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這下子老警察徹底坐不住了。


    頓時直勾勾的看著葉觀。


    林濤身為安城建築行業的領頭羊之一嗎,在圈子內的影響力不小。


    這種人如果跟邪道士搭上了關係...


    問題就越來越麻煩棘手了。


    “我說...”


    葉觀淡淡笑道:“這個邪道士,就是林濤花錢從境外請來的。”


    “你怎麽知道?”老警察表情凝重的詢問。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還是得慎重...


    “你可以選擇不信。”


    葉觀搖搖頭:“但是你可以思考一下,他一個房地產龍頭,為什麽會舉報我一個道士?”


    “為什麽?”年輕警察不明所以。


    “你是說...”


    老警察沉吟片刻:“你擋到他的路了?”


    “沒錯。”


    葉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後道:


    “你大可以先將‘坤真人’逮捕,然後再拷問一下,看看是不是與我說的相同。”


    “但是到這個時候...”


    “林濤怕是早就迴安城了,給自己洗清了。”


    話音落下。


    老警察沉默了。


    以林濤的能力,一旦迴到安城,必然會想辦法給自己洗清。


    到那個時候,很難再強製拘捕。


    同時也意味著喪失了一次對境外邪術士肅清的機會。


    這麽多年了...


    這種機會不多了。


    沉吟片刻,老警察抬頭對著年輕警察吩咐道:“查一查林濤,如果有任何嫌疑,直接逮捕。”


    年輕警察一愣。


    這麽草率嗎?


    林濤再怎麽說,也是安城的大人物。


    這麽做...


    “叔,如果對方不是幕後雇傭者,怕是會對部門有些影響...”年輕警察猶豫了一下。


    “有影響那也是好影響。”


    老警察抬頭,徑直走了出去:“我們部門成立到現在,一直是保守的行事,前怕狼後怕虎。”


    “甚至是害怕這些邪道士跟一些‘核心’人物有所關聯。”


    “因為這點,放走了多少境外狂徒?”


    他停下腳步,目光放在年輕警察上麵:“我們臨海是邊境的一道防線,這次再不能在沉寂了。”


    “境外的邪術師嗅準了這點,這些年才會這麽猖狂。”


    “這次我們手中有一個‘契機’,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此話一出。


    年輕警察微怔片刻,隨後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似乎是在聯係著什麽人。


    葉觀看向老警察,嘴角帶著微笑。


    果然...


    這個警察的身份不簡單。


    從他進門開始,老警察的態度和氣場就不像是普通部門的人員該有的樣子。


    高低也是部門的高級人員。


    現在看來...


    果然是跟他的猜測一樣。


    至於這種身份的組織人員,會充當思想教育工作者跟他溝通,就不得而知了。


    “叔...”


    忽然。


    正在負責聯係的年輕警察緩緩放下手機,眸子帶著顫栗道:“林濤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


    老警察和葉觀齊齊迴頭看了過去。


    “他跑了?”


    “不是跑了...”


    “我剛聯係了一下公安機構。”


    “得知林濤在臨海新東河岸上的高架橋上出車禍了。”


    年輕警察緩緩道。


    老警察眯了眯眼:“車禍?”


    “對,說是被醉酒行駛的兩輛麵包車給撞上側翻了,至於人...正在搶救中,基本沒什麽希望了。”


    年輕警察緩緩點頭。


    “這個時間點出問題...”


    “我看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這點是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臨海對於酒駕的管理十分嚴格,最近三年基本沒有因為酒駕造成的安全事故。


    偏偏就被林濤給遇到了?


    一次性還遇到兩個?


    很顯然,是有人下手。


    年輕警察拿出手機,上麵是事故畫麵:“這就是事故現場的圖片。”


    “很明顯,林濤被撞上的角度很刁鑽,對著主駕駛位置撞上去的。”


    “如果真是因為酒駕出的問題...那隻能說林濤該死了。”


    老警察看著手機圖片。


    上麵是奔馳s被側翻的圖片,圖片上麵是車輛的殘骸,以及兩輛麵包車司機惶恐的表情。


    看著圖片。


    老警察目光沉重,搜尋著圖片每一個可疑的點。


    片刻後。


    他眉頭忽然皺起,看向了其中某一個點——


    ......


    西南岸。


    細雨緩緩落下,處於郊區的林紹軍站在山頭上,身後是前燈閃著亮光的奔馳大g,霸氣而又安靜的停在身後。


    大燈照射的兩道白光浸透朦朧細雨,徑直的照射在這片荒無人煙的郊區內。


    “爸,我讓助手來接你了,先迴去吧。”林建業將一件黑色大衣披在老爺子肩上,輕笑著道。


    後者不言。


    雨落。


    他渾濁的眸子望著山下郊區江畔的新東地區,五彩霓虹的夜景閃爍,旁邊是車水馬龍的高架橋。


    過了許久。


    迴頭。


    他緩緩褪去大衣,看向林建業:“老三怎麽樣了?”


    林建業收起笑容,麵色變的有些陰沉。


    他沒有說話。


    林紹軍再度道:“你將他除掉了?”


    “老爺子。”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助手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眼沉默中的林建業,替他解釋道:“老三的確是出事了。”


    “但是跟我們老大沒有關係。”


    老爺子沒有說話。


    得知了老三出事,他並沒有林建業想象中做出反應。


    而是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平靜。


    並且...


    眸底多了幾分寒徹。


    “爸,這件事確實跟我沒有關係。”


    林建業目視著新東區的河畔旁的五色霓虹,輕聲說道。


    “你了解我這個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原則’。”


    “錯了就會認,但老三的死,真不是我做的。”


    林紹軍緩緩迴頭,目光平靜。


    “照你這麽說,是我做的不成?”


    聞言,林建業搖了搖頭:“我知道,您老可能不信。”


    “但是捫心自問,如果是我要動手,會選擇通過車禍的方式下殺手麽?”


    “你知道我做事的風格。”


    “我可以製造太多的意外事故,甚至是神鬼不知的讓他消失,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法。”


    林紹軍沉默。


    他知道林建業這個當大哥做事的手段。


    車禍這種方式,對他而言還是太過低級。


    十年前,臨海有位開發商因為競爭原因,用強硬手段威脅林建業。


    那時候的他隻能服軟,事後迴家就花錢雇一小孩,在對方供水係統中加上少量的五氧化二砷。


    這種化學物質短期內並不會有影響。


    但...時間一長就未必了。


    五年後,競爭對手全家得了癌症。


    五年...


    即便醫院檢查出化學成分,並且攝像頭正常運轉,甚至奇跡般找到當初的孩童也無濟於事。


    五年的時間。


    早就將林建業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這就是他的行事風格,最狠辣的手段,最低的風險,去達成他的目的。


    “你說說,是誰下手的。”林紹軍眸子看向對方,等待解釋。


    “我還不清楚。”


    林建業搖了搖頭,隨後拿出手機,打開一個圖片遞給老爺子。


    “這是事故照片,我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接過手機。


    林紹軍放大圖片,眸底幾分渾濁泛著手機光線,仔細搜尋每一處細節。


    的確...


    這個照片看上去沒有信息量。


    頂多就是圍觀熱鬧的看客,以及滿地的殘害。


    林紹軍皺緊眉頭。


    他知道,如果是謀殺,這個照片一定能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


    哪怕隻是微觀的細節。


    細節...


    問題往往出現在細節層麵上。


    晚風拂麵而過,帶著細雨,順著白發鬢角旁緩緩滴答落下。


    腳下雨水成溪。


    良久...


    “不對!”


    林紹軍眯起眼睛,找到了有問題的地方。


    聞聲,林建業和助手相互對視一眼,隨後望向圖片——


    “這裏有問題。”


    宗教管理部門,老警察緩緩將手機放大的細節展現在眾人眼前。


    葉觀和年輕警察紛紛靠近。


    被放大的圖片中,兩輛相同的麵包車上,靠近駕駛位的車門旁,有著不起眼的兩個字母。


    ——‘c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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