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一個人見徐彪已經落了下風,站出來對陳誌遠說道:“朋友,做什麽事情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你這麽做,不符合道義啊。”

    陳誌遠不屑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一個小屁孩,竟然來跟自己將道義,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陳誌遠淡淡的說道:“小朋友,這都半夜了,還不迴家換尿布?不怕濕褲子。”

    那人沒有想到陳誌遠會擋著司徒美的麵說出這樣的粗言穢語來,他絕對這是一個很好打擊陳誌遠的機會,對司徒美說道:“這個人滿嘴的髒話,和你在一起簡直有辱你的身份。”

    司徒美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他呢,是真小人,而你們是偽君子,我更喜歡真小人一些。”

    追司徒美的人在她麵前個個都表現得非常的紳士,可都是上海人,司徒美怎麽可能沒有聽過這些家夥的那些花邊新聞呢?再說了,司徒美雖然每天都在外灘,可他還有一個跑車俱樂部,裏麵的消息可都是非常靈通的。

    “小美,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信不信我們明天就可以讓外灘關門。”徐彪一臉憤慨的對司徒美說道。

    “是嗎?你盡管試試,你要招惹天狼,或許迴家去問問你們家老爺子的意見會更好。”司徒美淡淡的說道。

    徐彪心裏一驚,是啊,外灘現在是天狼的,雖然說司徒美還是外灘的經營人,可實際上外灘已經屬於天狼了,讓外灘關門,這不是在給天狼找事嗎?現在的上海,誰還敢去對付天狼?姚家已經給了上海那些紈絝天大的警惕,就在姚家崩盤的那一天,上海所有的公子哥幾乎都收到了自己家人的警告,無論做什麽,都不要去得罪天狼,哪怕是一個天狼的小弟也不行,足以見得這件事情給他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徐彪很後悔說出這番話,可說出去的話卻又不能夠收迴,不過讓他繼續裝下去他也沒那能耐了,現在得一時口舌之快,可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那他們徐家恐怕也就走到頭了。

    “沒什麽事情了吧?滾開點,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陳誌遠冷冷的說道。

    幾人摸不準陳誌遠的身份,所以也不敢造次,隻能如喪家之犬一樣讓路,上車之後,司徒美有些失望的對陳誌遠說道:“你怎麽不直接告訴他們你就是天狼的老大?”

    “跟這些小輩計較,沒這個必要。”陳誌遠淡淡的笑著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在這些人身上找成就感,這麽做,隻會降低他的身份而已。

    “哎,你怎麽就一點不懂囂張呢?”司徒美無奈的說道。

    “沒想到你也有小女該的心思啊,還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天下無敵,走到哪都要嚇破一群人的膽?”陳誌遠笑著道。

    司徒美突然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陳誌遠,道:“你嫌棄我年紀大了?”

    陳誌遠一愣,怎麽說著說著話題就轉移到這裏來了,陳誌遠頓時有種吃不消的感覺,趕緊轉移話題道:“聽說最近開了一家主題酒店不錯,我們去試試?”

    “別轉移話題,先迴答我的問題。”司徒美緊盯著陳誌遠道。

    陳誌遠心中苦笑,年紀這個話題都女人的禁忌,其份量和體重幾乎可以相提並論了,自己怎麽就在她麵前提起這一茬呢?不過在陳誌遠還沒想好如何解釋的時候,突然在路邊看到一個他所希望見到的人,司徒黔南。

    陳誌遠突然停下車,雙眼也在這一瞬間便得銳利起來,而司徒美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順著陳誌遠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司徒黔南的存在,臉色一變。

    “你認識他?”司徒美對陳誌遠問道。

    陳誌遠並沒有轉頭,所以沒有看到司徒美的異樣,淡淡的說道:“算是吧。”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司徒美問道。

    “龍幫長老,司徒黔南。”陳誌遠說道。

    司徒美咬了咬牙,道:“其實,他是我的父親。”

    陳誌遠一愣,隨即轉過頭,他沒有想到司徒美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他本還想瞞著司徒美的,看樣子現在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其實我今天去外灘,就是因為他。”陳誌遠坦白道。

    “你也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司徒美有些驚訝的看著陳誌遠。

    “知道一些,不過不能肯定。”陳誌遠笑著道。

    司徒美突然低下了頭,道:“我知道你和龍幫的恩怨,你不會懷疑我吧。”

    “怎麽會呢?雖然司徒黔南是龍幫的長老,可你是你,他是他,我不會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陳誌遠說道。

    聽到陳誌遠的話,司徒美鬆了一口氣,對陳誌遠解釋道:“其實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當時我也不相信,直到他拿著dna的化驗報告,我才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司徒美歎了口氣道,雖然她承認了這是事實,不過並沒有接受這個事實,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並沒有去調查過有關於自己身份的任何事情,因為她長大了之後,自己很努力的找到一份好工作,衣食無憂,而且後來事業的發展越來越好,還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所以以前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重要,而司徒黔南的出現,算是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不過再猛烈的狂風猛浪也有歸於平靜的一天,當司徒黔南拿著化驗報告走了之後,司徒美就沒有再去迴想過這件事情,直到今天,再度看到司徒黔南。

    “如果,有一天當我和他站在你死我活的邊緣,你會希望是什麽樣的結果?”陳誌遠突然對司徒美問道,不過問了之後,陳誌遠就有一種想要扇自己耳光的衝動,自己的這個問題,不是和那些女人喜歡問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河裏你先救誰一樣嗎?

    “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父女,要下車見見他嗎?”陳誌遠不等司徒美的迴答就問道。

    司徒美知道陳誌遠這是在為自己開脫,無奈一笑,道:“其實就算你不問,我也很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你們現在是處於對立麵,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我對他是沒有感情的,可他終究是我的親生父親。”

    “美老婆,這些煩惱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會盡力的創造一個你希望的局麵,不過接下來,這個選擇你必須要做出了,下車嗎?”陳誌遠一臉認真的對司徒美問道。

    司徒美咬著牙,猶豫了很長的時間,最終還是打開了車門,而這時,司徒黔南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司徒美加快腳步朝司徒黔南走去。

    司徒黔南是個高手,所以很快的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不過這個人的跟蹤手段實在是有些低劣,可當他轉過頭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人並非是跟蹤,而是本來就是找他的。

    “小美。”司徒黔南當天拿著報告去找司徒美之後,看到司徒美的反映,他就已經放棄了司徒美會接受自己的想法,這是他的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立場去要求司徒美非要和自己相認,隻是他沒有想到司徒美居然會自己了來找他。

    司徒美冷冷的看著司徒黔南,道:“你來上海幹什麽?”

    司徒黔南這次來是受了龍幫幫主的命令來對付陳誌遠的,而陳誌遠和司徒美之間的關係司徒黔南是非常清楚的,告訴司徒美之後,司徒黔南並不怕司徒美會告訴陳誌遠,隻怕這個女兒會更加的痛恨自己。

    “我……。”

    司徒黔南話還沒說完,司徒美就打算道:“你是來對付陳誌遠的?”

    司徒黔南歎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他即便是想要狡辯也沒有借口了,隻能點了點頭,道:“不錯,現在的陳誌遠愈發的勢不可擋,而他已經做好了再度北上的打算,所以我必須要把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司徒美咬著牙看著司徒黔南,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什麽人嗎?”

    “知道。”司徒黔南點了點頭,道:“可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不能不遵守。”

    “上級的命令,當年你拋棄我,也是上級的命令?這算是什麽上級,要你拋棄自己的女兒?”司徒美說道傷心處,兩橫清淚無預兆的滑落下來,她到底是個女人,是從小就缺乏父愛和母愛的女人,現在看到自己的父親,再迴想到當年的痛楚,司徒美就算在堅強也不可能支撐下去,這是親情,血濃於水的親情,可她當年卻就被司徒黔南無情的拋棄了。

    “你相信我,當時我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你好。”司徒黔南看著司徒美哭頓時就有些慌神,趕緊解釋道。

    “為了我好,所以把我扔進孤兒院,讓那些人笑我無父無母,是野生的孩子?”司徒美咬著牙道。

    司徒黔南知道這件事情是司徒美心裏很大的陰影,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司徒美解釋,站在司徒美麵前,破天荒的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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