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的戰力,還不如黃蓋,被楊錫五合拿下,真真是無地自容了。


    輪到程普,程普卻直接認輸了,楊錫知道程普是不想在楊錫麵前丟了麵子,倒也不是膽小。


    這些大將,沒有一個膽小的,但程普與楊錫本是舊識,兩人還在江夏合作過生意,自然了解底細。


    周瑜看今日之事無力迴天,隻好領部眾先行撤退,待見了孫策,再做定奪。


    然後就剩下王朗和楊錫了。


    王朗過來謝過楊錫,卻也心中納悶,這楊錫到底圖個什麽。


    兩人寒暄過後,楊錫道:“想必王大人疑惑,今日某出現在此處,到底為何而來是吧。”


    王朗道:“確實如此,還請楊會長解惑。”


    楊錫道:“王大人放心,我對會稽並無覬覦之心,王大人這太守之位和這些縣城,在下是真沒有什麽興趣的,不過在下作為商賈,卻對經商之事,頗為上心。”


    王朗道:“莫非楊會長想在我會稽郡開港經商?”


    “不錯!”


    王朗麵露難色的道:“楊會長,據我所知,凡辰河商會港口所過之處,皆成了楊會長的附庸之地,雖有豫章郡特例,但據我分析,這豫章郡,如今辰河商會,也滲透得差不多了,隻要楊會長一句話,怕是各地縣城,隨手可取吧。”


    楊錫道:“看來王太守對我辰河商會了解頗多,那在下要問王太守一句話,我辰河商會所到之處,於民如何?”


    “民皆安,多有富庶,且開化明理者眾。”


    “那有何不好?”


    王朗被楊錫問住了,憋了半分鍾才道:“但民皆不尊朝廷,不尊我大漢,久之必非大漢之民也。”


    楊錫卻怒意上臉,大喝一聲道:“愚蠢,腐儒!”


    王朗被楊錫這麽突然一喝,先是嚇一跳,接下來指著楊錫道:“安敢如此辱我,你且說來,是何道理!是何道理!”


    楊錫知道這王朗是被諸葛亮罵下馬來摔死的,這人受不得罵,於是也平靜了許多。


    “王大人,如今漢室垂危,諸侯割據,與民何幹?為何要百姓來承擔這一切,我隻是領百姓自救而已。還有一個道理,天下根基為何?民也,民為水,朝廷如舟,無水如何行舟,我今日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先迴去考慮清楚,你會稽之民,救還是不救。你若不救,我自來取!”


    楊錫頭也不迴,也不送客,徑自迴了營帳,留王朗與周昕二人麵麵相覷。


    王朗與周昕迴城,兩人心事重重。


    他們自認為施政清明,治下民安,但跟辰河商會轄區,還是很大差距。


    此刻王朗和周昕二人,從新將辰河區的法典和一些措施,翻了出來。


    周昕道:“不可比不可比,太守大人您看,辰河商會地盤,凡民生產,得男嬰獎勵銀子五兩,得女嬰獎勵十兩,光這一條,每年每戶,最少增加一個孩子,十數年後,人口不是要翻幾倍?”


    王朗卻道:“此人簡直顛覆,我會稽郡之民,普通者一輩子都不能掙得五兩銀子,還有,這為何女嬰倒是比男嬰獎勵更加豐厚?若有機會,倒是要問問那楊錫。”


    周昕道:“是啊,若按照如此做法,豈不是新夫妻,隻要在家裏生育,便可以生活無憂?還有,他辰河管控之地,所有良田產出,永不繳稅,這朝廷賦稅何來?”


    “你覺得他眼裏還有朝廷嗎?”王朗問。


    不過他問完,忽然想起楊錫最後一句話,於是默念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一商賈寒門,竟懂此理,而我一介士子,竟將荀子智慧教訓,忘至腦後。”


    王朗說著,顫顫巍巍的翻出一卷《荀子》。


    這是荀子的《王製》。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王朗將荀子這句重新讀了一遍,心中暗暗下了決心,複對周昕道:“泰明!明日你隨我去與楊辰河複談!”


    周昕點頭稱是。


    不出楊錫所料,腐儒雖腐,但畢竟還儒,自己這麽一罵,有些人能想通。


    第二日的談判很順利,楊錫在錢塘上虞,台島對麵的東冶這兩個地方,獲得購地開港的權利。


    能開港了,那就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鐵路,不過現在先把第一步完成再說。


    楊錫選擇在上虞開港,是因為上虞縣在杭州灣邊上,對麵就是孫策現在已經占領的地盤,這邊是會稽諸縣,輻射地盤不用大,但人口數十萬都在這附近。


    至於東冶,那就輻射了以前的閩南,在這裏開港,與台島隔島相望,才一百多公裏,一天一個來迴,真是妙到極點。


    東冶位於後來的福州附近,那真真是極好的位置。


    談好之後,王朗命功曹虞翻來接待楊錫,確定具體事宜。


    楊錫見到虞翻,見此人一臉正氣,帶個功曹帽子,粗布衣衫,心想這人怎麽做了這麽大的官,還這麽土氣。


    一查才知道,原來這虞翻是東吳後來的大官,為人一身正氣,楊錫瞬間肅然起敬,這種人就不跟你計較了,得罪了你,等下把自己給大罵一通,那時候才沒麵子。


    卻說孫策得知了結果,頓時大發雷霆,大罵楊錫仗勢欺人,他也不管楊錫到底武力有多強大,第二日就領兵來單挑楊錫。


    楊錫正誌得意滿呢,本以為這人會知難而退,不曾想還真來了,戰就戰,誰怕誰。


    兩人都披掛上陣,孫策大吼不需要楊錫約定八十合定勝負,楊錫卻大吼,五十合內不勝你,去給你做保鏢。


    兩人都是使槍的,楊錫對於槍的性能,簡直就是熟悉到了極點,拍馬對上之後,孫策簡直感覺自己陷入泥潭,終於知道了黃蓋的苦處。、


    虞翻卻是第一次見這兩人對戰,直接看懵了,心中嘀咕,如此猛將,不為國征戰,卻個個要來做賊,大漢之悲啊。


    戰三十合,孫策並不覺得力氣上占下風,但總覺得哪裏不對,沒出一槍,對方似早就料到一般,讓人想吐。


    楊錫卻暗暗得意,自己如今體能雖然差兩點,但對付體能隻有97的人物,已經穩占上風。


    第四十八合,楊錫奮力一擊,刁鑽至極,孫策成功封擋,卻不想楊錫奮力都隻是假象,孫策感覺左肩一痛,槍頭已經抵住自己。


    楊錫往前三寸,便可讓他左臂重傷甚至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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