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腰間太阿以大道證劍道,正義禦劍。青帝軒轅被譽為聖道之劍,劍身兩麵各是日月星辰,山川草地,可謂囊括天地,豪氣盡收。戚玉珍袖中琅邪,以血養刀,視之邪惡,可卻無堅不摧,削鐵如泥。陳誌遠手中邪影,冷芒流轉便可殺人無形,無論是被予以正義還是邪惡,兵器終歸是兵器,離不了脫鞘殺人,所以正義之分,看似澄清分明,其實渾濁不堪,誰能道出正義之分?佛道兩家爭論千年不休,可最終也是沒個結果,如一潭泥沼,越是攪亂,越是不堪,殺一人救一萬和殺萬人救一人有什麽分別?

    陳誌遠最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壞事做盡,是不是終究會有報應?可卻又有俗語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到底是誰在閃誰的耳光?最後,陳誌遠也隻有苦笑了之,實在是一個羅生門啊,哪有人想的通透。一個小小的雞蛋就能讓人困惑千年,這些大道理,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陳誌遠走近富都大廈,櫃台妹妹和一般的上班白領都在有意無意的對著這個年輕的總裁暗送秋波,雖然說現在富都大廈已經成為了天狼的總部,但是並沒有暫停其營業的業務,所以除了陳誌遠每天會到富都大廈之外,其餘該做什麽還是照舊,沒啥太大的變化,要真去雞蛋裏挑骨頭,恐怕富都大廈最大的變化就是女人愈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了。

    對於這種情況陳誌遠隻有苦笑,這些妹子其實大多都長得不錯,敢對著陳誌遠拋弄媚眼,自然也是自覺有幾分姿色,沒誰願意去蹭一鼻子的灰,不過這些在普通人眼中的美女,實在是入不得陳誌遠的法眼啊,在美女公寓的時候陳誌遠就已經被養足了胃口,更別說後來還遇到了藏青和司徒美之流的大美人。

    走進電梯,一般人是沒資格和陳誌遠同乘一部電梯的,而以往陳誌遠也是孤苦伶仃的直上頂樓,不過今天,電梯門還為完全關上,陳誌遠就看到一隻芊芊細手阻止了電梯,隨後便是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大摞的資料慌張走進電梯,如山的資料幾乎淹沒了她的上本身,陳誌遠完全是靠著她的一雙細高跟才能夠辨認出她的性別。

    “能幫幫忙嗎?”女人開口對陳誌遠說道,聲音細柔,稱不上天籟,但是格外的清脆。

    陳誌遠自然不是那種會擺著囂張氣焰不可一世的上級,搭手幫忙接過這個未知姓名女人的一半資料,這才看清她的廬山真麵目,略施粉黛,在目前富都大廈濃妝豔抹的風氣之下,她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不過決然稱不上那池中白蓮般聖潔。

    “謝謝你。”女人額頭微微滲汗,抹了一把汗水,依舊是沒有去看陳誌遠。

    “不用了,同事一場,應該的。”陳誌遠笑著道,這斯下意識的又流露出那種溫馨笑容,對女人的殺傷力可是不小,還好那位女同事並未看到這一幕。

    “我是剛來公司的,叫龔妍惜。”龔妍惜終於肯施舍給陳誌遠一個正麵了,看著陳誌遠笑著道。

    “我……是這個公司的職員。”陳誌遠笑著迴應道,並非是刻意隱瞞,以龔妍惜如今的位置,他們很可能也就隻有這一麵之緣,所以陳誌遠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抱上自己的名號,董事長三字在他眼裏,狗屁不如,不是值得驕傲和宣揚的資本。

    “哎。”龔妍惜歎了口氣,道:“你知道這公司的董事長是誰嗎?”

    “知道啊。”陳誌遠有些好奇的說道,既然龔妍惜這麽問,肯定還有下文,陳誌遠很想知道這個剛進公司的新鮮血液會怎麽評價自己。

    “這些資料全部是他要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要看,還是隻是想發發權威而已,折磨死人了,要是他隻是擺譜,我得去天橋下紮小人詛咒他。”龔妍惜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陳誌遠心裏哭笑不得,這些資料可不是他要的啊,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庸人自擾的人,哪可能會給自己找這麽多腦力活兒來幹?當初在杭州,陳誌遠哪怕是簽名都是讓李湘刻章代勞的,由此便可以看出,陳誌遠絕非是親力親為的好上司。

    對於龔妍惜這番話,陳誌遠反駁也不是,附和也不是,抱著一疊資料愣在那裏。

    龔妍惜見陳誌遠神情有些尷尬,猜想是因為這個董事長恐怕有些霸權主義,不允許人在他背後說壞話,心裏更是對這個董事長不屑了對陳誌遠說道:“有錯還不允許人批評,看樣子這董事長是個難伺候的主啊,幸好我不是他的秘書,你放心吧,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和你沒關係,反正我才來這裏一兩天,他要解雇我也無所謂。”

    陳誌遠心中苦笑更甚,這龔妍惜倒也是個實誠人,有啥說哈,可他也冤屈啊,他自問做董事長還沒到人人憤恨的地步,這小丫頭雜就對自己有這麽多的怨言?

    “放心吧,這電梯裏的事情隻有我們兩人知道,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陳誌遠笑著對龔妍惜道。

    龔妍惜表情不變,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又多嘴多話了,畢業出社會之後,已經去了好幾個公司,就是因為口無遮攔才被解雇,這次到富都大廈上班,可是下定了決心不做那長舌婦,可才來了兩天卻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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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頂樓,兩人一起下電梯,龔妍惜這才驚訝過來,看著陳誌遠道:“你是這一層的職員?”

    富都大廈頂層,除了陳誌遠這個董事長和秘書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許入內的,哪怕是高層也要經過同意才能夠上樓,就如同龔妍惜,她便是有上級的命令送資料到這裏,才會有此殊榮,而陳誌遠,想必也是公司的高層,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輕易到這裏來?此刻龔妍惜心中有萬分後悔啊,要眼前這個人真是富都大廈的高層,那剛才一席話,還不得傳到惡魔董事長的耳朵裏,自己這工作,看樣子又不保了啊,瞬間有些眼神晦暗。

    這時,身材挺拔凹凸有致的秘書走到陳誌遠麵前,深深的鞠躬,喊道:“董事長。”

    董事長!這三個字聽在龔妍惜耳朵裏如同炸雷一般,幾乎快把她的耳膜震破,剛才龔妍惜還在想這個年輕人是哪位高層,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個公司裏高得不能再高的人物了,這何止是撞槍口?簡直就是被炮轟了嘛。

    “把資料放下就可以走了。”秘書對龔妍惜說道。

    龔妍惜一時沒有迴過神來,愣在原地,秘書不禁加重了一些語氣,道:“放下資料,你可以走了。”

    龔妍惜反映過來,卻已經看到陳誌遠走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貨真價實啊,悔不當初可也在想著後麵幾天又得不停的去投簡曆了,這可是更加讓她傷神的一件事情,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

    資料的確不是陳誌遠要的,而是秘書幫黃道藏準備的,除了陳誌遠和天狼元老可以隨意進入這頂樓之外,目前就剩下趙擎和黃道藏兩人,黃道藏精於謀略,而富都大廈又是天狼的總部,他自然要在富都大廈略施小計一番,在這之前,便是要掌握富都大廈的所有資料,也因此而讓龔妍惜對陳誌遠造成了誤會,陳誌遠真是有苦無處說啊。

    秘書的名字是什麽陳誌遠從未問起過,不過他從進入富都大廈那一天起,便沒有任何的事情麻煩過她,兩人的交集,僅限於陳誌遠每天當富都大廈和她碰麵時的那聲‘董事長’。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趙擎和黃道藏兩人來到了辦公室,陳誌遠和趙擎聊著一些往事,而黃道藏便是在一旁啃著那些堆積如山的資料,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喝水都抽不出些許的空時間來,讓陳誌遠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自認為自己哪怕是對上數學,現在恐怕也不會有這份耐心了。

    “你黃叔就是這樣,要做什麽事情,定是用百分之百的心思去鑽牛角尖。”趙擎似乎看出了陳誌遠對黃道藏的疑惑,笑著解釋道。

    “要是有人打擾到他怎麽辦?”陳誌遠好奇道,想起自己以前和數字鬥爭的時候,無論是誰出麵叨擾,他心裏都會極為不爽,雖然說表麵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內心絕對是詛咒萬般。

    “我以前遇過一次,這家夥也不報複別人,可勁的扇自己耳光,讓自己清醒。”趙擎說道。

    陳誌遠愣神的看著黃道藏,這家夥,還真是瘋魔!

    “你也別感覺驚訝,明天之後的富都大廈,可就會給你不一樣的驚喜了。”趙擎笑著說道,對於黃道藏的辦事能力,趙擎是絕對的相信,而且一天的時間對於黃道藏來說,絕對足夠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陳誌遠笑著說道,頓了頓,對趙擎問道:“趙叔,又沒啥老頭的糗事說來聽聽?”

    趙擎頓時正襟危坐,不發一語,對於陳三千,他可不敢去妄作評價,那一聲主人,可不是喊著玩的,對於陳三千的敬畏,這些老部下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濃重。

    一看趙擎的神情,陳誌遠頓時就失望了,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隻好作罷,說道:“也不知道那老頭有什麽樣的能耐。”

    “主人能耐可大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少爺見識。”見陳誌遠不咄咄逼人,趙擎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切。”陳誌遠對於趙擎的說法嗤之以鼻,道:“就老頭那樣,還能耐可大了,開玩笑吧。”

    趙擎不再說話,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陳誌遠,這對父子,越是吵架,可越是感覺情濃蜜意,也不知道為何,不管是此刻的趙擎,還是在蔣家別墅的蔣叔,看到這種場景,都會流露出一種微笑,神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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