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四個月時間的修養,陳誌遠終於醒了過來,第一時間便迴到中國,可到上海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天狼竟然已經不複存在,不過他並沒有急於現身,而是想搞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麽迴事,特別的黑火堂的猴子,在他的印象中,猴子絕對不是一個會背叛他的人,以他對兄弟感情的看重,所以他覺得這件事情必定有隱情,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就是現在陳誌遠所麵臨的,殺手聯盟排行第五,那是個沒有人能夠撼動的位置,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讓陳誌遠想不通的是,他竟然要殺自己,是為了那懸賞金?陳誌遠曾經這樣想的時候也是自顧自的搖頭,五千萬美金對誰來說都是非常大一筆錢,不過卻並不足以讓弑天現身,因為能夠走到殺手排行第五的變態家夥,一個個的心思可不是用縝密就能夠形容的,從殺手底層混到聯盟排行,他們的身家,足以傲視那些福布斯排行榜的富人了,所以這對於陳誌遠來說,也是一個謎。

    陳誌遠說要殺了他,這話不可謂不托大啊,雖然在昏迷前那場酣戰中陳誌遠進步不小,可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最多就能夠排行第十或者第九,那第五的位置,不是他的實力能夠撼動的,隻是弑殺的窮追不舍,實在是讓陳誌遠有些惱怒,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陳誌遠了。

    此刻站在樹上的陳誌遠,白發飄逸,如出塵仙人一般,嘴角勾勒給一個弧度完美的笑容,動人心魄,這是陳誌遠深入殺手界後換來的結果,每天都會對著鏡子喜怒哀樂半個小時,以次來訓練自己的表情不被情緒所控製,所以即便現在陳誌遠心中有些惱怒,可笑容依舊是無懈可擊。

    月一在一旁看得有些發癡,對她來說,主人的魅力越來越讓人無法抵抗,或許隻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就足以讓她神魂顛倒。

    “別看了,再看就得流口水了。”陳誌遠突然轉頭對月一說道,他雖然是直視前方,可身為殺手這麽放的時間,又怎麽可能不眼觀四路呢?所以早就發覺月一在偷看自己了。

    聽到這番話,月一忙不迭大的低下頭,這個殺人無數的女人,竟然紅了臉,嬌羞欲滴,實在是一抹不可多見的封建。

    陳誌遠看到月一的反映,一個縱身跳下樹,走到月一身邊,摟著月一的腰,一臉邪魅的笑著道:“咱家的月一不能是愛上我了吧。”

    此刻月一心跳猛然加快,特別是當陳誌遠摟著她的時候,幾乎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哪怕是她第一次殺人也不曾擁有。

    月一從小在獵人學院長大,在她的生活中,自然不可能出現愛情這一項人人都會有的經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現,是初戀的懵懂和不安,以前之所以沒有這種感覺,或許是陳誌遠還不夠迷人,但是現在,陳誌遠迷人指數絕對已經破表,這個曆經生死並且短短幾個月時間當中白頭的男人,足以淩駕於任何人之上了。

    月一搖了搖頭,道:“主人,月一不敢。”

    “不敢?不敢和不想不可相提並論啊。”陳誌遠壞笑著說道,一頭白發如同以前般遮掩了幾乎半張英俊的臉龐,可就是這份隱藏的神秘感,更讓陳誌遠不論是氣質還是魅力都無限的增強。

    月一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特別是那雙手已經在自己的身上,以前不是沒有被陳誌遠吃過豆腐,可沒有一次來得讓月一如此魂迷過。

    “主人,你……。”月一突然戛然而止,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某斯竟然突然拍打了一下她,這種舉動讓月一在瞬間失去了短暫的理智。

    陳誌遠笑了笑,道:“去找龍四了解清楚情況,我剛才說要殺了弑殺,你也知道我的實力,也就是吹吹牛皮而已,還沒有達到那境界,能不動手最好。”

    月一點了點頭,飛奔的離開了陳誌遠的魔爪,不敢有一絲停滯。

    月一離開之後,陳誌遠一張臉徹底的冰冷了下來,那雙眼神中竟然透露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意味,似乎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自負,不懼任何人的自負,所以才會可憐這世間的其他人。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陳誌遠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迴了自己的出租房,是個地區很陰暗的小巷,這裏也是很多其他無賴和小偷住的地方,因為房租便宜,雖然環境不堪,可對於這些無賴和小偷來說,環境並不是他們所需求的,隻要價錢公道就滿足了。

    迴去的路上,陳誌遠看到了不少打架鬥毆,一條小小的巷子,還沒有走到盡頭便是三波人打架,不過都是拳腳相加,並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當路過一個破舊的木門時,陳誌遠聽到裏麵發出一個女人的唿救聲,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停下,因為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些無賴小偷在晚上都會去酒吧裏壯闊,騙一兩個小妹妹的非常正常的事情,不過一般女人來到這種地方就會馬上後悔,隻是她們現在後悔還能有機會?都走到家門前了,自然是要被人爽過了才行。

    “放開我,你知道我學長是誰嗎?他是陳誌遠,是天狼的老大。”破舊木門裏的女人吼道,因為慌張,所以即便是故作生氣,聲音也帶著略微的顫抖。

    “陳誌遠,天狼老大?老子還黑火堂猴子呢?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上海已經是猴子的地盤了?陳誌遠早就過時了。”裏麵一個男人聲音粗狂的說道,估計正在上演員外戲弄丫鬟的戲碼,所以有些氣喘籲籲。

    陳誌遠微微皺眉,當然,並非是那個男人的話讓他不滿,天狼,黑火堂,這些事情他目前還沒有調查清楚,自然不會聽外界的任何謠言,不過迴到上海之後,陳誌遠的確是聽到了不少的版本傳言,不過都是一笑了之而已,如果單單是因為這句話,陳誌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隻是那個女人說是自己學妹,而且又叫得出名字,剛才的聲音,的確是給了陳誌遠一些熟悉的感覺,莫非還真是熟人?

    “虎子哥,說那麽多廢話幹啥,我可等著著急啊,趕快的,今天這女人的素質不錯,我還想多爽幾把呢。”讓陳誌遠沒有想到的是,這破木門裏麵竟然有兩個男人,一鳳雙龍?

    陳誌遠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找女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這還算是什麽男人?更可恨的是,你竟然用虎子哥這三個字來混跡江湖,那就更是死罪了。

    陳誌遠走到門前,輕描淡寫的一腳就直接將木門踹了了粉碎,不過就這種年老失修加腐蝕破敗的木門,也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能夠踹開。

    裏麵的三人都愣住了,當他們看到門口一個滿頭白發的家夥時,些微有些驚訝,不過這股驚訝對於那兩個男人來說隻是片刻,在這一瞬間,陳誌遠也看清了裏麵的清醒,同時一股腐臭味傳到鼻子裏,讓陳誌遠有些皺眉。

    “死老頭,你這是幹什麽?一把老骨頭了,難不成你還想多管閑事?”那個瘦弱的家夥看到陳誌遠一頭白發,以為陳誌遠隻是個老人,囂張氣焰頓時就暴漲,似乎還想在那個女人麵前表現出男子氣概,不過他很聰明的一點是,並沒有接近陳誌遠,否者的話,現在下場恐怕就不是淒慘二字能夠形容的了。

    陳誌遠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個慌張的女人,的確是有些麵熟,陳誌遠記憶力肯定有這個人,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不過這不妨礙他‘多管閑事’,誰讓他麵前有個虎子哥呢?

    那個虎子哥也算是不愧這三個字了,身形魁梧高大,個頭和陳誌遠不相上下,可有真正的虎子哥珠玉在前,他這‘小身板’就顯得不稀奇了。

    “你叫虎子哥?”陳誌遠對著那個大漢問道。

    陳誌遠這一說話,三人都有些驚訝,這明明就是年輕人的聲音啊,這家夥難不成還是個殺馬特,把頭發染成了白色?

    虎子哥是這個巷子裏數一數二的狠人,一般情況下都沒人敢招惹他,所以他還是有些底氣的,聽陳誌遠這麽問,立即說道:“你是什麽東西?”

    陳誌遠聳了聳肩,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接下來的畫麵便讓人顫栗了,陳誌遠突然近身虎子哥身邊,一拳打在下顎,虎子哥那魁梧身影竟然也是腳麵離地的飛了出去,而這並不代表著結束,那個身材瘦小的家夥一度認為自己眼花,明明這個白頭發的家夥還站在原地沒動,怎麽就又突然出現在虎子哥身前,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鬼!

    這是瘦弱身材第一時間的想法,可頓時又否定了,他不是個相信鬼神的人,而且陳誌遠也是有影子的。

    “你叫什麽?”陳誌遠搞定了虎子哥,不過一拳一腳就讓虎子哥陷入了昏迷之中,指著身材瘦弱的家夥問道。

    “我……。”身材瘦弱的家夥咽了下口水,道:“我叫幹猴。”他本來的外號叫猴子,可無奈黑火堂老大也叫猴子,怕引起麻煩,所以才改了這麽個名字。

    “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陳誌遠這話說得非常明確了,幹猴又怎麽能夠不明白,看到剛才虎子哥的下場,幹猴哪還敢讓陳誌遠動手,連忙說道:“我來我來。”說罷,幹猴眼睛便不停的往四周望去,找到一根木條之後,毫不猶豫的朝自己腦門上敲打,不過前幾次估計是怕疼的原因,幾次也沒有成功,直到看到陳誌遠邁動步子,這才用盡全力的敲了下去,直覺腦門金星直冒,總算是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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