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別墅內,恐怕世人用盡想象力都無法想到現在是怎麽一番畫麵,特別是以前身為陳三千對手的人,哪怕是他們親眼所見,也不見得會相信這事是真實發生的,隻會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因為此刻陳三千,竟然是雙手拉著自己的耳朵,一副小孩犯錯的模樣站在蔣琴麵前,就差點沒有跪下來了,蔣叔這為老不尊的家夥在角落處掩嘴偷笑,似乎很喜歡看到這樣一番場景,就差沒有出麵落井下石了。

    “二十年,那裏住得舒坦吧?連家都不迴?”蔣琴怒目瞪著陳三千,冷冷的說道。

    陳三千心中苦笑不知,這和他腦中想象的重逢畫麵完全不一樣啊,怎麽就這般苦不堪言了,不過從陳三千嘴角的絲毫微笑可以看出,其實他非但沒有一點不悅,反而甚是歡心,似乎蔣琴對他越是嚴厲,他越是高興一般。

    “老婆大人,我這不是在韜光養晦嘛,力求破籠而出一鳴驚人。”陳三千說道。

    “韜光養晦,一鳴驚人,叫來我聽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一鳴驚人。”蔣琴淡淡的說道。

    陳三千一陣錯愕,不過緊接著便做出讓蔣琴忍不住笑意的東西,這斯竟然學起公雞鳴叫,不過聲音就有些不堪入耳了,果然,有什麽樣的老爸,就有什麽樣的兒子,難怪陳誌遠現在會以無恥為榮,原來都是繼承了陳三千的‘優點’呐。

    蔣琴忍不住笑了片刻,但隨即又恢複了那一臉的嚴肅,道:“正經點,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陳三千立馬噤若寒蟬,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婆大人,咱兒子被你教育得真厲害啊,連我這個當老子的都不得不服氣。”

    蔣琴現在很想說一聲你的兒子還會弱嗎?可如果這樣說的話,陳三千必定會蹭鼻子上臉,蔣琴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轉變了一下措詞,道:“他是我的兒子。”

    “咱的咱的。”陳三千笑著道。

    “我的。”蔣琴等著陳三千道。

    陳三千很沒脾氣的服軟,一臉諂媚笑道:“你的你的。”

    蔣琴滿意的點了點頭,見陳三千拉著耳朵時間也不短了,說道:“放下來吧。”

    陳三千一聽這話,知道蔣琴已經原諒了自己,立馬坐在蔣琴身邊,可還沒來得及拉著蔣琴的小手,一道煞風景的咳嗽就傳來了,在就在暗處躲著的蔣叔終於現身,陳三千一陣咬牙切齒。

    “女子,你看看,這家夥恨我,你看那眼神,對對對,就是這樣。”蔣叔見陳三千雙眼怒火的看著自己,直接對蔣琴說道,還不忘被陳三千指指點點。

    陳三千可謂精通變臉之術,馬上就一臉溫和笑意,道:“蔣叔,你原來還在家裏啊。”

    蔣叔一愣,道:“我一個老人家,不在家裏,難不成還要去外麵打打殺殺?”

    蔣家別墅,一片溫馨和睦,陳三千沒有提過多的牢獄生活,而蔣琴也沒有提及以前在山區所受的屈辱,這一家人,在這一天,終於是完成的了。

    醫院,李馳身為這家醫院的院長,除了要保護好病人的權益之外,各種大小的事情都要由他來親自操刀,哪怕是保安工作的這種小事也要由他出麵,這裏的保安雖然是天狼兄弟,但是他們很多並不認識其他的天狼兄弟,所以往往李馳都要親自出麵,以前李馳出現都是安排得妥妥的,但是今天,李馳站在門口卻是無計可施,看著眼前一百多號人馬,這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啊,而且領頭的那個叫虎子的家夥,更不是他願意去招惹的角色。

    “別急別急,老大很快就出來了。”李馳對一個不停叫囂,在整個人浪之中顯得身影最小的人解釋道。

    用嘴最為利索的,在虎衛隊之中,除了付餘天之外,還有誰能夠出其右?

    這時,付餘天本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陳誌遠的身影遠遠而來,馬上閉上了嘴巴,不敢言語,而虎衛隊的兄弟們也同一時間禁聲,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陳誌遠本人,但是在18區的時候,卻經常聽到付餘天說起陳誌遠這個人的事跡,起初他們原本以為是付餘天吹牛,可虎子的一次點頭便讓他們對陳誌遠這三個字徹底改觀。

    中國動蕩,龍幫長老來上海,陳三千破籠而出,虎衛隊脫下軍裝,這些都在陳誌遠的掌握之中,雖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醫院,但是天狼的眼線卻能夠第一時間的告訴他外界所發生的任何大事,虎子迴歸,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走到虎子麵前,陳誌遠毫不客氣的錘了虎子一拳,讓虎衛隊驚訝的是,虎子哥那般魁梧身影,永遠屹立不倒的戰神,竟然直接退了兩步。

    虎子撈著頭,一臉傻笑的對陳誌遠說道:“哥,我迴來了。”

    陳誌遠瞪著虎子,道:“將軍拿到手了嗎?”

    虎子撈著頭,哪還有虎衛隊隊長的威嚴,道:“沒有,那群家夥不肯給我。”

    “不給你不會搶嗎?”陳誌遠語氣嚴厲的說道,虎子身後一幫虎衛隊成員個個錯愕,看來以前聽付老大說的這個陳誌遠,還真是不簡單啊,那將軍是搶就能夠搶來的嗎!

    虎子一臉後悔,貌似還真的聽信了陳誌遠的話!道:“付餘天這小子也沒提醒過我。”

    陳誌遠一腳踹在付餘天的腿,付餘天疼得齜牙咧嘴,道:“老大,這不能怪我啊,我也沒想過那將軍是搶就能夠搶來的啊。”

    虎衛隊一百多號成員知覺額頭冷汗直流,付餘天,虎子,這兩人在18區的時候,有誰敢去招惹,可走到這個叫陳誌遠的家夥麵前,竟然是一個被打一個被訓,這是他們以前根本就無法想象的畫麵啊。

    “你腦子做什麽使的?”陳誌遠瞪著付餘天道。

    付餘天就如同一個小娘們一般,一臉幽怨的看著陳誌遠,那怨念要多重有多重,虎衛隊的兄弟們幾乎有種崩潰的感覺,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這就是虎衛隊?”陳誌遠對虎子問道,虎衛隊的名聲他早就聽過了,其中風光事跡更是不少,可以說是目前中國的軍隊中最強的一支存在。

    虎子點了點頭。

    “準備讓他們幹啥?”陳誌遠問道,當他聽說虎子脫掉那身軍裝,虎衛隊也跟著脫下的時候,他便知道虎衛隊必定會跟著虎子來上海,隻是他不知道虎子是怎麽安排這群兄弟的,總不能讓這群精英跟著自己混幫派吧,那也太埋汰人了。

    虎子轉過身,又恢複了那一身的淩然之氣,道:“散了。”

    虎衛隊一百號兄弟無人動搖,虎子再度轉身,對陳誌遠說道:“要趕他們走,恐怕不可能了。”

    陳誌遠一臉無奈,更是哭笑不得啊,虎衛隊好歹也是中國的軍人吧,現在讓他們加入幫派,這未免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找個地方把這些兄弟們安排住下來吧。”陳誌遠無奈的說道。

    “我想帶他們去獵人學院一趟。”虎子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虎子雖然每件事情都很聽他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堅持,而且這僅剩的堅持是陳誌遠都無法改變的,去獵人學院,不就是想讓這批人褪去那身軍人的氣質嗎?

    “老大,我呢我呢?”這時,付餘天迫不及待的對陳誌遠說道。

    “滾迴成都軍部,不然付振老爺子得到上海來殺了我。”陳誌遠瞪著付餘天道。

    “老大,你放心,我爺爺是瞎子,不識路的。”付餘天笑著道,他可不想迴去成都,早就已經習慣了群體生活,他寧願跟著虎衛隊去獵人學院。

    “加入天狼這件事情你就別想了,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付餘天麵如死灰,他本以為這麽風光迴來,陳誌遠肯定會接受自己的,卻沒有想到,去軍隊鍍金之後,陳誌遠依舊是看不中自己的實力,這讓他有些不甘。

    或許是猜測到了付餘天心裏的想法,陳誌遠對他說道:“你迴去之後,對天狼更有幫助,以後天狼必定會麵臨政府的打壓,雖然天狼看似強大,但是中國到底還是政府的地盤,我沒打算和政府抗衡,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壓製天狼,如果政界和軍部聯手,起碼我還有你這個成都軍部作為後盾,放心吧,天狼的元老,絕對有你一席之地。”

    付餘天一聽這話,頓時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道:“老大,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陳誌遠語氣肯定道。

    虎子帶著一幫兄弟離開,去往獵人學院,在18區的鍍金並不算是鍍金,要在獵人學院生存過來,那才是真正的精英,而付餘天則是迴去成都,以求在軍部給與陳誌遠最大的幫助。

    等到一群人散去之後,這才有李馳說話的份,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跟在陳誌遠身邊的人,都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當初的曹動或許是迫於陳誌遠的實力不敢造反,但是後來的猴子呢?陳誌遠被趕出京都,猴子有完全的資本單獨於富都大廈,可猴子卻沒有這麽做,再到現在的虎子,以他的能力,在軍部風生水起,今後功勳獎章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進入京區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更別說付餘天這家夥了,有那麽好的家世背景,今後前途無限,再不濟也能在成都軍部混個不小的頭銜,卻舔著臉要跟陳誌遠混幫派,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大,你雜就這麽會籠絡人心了?”李馳一臉好奇的對陳誌遠問道。

    “籠絡人心?”陳誌遠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從未這麽做過,甚至這些事情都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或許就如同陳三千那般,即便是入獄二十年,可當年那些心腹手下,依舊是忠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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