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楊錫忽然變換拳法,太極變化為泰拳。


    張飛猝不及防,差點中招,隻得經氣凝神,細細抵擋,楊錫卻越發猛烈。


    泰拳裏麵有句諺語叫做:寧用肘膝勿用拳。


    楊錫將其已經練到幾乎極限,平肘、迫肘、砸肘、蓋肘、反肘、雙肘穿插衝膝、彎膝、紮膝、穿膝、飛膝,接替使用,所有旁觀者,沒想到文質彬彬的楊錫,竟然做出這些非人類動作。


    張飛一步退變成了步步退,至二百合,根本遮攔不住了。


    但張飛也有張飛的火氣,一個雙手交叉遮擋,架住楊錫的砸肘,鼓起腮幫子大吼一聲,汗毛倒豎,須發皆張,準備轉守為攻。


    但楊錫早知張飛路數,著急就喊一聲,但其實沒有獅吼功這玩意兒。


    楊錫根本不理,一個紮膝,紮在張飛胸口,張飛踉蹌後退,坐倒在甲板上,眼神尤自不信自己輸了。


    楊錫這時站直,抱拳道:“承讓!”


    足足過了五六秒,船上報出驚天喝彩。


    張飛雖輸了,也不糾結,直接站起來道:“辰河,看來你赤身肉搏,勝俺一籌,跟你如此打的憋屈,不過下次有機會,得拿俺的丈八蛇矛與你在馬上大殺一場,那才算真正痛快。”


    楊錫道:“翼德這話在理,如此肉搏確實是有些不好施展,下次卻要從新打過。”


    張飛道:“子龍,如何,你要不要來與辰河打一場,你若不打,俺輸了,你卻沒輸,那俺不是要矮你一個頭。”


    趙雲道:“我已經輸了!”


    張飛和楊錫都有些意外。


    趙雲道:“當日雲與辰河大戰四百餘合,不分勝負,勝在有照夜玉獅子和身體力量,招數卻不及辰河,今日我觀辰河,應是有所突破吧?”


    楊錫道:“小有突破,那還得感謝雲長和子龍給了我壓力。”


    趙雲點頭暗道:“果然如此!”


    張飛卻道:“你又有突破?那豈不是俺二哥如今與你再戰,得輸?”


    楊錫道:“不一定,兩者交戰,勝敗因素不能量化,跟當時狀態有關,環境、心情都很重要,若所有人都如翼德一般,有一顆赤子之心,那勝敗就可如此論了。”


    張飛實在是難懂這些文人,動不動就講些道理出來,幹脆直接要去喝酒,於是三人又去大喝一頓,其他人繼續拚鬥。


    楊錫走了,人群中,卻有一雙眼睛好奇的望著其背影。


    此人便是黃祖之子黃射。


    此時黃射眼神複雜,又是欽佩,又有仇恨。


    “不想父親竟然以此人作為對手,其實力隻怕已然僅次於當年呂布了。”


    就在此船四層某房中,呂布透過玻璃,默默的看這這一切,一聲歎息響起。


    “楊辰河文治武功,曠古爍今,與此人生在同時代,是何其不幸,但得與此人深交,卻又何其大幸也!”


    呂布說罷搖搖頭,看向兩岸群山,眼中仿若出現了塞外金戈鐵馬。


    楊錫告別了張飛趙雲二人,過一日去了嵩山號。


    諸葛亮比較意外,楊錫竟然會親自來與自己交談。


    畢竟自己常自比管仲樂毅,那也是自個兒與幾個好友比一下而已,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認識他諸葛亮的,不會超過幾百人。


    “可能是因為大哥的關係。”諸葛亮想著。


    楊錫印證了一下諸葛的外貌,身高八尺,沒帶羽扇。可能是三月份天氣涼爽,不用扇風吧,楊錫腹誹。


    “孔明倒是有雅興,獨自在此小酌,怎不去與各路英豪詩詞歌賦一番,也可緩解心中壓抑情緒,此為情緒宣泄之法,可令人疏通心境。”


    楊錫總得有個話題。


    諸葛亮道:“亮可沒有如此雅興,這幫文人,有絕大部分都使用的楊會長之仙語簡文,亮卻不甚精通。早前在琅邪時,也聽聞過楊會長所做之幾部大作,可惜琅邪離江夏太遠,卻沒有得到真本,故如今參與不進去。”


    楊錫喝了杯酒,吃了塊羊肉,一邊吃一邊道:“嗯嗯,這個理解,當日我的拙作也沒有影響力。嗯,對了,孔明對如今天下大勢,卻有何看法?”


    諸葛亮精神一震,這個可得好好應答,一個不小心,怕得交代在這裏,若是將隆中對說出來,出不得楊錫把自己給鏟除了,於是另說了一番話。


    “當今天下,怕是隻有袁紹、曹操與楊會長三家獨大了,至於西北和益州,卻掌控不了天下大勢,荊州幾次南伐,皆被楊會長擊敗,實力也難以支撐過久。是以亮以為,這天下之勢,卻掌握在楊會長、曹操與袁紹手中。”


    楊錫大笑:“哈哈,孔明可真會說話,我卻不如此認為,劉皇叔乃天下英雄,若是得孔明輔助,先取荊州,再西收益州,北定漢中,定能成一方霸主,以此為根基,說不定能完成統一大業。”


    說罷,楊錫將一口羊肉吞下,又小酌了一口。


    諸葛亮聽了卻心中大震,感覺自己此行,怕是來錯了,迴答不好,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


    楊錫見諸葛亮不說話,隨意道:“孔明別緊張,在我辰河掌控區,任何人來了都是客人,不用有任何顧慮。聽說過長江號上的聯沒有,海納百川,我辰河商會掌控之地,必以自己之真正實力,征服天下,不懼任何挑戰,希望孔明也不要讓我失望。哈哈!來!”


    諸葛亮感覺自己這杯酒喝下去的時候,都沒有感覺,整個人都處在麻木之中,這人太可怕了,早看出自己意圖不說,還說出來,是真心胸坦蕩,海納百川,不懼任何手段嗎?


    楊錫走了,但孔明卻久不能平靜,但其是個堅定之人,不會因為楊錫一點攻心之計,就對自己的方向產生動搖。


    楊錫遊走於各方之間,十餘日不見費棧那邊有傳來動靜,不禁有些奇怪,但卻始終沒有放鬆警惕。


    衡山號,晚,船上首層大廳掛鍾顯示三點一刻,一道黑影如鬼魅,從第三層上第四層,再從第四層到第五層。


    第五層武器室中,六名船衛輪崗,每輪三人,本來應該是要站在門口守夜,不知為何,上麵卻傳來了命令,這一路上,每晚三點至六點,卻可以離崗休息。


    輪崗的船衛雖然覺得奇怪,但能不上工,豈不是更好。


    不止守衛武器庫的船衛可以休息,就連廚房,守夜的輪崗船衛,據說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其他一應服務人員,都不用值班,除了下到底倉的船衛,沒有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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