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幫,中國最早的黑色會,沒有之一,建國初期龍幫便略顯模形,由第一代幫主龍晴天建立而成,在當時,並未稱之為黑色會,隻是被命名為違逆份子,中國曆經三反五反和文化,大革命才走到今天的文明時代,而龍幫卻在三番五次戰亂之中屹立不倒,它所含的底蘊,是中國任何一個幫派都無法比擬的,哪怕是桑國山口組的份量,也沒有龍幫一半中,要知道桑國對於黑色會是沒有任何法律約束的,而中國,卻是無次數的嚴打,山口組的存在是理所當然,可龍幫,是真正在壓迫中成長,兩者的區別可想而知,而最讓人驚訝,也是為數不多人知道的一點是,龍晴天是個女人,在當時那種保守的時代,一個女人能夠做出如此破格的舉動,哪怕是用她比做武則天也不為過。

    龍幫建立初期並未有太多繁瑣的規定,隻是後來慢慢演化為四長老八分堂的局麵,會有此改變,是因為龍幫的人數量實在過大,以龍晴天一個女人的實力,根本無瑕顧忌到各個方麵,所以找了很多得利的幫手,四大長老到如今隻換了兩代,而八分堂的堂主,則是有能者居之,指不定一個月就能輪換了三四次,在這樣的誘惑之下,每個龍幫的成員都自主的強大自身,以期望能夠坐上堂主之位,哪怕是一天,那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榮耀,也因為這樣,龍幫的實力才愈發的強大,政府幾番掃黑,都沒有將龍幫列入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這個組織的能量已經超乎他們所能夠掌控的,即便是扳倒了老大,可那些小魚小蝦呢?總不能一一殺掉吧,所以才會有最終政府庇護龍幫的情況出現,說白了,便是壓製不住便拉攏的帝王心術,有點乞憐的味道。

    龍幫的在政府的庇護下,發展更加順利,幾乎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更加不會有人能夠威脅到龍幫,可在二十年前,一個東方男子突然撅起,以猛虎之勢拿下了長江三峽的地盤,並且最終劍指京都,龍幫受命政府出現,當時除了龍幫幫主之外,四長老和八分堂的堂主都出現阻止,世人所預想的局麵是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最終便要命喪京都,可最後的結局卻是讓人大跌眼鏡,四長大兩死兩傷,八分堂堂主無一生還,龍幫這個無堅不摧的組織,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一人奪了那根基永固的稱號,甚至幾乎讓龍幫麵臨瓦解,幾十年的底蘊,眼看就要這麽一掃而空了,政府不得不出現遏製情況惡化,因為龍幫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有幫助的,很多政府不能出麵解決的事情,都是由龍幫的人出麵,而在這二十年龍幫休養生息的期間,當時正值治安嚴管和城市美化期間,腦子短路的領導們竟然廢物利用,將各個地區的龍幫成員納入城管編製,明麵上說著公開招聘,可實際上是為了納入龍幫成員的一個彌天大謊,原本以為這樣的方式既能夠安撫龍幫成員,也能夠幫助城府治管,可隨著各地出現城管毆打民眾的事跡出現,他們才知道,原來心裏的美好願望,其實是一場噩夢,下級不停的匯報情況,希望他們能夠給與處理,可事情終究是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反而是牽扯其中的人必定會受到牽連,於是乎一個個的推卸責任便開始上演,成為了政界一個天大的笑話。

    二十年前被一人重創,二十年後龍幫再度撅起,四長老八分堂堂主一人不少,不過目前幫助的身份還非常的神秘,哪怕是四大長老也不過是其中一人知曉而已,司徒黔南便是四大長老之一,在龍幫內部,名為南邛長老,負責南方的一切事物,旗下兩個堂共計兩千多名的龍幫成員都可以讓他任意調遣,當然,不能超越政府的底線。

    秦城監獄,這座古老的地方關押過太多有名的政冶犯人和頂級罪犯,這裏幾乎可以稱之為全亞洲最為神秘的監獄,因為這裏從來不會公開關押人數,以及囚犯的生活狀態,更加不允許任何親人探親,因為能夠進入秦城的人,無不是罪大惡極,要麽等著坐穿牢底,要麽就死在裏麵,很簡單的兩個選擇,而這樣特殊的地方,自然會有特殊的犯人,陳三千這個在二十年前就應該死掉的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個消息曝光出去,恐怕會直接亂了中國的綱朝。

    仰望著鐵窗透進來的縷縷陽光,陳三千滿臉的胡渣顯得特別的頹廢落拓,但無論怎麽看,他都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人,哪怕是那蕭條的背影,都能夠讓女人迷戀,擁有陳三千和蔣琴的雙重完美基因,陳誌遠也才能夠在約妞方麵無往不利,有錢的確是能夠輕鬆找女人,可沒有一副好皮囊,如何能夠讓那些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熱起來了呢。”陳三千淡淡的說道,現在已經入秋,可他卻說了這番莫名奇妙的話,讓人有些不理解。

    站起身,陳三千脫掉身上那唯一的一件囚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除此之外,便是比陳誌遠身上更加恐怖猙獰的傷疤,如同惡魔咆哮一般要裂人心肺,縱橫交錯,甚至有些地方還不隻是受過一次傷,而最為恐怖的便是他身上的槍疤,有一槍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可他今天卻依舊屹立不倒,這要是擱在平常人身上,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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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著自己胸口,陳三千用食指輕輕一摁,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二十年了,這股疼痛讓我銘記於心,也差不多該取出來了吧。”

    陳三千的胸口裏竟然還有一顆子彈!!!

    每逢天氣巨變和下雨時節,陳三千的胸口都疼痛得厲害,整整二十年,幾乎一到雨季,他便終日無寧,胸口中那顆子彈,總是會讓他保持著時刻的清醒,陳三千最長的一次雨季是九天沒有睡覺,靜坐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去感受那顆子彈給他帶來的痛楚,在外人看來,這種行為絕對能夠稱得上變態二字,可在他看來,這顆子彈的疼痛卻如同警鍾一般,時刻的提醒著他,每一次的慌神,都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

    “如果你僥幸沒死,我是否也應該讓你嚐一下這種痛苦呢?”陳三千嘴角勾起一絲弧線,和陳誌遠生氣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每當陳誌遠露出這種表情,哪怕是虎子也會下意識的距離他遠些,而陳三千,則是沒有任何的心境變化,有些返璞歸真的味道,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害怕。

    ‘咚咚咚’

    敲門聲想起,送飯口掉落一張紙條,陳三千皺了皺眉,二十年來這種情況隻發生過一次,便是泰山酒吧的血洗時事件,他對外界的了解都來源於每個禮拜的身體檢查,但是今天這種特殊情況,是外麵發生了重大的事故才會出現的。

    打開紙條,上麵整齊八字‘龍幫重現,天狼危旦。’

    看到字條上麵的內容,陳三千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重,最終演變成了一臉的不屑,淡淡的說道:“二十年前的教訓看樣子你們都忘記了吧,龍晴天,你這個老婆子,難道還沒有死?”

    ……

    十八區,虎子正在訓練著自己的虎衛隊,他的宗旨便是把一群隊員往死裏累,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突破,跑不動了就走,走不動就爬,爬不動就滾,反正隻要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有休息的時間,而這麽艱苦的訓練,虎衛隊沒有一個人叫苦,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增強戰場上的存活率而已,隻有越來越強,存活的時間才能夠越來越長,都說軍人性格剛毅,上得了戰場不怕死,可虎衛隊的訓練偏偏讓他們極為怕死,也因為怕死,所以要更加的強大自己,死,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事情,付餘天經常教育的一句話便是‘寧願死在娘們的肚皮上,也不要死在戰場上,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女人?被一顆花生米給搞定了,那還活個屁?早早滾迴娘胎不更省事?’這句話雖然有些粗鄙,卻是虎衛隊人人都津津樂道的一句話。

    這時,付餘天跑到虎子身邊,麵色有些凝重,喊了一聲“虎子哥”,隨後把一封信交到了虎子手裏。

    信是蔣叔寄來的,虎子拆開信,才看了頭一行,便已經是眉頭緊皺,信的開篇便是‘時間不多’這四個字,而後便是講述了陳誌遠目前的處境,雖然字裏行間沒有命令之言,但是筆畫間鐵畫銀鉤,力透紙背,透露著一股不可抗拒,看完整封信,虎子明顯氣勢一便,付餘天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虎子哥,雜個情況?”付餘天用四川話問道。

    “有人要對付哥,而且勢力還挺牛的。”虎子淡淡的說道。

    “誰這麽大膽,老子帶虎衛隊弄死他狗日的。”付餘天一副豪氣幹雲的表情說道。

    “龍幫,安全部。”虎子淡淡的說道。

    “那啥,涼風陣陣,好一個秋啊。”付餘天聽到龍幫安全部這五個字,立馬顧左右而言他。

    虎子為啥不提山口組?為啥不提伊賀和甲賀兩派?因為在他眼裏,這些人隨手可滅,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那是國外,虎子帶著虎衛隊去滅了又如何,難不成18區那些家夥還能有半句怨言絲毫怒意?不過龍幫和安全部卻不是他能夠隨便去絞殺的。

    付餘天似乎是覺得自己這番話實在是有些狼心狗肺,見虎子哥不說話,生怕虎子就此小看了自己,輕聲道:“虎子哥,你說要幹龍幫和安全部,這些家夥還願意跟著我們嗎?”

    “我當初進部隊,哥說以後就讓我在軍部,不讓我迴去,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可我呢,卻幹不慣這等有約束的事情,所以我遲早要迴到天狼,當時我並不知道哥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現在有些理解了。”虎子淡淡的說道,這一刻,不再是那般傻人傻樣。

    “虎子哥,你不是要讓這些辛苦訓練出來的家夥都贈送他人吧?”付餘天一臉驚訝的看著虎子道。

    虎子搖了搖頭,道:“這批也算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我也想他們有個好前途,但是願意跟著我走的,我也會帶走,再說了,現在蔣爺爺來信,隻是告訴我些外界的事情,並不是要我馬上迴去,他不過是想要我成長得更快一些而已。”

    付餘天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進部隊的時候他便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裏,而在這期間中,他默默努力,希望能夠增強自己,不就是為了出去之後,能夠讓那些家夥刮目相看,能夠讓軍部那些拽的二五八萬,罵他膏梁子弟的家夥嚇傻眼,再就是能夠進入天狼,和陳誌遠一起闖下一片天,所以他並未不舍,反而是有些期待,隻是或許因為在部隊裏呆的太久的緣故,對外界,竟然有一種畏懼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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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哥,要是老大不要我咋辦?”付餘天弱弱的問道。

    “滾迴你的軍部,繼續做你的無良大少,啥時候成了軍部首長了,啥時候再來天狼。”虎子哥一臉無情的說道。

    付餘天苦逼著一張臉,道:“虎子哥,你就這麽對我的?”

    “雜的?軍部首長還比不上一個天狼無賴不成?”虎子說道。

    “比個錘子喲,首長有啥好玩的,殺人不幹脆,找女人也得藏著掖著,還得怕腐罪名加身,哪有天狼無賴來得逍遙自在,一晚一隻雞,我就滿足了。”付餘天這撕說這番話的時候,竟然是一臉向往,絲毫沒有言語作假,很是讓人無語,如果付振聽到這句話,估計得立馬氣得吐血,兩腿一伸,就一命嗚唿了。

    “外人叫你無良大少,這四個字還真是直指佛心。”虎子笑著道。

    “虎子哥,咱說實話吧,真心覺得天狼好,不管我以前和天狼有什麽恩怨,可是每次去泰山酒吧,我都能夠感受到那股兄弟之間的濃鬱感情,這種感情哪怕是在家裏都是無法感受到的,我的家人,他們不過是指望我這一脈單傳能夠繼承家業,哪有把我當兒子看待?別看我那麽放縱,可這些都是他們欠我的,他們應該還,要不是他們,我能夠如此墮落?”付餘天一臉憂傷的說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

    “難不成你還能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虎子不屑的說道。

    付餘天搖了搖頭,道:”沒啥雞毛故事,都是些扯淡,跟你們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對了,虎子哥,你給咱說說那個獵人學院究竟是怎麽迴事唄?”

    對於獵人學院,付餘天可是充滿了好奇,某次虎子偶然吐露了這四個字,自此之後,付餘天便瘋魔一般的糾纏著虎子,希望能夠一探究竟,但是虎子一直沒有提起過,哪怕付餘天死皮賴臉,虎子也是目空一切,直接把付餘天當作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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