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菊棍,這等無恥且風騷的名字自然是出自陳誌遠這斯的口中,而戳菊棍的本尊則是龍三手中的棍子,陪伴他多年的利器,當陳誌遠問他手中神器為何物的時候,龍三不過就是猶豫了半秒種的時間,陳誌遠便賜予戳菊棍封號,讓龍三不得拒絕,而在龍三的戳菊棍的脅迫之下,野原太郎終於敲定好了見麵的時間,雖然不是山口組的頭號人物,不過也算是心腹之一,是個能說的上話的主,所以陳誌遠也就沒再為難苦逼的野原太郎,不過他的下場也不見得有多好,在戳菊棍伺候一番之後,便被活埋於堂口之內,陳誌遠這種舉動無異是在和山口組宣戰,以他在桑國的實力,如何能夠與山口組鬥?可他並沒有這方麵的自覺。

    山口組現在並未得知有自家兄弟慘死於陳誌遠之手,所以見麵之日如期而至,依舊在山口組的堂口之內,就在這片土地之下,便有著野原太郎的屍體。山口組是一個規矩非常嚴謹的組織,動不動盡幹些切腹的事情,算是繼承了日軍的‘優美’傳統,而一旦有外人欺負山口組的人,他們必定也是群起激憤,所以山口組才能夠保持著在打破過幫派的地位。

    此刻坐在陳誌遠麵前的家夥一臉陰沉氣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略顯凹陷的眼眶,就如同厲鬼一般,配合著他整個人散發的氣質,簡直就是絕配,而他也有著一個非常匹配的名字,白骨,讓陳誌遠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白骨竟然會是中國人。

    白骨整個人非常消瘦,看起來是營養不良到了極端,許久沒有說話的兩人,白骨終於開口道:“陳誌遠。”

    陳誌遠神情並未任何變化,這家夥既然還能夠叫得出自己的名字來,那肯定還有在關心著國內的事情,所以並不讓人意外。

    “沒想到竟然還能夠在他鄉遇……是故知嗎?”陳誌遠故意頓了頓道。

    “這就要看你想幹什麽了。”白骨冷冷的說道。

    “我需要十公斤的火藥。”陳誌遠說道。

    “炸了靖國,神社?”白骨問道。

    陳誌遠和太子之間的賭約絕對不是被外人所知曉的,所以白骨這麽說,隻是猜測,陳誌遠還摸不準這個白骨究竟是什麽心性,所以並不承認,不過也沒有否認:“你不需要知道我幹什麽。”

    “那對不起,這筆交易算是結束了。”白骨站起身,這家夥個頭和陳誌遠相差無幾,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如同竹竿一般。

    十人小隊馬上就封住了出口,這架勢,明白著是不讓他們離開。

    “我這裏有三十位兄弟,而且每個人都有搶,你認為你攔得下我?”白骨一臉不屑的看著陳誌遠道。

    “盡管試試。”陳誌遠敲著二郎腿,一臉的悠然自得,似乎把我十足一般。

    白骨在桑國生活了十年之久,八年前就已經加入山口組,可他外籍的身份卻是遭到眾多排斥,但他依舊能夠坐上今天的位置,其能力絕對不可小覷,而且白骨的做事風格一貫劍走偏鋒,搞不定的事情便是用‘殺’來解決,如果此刻他麵前坐的是其他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拔那柄經常把玩的沙鷹,可麵前是陳誌遠,他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十年未曾迴國,可是卻聽到了不少國內的事情,特別是這一兩年,天狼二字幾乎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裏,至於陳誌遠三個字,更是如雷貫耳,也正是因為出於對陳誌遠的好奇,他才讓人在國內幫忙帶了一些照片來,很難想象,在他的房間之中竟然就有著三張陳誌遠的正麵照,如果這事讓陳誌遠知道了,估計他得下意識的摸下後庭!

    知道陳誌遠在國內的勢力,更加知道陳誌遠在國內的驚人舉動,白骨即便是擁有三十人的火力也不敢對陳誌遠下手,特別是他身後的那十個人,身著血紅衣衫,妖豔詭異,如鬼魅魍魎一般。

    “我雖然在山口組有不錯的地位,可十公斤的火藥也並不是我能夠調遣的。”白骨對陳誌遠說道,看樣子似乎已經有些妥協。

    陳誌遠指尖的邪影悄然消失,如果白骨敢再前踏一步的話,邪影的鋒芒會毫不猶豫的劃過他的喉嚨。

    “白骨,我相信你的實力肯定能夠辦到的,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想必也知道我在國內做的事情,上海的曹動,成都的曹凱,兩人都是我一手提攜而起的。”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白骨搖了搖頭,道:“這裏可不是中國,山口組可不是你的天狼,不是想扶持誰就能夠辦到的,你不懂山口組,你不知道山口組的真正實力。”

    “你知道,你懂,所以我需要從你身上了解,既然這次千裏迢迢來了桑國,自然要和這山口組好好玩玩。”陳誌遠說道。

    “我想你應該清楚,山口組至今已經有百年曆史,它的底蘊並不是隨便就能夠撼動的,更別說山口組和伊賀之間的深厚交情了,我看得出來你身後的十人都不是普通人,可那些忍著,有著你更加無法想象的能力。”白骨說道。

    陳誌遠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忍著?一群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膽小鬼而已,何懼之有?

    “你身體之中還流淌著華夏的血液?”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白骨似乎被刺中要害一般,臉上突然顯得有些猙獰,無論他在桑國紮根多久的時間,他身體裏終究是流著龍傳人的血液,若非如此的話,他又怎麽可能會去關心國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可無奈的生活所迫,他即便是現在有實力迴國,可迴國之後,他又能做些什麽呢?用什麽來保證自己的生活?

    因為在場的人隻有白骨會華語,所以兩人的談話漸漸的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白骨說道:“你在國內的成就不錯,別枉費了這番努力,迴去吧,桑國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笑話,天大的笑話當初這些家夥侵占家園,淩辱殺戮我國同胞,現在卻對我說這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陳誌遠突然如怒目金剛一般,這一刻,他的憤怒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雖然他現在失憶了,可別忘了,在失憶之前,他可是策劃了一場抵製,日貨的遊,行,心底深處,他對桑國,一樣有著滔天的怨恨。

    其他山口組的人不知道陳誌遠為何會如此大的變化,不過他們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危機,下意識的拔槍,三十個人,在這同一時間,竟然突然大吼大叫起來,而他們拔槍的手,無一不是斷落在地,十人小隊的實力,終於在這一刻展現出來。

    白骨偶然一次看到所謂上忍的殺人手法為之膽寒,從那一刻起便對忍著保持著敬意和懼意,但是此刻,卻已經不是恐懼能夠表達他的內心世界,殺人的震撼畫麵他並非沒有見過,但是這些人竟然比那些上忍的動作還快?剛才他們動了嗎?好像是的!

    “這樣你迴去,應該能夠帶出更有說話權的人了吧?”陳誌遠淡淡的說道,要為難白骨,他覺得也沒有必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骨一張陰沉的臉並沒有絲毫憤怒,對陳誌遠說道:“你現在是在挑釁山口組。”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這樣的資本。”陳誌遠淡淡的說道,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但是心中的憤怒實在是抑製不住,或許,這就是他身為一個中國人的原因吧。

    白骨帶著一群斷掌之人離開,陳誌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臉苦笑的說道:“事情越演越烈了,真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迴去了。”

    “主人,我已經策劃好了三條迴國路線。”龍四低頭對陳誌遠說道。

    “龍四,知道靖國,神社有多少忍著守護了嗎?”陳誌遠問道。

    龍四搖了搖頭,有些自責的說道:“屬下無能。”

    “不是你無能,忍者的天性便是隱蔽,他們就如同蝙蝠一般,隻能夠在黑夜之中翩翩起舞,如果這麽容易就被你發現了,那豈不是太廢物了。”陳誌遠說道。

    龍四退到十人小隊的行列之中,陳誌遠看著那一地觸目驚心的斷掌,雙眼突然陰沉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今晚去靖國,神社。”陳誌遠冷冷的說道。

    十人小隊突然爆發磅礴戰意,僅僅十人,卻有著百人氣勢,似乎這十人小隊,終於要散發出璀璨光芒。

    靖國,神社共分十五個區域,引起東亞地區抗議的則是鎮靈社,因為其中供奉著甲級戰犯和越國戰爭犧牲者,以這些人的罪行,墮入地獄受無盡輪迴之苦都不足以讓他們清洗,從桑國首相開始參拜靖國,神社之後,與桑國右翼勢力為伍,為虎作倀,激怒東亞眾國,但是桑國每任首相都無視這些抗議,堅持己見,這裏稱之為東亞地區最受爭議的地方也不為過。

    越是靠近靖國,神社,那份陰冷的氣息就越是嚴重,所謂,神社,說到底,這裏就是一個祭祀,是死人的安魂之所,不過陳誌遠方麵的殺肅氣息也絲毫不弱,無形中對抗著靖國,神社也絲毫不弱,就在這時,陳誌遠突然停下了腳步,而他身後的十人小隊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圍成一個圈,將陳誌遠包圍其中,他們所做的不僅僅是要殺了對手,更加重要的是保護陳誌遠。

    眼前有多少身影陳誌遠無法判斷,因為他們都一閃即逝,不過能夠肯定的一點是,他終於遇上這些忍者了。

    陳誌遠沒有見識過忍者的實力,所以無法得知自己眼前這些忍者都是些什麽水準,不過他卻做了一件狂妄自大的事情,對十人小隊說道:“收了武器,別讓這些家夥的血玷汙了好東西。“

    十人小隊唯命是從,同一時間收起自己的武器。

    陳誌遠仔細的看著眼前不斷閃過的身影,最終說出了一句讓人崩潰的話:“這些家夥竄來竄去的,就真一點不累?”

    十人小隊無言以對,雖然和陳誌遠相處的時間並不太長,不過大多都了解陳誌遠的脾性和做事風格,某而冒出幾句無傷大雅的白癡話語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龍一,上。”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隻見龍一紅色身影一閃,衝出了十人小隊,而十人小隊的其他人在同一時間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龍一所在的位置被其他隊員補上,依舊把陳誌遠保護得密不透風。

    龍一精通暗殺技巧,對於這類正麵迎擊並不擅長,不過他卻擁有著過人的爆發力和敏感度,當一個身影從他麵前閃過的時候,龍一下意識的騰空一抓,一個忍者的身影便出現在他麵前,接下來便是無數的拳頭瘋狂的朝著這名忍著的頭部轟去,力求一擊斃命,因為這些忍者地身影實在是太快,機會錯過一次,那便就找不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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