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蕭意涵這三個字,陳誌遠頓時冷起了臉,問道:“你知道這件事情?”

    “不是太清楚,不過知道點始末。”藏青說道。

    “怎麽迴事。”陳誌遠問道。

    “你的蕭姐姐原本在京都四處碰壁,可沒想到華夏經濟聯盟的成員竟然會親自找上她,就在她以為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落在她頭上,準備了所有的資料去見華夏經濟聯盟的成員,卻沒有想到,她要為之付出身體才能夠得到一份合約,不過她還是挺懂得自愛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被困起來。”藏青對陳誌遠說道。

    “你既然這麽清楚這件事情,想必事情發生的事情你根本就在場吧,或許還是親眼目睹,為什麽不就她?”陳誌遠問道,語氣並沒有嚴厲,即便藏青不救他也不會去責怪藏青,因為藏青本就沒有這樣的義務,隻是他好奇藏青為什麽會見死不救。

    “如果我救了她,你豈不是少了一個禍害女人的機會?”藏青有些不屑的看著陳誌遠道。

    陳誌遠楞了一下,這……這是藏青刻意給自己留的機會?陳誌遠跑到藏青身邊,捧著藏青的水嫩臉蛋,恨恨的親了一口,一臉歡喜的說道:“二乃,我愈發的覺得你可愛了。”

    藏青一點不因此評價而高興,陳誌遠越是興奮,她臉上的不屑就越是濃烈,不過陳誌遠卻絲毫不介意,如果真有機會搞定蕭姐姐,陳誌遠不介意給藏青掃兩炷高香,把藏青當作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對待。

    “別高興得這麽早,機會是有了,可是那個人卻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而且聽說他和太子還有很深厚的情感關係。”藏青潑冷水道。

    藏青的原意是讓陳誌遠的興奮被瞬間冰凍,可是沒想到陳誌遠卻絲毫不在乎,淡淡的說道:“二乃你可打擊不了我的,再難對付的人,也有弱點不是。

    “你的弱點是什麽呢?”藏青好奇的問道。

    陳誌遠猶豫了片刻,仔細的想了想,道:“女人。”

    藏青似乎預料到了是這個答案,不過卻並沒有表露出不屑,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能稱之為男人嗎?

    陳誌遠透過藏青了解到那個華夏經濟聯盟成員的背景,如今已是而立之年的魏楚,有過兩次閃電式的婚姻,是金字塔上層流傳已久是鑽石王老五,兩次的婚約結束,都給了他前妻很大一筆財產,所以在商界流傳著這麽一個說法,隻要能夠和魏楚領證,哪怕隻是一分鍾的時間,就能夠躍升為百萬富翁,他出手可不是一般的闊綽,所以兩任的婚姻結束,非但沒有讓他有損名譽,反而是得到了很好的口碑,不少女人都寧願對他飛蛾撲火,不過能夠入得他法眼的卻是少之又少,從他兩任前妻來看就知道他的要求不是那麽簡單,第一任tv的某主播,有主播界第一美女之稱,第二任是一位好萊塢的一線影星,不論是身材和長相都無從挑剔,可這兩個放任何人眼裏都足以稱得上女神的人物,卻不過三個月就被他玩膩了,不過有件事情值得奇怪,盡管已經有過兩任的妻子,但是他卻依舊膝下無兒女,所以還有一個聲音很小的負麵說法,就是魏楚沒有生育能力,卻把責任歸於女方,所以才會導致婚姻的破裂,至於真實與否,三位當事人都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過任何的說明,所以就不得而知了。

    “二乃,我現在的對手有太子,再過不久還有山口組,甚至還有桑國某個牛翻天的家族,今天迴來之後,安全部的趙乾龍還找我談話,現在又多一個華夏經濟聯盟,你說我會死得多慘?”陳誌遠突然對藏青說道,太子也就意味著中南海,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而山口組的吉田中元肯定不會對那件事情善罷甘休,要找陳誌遠的麻煩是必然之勢,而某個牛的家族,陳誌遠現在還無法肯定,不過上了那個少婦,相信這件事情已經成了一個麻煩,隻能希冀那個家族不要太強大,至於趙乾龍,這根本就不需要再提了,他的意思表達得非常的明確,現在陳誌遠哪怕是一個闖紅燈都得小心翼翼的,否者就真被一腳給踹出了京都,已經是四麵楚歌的他,但是為了蕭意涵,卻又不得不去跟華夏經濟聯盟做對,這些對手無論放誰身上,那都是一座壓得人透不過氣的大山,但是陳誌遠卻一並攬下,豪氣是有了,可勝敗卻是渺茫。

    藏青早就習慣了陳誌遠八方樹敵,所以一點不驚訝他現在的對手,淡淡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死了之後,我會迴獵人學院。”

    “可你也會為我哭。”陳誌遠一臉真摯的看著藏青。

    藏青不明白陳誌遠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表麵,那雙火熱的眼神讓她不敢直視,撇過頭說道:“僅此而已。”

    陳誌遠歎了口氣,道:“還真是把自己當作打不死的小強啊,這麽多敵人,恐怕最終是要遭到自負的苦果的。”

    陳誌遠一直都非常自信,甚至在做每件事情的時候,他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來了京都,這份自信悄然褪去,陳誌遠漸漸的變得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這不是他的變化,而是人之常情,無論是誰在承受這麽大的壓力之下,恐怕心驚都會有所改變,如果還是盲目的自信,那就真的是自負了。

    這時,陳誌遠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黃老爺子第一句話就讓陳誌遠去院子裏和他下棋,陳誌遠自然不敢怠慢,讓十人小隊去查蕭意涵被困的地方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朝著黃家趕去。

    黃老爺子平生愛好不多,就喜歡下棋養魚,然後就是和自己的曾孫女打打鬧鬧,不過他的年紀畢竟不小的,經不起幾次這樣的折騰,所以這兩年來也在避免著和黃清風發生碰撞,否者以黃清風的手段,讓他少活幾年的絕對沒有問題的。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不管這話寓意著什麽方麵,都是事實的闡述,就如同這顆大榕樹,便是為黃老爺子遮陽二十餘年。而陳誌遠在這大榕樹下,便是因黃家而好乘涼,在都塊水深火熱的地方唯一能找到的一處涼爽之地。

    黃老爺子似乎是授了誰的秘傳,陳誌遠坐下之後,二話不說便讓陳誌遠開局,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這讓陳誌遠心裏好奇,就算是棋癮犯了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陳誌遠還未落下一子,黃清風便已經悄悄的來到了陳誌遠的身邊,很老實的趴在白馬的腿部,靜靜的看著他和祖爺爺對弈。

    陳誌遠下棋風格勇敢而謀智,不光光是靠著一股衝勁,更是機關算盡,雖大度張揚,可卻也深諳木秀於林風必吹之的道理,猖狂中不失小心翼翼,以前的陳老,蔣叔無不因為他的棋力而頭疼,這次不知為何有萬分把握的黃老爺子也在百手之後陷入僵局,皺起眉頭,略顯疲態。

    “跟高人討教過了?”陳誌遠對黃老爺子問道。

    “恩。”黃老爺子也不否認,直接點了點頭。

    “誰?”陳誌遠好奇道。

    “國手張奇峰。”黃老爺子語氣透露著些許的驕傲,能夠和張奇峰對弈,那可是對於熱愛圍棋的人來說是一種驕傲。

    “我曾經和他在奕城有過十局對弈。”陳誌遠說道。

    黃老爺子並不精通網絡,可卻也知道奕城是什麽,好奇道:“幾勝幾負?”

    “九勝一敗”陳誌遠笑著說道。

    “那也不奇怪,畢竟他是國手,能贏得一局,已經算你實力不菲了。”黃老爺子說道。

    “我勝九。”陳誌遠淡淡的說道,不過還有一句沒說的是,即便那一敗,也是刻意之舉。

    黃老爺子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陳誌遠,隨後做了一個讓陳誌遠很是無語的舉動,直接將棋盤搗亂,然後憤恨的對陳誌遠說道:“你不敢早點告訴我嗎?”

    陳誌遠一臉委屈的看著黃老爺子,說道:“您不是也沒問嗎?”

    黃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他還滿心歡喜的跟著張奇峰討教,希望能夠贏得陳誌遠一局,卻沒有想到張奇峰在陳誌遠手下依舊是完敗。

    黃老爺子歎著氣收了棋子,看樣子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和陳誌遠下棋了,收完棋子,看了看陳誌遠腿的黃清風,依靠在躺椅上,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什麽叫做聰明的賭徒嗎?”

    “不上牌桌的賭徒。”陳誌遠不知道黃老爺子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毫無章法的迴應道。

    黃老爺子搖了搖頭,道:“不上桌,就意味著沒有賭,也稱不上賭徒,真正的聰明的人不是說如何抓一手好牌,而是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牌桌,這樣他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陳誌遠禁聲,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是因為趙乾龍嗎?”

    黃老爺子不置可否,繼續說道:“伍家一門在中國所做出的貢獻不是常人可以推翻的,他們被視為英雄式的人物,在中國地位超然,伍弘揚從小就被寄予厚望,是他們幾十年的心血,這次趙乾龍出現,是對你的一個警鍾。”

    “英雄?所以才會被祭典。”陳誌遠一臉冷笑,道:“項羽驍勇善戰,萬人敵卻有勇無謀,最終留下曆史上最悲壯的詩歌,劉邦投機奸詐,最不像英雄卻在秦國轟然倒塌後的中原逐鹿中笑到了最後。你說我應該如何取舍?”

    黃老爺子無奈的閉上了雙眼,陳誌遠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放棄。

    “白馬,我可不要你做英雄被人祭典。”黃清風突然握著粉色小拳頭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笑著摸著黃清風的頭,淡淡的說道:“放心吧,白馬不是英雄,哪怕是如同曹操般背負天下罵名,我也要活到最後。”

    黃清風一臉燦爛笑容,她並不明白陳誌遠和黃老爺子之間的對話是什麽,但是她卻感覺到英雄二字會讓這個白馬產生威脅,所以她不要白馬當英雄,至於英雄的反麵是什麽,以她現在的腦子,還無法想象得到。

    “我依舊遵守之前對你的承諾,但是安全部的插手,簡家隨時可能在背後捅了你兩刀,你最好的小心一點。”黃老爺子對陳誌遠提醒道。

    陳誌遠充滿真摯的看了一眼黃老爺子,感激的說道:“謝謝。”

    黃家一門,不幹那雪中送炭的事情,他們的存在對陳誌遠來說無關痛癢,但是趙乾龍出現之後事態就完全不一樣了,陳誌遠一旦失勢,很可能會牽累到黃家,可即便是這個時候,黃老爺子依舊沒有倒戈,他這麽中,無形中已經賭上了黃家的全部,陳誌遠還能奢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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