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幫派一路高歌,沒有白道的幫助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幫派是屬於一塊灰色地帶,做的大多是見不得光的營生,一旦有些事情曝光,很可能就會遭到滅頂之災,如今的天狼雖然這方麵的顧忌很小,可也並非沒有顧慮,它能夠鎮住上海,但是卻無法阻止消息往其他渠道流通,陳誌遠還沒有目中無人到真的把中南海和趙乾龍視為無物,所以,天狼必須要有一個政界大佬的扶持,而說道政界大佬,李檀無疑是最佳的人選,當年從京都離開,李檀看似遠離中樞,可是卻掌握了更大的實權,不光是京都方麵的老同仁對這個政界狂人有所忌憚,就是他現在部下都敬畏有佳,李檀是個典型的鳳凰男,草根出生,能夠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其能量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當然,這其中有著蔣叔的推波助瀾,不過這事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陳誌遠之所以會有想法去找李檀,是因為對於幫派,陳誌遠有了不同的看法,以前隻是在上海玩玩,所以陳誌遠對這一塊並不上心,純粹當作一種權利的遊戲,而現在不同了,陳誌遠希望天狼能夠走得更高更遠,所以就不得不找白道方麵的人庇護。

    離開輝爺的家之後,陳誌遠再三考慮,最終還是去了佘山高爾夫別墅,嶽城池應該已經在上學了,而汝月想必還在搭理她那一塊花園地,當陳誌遠看到那片花園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可當他到敲門的時候,卻有些意外的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這讓陳誌遠微微皺起了眉頭,汝月平常並不喜歡與人交集,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圍繞著她的花花草草,對於汝月的脾性陳誌遠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此刻她竟然不在家,讓陳誌遠有些詫異。

    這時,陳誌遠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朝自己這個方向跑來,人還遠遠的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陳老師。”

    嶽城池對陳誌遠的稱唿,陳誌遠早就讓他叫自己哥哥了,不過可能是這麽長時間沒見,嶽城池有些激動,所以又叫迴了以前的稱唿,不過陳誌遠並不介意,倒是這小家夥,似乎又長高了不少,而且還白淨了很多。

    “怎麽樣?學習方麵沒什麽阻礙吧?”陳誌遠剛開始開著嶽城池來上海的時候就擔心過這小家夥無法適應城裏的環境,而他離開之前,嶽城池還沒有開學,現在自然是需要關心一下他的學業,雖然陳誌遠並不是靠學術方麵而有現在的成功,但是知識這種東西,多學一點,對自己沒壞處。

    嶽城池一臉興奮的看著陳誌遠,他在家和汝月最長聊的話題就是陳誌遠了,關於陳誌遠在青石村一年的事跡,嶽城池自己都不知道對汝月說了多少遍,足以見得他們兩人對陳誌遠的依賴。

    “恩,學校裏老師都很好。”嶽城池笑著說道。

    “對了,你汝月姐呢?她怎麽不在家?”陳誌遠疑惑的對嶽城池問道。

    嶽城池剛才還一張興奮的臉,可瞬間就冷了下來,這讓陳誌遠察覺到一絲異樣,不過卻沒有追問,靜靜的等待著嶽城池的迴答。

    “先進去吧。”嶽城池掏出家門鑰匙,隨後直接走了進去,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小竹籃裏,這種格局和當初的美女公寓差不多,在美女公寓,同樣是進門就有一個放鑰匙的小竹籃。

    陳誌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竹籃,卻在裏麵發現一個工作牌,銷售員:汝月。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說汝月想通了?願意去和外人接觸?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不過有了剛才嶽城池的表現,陳誌遠直覺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偌大一棟別墅都是汝月和嶽城池兩人打掃的,一塵不染,陳誌遠坐在沙發上,看著有些躊躇不安的嶽城池。

    嶽城池猶豫再三,終於開口說道:“月姐姐出去打工了。”

    “原因。”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因為家裏沒錢了。”嶽城池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去看陳誌遠。

    “沒錢?”陳誌遠皺起了眉頭,他離開的時候,留了十萬塊錢下來,雖然錢不多,可也足夠他們兩人生活這幾個月的時間了,怎麽會突然沒錢?

    嶽城池不敢說話,因為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不知道十萬塊錢是什麽概念,但是卻知道那是很大一筆錢,大到老家裏就連村長都不可能會有這麽多錢。

    “說。”陳誌遠見嶽城池不說話,語氣有些冷意道。

    嶽城池聽到陳誌遠的語氣變化,更加還怕了,可卻不敢再隱瞞,隻得說道:“我在學校和別人發生了一點爭執,所以那錢月姐姐拿出來賠償給他們了。”

    “什麽爭執?”陳誌遠問道。

    “打架,本來不是什麽大事,雙方請了家長,我和那個同學互相道歉就完了,可是那個男人看到月姐姐之後,就開始對我們糾纏不休,經常要請月姐姐出去吃飯,月姐姐當然不肯,突然有一天,他拿著我那個同學的驗傷報告來找我們,說是要我們賠償,不然的話,就把我們告上法庭,月姐姐就把所有的錢都陪給他了。”嶽城池老老實實的說道。

    “賠錢之後那人就算了嗎?”陳誌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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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他還是會騷擾月姐姐。”嶽城池說道這裏,雙目之中帶著些許的憤怒。

    陳誌遠並沒有去問嶽城池為什麽和人打架,因為這一點陳誌遠沒必要去知道,那家夥既然敢打汝月的主意,就這一點就有理由讓陳誌遠賜他一死了。

    “最近校長還經常讓月姐姐去學校,但是每次月姐姐迴來都說那個男人在場,而且有時候還不讓她迴家。”嶽城池補充道。

    陳誌遠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現在的校長也喜歡參與這種事情了嗎?不過想來他們也是仰仗著汝月老實而已,既然這樣,看樣子陳誌遠有必要去一趟學校了。

    “學校放學了,校長還會在那裏嗎?”陳誌遠對嶽城池問道。

    “我走的時候,校長說了今天月姐姐還要去他那裏,而且說今晚讓我不要等月姐姐了。”嶽城池說道,他年紀不大,所以並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那麽自然而然,校長的這番暗示,他也是不得要領。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陳誌遠沒想到自己今天的一番掙紮,竟然是差點要出了大事,還好還是來了,不然的話,陳誌遠真不知道汝月要如何去承受這種結果。

    “跟我去一趟學校。”陳誌遠對嶽城池說道。

    嶽城池一喜,他本來就很擔心汝月的情況,雖然說他不懂校長那番話背後的寓意,可是汝月今晚不能迴家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此時聽陳誌遠這麽說,無疑是解決了心頭大病。

    陳誌遠驅車帶著嶽城池直接來到學校,這是一所私立學校,師生還不到一千人,本來嶽城池的入學是應該由蔣琴操辦的,不知道為什麽汝月插手了這件事情,否者的話,給校長幾個膽,他也不可能對汝月動心思,而另一方的家長,更不會興起這種齷蹉心思了。

    由嶽城池帶著直接走到了校長辦公室,陳誌遠今天的來意可不是跟這家夥講道理的,所以他也並未禮貌的敲門,而是一腳就將門踹開,這個動作看得嶽城池一陣目瞪口呆,心想陳老師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敢踹校長的門。

    校長辦公室裏一共有三人,其中汝月就在場,當汝月看到陳誌遠的時候一愣,之所以會有這片刻的遲疑,是因為陳誌遠的一頭白發,看到陳誌遠來了,剛才還在擔心受怕的汝月頓時找到了安全感,二話不說跑到陳誌遠身邊。

    陳誌遠看也沒看辦公室裏的其他兩人,對汝月問道:“沒事吧?”

    汝月搖了搖頭,一臉微笑的說道:“你來了就沒事了。”

    陳誌遠摸了摸汝月的頭,一臉笑意溫柔,而這時,其他兩人終於迴過神來,兩個都是中年人,一胖一瘦也算是相得益彰,那個稍微瘦小的人對陳誌遠吼道:“你是什麽人,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陳誌遠將汝月護在身後,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道:“誰是校長?”

    “我是,你要幹什麽?”剛才說話的瘦小家夥就是校長,此時聽到陳誌遠這麽問,不由得底氣十足,是啊,他是這裏的校長,這裏的主人。

    “滾出來。”陳誌遠冷冷的說道。

    校長聞言有些錯愕,不過隨即就恢複了正常,道:“你是什麽東西?”

    在上海,如今就算是那些政府要員也不敢這麽跟陳誌遠說話,眼前這個校長又算得了什麽?不過陳誌遠還沒有動手,虎子已經閃身到他麵前,一耳光不留情的直接將校長整個人都打翻在地,竟然是直接暈厥了過去,不過虎子卻沒有這麽容易放過他的打算,走到飲水機旁邊,直接將水桶提了起來,對著校長的頭淋下去,可憐的校長這才昏迷了過去,就一陣激靈的醒了過來,不過神智依舊有些不清醒。

    此刻,那個胖子終於說話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在我麵前打人。“

    “哦?”陳誌遠饒有興趣的看著胖子,道:“我還真不關心你是什麽人。”

    胖子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的身份也並不簡單,三木會的老大,在如今上海的局麵之下還有實力生存下去的幫派,的確也是他的驕傲,可憐這苦逼的胖子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白發年輕人的身份,否者他是斷然不會這麽牛轟轟的自報家門,眼看著其他的幫派被天狼剿滅,他可是對這件事情煩心得很,想了無數的辦法要去巴結天狼老大,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機會能夠見上天狼老大一麵,而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此刻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天狼老大陳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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