職的經過,而唐懿清也相當欣賞金信成,決定幫助他,但顧慮到一些公司的不成文規定及人言可畏,他出資開了一家pub給金信成經營。


    之後金信成果然經過得有聲有色,不但禁止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進入,並嚴禁有人在“問情pub”裏從事非法交易,所以生意相當好。


    他曾對唐懿清表示要將錢還給他,但因唐懿清不接受,所以他便以唐懿清的名義捐錢給慈善機關。


    他永遠不會忘了唐懿清當年的幫助,更不會讓個女人有機可乘——那個曾背著唐懿清而想誘惑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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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了樓梯一眼,唐懿清挫敗的抵下頭攪著餐桌上的咖啡,心不在焉的翻著報紙。


    她還是不肯下來和他一起用餐嗎?事情都過一個月了,他從不奢望江晴菲能原諒他,但她真的連看他都不願,每次要劉媽去請她下來吃飯,她不是拒絕說她不餓,就是自顧自的低頭猛吃,吃完後又像在逃惡魔似的迴她自己的房間,讓他連認錯的機會都沒有。


    “劉媽,江小姐呢?”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唐懿清還是問了,他隻想知道她還好嗎?


    江小姐說她成天無所事事,所以她想多睡一會兒,少爺您還是自己先吃好了。”


    仍是這種口氣,唐懿清輕歎了口氣,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劉媽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現在她們兩人好像站在同一陣在線,而他就像是個罪魁禍首——實際上他也是。


    “劉媽,我上班去了。”說完,他便走往大門。


    “對了,少爺。”劉媽叫住了正往大門走去的唐懿清,“江小姐說她今天想迴以前的公司看看,她要我問你可不可以?”


    難道他真的如此罪不可赦?令江晴菲如此厭惡她,連和他說話都不屑?!唐懿清覺得好痛心,“讓她去吧!剩下來的時間我也不會阻止她的行動了。”語畢,便頭也不迴的步出大門。


    看唐懿清的車愈行愈遠,劉媽的眼淚也滾了下來,她是個明眼人,也清楚唐懿清對江晴菲做了什麽,畢竟沙發上留下的證據,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的。


    她知道唐懿清已知錯,她也知道他們兩人明明深愛著對方,但她就是不了解為何他們要如此折磨彼此?


    而此時在房間裏的江晴菲,又忍不住的流淚,她以前沒有這麽愛哭的,但自從認清了唐懿清,她流的淚卻比二十三年加起來還多。


    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應唐懿清一定會有這樣的後果,但她沒想到自己竟是別人的代替品。若彤,好美的名字,相信她的人一定更美,唐懿清一定很愛她吧!看來在他心中一定隻有若彤一個人,而她……隻是一個玩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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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菲,你怎麽瘦這麽多?看唐懿清是怎麽虐待你的,還向我保證三個月後還我一個原來的江晴菲,我看再過一個月你迴‘幻影’時,隻剩皮包骨而已!”歐嘉敏相當氣憤唐懿清沒能把小菲照顧好。


    “歐姊,你誤會了,是我自己這陣子比較沒有胃口,劉媽準備的食物都很豐富、很營養的,你不要擔心了。”小菲聽到歐嘉敏誤會唐懿清,連忙為他辯解,但在盛怒中的歐嘉敏,並未發覺她的不對勁。


    “歐姊,好了啦!我都說我沒事了,不要再生氣了嘛!”小菲見歐嘉敏仍是一臉的氣唿唿,遂說道。


    “那你能向我保證你真的沒事嗎?唐懿清真的沒有欺負你?”歐嘉敏不放心的又問。


    “好,我保證我沒事,他也沒有欺負我,這樣可以了嗎?”小菲笑笑的看著歐嘉敏很正經八百的臉,隻有和歐嘉敏在一起,她才會覺得沒有壓力,自己倍受關心。


    “對了,那個日本的織田裕川先生是怎麽一迴事?”


    “他是我的大哥。”


    “大哥。”歐嘉敏顯得十分詫異。


    “是的,他是大哥,而我是妹妹。”小菲平靜的口吻,似乎表示著她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歐嘉敏看者小菲,她當然了解,畢竟一起共事那麽多年了,小菲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小菲,你變了。”


    歐嘉敏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小菲還是露出一個微笑,但卻是那麽的無奈、那麽的悲傷。


    “你再也不像從前的樣子,不愛開玩笑、不愛惡作劇,也不再罵我是大笨蟲。小菲,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一臉緊張的歐嘉敏,小菲知道自己不能讓她掛心,於是她又強打起精神,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能有什麽事?大笨蟲!在‘芳庭’能脫離你的魔掌,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會不快樂?”


    聽她這麽一說,歐嘉敏久懸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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