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二十年,雖然天無明日,不過我卻一直在關注著這小子的成長,我本以為他已經無力繼承我的衣缽,卻沒有想到今天的他,卻更甚當年的我,難道當年爸說得真的沒錯,隻要我願意隱忍二十年,陳家便能夠世代榮華?”圍欄之上,原本一臉驕傲的陳三千突然變得一臉感歎,看著陳誌遠如今的成就,他生為父親的,的確應該為之驕傲,可同時,陳誌遠的成就也印證了當年陳天所說的話,當時陳三千對此不屑一顧,從未想過竟然此話會真的成真。

    “陳父精於天道玄黃之術,堪輿看命更是拿手好戲,他能夠識得二十多年後的陳誌遠,並不稀奇。”站在陳三千身邊的是青帝,青帝也可以說是看著陳誌遠成長起來的,當初不過是一個愣頭小子而已,可如今,陳誌遠已然成為了幫派據梟,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你知道我從來不信命的。”陳三千淡淡的說道。

    “不信?偏偏由不得不不信。”青帝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能夠解釋如今所發生的事情嗎?當年的陳誌遠,離開山村,受盡欺辱,可今天的陳誌遠,卻是萬人之上。”

    陳三千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緩緩的說道:“他的成就,的確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以他的年紀,再過十年,天下還是現在的天下嗎?”

    “天下,早就不是你所認知的天下了,不過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你為什麽要讓琉璃去對付禪迦?你知道她並非是禪迦的對手。”青帝看著陳三千道。

    “女人就應該和女人糾纏,男人攙和其中算什麽,這一次,不過是給琉璃一次曆練的機會而已。”陳三千說道。

    “曆練的機會?恐怕並不是這麽簡單吧,你是想要把陳誌遠逼上絕路。”青帝雙眼直視著陳三千道。

    “逼上絕路?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把他逼上絕路呢?”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因為你是陳家男人,陳家男人不僅對外人恨,對自己恨,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恨,陳父這般對你,你又這般對陳誌遠。”青帝說道這裏突然有些情緒激動。

    陳三千搖了搖頭,道:“你想錯了,我沒有要這麽做。”

    “是不是這麽做,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當琉璃不敵禪迦,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陳誌遠的耳朵裏,而到時候,陳誌遠必定會去印度和禪迦交手。”青帝說道。

    陳三千置若罔聞,隻是淡忘著天墓園中的陳誌遠,陳家男人,不狠以何資本立足於天下!

    當葬禮結束之後,陳誌遠去了一趟天樂苑,這裏是十二家人都非常熱情的接待陳誌遠,對他們而言,雖然自己的兒子或許老公死了,不過她們卻得到了最好的照顧,對於陳誌遠,自然是心存感激,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的兒子沒有本事,隻能靠著這些偏門來賺錢。

    一一的去了十二個家之後,陳誌遠和蝦蟆等人一起離開了天樂苑,如今的天狼可是真正的擺上了台麵,所以陳誌遠有更多的事情要和蝦蟆等人商量,而他的北上,也被逼得必須要提前,不過萬幸的是,目前降溫得非常厲害,相信今天的第一場雪會比往常來得更快,在離開之前,應該能夠兌現自己對藏青的承諾的。

    經過一場葬禮,眾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雖然說天墓園和天樂苑被大眾所好評,不過這些好評卻是建立在十三天狼兄弟的去世之上,這種好評眾人寧願不要。

    “好了,收拾下心情,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天狼即將要麵對更多的變數,這時候可不是讓你們喪氣的時候。”陳誌遠開口對眾人說道,雖然說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過在這種關頭,如果連他都提不起神來的話,那麽天狼隻有從雲端跌入穀底的份。

    蝦蟆等人互看了一眼之後,猴子開口說道:“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對付龍幫?”

    陳誌遠知道猴子想說什麽,司徒黔南是龍幫的人,那麽這些兄弟的死就和龍幫脫不了幹係,雖然說司徒黔南已經死了,可是幕後的主使卻依然逍遙自然,不滅龍幫,眾人的心結也是解不開的。

    “放心吧,我會讓龍幫付出代價的,我現在已經有了更新的消息,這件事情的主使,我已經猜到是誰了。”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蝦蟆疑惑的看著陳誌遠,司徒黔南行事,肯定是遵照龍幫幫主所吩咐的,可陳誌遠這麽說,似乎又不是龍幫幫主所為。

    “老大,是什麽人?”蝦蟆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你們難道還不放心我?你們認為我會放過幕後黑手嗎?”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蝦蟆,猴子和老鷹三人同時低下了頭,的確,陳誌遠對待天狼兄弟如親手足,他又怎麽可能放任那個幕後主使呢?

    “老大,我們要做些什麽?”老鷹問道,現在他負責著天狼的情報組和暗殺組,可以說是幾大元老之中勢力最強的,所以他的報仇心也是最為急切的。

    “你們好好給我守住上海就行了。”陳誌遠眯著雙眼,眼縫中流露出一絲攝人的精光。

    陳誌遠對藏青有所承諾,所以即便是要北上,也得等到初雪時分,不過因為藏青去調查匡三思的事情,所以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按理來說,如今匡三思身在上海,就算是要調查,也不過是在上海而已,可藏青卻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來找陳誌遠,這讓陳誌遠有些疑惑,難不成她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調查這件事情?

    陳誌遠還記得匡三思是唐山人,藏青或許是去了唐山也說不定,不過如果真是這樣,要在短時間找她迴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都怪當初沒給藏青配備一個電話,不然的話,就可以直接聯係到藏青了,如今陳誌遠基本已經能夠確定匡三思的身份,所以藏青的調查其實也是可以避免的,隻不過現在無法聯係到藏青,這個事情藏青也就無法得知了,不過陳誌遠相信藏青迴在初雪時分迴來的,因為她會堅守自己和她的承諾。

    陳誌遠所有的危機源頭都是來源於京都,所以隻有陳誌遠的再度北上才可以解決掉所有的事情,在上海做得再多也是於事無補的,因為如今的上海陳誌遠幾乎稱得上可以隻手遮天,已是王者的他,在上海已經得不到身份的提升,而京都這個轉折點,陳誌遠雖然部署已久,可是他的信心卻並不大,畢竟那塊天子之地不同上海,容得他胡作非為,天狼老大這四個字在上海,或者是其他的省市讓人畏懼,但是京都並沒有這樣的影響,一個遍地是官的地方,陳誌遠的幫派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了,雖然說陳誌遠有幾條線是可以和趙乾龍簡家等人抗衡,但是成敗卻是一個未知數,也就是說,北上,不生便死,不榮則賤。

    表麵上陳誌遠看似非常輕鬆,但是他卻承受著無人知曉的壓力,人前,陳誌遠都是那般笑臉相迎,似乎對待任何的事情都擁有絕對的把握,但是人後,陳誌遠卻是有經常的唏噓感歎,這是一份不足為外人道的辛酸,因為他知道自己有怎麽樣的責任,更加知道自己的失敗會給多少人帶來夢滅的影響,所以他不能給自己任何失敗的理由,正是因為這份理由,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也就這般如此了。

    撥通蕭意涵的電話,這個在工作上如瘋魔的女人現在的公司可是做得風生水起,跟蔣家聯手之後,蕭意涵已經問鼎上海商業巔峰,甚至被譽為近年來能力最為強大的女強人,被不少媒體和報紙采訪,幾乎每天報紙的財經版都會出現蕭意涵的照片。

    “誌遠?”接到陳誌遠電話的時候,蕭意涵正在給銷售部門開會,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離開了會議室,雖然她對待工作非常的認真,不過那也是基於陳誌遠不可能每天都陪著她的原因,所以隻要是陳誌遠找她,她還是第一時間會迴複陳誌遠。

    “在幹什麽?”陳誌遠笑著問道。

    “剛給銷售部開會呢,沒想到你就打電話來了。”蕭意涵說道,雖然有些埋怨,不過神情卻是透露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幸福。

    “我來接你?”陳誌遠試探的問道,因為他知道蕭意涵對待工作的認真,所以也無法確定蕭意涵是否會因為自己而放下手中的工作。

    “恩。”蕭意涵想也沒想的迴答道,她之所以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就是因為不想自己隨時去牽掛陳誌遠,而現在陳誌遠來找她,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等我五分鍾。”說罷,陳誌遠掛掉了電話,朝著蕭意涵公司開車去。

    蕭意涵迴到辦公室,一臉嚴謹的對銷售部的成員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散會吧。”

    眾銷售部成員一臉疑惑,會議不過剛開始而已,就這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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