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胖子臉上帶著笑容,一雙眼睛幾乎被肥肉所淹沒,對於身後的阿鵬直接無視,那雙小兒精明的眼睛看著猴子,淡淡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選擇。”

    猴子冷笑不止,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是誰給他的?當初在學院,他不過就是一個整日在外過無賴日子的無良青年而已,是陳誌遠給了他這個機會,也是陳誌遠造就了今天的猴子,否者他憑什麽能夠坐在這富都大廈的頂樓?猴子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他對陳誌遠的忠心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的,當初斷指,便是一種忠心的表現,要他背叛陳誌遠,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可能,更別說這個胖到讓人感覺惡心的徐曉了。

    “有本事殺了我,不然就滾。”猴子冷冷的說道。

    徐曉似乎永遠不知道生氣,始終保持著那一臉的微笑,哪怕是剛才對陣阿鵬猛然閃過的淩厲,也是笑著一張臉,虎子並不知道,他在龍幫的外號,便是笑麵虎,殺人手段犀利,奪得堂主之位那一戰,更是讓人驚訝,哪怕是四長老都對笑麵虎這三個字印象深刻。

    “不殺你,但是過了今晚之後,我想你或許就會改變主意。”留下這句話,徐曉離開了富都大廈。

    阿鵬這時默默的迴到猴子的身後,臉上也並未有頹然之色,他便是這樣,勝了不驕不躁,敗了也不會氣餒,因為他便是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而來的,剛開始沒少挨打,漸漸的才能夠還手之力,最終才有實力能夠把那些欺負他的家夥踩在腳下,所以戰敗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打不過?”猴子冷冷的問道。

    阿鵬同樣的神情,和猴子如出一撤,道:“沒有絲毫的機會。”

    猴子深吸了一口氣,給泰山酒吧的蝦蟆打了一個電話:“今晚小心點,可能會有人來鬧事。”

    蝦蟆正在和兩個瞎了眼竟然會願意和他雙,飛的女人調情說愛,哪能把猴子的話記在心上,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之後,猴子對阿鵬說道:“今晚你去泰山酒吧,我怕徐曉會對泰山酒吧下手。”

    “老大,為什麽不加入天狼?”阿鵬對猴子問道。

    猴子早就習慣了這家夥教唆自己叛變,以前幾度惱怒都沒能讓這家夥安分下來,所以猴子漸漸的也就習慣了他的放肆言語,淡淡的說道:“幫派最為講究情義二字,我猴子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陳誌遠這位老大所賜,要不是他,我如今恐怕也不過是街頭小無賴而已,龍幫的確強大,可我的背叛卻換不來他們的中用,甚至還會對我呲之以鼻,無論從什麽觀點來看,我都不可能加入龍幫,再說了,你認為我憑什麽本事加入龍幫?還不是因為天狼的勢力。”

    阿鵬淡淡的說道:“富都大廈並不是天狼。”

    “是嗎?”猴子淡淡一笑,道:“阿鵬,你終究是見少了世麵,你根本不理解天狼老大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麽,你更加不可能知道老大有什麽樣的能耐,雲中會多少人?幾百號人,一夜之間全部人間蒸發,連渣滓都沒有剩下,這一點,哪怕是龍幫也不可能那麽輕易的辦到。”

    “陳誌遠當時躺在醫院裏,這件事情並不能說百分之百和他有關,說不準是雲中會得罪了其他人呢?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龍幫也說不定。”阿鵬說道,似乎心不死的認為陳誌遠並沒有什麽資格能夠淩駕於眾人之上,或許這是一種偏見,或許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見識過陳誌遠真正的實力。

    猴子笑了,一臉笑得很燦爛,對阿鵬這番無理的猜測點評道:“知道陳誌遠是什麽人嗎?知道他背後有著什麽樣的勢力嗎?當年的陳三千,可是陳誌遠的父親,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在這兩父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陳三千?”阿鵬第一次表情有這麽大的變化,他今天是第一次聽猴子說起陳誌遠的身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是陳三千的兒子!陳三千是誰,那是中國幫派曆史上勝過龍幫創建人龍晴天的家夥,他的事跡,哪怕是撰寫成為一本書都是精彩絕倫的。

    “現在知道他冰山一角的驚人之處了吧?可遠遠不止如此,你我能夠知道的,僅僅的表麵上的東西而已,我聽說他身邊那個女人便是一個高得不能再高的高手了,還有那個在泰山酒吧出現過一次的青帝,那更是頂尖的武道大家,他們之間的較量,根本就不是打架能夠去形容的,而我們這種小兒科,在他們眼裏,打架都稱不上,還有一個女孩,聽說是英國一個很厲害的家族,這些都是我們無法觸及的層麵,其中驚濤又如何去理解得透?”猴子淡淡的說道。

    阿鵬皺著眉頭,道:“難道他真有和龍幫抗衡的資本?”

    猴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畢竟是做手下的人,知道得太多,並沒有什麽好處,我們要做的,便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位置上呆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泰山酒吧,蝦蟆一龍二鳳被搞得無精打采,原本以為找到兩個女人是他賺了,可是在床上她們一再的索求,蝦蟆真懷疑是自己玩了她們,還是她們玩了自己,這狀況混亂啊,起碼有幾次蝦蟆都是靜靜的躺著就完事了,完全就是一個被強/奸的狀態嘛。

    “一看你這家夥就知道快經盡人亡了,昨晚那兩小妞把你折騰得不輕吧。”黃寅看到蝦蟆趴在吧台上無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

    “這次真虧大了,上億的交易,就被她們騙了去。”蝦蟆咬著牙,但是沒透露出太大的淩厲,以他現在的精神氣,也的確是倒騰不出多大的動靜了。

    “呸。”黃寅吐了蝦蟆一口唾沫,不屑的說道:“還上億的交易,你丫的說話雜就不懂臉紅,看你這樣子,遲早死在婆娘的肚皮上。”

    “別說,老子昨晚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現在那活兒還疼。”蝦蟆一臉無奈的說道。

    黃寅不屑的看著蝦蟆,道:“讓你跟著老子鍛煉你不去,現在知道了吧,連兩女人都搞不定,你說你還當什麽男人?”

    “明早吧,明早叫上我,這身板的確是要鍛煉一下了。”蝦蟆似乎吃過苦頭之後,終於了解到了身體是革命之本這句話的意思,不過能夠堅持多少時間,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知道老大為啥那麽多女人都每天精神奕奕麽?”黃寅突然壓低了聲音對蝦蟆說道。

    “為啥?”蝦蟆好奇道。

    “老大每天早上都要跑十公裏。”黃寅說道。

    蝦蟆忍不住朝黃寅比了一個中指,這家夥不就是拐著彎要讓自己和他鍛煉嘛,有必要把老大牽扯出來嗎?

    黃寅手搭在蝦蟆的肩膀上,一臉真摯的說道:“其實兄弟我也就是想找個能夠收屍的人,看你挺不錯的,不想比我死得早,所以才拉著你鍛煉。”

    “好好的,說這話幹什麽。”蝦蟆瞪著黃寅道,雖然以前他們之間隔閡不少,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真心的把對方當作兄弟來對待,不是親兄弟,但是比親兄弟的感情還濃。

    黃寅一臉感歎,道:“多事之秋,肯定要為自己的後事著想啊。”

    似乎每個人現在都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那份危機正在慢慢的朝著他們靠攏,就連黃寅這等以拳腳為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都唏噓感慨。

    “你今天雜變了一個人似得,被女人大胸給夾了?腦子短路了?”蝦蟆好奇的看著黃寅道。

    黃寅笑了笑,道:“沒什麽。”

    晚上八點,營業的泰山酒吧漸漸的湧入了很多客人,雖然泰山酒吧場子小,而且不豪華,但是有陳誌遠的威名在,很多道上的朋友都願意來捧場,而且這裏美女也不少,抱著獵豔心態來玩的人也多,一般到九點就已經座無虛席,今晚更是盛況空前,就連過道上都是站滿了的人,卡座,吧台,舞池,就沒有一個多餘的空地,蝦蟆和黃寅這個時候一般都在二樓上瞻仰那些妹子,然後再加以點評,如果老鷹在的話,話題會更加的激烈,可這段時間老鷹出去調查龍幫的事情,修傑楷這家夥迴去繼承他老爸的勢力,準備和天狼融合,這泰山酒吧,也就剩下蝦蟆和黃寅這兩個元老鎮場了。

    這時,巨變發生,那些個跳舞勾妹子的人突然手中多了一把刀,朝著天狼兄弟砍去,而有一撥人直接朝二樓衝來,黃寅黑著臉,蝦蟆似乎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呆立當場。

    見蝦蟆愣在遠處,黃寅忍不住踹了一腳蝦蟆,道:“抄家夥。”

    聽到這三個字,蝦蟆才頓時迴過神來,轉身便在沙發後麵拿出一把西瓜刀,對著那些朝二樓衝來不明身份的家夥就是一通劈砍,畫麵頓時鮮血淋漓,而出奇的是,整個泰山酒吧,竟然沒有絲毫的尖叫聲,那些個大胸的妹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多了一把,鎮守泰山酒吧場子的天狼兄弟,不過在片刻之間便以哀嚎倒地,蝦蟆甚至看到那些天狼兄弟倒下之後,他們身旁的女人還在胸口重重的補上一刀,直到斷氣。

    偌大個泰山酒吧,竟然就剩下了蝦蟆和黃寅兩人,這些客人,都是來鬧事的偽裝者?

    “蝦蟆,給猴子打電話。”黃寅對蝦蟆吼道,雖然這些家夥身手平平,可勝在人數眾多,雙拳難敵四手,黃寅就算身手了得也就力盡的時候,而除了猴子之外,似乎沒人能夠挽迴現在的局麵。

    蝦蟆雙手持刀,上樓的人越來越多,他哪有時間去給猴子打電話,隻能奮力砍殺,而這時候,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家夥默默出現在泰山酒吧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二樓上的蝦蟆和猴子之後,竟然在離開泰山酒吧之後,還不忘關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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