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帶著眾人迴到剛剛趙軍被圍的地方,天色已黑暗了下來。一個趙國軍官過來問道:“請問你們的將軍是哪位!我們將軍想見一見!”


    ? ? ? 黑山迴答道:“我就是,秦軍千騎將黑山。請問你們將軍是哪位?”


    ? ? ?“在下副將樂叔,將軍已在前麵篝火處等候!黑山將軍過去就知道了”樂叔說完一指不遠處一堆篝火!


    ? ? ? 黑山翻身下馬,肉餅立刻上前接過馬韁。“你們打掃一下戰場,我去那邊看看。”黑山對大家說道。


    ? ? ? 史胖子和巴圖魯立刻下馬跟了上來,跟在黑山後麵。


    ? ? ? 篝火邊,聳立著一員大將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頭帶翻毛皮帽,身穿牛皮盔甲,虎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黑山,赤黑的國字臉上留著山羊胡子,麵帶微笑卻讓人一望而心生敬畏!


    ? ? ? ?“哈哈哈,秦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趙國將軍哈哈大笑地誇讚著黑山。


    ? ? ? 黑山見對方隻是單獨一人,便轉身對巴圖魯和死胖子說:“你們去打掃一下戰場,哨騎放出十裏,不要讓人靠近這裏百步以內。”


    ? ? ? “諾!”二人應聲而去!


    ? ? ? “晚輩秦軍千騎將黑山,見過將軍!請問將軍如何稱唿?”黑山向對方拱手施禮,說道。


    ? ? ?“趙國邊將李牧。請坐下閑談共飲!”李牧並未還禮,自報姓名後請黑山坐下。


    ? ? ? “莫非是十多年前一戰斬首二十餘萬匈奴騎軍的李牧將軍?”黑山心中一驚,如此名震天下的名將,竟和自己同席而座。


    ? ? ? “難道天下還有第二個李牧嗎?”李牧微笑著看著黑山。


    ? ? ? ?“將軍乃當世天下第一名將,身係趙國安危,竟以身犯險,深入匈奴,未償聞也!”黑山答道。


    ? ? ? ?“我入匈奴境內探查,不知道多少次了,方有戍邊三十多年,對匈奴大小百餘戰全勝的戰績。也許這是我此生最後一次入匈奴了!”李牧說完,一聲長歎!眼中竟有淚花晶瑩。


    ? ? ? 黑山知道,未來一年多,李牧將南下和秦軍決戰,明年將死於趙王遷和趙國奸臣郭開手中!心中無不感慨長歎道:“可惜趙國有二十萬無敵之師,有百戰全勝之將,卻有一對亡國君臣,天下將一,非將軍一人之力能擋也。”


    ? ? ? ?“汝區區一名秦軍千騎將,乳臭未幹,為何對天下大勢知道如此深?”李牧驚訝地看著黑山。


    ? ? ? ?“我還知道,你將放棄九原、雲中兩郡,帶軍南下抗秦!隻是聽說匈奴集結騎兵數十萬,心中放不下邊地百姓,故深入漠北探虛實!”這些都是史書上記載,黑山當然知道!便故弄玄虛地說:“隻要仔細分析當令局勢,便不難知道。


    ? ? ? ?“能如此鞭辟入裏分析天下大事,莫非黑山亦是鬼穀門弟子。”李牧想起黑山剛剛圍殺匈奴兵,顯然深知兵法!便問道。


    ? ? ? “在下師從儒家孟昭。非鬼穀門生,敢問李牧將軍,我觀您深暗白起三騎錐戰陣,不知您的老師是誰?”黑山聽到李牧問話,也想知道他的老師是誰!


    ? ? ? ?“我答應老師從來不提師門,剛剛說漏了點嘴了,實話說,我乃鬼穀門弟子,三騎錐戰法乃我師叔秦武安君白起所創,後來傳迴師門,我自然學到了。隻可惜,秦趙長平對決時,我才十七歲,和你一樣大,被趙括推薦來到雲中郡做了千騎將,未能和白起師叔見上一麵啊!一愰快三十年多年了。儒家什麽時候也教兵法和縱橫之學了?”李牧說道。


    ? ? ? ?“晚輩求學時,也讀過一些兵書,後來從南陽北上戍邊時,路過武關,剛好碰到武安君白起之孫白濤,我們兩個意氣相投,結為異性兄弟,白濤大哥傳了我一些大父白起用兵心得,我隻是累懂皮毛,不敢以知兵自詡。”黑山謙虛的說道。


    ? ? ? 二人一來二去聊成忘年交,李牧將數十年對匈奴用兵心得盡告黑山。


    ? ? ? 李牧說:“吾自趙惠文王始,戍北邊擊匈奴,至今已經曆四王,趙國邊軍越打越強,何也?吾以戰養兵,以兵護商,以商方富兵也。故我之將士人送綽號百金騎士。今日將我數十年守邊心得相告,往後華夏北邊靠秦國將士來守護了!”李牧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麵!


    ? ? ? “李將軍既是白起師侄,我與白起之孫是結拜的異姓兄弟,請充許晚輩稱李將軍一聲李叔!”黑山向李牧深深一躬行了個晚輩之禮!


    ? ? ? 李牧哈哈大笑,雙手扶起黑山說:“大善!我有一幼子叫李左車,年齡與你相仿!深諳兵法韜略,隻是可惜了,你們各為其主啊!”


    ? ? ? 黑山單膝下跪,雙手一拱鄭重地說:“李叔,請聽侄兒一勸。趙王遷昏庸無能,權臣郭開更是奸佞之徒,趙國兩年連續旱災蝗災!此戰必為秦所滅,非李叔一人之力可迴天也。再說周幽王後,天下戰火紛爭數百年,天下百姓無不想要大一統。秦一統天下,已經勢如黃河之水,就算無數曲折,最終將濤濤入海,勢不可擋!今匈奴集結騎兵數十萬,虎視華夏北境。若秦趙在中原對決,匈奴必乘虛南下。無數百姓將遭殃。請李叔歸秦,則趙國必不戰而降,秦趙可以聯手再敗匈奴,幾年內便可一統天下。天下百姓之福也!請李叔三思!萬勿另知不可為而偏為之!”


    ? ? ? “我李牧深受趙國惠文王、孝成王、悼襄王三世王恩,豈可因趙王遷一代昏庸而將趙國送給秦國,使趙國百姓受暴秦之苦,酷法之刑?”


    ? ? “李叔為何如此迂腐,秦自商君變法以來,三晉之民逃入秦國者達二百餘萬,而逃秦入三晉者,未償聞也。誰暴誰善,百姓心中自有數。我祖上世居韓國南陽郡,到了我這一代,全村人幾乎都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屋不擋風雨。去年夏天南陽郡歸秦,冬天就家家有餘糧、人人換新衣。今天年初已經開始戶戶蓋新的磚瓦房。這個就是你說的暴秦,你若不信,我手下這一百人,三十多人是山東六國人,六十餘是南陽郡人,也有匈奴人就是沒有一個是關中老秦人,盡管去問!”


    ? ? ? ?“哎~”李牧長歎一聲:“賢侄不必再勸,趙國現在雖是昏君奸臣當道,但也有不少忠義之臣,李牧絕不坐看趙國亡於昏君奸臣之手。”


    ? ? ? ?“李叔無非是想以抗秦之名行兵諫之實,擒殺郭開,逼趙王遷退位,改立公子嘉為趙王。\"黑山對這段曆史還是有所了解!知道曆史上李牧就是牽涉到政變之事,才被郭開逼著自殺。便一語道出李牧的想法!


    ? ? ? 李牧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目如電,盯著黑山,說:“此事乃我和司馬尚二人所密謀,賢侄是如何知曉?莫非計劃已經泄露?”


    ? ? ? ?“趙國兵諫傳統幾乎代代有,天下皆知,李叔與司馬尚之謀,我都猜到了,何況老奸巨滑的郭開?你放棄九原雲中兩郡,也有想讓匈奴數十萬騎軍替你牽製秦軍主力,使秦軍暫時無暇對趙國用兵。你們才有時間兵諫。”黑山勸道:“李叔,天下一統之勢已明,就算你們政變成功,隻不過拖延一統時間罷了,徒增天下百姓無辜死傷而已!”


    ? ? ? ?“賢侄不必再勸,實不相滿,你所言正是我所謀!趙之存亡全係我身。我今年已經四十有九,沙場三十餘載大小百餘戰,逢戰必勝,此生足矣。”李牧對著皮囊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秦將楊端和、樊於期兩路攻我趙國,我已經接到趙王的命令,放棄九原、雲中二郡,收縮防線,帶二十萬邊軍南下抗秦。”


    ? ? ? ?“難道趙國要放棄兩郡百姓,任匈奴殺戮嗎?”黑山大驚。


    ? ? ? “拿地圖來!”李牧喊一聲。


    ? ? ? 附近的廚副將樂叔立刻跑來,拿出一個縫著背帶的牛皮筒,從中取出一張老舊羊皮地圖,輔在黑山麵前。


    ? ? ? ?李牧指著地圖說道:“趙國的雲中、九原二郡以南正是秦國的北地郡和上郡,我替趙國守住二郡,更是為秦國守住北疆。這地圖跟了我三十餘年,裏麵有我精心繪製的整個匈奴的地形山川道路河流,以及匈奴人的冬、夏兩季的宿營地,還有幾處我軍深入匈奴常住的秘密營地。今天轉交給你了!”李牧解釋完地圖,將地圖鄭重地卷起來,裝進一個牛皮筒裏,雙手遞給黑山。


    ? ? ? 黑山雙手接過牛皮筒!內心百感交集,說道:“謝謝李叔贈地圖!”


    ? ? ? “我不是贈送你地圖,而是移交給你!你們一定要替華夏守住北邊,不要讓匈奴南下禍害華夏百姓。匈奴此次集合騎兵三四十萬,原定目標是九原或雲中兩郡。兩郡百姓,要跟我走的,我全部帶走,不跟我走的,你們要確保他們安全,拜托了!”李牧說完,已經是滿臉熱淚,雙手一拱,深深地向黑山躹躬。


    ? ? ? 黑山深受感動!眼含熱淚,迴答道:“我一定報告給蒙恬將軍,他定能繼承您的抗擊匈奴事業,守住華夏的北疆,驅匈奴於塞外,不叫胡馬渡陰山!”


    ? ? ? ?熊熊燃燒的篝火,映紅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臉龐,滿臉熱淚,相對無語。


    ? ? ? ?“你既然叫我一聲叔,我將佩刀贈送於你,就當咱們叔侄見麵禮!此刀跟著我快十五年了,是我大破匈奴時所得,我用它砍下人匈奴人的腦袋不下百顆。你就繼續用它砍匈奴吧!”李牧解下腰間的配刀,單手遞給黑山。


    ? ? ? ? 黑山雙手接過沉甸甸的彎刀,刀把和刀鞘上刻著精美的花紋還鑲嵌著幾顆紅寶石,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寶刀。黑山一按刀鞘上的活扣,一聲清脆的金鐵聲,寶刀已經跳出刀鞘幾分,黑山順手拔出,“錚”一聲脆響,餘音綿長,彎彎的刀身光潔了如鏡,刀刃如霜,兩側各有一道血槽。


    ? ? ? “鋼刀。”黑山脫口而出。這個年代兵器以銅、鐵為器,鋼刀最早應該是出現在一百年後的漢武帝時代,所以黑山感覺到詫異。


    ? ? ? “賢侄識得此刀?”李牧問道。


    ? ? ? “此刀我不識得,但是材質我卻知道,此刀用精鐵在炭爐中反複淬煉百次而成!這叫百煉成鋼,以鋼為刀,能切金斷玉,鋒利無比。”黑介紹到。後世煉鋼,隻要將鐵水加熱至1700c以上,加入一些碳酸鈣到鐵水中,和鐵水中的硫和磷等雜質發生化學反應後分離出去,增加了鐵的純度就成。而古代的不知道這個道理,鐵匠隻能不斷淬煉,數月方能造出一把鋼刀。


    ? ? ? 李牧聽了,驚訝地說道:“你還懂得這個工藝?我請人看過,都說這把刀是出自西域。”


    ? ? ? “我也是聽西域來的人說的!李叔,這把刀太過貴重,你我雖以叔侄相稱,卻是萍水相逢!黑山不敢受此大禮,請李叔收迴此刀!”說完黑山雙手捧刀,深深一躬!


    ? ? ? 李牧並沒有接迴寶刀,深深一歎!說道:“我一生,都獻給了北疆,替趙國,不,是替華夏守住北邊。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傾注了我李牧畢生心血。今後,誰接替我李牧,守住華夏北疆,誰就是我李牧的大恩人!我李牧何惜區區一寶刀,百死又何防!”一段話既有慷慨激昂又充滿英雄落幕的悲傷,說完已經是滿麵英雄淚。


    ? ? ? 黑山和一邊的樂叔也是聽得淚水滿眶!


    ? ? ? “阿黑哥,過來!”黑山對著自己的手下喊了一聲。一會兒,阿黑哥匆匆忙忙趕到。黑山說道:“把死胖子抄寫的那首《精忠報國》拿出來。”


    ? ? ? ?阿黑哥從懷裏拿出一卷木牘交給黑山。黑山接過來,對阿黑哥說道:“全體集合,唱《精忠報國》,為李將軍壯行。”


    ? ? ? “諾!”阿黑哥應聲而去。


    ? ? ? 黑山將木牘雙手遞給李牧,說道:“我寫了一道詞曲,正應此景,贈予李心叔。請您收下!”


    ? ? ? ?“你還會寫詞譜曲?哦,你是孟子之孫孟昭的弟子,也難怪!”李牧接過,打開看了一遍大聲念了一遍,讚道:“寫得太好了!正合我現在的心情。隻是這字上麵的我就看不懂了!”


    ? ? ? “那個叫五線譜,將來天下一統,大家就都看得懂了!”黑山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普及後世的五線樂譜,隻能模糊說道。


    ? ? ? ?不遠處,阿黑哥已經集合了所有人,大聲合唱起這首後世陳濤作詞,張宏濤普曲的歌:


    ? ? ? 狼煙起 江山北望


    ? ? ? 龍旗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 ? ? 心似黃河水茫茫


    ? ? ? 三十年縱橫間 誰能相抗


    ? ? ? 恨欲狂 長刀所向


    ? ? ?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 ? ? 何惜百死報家國


    ? ? ? 忍歎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 ? ? 馬蹄南去 人北望


    ? ? ?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 ? ? 我願守土複開疆


    ? ? ?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 ? ? 來賀


    ? ? ?這首歌寫正是後世嶽飛被十二道金牌召迴南撤時的心情。正暗合李牧此時的心情。歌聲慷慨激昂,合唱聲氣勢磅礴!黑山、李牧和其他的趙軍勇士靠近聽了幾遍也一起唱了起來!一遍又一遍。


    ? ? ? “今天,不分秦軍、趙軍,不論秦酒、趙酒、馬奶酒,全部拿出來,大家一起喝光它。”黑山提議,立刻得到全體歡唿迴應。大家心裏都明白,也許不久的將來,他們將到中原拚得你死我活,但是在北邊,大家永遠是一起抗擊匈奴的兄弟!


    ? ? ? 天色將亮,酒也空了,嗓子也都啞了!兩軍才依依惜別。李牧往東南方向,黑山則向西南返迴。


    ? ? ? 轉眼天色將暗,黑山根據李牧贈送的地圖,找到一處趙軍斥候常用的宿營地過夜。


    ? ? ? ?“巴圖魯、那不太,你們去把匈奴俘虜審一下,然後殺了。大家今夜早點休息,明天繼續南下。”黑山命令道。


    ? ? ? ?營地有現成的幹馬糞,很快,烤肉香飄遍營地。一會兒,巴圖魯來到黑山的身邊,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便要來撕烤羊肉。


    ? ? ? “滾,先去洗一下手,再來吃!剛殺了人,就用沾滿血的手抓肉吃,你也不怕惡心!”黑山踹了準備去抓肉吃的巴圖魯,罵道。


    ? ? ? 巴圖魯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在旁邊抓了幾把雪,搓了搓雙手說道:“那幾個俘虜隻知道,匈奴這次召集了全部騎兵約四十萬,準備開春南下。具體打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 ? ? “他們要攻打九原或者雲中,報十五年前被李牧打敗的仇!我們必趕緊趕迴去,向上將軍匯報。”黑山說道。


    ? ? ? 第二天早上,北風夾著鵝毛大雪,吹得天昏地暗,到處一片白茫茫,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剛出發一會兒。探路的木匠匆匆來報:“前麵發現大隊匈奴人馬,還有五裏地,那不太在那盯著。”


    ? ? ? “巴圖魯、 黑奴、跟我來,其他人警戒。”黑山命令道,領頭向前。


    ? ? ? ?眾人來到小山坡上,扒在雪地上,看著前麵緩緩東行的隊伍!那不太過來報告說:“匈奴兵有五百人,戰馬有五六千匹,輜重上百車,奴隸千人。看來是要向單於庭方向去的!”


    ? ? ? ?“看他們奴隸的服飾,好象是車師人。車師國在西邊三千裏,幾年前投降了匈奴。”黑奴說道。


    ? ? ? ?“迴去,咱們商量一下,怎麽吃掉他們!”黑山說道,掉頭上馬,眾人立馬跟上來!黑山問黑奴:“我們迴去還要多遠!”


    ? ? ? ?“向南一千三百裏可達大營城!”黑奴迴答得很幹脆。


    ? ? ?退迴到大隊人馬邊,黑山有了主意,對巴圖魯和那不太說:“我們現在開始,是單於庭的斥候,巴圖魯是百夫長,那不太、黑奴是屯長,大家不許再亂說話,隻能用匈奴語。你們三個在前麵,我們跟上,去探探這幫人的底。如果他們問路,就說單於庭已經搬向南邊了。”!黑山又和三人交代了一番。大隊人馬便向南奔去!


    ? ? ? ?一會兒便碰到東行的匈奴大軍。雙方隔一百步,停了下來。巴圖魯和那不太立刻崔馬上前問話,對方也有個人出來和巴圖魯說話!


    ? ? ? ?“我是大單於麾下斥候營百夫長!你們從那裏來?”巴圖魯右手掌一拍左胸,問道。


    ? ? ? ?對方也用右手掌一拍左胸,迴答道:“我們是從車師國迴來的,奉命押送戰馬和奴隸到單於庭。”


    ? ? ? ?巴圖魯聽了,轉身假裝對黑山這邊大聲用匈奴語喊道:“是自己人!放鬆了!”


    ? ? ? 那不太聽了,讓大家假裝放鬆下馬休息!


    ? ? ? ?對方匈奴軍兵看到了,也紛紛弓收弦刀入鞘,放鬆下來。


    ? ? ? ?“請問這裏離單於庭還有多遠?”那匈奴人又問。


    ? ? ? ?“不遠了,你們向南走,一千四百裏,十天就到了!”巴圖魯說道。


    ? ? ? ?“前幾天有人告訴我們向東北走,怎麽又向南呢?”匈奴人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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