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終於忍不住陳誌遠這番吟穢言語,站起身,直接走出了泰山酒吧,陳誌遠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可看到藏青在門口駐足,陳誌遠心裏便笑了,女人就是如此,要走,可偏偏又要等著人來追,不過當陳誌遠走到藏青身邊的時候,這股旖旎思想便一掃而空,在藏青麵前,站著一個男人,一個讓陳誌遠思念已久的男人,虎子,而在他身後,則是一些穿著軍服的軍官,幾輛軍用卡車停在小道上,幾乎把整個車道塞滿,其他的私家車看到這般場景,一個個都掉頭離開,那有以前那般被堵車的豪言壯語?

    “哥。”虎子淡淡的喊了一聲。

    陳誌遠並不是不高興,而是激動得不該如何是好,這一聲久違的哥,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聽見了。

    走到虎子身邊,陳誌遠用力的垂著虎子的胸膛,說道:“又壯了不少,在部隊裏,沒被人欺負吧?”

    “哪有人敢欺負虎子哥的,一個個全部撂倒。”這時,從另一輛軍用卡車上走下一個男人,又黑又瘦,但是精壯不少,以前那個酒色過度的無良子弟,蛻變得一塌糊塗。

    “老大,看看,看看,再看著。”付餘天指著自己胸前的徽章,已經肩膀上的標誌,還有那胳膊的肌肉,一臉驕傲氣。

    虎子身上什麽也沒有帶,甚至隻穿了一件迷彩汗衫,沒有任何的軍銜透露,可陳誌遠卻能夠看得出來,這幾車人中,虎子的氣場最足,想必他便是這群人的頂頭上司了,能夠管幾輛軍卡的手下,貌似地位不低啊。

    “這是準備去執行什麽任務?”陳誌遠沒搭理耀武揚威的付餘天,對虎子問道。

    “任務之前的特訓,離開之間路過上海,來看看你。”虎子並不會用太多的言語來表達他的感情,在部隊,往往是一個眼神便能夠示意很多事情,特別是跟在他身後的付餘天,對於虎子的內心猜測,幾乎是十有八九的準,所以往往虎子不用開口,付餘天就能夠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危險不?”陳誌遠關心道。

    虎子搖了搖頭,道:“小兒科。”

    站在虎子身後的付餘天眨巴著嘴,嘟囔道:“去上黎巴嫩的戰場,那可不是什麽小兒科。”

    陳誌遠清楚明白的聽到付餘天的話,不過卻並不驚訝,虎子在獵人學院訓練期間就幾度上過戰場,而且那時候還一個,對於他來說,用小兒科三個字來表達已經綽綽有餘了。

    “小心點,給哥拿個將軍迴來看看,蔣家一輩子從商,還沒人能夠走上政界軍處,你拿個將軍,也好給我長長臉,以後搶妹子搶不過,才好讓你拉著部隊來嚇唬嚇唬人。”陳誌遠笑著說道。

    虎子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去部隊是陳誌遠安排的,而去了之後,他一直沒有一個清晰的目標,隻是看不順眼的事情就去做,哪怕是打傷打殘自己的隊友,但是現在不同了,陳誌遠這番話,相當於是給了虎子一個目標。

    “哥,以後你去找女人,我帶十卡護衛隊。”虎子說道。

    陳誌遠一腳踹在虎子腿部,笑罵道:“也不能是你這般無良吧,這陣仗,還不把老子的妹子全部嚇跑了。”

    虎子撈頭傻笑,這麽長時間的部隊生活,似乎並沒有改變他憨傻的一麵,可這一點,僅僅是陳誌遠這麽認為罷了,身為虎子的同梯,身為虎子的上司,他們絕對不會這樣想,這樣一台絞肉機,能是憨傻去形容的?

    這時,蝦蟆等人從泰山酒吧裏走了出來,看到這般場景,一個個被震懾得目瞪口呆,都以為是來抓陳誌遠的,此刻也表現出了他們對陳誌遠的忠心,馬上就把陳誌遠圍了起來。

    “虎子哥?”蝦蟆擋在陳誌遠麵前,看到那高大的身影之後,一臉不敢相信的喊了一聲。

    聽到這三個字,黃寅和老鷹也同時轉頭,那張傻笑的臉,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哎呀我的媽呀,這還真是虎子哥啊。”蝦蟆確認虎子的身份之後,瞬時間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去摸了摸虎子那身迷彩服,一臉豔羨,在看看那些軍卡,就跟看到水靈娘們一般,雙眼放光。

    “虎子哥,這些都是你的?”蝦蟆邊摸便問。

    “不是,不過歸我管。”虎子淡淡的說道,以前跟在陳誌遠身邊,他不會和蝦蟆等人對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知道蝦蟆這群人也是真心的在幫助哥,所以久而久之的,虎子也把他們當作自己人,否者就蝦蟆剛才在他身上亂摸,早就一個過肩摔給扔進醫院了。

    “這也忒牛了吧,一輛這樣的車,得裝多少人呐,他們都是你的手下?”蝦蟆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蝦蟆,你能不丟人現眼的嗎?”這時,黃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蝦蟆吼道,這家夥就差點用嘴巴去親那些車輛了,那副神情,實在是讓人汗顏啊。

    蝦蟆瞪了一眼黃寅,道:“老子這輩子說不定就這麽一次看軍隊裏的家夥了,能不珍惜點嗎?”

    陳誌遠無奈一笑,道;“別耽誤虎子哥辦正事,有多遠滾多遠。”

    陳誌遠和黃寅不一樣,黃寅說的話不管用,但陳誌遠可是聖旨一般,聽陳誌遠這麽說,蝦蟆隻得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軍卡,那留戀的眼神,實在是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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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哥,你可要常迴家看看啊,下次開坦克來也行。”蝦蟆說了一番讓眾人非常無語的話。

    虎子順路過上海所以迴泰山酒吧一趟,因為緊接著還有任務在身,所以無法停留太多的時間,連泰山酒吧的門都沒有進就開車離開了,付餘天在上車之前讓陳誌遠在天狼給他留一個位置,以後要好好的報效天狼,這讓陳誌遠有些無奈,好不容易把這斯送去了部隊,可他卻要跟自己混黑,這要是讓付振老頭子知道了,那還不得提刀來見啊。

    虎子的車在轉角消失,蝦蟆的目光還是堅定不移,就如同送自己的男人去當兵一般依依不舍,看得陳誌遠難受,忍不住大腳伺候,蝦蟆這才迴過神來,趕忙跑迴了泰山酒吧。

    “二乃,看你這神情,又有啥感慨?”陳誌遠見藏青神情異常,問道。

    “想不明白。”藏青淡淡的說道。

    “想不明白什麽?”陳誌遠疑惑道。

    “虎子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即便是有錦繡前程,可我卻看得出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哪怕是將軍,如果不是你剛才那番話的話,他絕對不去朝著這個目標去奮鬥。”藏青說道。

    “說明我人品好,長得帥,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陳誌遠一臉坦然的說道。

    “如果這是這樣,比你好的人就多了去了,怎麽不見虎子對他們好?”藏青不屑的看著陳誌遠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哥的帥,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比的,這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陳誌遠笑著道。

    “神經病就還差不多了。”藏青冷冷道。

    “二乃,啥時候不跟我抬杠中不?”陳誌遠無奈的看著藏青。

    “等你啥時候不隨時想著我陪你滾大床的就中了。”藏青淡淡的說道。

    “這件事情有點嚴重,要不咱還是先把大床滾了,然後容我考慮考慮?”陳誌遠一臉認真的說道。

    藏青不搭理陳誌遠,自顧自的走去,也不知道是要去什麽地方,陳誌遠自然不會放過藏青,緊跟其後,一臉你不願意我就死不鬆口的模樣,死皮賴臉今天也得把大床滾了的架勢。

    藏青並沒有逛街的習慣,所以她要去的地方目的很鮮明,一路走去,竟然是到了青峰場所,這是最初是閻王的地盤,隨後便成陳誌遠的地方,而後因為閻王背叛,又被奪了去,可最終閻王還是死在了陳誌遠手裏,於是這青峰場所又成為了陳誌遠的囊中物,這麽一來二去,青峰場所非但沒有麵臨倒閉,反而生意愈發出奇的好,幾乎頭要前幾天訂包廂才可能有位置。

    對於青峰場所,陳誌遠的印象不差,其中有很多閻王的精心布局,幾乎步步心血,是個絕佳的風水寶地,不過陳誌遠不明白藏青怎麽會來這種地方,而她又是怎麽知道有青峰場所存在的。

    藏青一進門,那位管事馬上就堆著笑臉迎接,並且直接把藏青帶到了君字房,而對藏青身後的陳誌遠,經理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正眼,陳誌遠三個字在上海說出去絕對是如雷般響亮,可是很多都隻是聞其名不見其人,所以陳誌遠三個字的影響力極大,可他本人,影響平平。

    因為陳誌遠是跟著藏青來的,所以在走入君字房包廂的時候,管事並沒有阻攔,但是明顯眼神露著不屑,陳誌遠也不介意,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如果還要跟小人物計較,那未免也太累了一些。

    等到管事的離開,陳誌遠這才問道:“二乃,你經常來?”

    “這裏的野茶和山上的味道很像。”藏青淡淡的說道,剛開始她並不知道這是天狼的場子,不過是無意間發現而已,而這裏有種叫清潭的野茶和獵人學院上采摘的味道極為相似,所以她才會經常到這裏來,一來二去,也就成為了熟人,某次在這裏和黃寅碰麵,管事的得知這個女人竟然是陳老大的女人,從這以後,服務就更加殷情了,而君字房包廂也成為了藏青的私人包廂,從來不對外開放,曾經有幾個外地的大佬吵嚷著要君字房,管事的一個電話,蝦蟆帶著一群人殺到青峰場所,一群外地大佬瞬間就夾著尾巴閃人,君子,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的。

    “沒想到你還念舊啊。”陳誌遠說道。

    “無所謂念舊,隻是習慣了這種味道而已。”藏青說道,這種茶香,是她童年到現在記憶最為深刻的事情,除了這件嗅覺和味覺的清晰,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老和尚長什麽模樣,因為她從來就沒有仔細的看過老和尚。

    “明前龍井,張家界莓茶,洞庭碧螺春,黃山毛峰哪一種比不上這野茶?”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它們固然是好,可我喝的,隻是一種迴憶,無所謂好壞。”藏青說道。

    陳誌遠聳聳肩,沒想到藏青還有這方麵的堅持,在他眼裏,無論什麽事情在藏青眼裏都是無關緊要的,哪怕是老和尚的死,這麽一個恩師在藏青麵前化為灰燼,藏青都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可偏偏是這種野茶讓藏青懷念,這不是對老和尚一種天大的諷刺嗎?

    等了幾分鍾的時間,名叫清潭的野茶就由管事的親自送了上來,沒有上好的茶具,隻是普通的蓋碗,這種蓋碗在四川成都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但是在上海,卻如同鳳毛麟角,喝茶被謂之享受,品茗,所以像青峰場所這等高級茶樓,用的茶具雖不為名貴,可也是精品,能夠在青峰場所看見蓋碗的身影,估計也是藏青刻意吩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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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陳誌遠哭笑不得的是,蓋碗也就罷了,可就隻有藏青的份,他,連個蓋都沒見著,更別說是碗了。

    “兄弟,你這麽做太不厚道了吧?”陳誌遠苦笑著對管事說道。

    管事的把不準陳誌遠是什麽身份,所以並沒有流露太多的不屑,但是要想有什麽好臉色看,這也不可能,板著臉說道:“這位小姐可沒說要請你。”

    “我自己掏錢還不行嗎?”陳誌遠無奈道。

    “可以,但是要為你換個包廂,但是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去查一下有哪個包廂沒有預約,不過即便不差,我也能夠給出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要在三天之後才能預約位置。”管事的說道。

    陳誌遠一個頭兩個大,啥時候來青峰場所喝個茶需要這麽麻煩了?還得提前幾天預約,這青峰場所變得這麽火爆了?不過這也是他自討苦吃,要是早點表明身份,也就不至於會這麽吃癟了。

    “兄弟,給個麵子都不行?”陳誌遠說道。

    看陳誌遠放低了身份,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大有來頭的人物,管事的雖然表情不變,但是語氣卻是提高了積分,道:“實在是沒有辦法。”

    “好吧。”陳誌遠掏出電話,在這家夥麵前丟臉不礙事,可在藏青麵前不能沒了麵子啊,今晚還想滾大床,怎麽也得拿出些男子氣魄來吧。

    “蝦蟆,青峰場所喝個茶,還要預約,你怎麽辦事的?”陳誌遠等到蝦蟆接通電話,馬上說道。

    電話那頭的蝦蟆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麽樣的情況,說道:“老大,我先給他們打聲招唿,沒辦法,自家的地盤你來的隻有泰山酒吧,其他兄弟自然是不認識你。”

    當陳誌遠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喊出蝦蟆兩個字的時候,管事的已經悔青了腸子,蝦蟆是什麽人?他還能不清楚?而能夠直唿蝦蟆名諱的,除了那幾個天狼的元老之外,就隻有陳老大了,眼前這個人,怎麽就越看越像了?

    完全的心理作用,管事的現在已經把陳誌遠認定為他是天狼的老大,而事實的確也是這樣,等到陳誌遠掛掉電話,管事的已經是一臉慘白,說道:“老大,都是我不好,我馬上去給你拿。”

    “不就是一個蓋碗嘛,非得要搞的這麽麻煩。”陳誌遠無奈的說道。

    管事的已經被汗水濕衣服,聽到陳誌遠這番話,就差沒跪下來對陳誌遠賠禮道歉了,還好藏青揮了揮手,這才讓他感覺脫離了地獄,走出君字房包廂的那一刻,頓時有種置身天堂的感覺。

    “就你那德行。”藏青不屑的看著陳誌遠道。

    陳誌遠啞然失笑,道:“我怎麽了,是他不待見我的,你認為我有必要來炫耀自己的身份嗎?”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藏青淡淡的說道。

    “二乃,信不信我就在這把你正法了?滾不了大床,這藤椅還是有很多發揮空間的。”陳誌遠陰沉著臉說道。

    “就你,再練個幾年說不定有這本事,但是現在,你還沒辦法對我為所欲為。”藏青冷哼道。

    “我知道你所有的弱點。”陳誌遠說道。

    “可你卻碰不到我這些弱點。”藏青迴應道。

    “草草草,不滾了還不成嗎?”陳誌遠放棄道,要對付藏青,還真是沒有辦法和其他女人那樣,武力?在藏青麵前,他還沒有那資格啊。

    “這怎麽行,既然話都說出來了,又怎麽可能不去辦到。”藏青說道。

    “二乃,你這是逗我嗎?”陳誌遠一臉怒意的看著藏青。

    藏青對陳誌遠的生氣不為所動,因為她知道陳誌遠不過是故作惡人壯而已。

    “是你先逗我的。”藏青笑著道,這一抹風情,讓人垂涎。藏青笑起來非常的迷人,可這景象卻不多見而已,直至今日,陳誌遠用手指頭都能數出來藏青笑過多少次。

    “蝦蟆,給老子買兩打杜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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