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大也是這麽沒教養的人麽?”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瘦猴一聽這非主流竟然敢侮辱自己的老大,這可算是讓他找到宣泄點了,正愁沒機會在老大麵前立功,這機會馬上就來了,一臉獰笑的看著陳誌遠,道:“小子,你想死可真是選對時機了。”

    “你也是。”陳誌遠迴應道。

    對於陳誌遠這菊,花,瘦猴沒聽明白其中的含義,不過對他而言並不要緊,他要做的,隻是在老大麵前立功而已,現在的上海被天狼坐大之後,已經沒人敢自立幫派,而想要加入天狼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們這種小混子想要找到一口安穩飯吃就變得非常的艱難,而他,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榜上了一個暴發戶,他想要收幾個小弟裝裝門麵,瘦猴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走近這個暴發戶,而一直以來讓他焦愁的是自己一直沒機會在老大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雖然使了些小手段幫他搞到手幾個女人,可瘦猴知道,要做他的心腹,就必須拿出更大的能耐來。

    “小子,這可是你找死的。”瘦猴在幫派打拚也有兩三年的時間,算得上資深的混子,所以打架身手也非常的利索,拳風唿嘯的朝著陳誌遠的腦袋而去,眼看著就要擊中目標了,瘦猴心裏一喜,這一樣,老大該對自己刮目相看了吧。

    瘦猴以為大局已定,自己這一拳,怎麽也得讓這家夥吃些苦頭,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看就要打中眼前那個白發的家夥,可卻突然一拳揮空,這還不止,腿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根本就沒有給瘦猴任何反映的機會,瘦猴便痛苦的倒地,而此刻瘦猴才終於知道,眼前這家夥竟然是個棘手貨,不過他卻也沒有擔心,對他而言,他隻是一時大意了而已。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瘦猴表情更為猙獰,他的如意算盤是要在這家夥身上立功,卻沒有想到竟然因為他而丟了麵子。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瘦猴陰狠的看著陳誌遠道,右手不動聲色的放進了自己的褲包,不過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後,又抽了迴來,包裏有一把刀,這是防身用的,瘦猴本打算給陳誌遠一個慘痛的教訓,不過隨即想到這裏還是餐廳,如果用刀傷人的話,這後果就嚴重了,當然,這隻是他單方麵的想法,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個猶豫,救了自己一命,陳誌遠是誰?無影殺神!而無影殺神擅用的便是刀片邪影,在陳誌遠麵前玩刀,這不是找死嗎?

    這時,瘦猴準備動手,這次自然是提高了警惕,不過在他還沒來得及下手的時候,餐廳門口突然氣勢洶洶的衝進一群人,少說也有三四十個,局勢驟然緊張了起來,瘦猴也愣在原地不敢動,如今在上海,敢動用這麽多人手的,除了天狼,還能有誰?可這天狼的成員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餐廳?

    這時,瘦猴看到為首的兩人朝自己走來,心瞬間就涼了,莫非自己最近招惹到了天狼的人?可仔細想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瘦猴並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啊,而且他做事一向都比較謹慎,幫老大搞定的那幾個女人也是做過事先調查,絕對沒有什麽厲害的背景。

    “老大。”兩人走到陳誌遠身邊後,恭敬的喊道,能夠以這種形式出現的,自然就是黃寅和蝦蟆兩人了。

    陳誌遠一愣,這兩個家夥怎麽會收到消息?更何況這裏距離泰山酒吧還有一段路程,就算是要來,也不能這麽快吧?

    老大!這兩個字聽在陳誌遠耳朵裏習以為常,可聽到瘦猴耳朵裏,那就是平地驚雷了,天狼的老大意味著什麽瘦猴自然是清楚,而眼前這個白頭發的家夥!因為天狼老大是白頭的消息在上海不脛而走,所以掀起了一股白發的風潮,大街上隨處可見,而瘦猴對這類追風的人很是不屑,找陳誌遠的場子,除了要在老大麵前立功,還有就是看不慣陳誌遠的一頭白發,他哪能想到,這頭白發竟然就是上海風潮的起源!天狼的老大。

    那個暴發戶,也就是瘦猴的老大,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到餐廳吃個飯竟然也能夠牽扯出天狼這種牛的組織,雖然他也收小弟,不過隻是花錢雇幾個人裝裝排場而已,和天狼的差距他自然是知道,而剛才那兩個人對陳誌遠的稱唿他也聽到了,頓時麵色蒼白,心中萬般的詛咒這瘦猴不長眼,竟然得罪了天狼的老大。

    “你們……來得倒是挺快的嘛。”陳誌遠有些疑惑的說道。

    黃寅自然是明白陳誌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解釋道:“我和蝦蟆無聊在閑逛,恰好碰到你了。”

    “那這些人?”陳誌遠繼續問道。

    “現在整個上海都是天狼的地盤,一唿百應。”黃寅笑著說道,有些發自肺腑的驕傲,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局麵,僅僅是因為陳誌遠的現身就搞定了以前那些老大做夢都想辦到的事情,這雖然是陳誌遠的極大影響力,可身為天狼的成員,黃寅也覺得這是自己的一份榮耀。

    經黃寅這麽一解釋,陳誌遠頓時就明白了,不過想想也的確是有道理的,如今上海都是天狼的,隨口叫幾個天狼的兄弟,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沒什麽大事,讓人撤了把,影響不好。”陳誌遠對黃寅說道。

    “老大,這就撤了?”蝦蟆有些不甘願的說道。

    “不走還等我踹你?”陳誌遠瞪了一眼蝦蟆道。

    蝦蟆訕訕一笑,連連點頭,道:“這就走,這就走。”

    天狼成員來得快去得也快,可瘦猴和那個暴發戶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那些人撤了,陳誌遠就可以小看了?這個答案瘦猴是心知肚明的。

    “陳老大,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瘦猴一臉苦逼的看著陳誌遠說道,滿大街的白頭,自己也不過是第一次招惹,怎麽就碰到正主了,這讓瘦猴腸子都悔青了。

    “我可是還等著你的教訓的。”陳誌遠不鹹不淡的說道。

    瘦猴頓時雙腳一軟就跪了下去,給陳誌遠教訓?別說是上海了,整個中國又有幾個人敢說這種話?這不是找死嗎?

    “陳老大,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我這雙狗眼今天是瞎了,所以才沒認出您。”瘦猴忙不迭大的道歉悔過,希望陳誌遠能夠網開一麵。

    “滾吧,你這張臉讓我很沒食欲。”陳誌遠厭煩的說道,他本就沒打算要對付這小角色,否者的話,直接就讓黃寅和蝦蟆兩人帶走了。

    一聽這話,瘦猴連連磕頭感謝,說了一大堆屁話,這才連滾帶爬的朝他老大跑去。

    一場風波就這麽雲淡風輕的就被陳誌遠化解,餐廳其他的客人雖然很多人都不明白陳誌遠的身份,可剛才那種場景都看在眼裏,自然知道陳誌遠身份不凡,一時間餐廳裏竟然都沒了嘈雜聲,似乎是怕打擾到陳誌遠一般。

    “白馬,你好厲害,竟然有這麽多小弟。”瘦猴走了之後,黃清風又恢複了她花木蘭的一麵,揚著粉拳,一臉興奮的說道。

    陳誌遠聞言無奈苦笑,道:“你剛才怎麽不幫我?”

    黃清風頓時委屈了起來,泫然欲泣道:“人家還是小孩呢。”

    陳誌遠沒想到一個玩笑黃清風還真的認真了,趕緊說道:“我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我的錯。”

    突然,黃清風目光堅毅的抬起頭,看著陳誌遠,道:“白馬,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陳誌遠沒怎麽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可當他再次北上的時候,才領略到這個小姑娘的生猛,當然,同時也有簡築翎給他帶來的驚喜,可以說陳誌遠立足於京都,少不了這兩個女人。

    吃過飯之後,陳誌遠就告辭了,黃清風倒是想要陳誌遠在這裏陪她睡一宿,可陳誌遠聽到這個建議直打冷顫,要說對方是一個成熟的女性提出這個意見,陳誌遠還能有考慮的餘地,可黃清風卻是個未成年的少女啊。

    看著陳誌遠落荒而逃,黃清風笑得人仰馬翻,可等到陳誌遠的背影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後,這妮子頓時止住了笑聲,轉頭看向黃老爺子,道:“爺爺,我能夠從政嗎?”

    黃老爺子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口中咀嚼著的米飯卻是有著另一種味道了。

    離開酒店之後,陳誌遠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看來黃清風的那句話讓他壓力山大啊。

    撥通一個號碼,陳誌遠淡淡的問了一句:“情況怎麽樣了?”

    “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他好像真的消失了。”

    電話是打給龍四的,以前十人小隊都在陳誌遠身邊守護,不過弑殺消失了之後,陳誌遠覺得有些不妥,所以把人全部派了出去打聽弑殺的消息,就連虎衛隊的成員也不例外,對於陳誌遠來說,弑殺經常出現在他麵前比弑殺消失了還讓他心裏憋得慌,這也難怪,從西方追殺到中國,弑殺沒理由會突然放棄,陳誌遠能夠給出的唯一解釋就是弑殺必定有陰謀,可直到現在弑殺都沒有現身,這讓陳誌遠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可危機卻又遲遲不來。

    掛掉電話,陳誌遠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蔣琴的。

    “媽。”陳誌遠親切的喊道,雖然兩母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不過卻也不會生分,畢竟這是一份血脈的傳承之情。

    “致遠啊,什麽時候有空迴來?”蔣琴對陳誌遠問道。

    對於蔣琴的幾個電話,陳誌遠早就有些疑惑了,每次電話通了,蔣琴都是支支吾吾,陳誌遠也決定抽個空迴家一趟,不過卻沒有想到黃老爺子會突然來上海,所以這個計劃暫時也就不能去執行了。

    “媽,京都一個朋友來了,這幾天恐怕走不開。”陳誌遠有些歉意的說道,這麽長時間不迴家可是第一次,所以陳誌遠也覺得有些對不起蔣琴。

    “哎。”蔣琴歎了口氣,卻沒有多說什麽。

    “媽,是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給我打了這麽多電話,都是吱吱嗚嗚的。”陳誌遠問道。

    “沒什麽事,你有空就迴來吧,好了,媽還有事,不跟你說了。”

    說罷,蔣琴就直接掛掉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陳誌遠發問的機會,這讓陳誌遠又是一愣,蔣琴最近的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莫非是老頭子?有外遇了!所以老媽才有難言之隱?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啊,老頭子在家裏的表現陳誌遠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雖然他們兩人並不會有什麽甜言蜜語,不過兩人眼中的濃情卻是外人都能夠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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