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標事宜終於姍姍來遲,陳誌遠並沒有親臨現場,而是在公司辦公室裏等待著結果匯報,由於楚中天三人都退出了這次的競標,參加競標的公司幾乎都是流水過場,去裝腔作勢而已,並不會有多高的價錢出現,也就是說,除了陳誌遠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打醬油的身份,可競標開始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陳誌遠就接到了這次被派去競標的穆本超的電話,難道這麽快就結束了?

    “陳總,現在價格已經到了六千萬。”穆本超第一句話便語氣凝重的對陳誌遠說道。

    “六千萬?怎麽迴事?”陳誌遠聽到這個數字,馬上便臉色嚴肅起來,莫非那三個家夥有誰背信棄義?陳誌遠想到這裏,表情由不得轉變陰沉。

    “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身份,不過看他的樣子,勢在必得,繼續這樣下去,恐怕要超乎你的預算了。”穆本超說道。

    “別掛電話,繼續競標。”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競標還在火熱的進行之中,陳誌遠從穆本超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清晰的聽到一個年輕男子帶著拗口的話語喊價,競標價格直逼九位數,看樣子那個家夥是故意要跟自己抬杠,每一次穆本超喊價,他必定是第一個出聲。

    “陳總,還繼續嗎?”目前競標價格已經達到了一億兩千萬,穆本超有些不敢繼續網上喊,隻得征求陳誌遠的意見。

    “聽這家夥的口音,是桑國人?”陳誌遠問道。

    穆本超猶豫了一會兒,不敢肯定的說道:“很像。”

    陳誌遠嘴角浮出一絲血腥的笑意,道:“隻要是三億以下,都給我使勁兒的叫。”

    說罷,陳誌遠掛掉了電話,桑國人?除了那個三菱集團的安倍拓也還能是誰?隻是陳誌遠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次的競標會上,更加沒有想到,他一出現就立馬和自己做對,不過轉念一想,他來中國不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嗎?他的這些舉動,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陳誌遠最終還是拿下了那塊地,不過付出的代價不小,兩億五千萬,這已經超乎他所預算是四倍了,雖然說兩億五千萬依舊不虧,可商人所講求的利益最大化,陳誌遠在這塊地上明顯實現不了。

    等到穆本超迴到公司裏,陳誌遠還沒來得及見他,李湘便走近辦公室告訴陳誌遠有人想見他,陳誌遠愣了一下,這家夥未免囂張過度了吧。

    “讓他進來。”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李湘退出辦公室,從外麵走進一老一少兩人,年輕的走在前麵,一身的囂張跋扈氣焰,比起付餘天那個無良子弟,實在是高了幾個等級,這才是真正的無良子弟啊,而站在他身後的老人,很容易被人忽略,因為他就是不吸引眼球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會把眼神放在他身上停留三秒之上,因為他太平凡,太普通,當然,這隻是對那些普通人而言,至少當他們兩人進門之後,陳誌遠看也沒看安倍拓也一眼,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名叫藤原星澤的老家夥身上,能夠跟妖刀和不出世的老妖物相比,陳誌遠可不敢掉以輕心。

    “陳誌遠。”安倍拓也冷冷的說道,國語不是太好,聽上去有些滑稽,所以一點氣勢沒有。

    “桑國三菱財團,好嚇人的名號。”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安倍拓也聽出了陳誌遠的譏諷之意,冷哼一聲,道:“這次來中國,就是要搞垮你,今天,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陳誌遠看了看安倍拓也身後一直顯得無精打采的藤原星澤,淡淡的說道:“可我早就搞垮了。”

    陳誌遠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很明顯的寓意,安倍拓也和藤原星澤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藤原星澤卻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反倒是安倍拓也充滿了憤怒,就跟誰睡了他媽一樣。

    “別以為中國護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安倍拓也憤怒的說道。

    “聽說已經在重修了,進度怎麽樣?要不我再捐獻兩噸火藥?”陳誌遠繼續激怒道,他倒是要看看,藤原星澤究竟能夠安奈到什麽時候,陳誌遠是個很奇怪的人,明知道他並不是對方的對手,可他卻又忍不住要用盡各種方式去試探,也不顧結果會怎麽樣。

    安倍拓也的怒火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靖國,神社,在桑國人眼中,那是奉若神明的地方,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褻瀆,特別是安倍拓也這等身份的人,他就如同陳誌遠一般,肩扛與國同在的榮耀,即便這份榮耀並不被世人所接受。他的一生,就是要堅守著這份信念,有人說,人之所以活著,就是靠著心中的一股執念,而靖國,神社,便是他的信仰,當信仰被人推翻,他要如何接受?

    “靖國,神社,不過是供奉著一群狗而已。”陳誌遠冷冷的說道,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藤原星澤也終於微微睜開了雙眼,凝視著陳誌遠。

    安倍拓也不怒反笑,那雙眼睛似乎是在看將死之人一般,淡淡的說道:“你現在能夠說話,是因為我給你的這份權利,當我要收迴這份權利,你就是死人一個。”

    “哇靠,說得真牛轟轟,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權利是怎麽使用的。”陳誌遠淡淡的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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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澤。”安倍拓也淡淡的喊了一句。

    這時,陳誌遠頓時感覺藤原星澤這老家夥氣勢猛然一變,竟如猛虎一般,一點不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可陳誌遠也沒有因此而色變,隻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對於陳誌遠能夠如此的淡定,安倍拓也實在是想不出他有什麽資本讓他如此不懼,藤原星澤這四個字,可是能夠讓山口組那些家夥顫栗的,陳誌遠是中國一個幫派的老大不錯,可那個所謂的天狼,根本就無法跟山口組媲美的。

    “殺我?真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身手了得又怎麽樣,禁得住幾顆槍子兒?”陳誌遠不屑的說道。

    安倍拓也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讓藤原星澤出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誌遠之後,帶著藤原星澤離開了蔣家分部。

    陳誌遠坐在椅子上,汗水已經濕整個背部,甚至已經蔓延到椅子上,剛才的那瞬間對峙,藤原星澤雖然沒青帝強,可是那股滔天的殺意,幾乎讓陳誌遠感覺置身於死亡邊緣,似乎下一刻,就要閉上雙眼一般。

    ‘咚咚咚’

    “進來。”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穆本超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看到陳誌遠並無異樣,稍微安心了一些,可他做夢也想不到,就在前一刻,陳誌遠還是麵色蒼白。

    “陳總,地已經拿下了,你準備怎麽做?”穆本超對陳誌遠問道,陳誌遠隻是說過要拿下這塊地,可是具體的規劃從來沒有過,所以現在地已經到手,就需要著手下步計劃了。

    “養草。”陳誌遠說道。

    “養草?”穆本超一臉錯愕的看著陳誌遠道。

    陳誌遠在楚中天三人那裏學到了不少,這塊地如果由自己去處理的話,花費恐怕又得接近九位數,光是淤泥的運費和城市汙染的保護措施就足以讓陳誌遠大灑血本了,那時候這地才是真的沒賺,陳誌遠可不想自己的第一單生意就賠的血本無歸。

    “明天給我找些零時工,把地挖開。”陳誌遠說道。

    穆本超似乎瞬間就想明白了什麽,點了點頭,道:“陳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了。”

    穆本超離開辦公室之後,陳誌遠還在迴想著剛才藤原星澤爆發戰意的那一幕,不禁又聯想到了蔣叔,這兩人似乎年紀相仿,如果他們兩人之間對上的話,誰勝誰負?陳誌遠仔細想了想,發覺蔣叔除了收集了那些讓人驚歎的武器和沒事撞樹之外,似乎沒啥特殊的本事了,而這個藤原星澤卻是融合了伊賀和甲賀上流忍術的存在,兩者之間似乎根本就沒得比啊。

    轉向望著窗外,陳誌遠突然露出一絲苦笑,他的對手無一不是讓人驚訝的強大,而現在,剛踏足商業領域,他便遇到了三菱財團,這都是些什麽事情?就沒有什麽小蝦小將來讓他玩玩?一來全部是些個頂天的角色!陳誌遠也夢想著獅子搏兔,一出麵便是君臨天下的姿態,可他貌似實在沒有這方麵的運氣啊。

    這時,陳誌遠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蔣叔打來的,先是對陳誌遠一番噓寒問暖,隨後便是直接提起了三菱財團。

    “蔣爺爺,安倍拓也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啊。”陳誌遠苦笑著說道,蔣叔告訴他可以放開了和安倍拓也玩,陳誌遠也想啊,可安倍拓也的身後畢竟站著一個藤原星澤,這怎麽也是一道束縛啊。

    “藤原星澤不敢輕易在中國出手。”蔣叔對陳誌遠說道。

    “還有什麽隱情?”陳誌遠好奇的問道。

    “二十年前,藤原星澤來到中國,被人攆了出去,並且告誡他這一生都不得在中國使用忍術,如果他一旦破戒,便會招來殺身之禍。”蔣叔淡淡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情?”陳誌遠一臉驚訝的說道,頓了頓,繼續問道:“這人是誰?”

    “你隻需要記住,藤原星澤對你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如果他是用命換命的話,你最好還是跑快點。”蔣叔笑著說道。

    陳誌遠剛才的興奮勁兒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底板,那是一個透心涼啊,苦笑著說道:“蔣叔,您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嘛。”

    “我是要告訴你,在某些限度的情況下,你照樣可以用你的方式來玩安倍拓也,至於限度到哪,就需要你自己把握了。”蔣叔說道。

    “得,您老啊,還是在家安歇著吧,說了這麽半天,我感覺跟沒說沒啥區別。”陳誌遠無奈道。

    “你這家夥,好心當做驢肝肺。”蔣叔同樣無奈。

    “蔣爺爺,他怎麽樣了?”陳誌遠突然表情凝重了起來。

    蔣叔頓了許久,道:“剛去了一趟中南海,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還沒有了解到,不過量那些老家夥也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他了,現在還是考慮下自己手中那塊地要怎麽發展,我可是知道你所做的事情的。”

    聽蔣叔這麽說,陳誌遠放心了不少,淡淡的說道:“我會自己去證明金錢至上這個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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