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蔣芳的住。

    “表姐老婆,剛才那家夥是什麽人?”爽夠了之後,陳誌遠這才問道。

    “是公司合作對象的兒子,經常來煩我。”蔣芳趴在陳誌遠的胸口,有些委屈的說道。

    陳誌遠的身上早就疤痕交錯,不過蔣芳這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些心疼,但是卻也沒有問其中原因,陳誌遠在上海做了什麽事情,她一清二楚,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如今是什麽樣的人物,陳誌遠這三個字,就光是說出來,就足以嚇死一幫人了。

    “估計今天氣得不輕吧。”陳誌遠笑著說道,一想到那個場麵,陳誌遠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蔣芳怎麽就跟一個騎自行車的家夥跑了呢。

    “氣才好,免得以後再看到他。”蔣芳氣鼓鼓的說道,在公司裏,她是出了名的鐵血女上司,不過在陳誌遠的懷裏,她卻是個溫順的小白兔。

    “別人怎麽也是一個帥哥啊,你就沒一點心動?”陳誌遠好奇道。

    蔣芳狠狠的在陳誌遠腰間掐了一把,把陳誌遠疼得直吸涼氣,似乎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又撫摸了一下陳誌遠被掐過的地方,以示安慰,這才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這麽長時間沒打電話,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難道就是來氣我的嗎?”

    陳誌遠抱著蔣芳淡淡的說道:“表姐老婆,要是那些老家夥咬著你不放,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蔣芳點了點頭,陳誌遠處理的方式她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但是她不拒絕,成大事,能不犧牲嗎?踏著別人的骨骸上位,看似殘忍了一些,可曆來的上位者又有誰不是用這種方式呢?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萬骨的堆疊,何來一將功成?

    “我要去看爺爺了。”蔣芳有些不舍的說道,陳誌遠的懷裏是最讓她有安全感的地方,可她每天都必須要去醫院,以往是下班直奔醫院,今天是因為陳誌遠的出現所以才會先迴家。

    “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這個從未蒙麵的爺爺。”陳誌遠說道。

    蔣芳聽陳誌遠這麽說,嘴角馬上便勾起了一絲笑意,陳誌遠也不去在意這小小的女人心機,穿好衣服之後便跟著蔣芳一同去了醫院。

    蔣天齊在三十來歲的時候便患上了心髒病,病痛折磨了幾十年,現在似乎終於要到頭了,病房裏的蔣天齊昏迷不醒,一臉枯黃色,以如同死人一般,要救活,基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便是讓他在病床上苟延殘喘一段時間,難怪那幫老家夥會要和蔣芳公開為敵了。

    陳誌遠察覺到蔣芳在看蔣天齊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什麽哀傷的神情,這倒是讓陳誌遠有些驚訝,難得女子也能夠這樣的想法,蔣天齊現在生不如死,病痛折磨讓他昏迷不醒,這樣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其實我爺爺早一天死,對我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蔣芳淡淡的說道。

    陳誌遠點了點頭,不過並未發表自己的意見,蔣芳的內心他揣測七八,不過不敢妄下定論。

    “爺爺很早就已經立下了遺囑,不過我從來不敢去看。”蔣芳說道。

    “以爺爺的縝密布局,我相信如果你看了,現在你就不會這麽焦頭爛額了。”陳誌遠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蔣天齊既然讓整個董事會形同虛設,那麽那一份遺囑,必定不隻是遺囑那麽簡單,那些個所謂的功臣和他孫女想比,又算得上什麽呢?

    “你難道比我知道的還多?”蔣芳好奇的看著陳誌遠道。

    陳誌遠搖了搖頭,道:“都是一些猜測,具體實情,還是隻有看過才能知道。”

    “那你猜到了什麽?”蔣芳繼續問道。

    “他建立董事局,可偌大個董事局卻隻有他一人握有真正的股份,這是他給你留下的開局,中盤你需要和那些老家夥博弈,你贏了,蔣家屬於你,那麽所有人都能夠平安無事維持現狀,而那份遺囑,便是收官,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結果兩極化。”陳誌遠說道。

    “你是說,那份遺囑寫著有關於那些老家夥的事情?”蔣芳疑惑道。

    陳誌遠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是一分聖旨,讓你能夠闊刀斬亂麻。”

    說到這裏如果蔣芳還不明白的話,那麽今天的她就不可能走到這個局麵了,迴頭看了看蔣天齊,道:“爺爺最後的時間,都用在了我身上。”

    陳誌遠輕微了搖了下頭,舉動非常隱晦,雖然嘴裏沒說,可心裏卻想著何止是最後的時間,這個看似簡單的布局,卻是從國外蔣家一開始建立的時候就已經落下第一子了,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不是他們這些年輕人能夠比擬的啊。

    蔣家兩兄弟一九八八年分家,因為兩兄弟之間有些瓜葛,所以蔣天齊一氣之下帶著一幫原本蔣家的人才來到國外,勵精圖治,最終創下了蔣家國外基業,可蔣芳的父母在那次空難之後,蔣天齊無人接受這偌大個蔣氏集團,於是硬憋著一口氣活到現在,為他的孫女布下精密棋局,要讓她生活無憂的同時,還能夠讓國外蔣家富過三代,或許是爭一口兄弟之氣,或許單純是為了蔣芳好,無論怎麽說,這個蔣天齊都是早就準備把他帶到國外的那群人才當作踏腳石,所謂的念舊情,隻是在限度之內,一旦超過限度,蔣天齊可不會好言好語,能夠混得如此地位的人,能是善男信女嗎?在國外商界,他斬殺了多少人,讓多少人破產之後跳樓自盡,雖然直接手染鮮血,可間接殺人卻是不少,這樣一個人,期望他能多有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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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誌遠和蔣芳看過蔣天齊之後便離開了醫院,陳誌遠不喜歡可樂漢堡的生活,所以蔣芳帶著陳誌遠去了一家比較有命的中國料理店,這裏的老板和夥計都是中國人,看到陳誌遠兩人格外的熱情,聊起了很多家鄉的事情,送了幾份小菜,最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並且希望陳誌遠和蔣芳以後能夠多去,哪怕隻是聊天也行,這就是他鄉遇故知的情懷了,任何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呆久了,都是會想念的,家鄉那片土或許不如現在的來得好,可畢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要真正的忘掉,不是那麽現實的。衣錦還鄉,除了能夠光耀門楣,不就是為了看看那小時候住的地方,迴憶一下小時候的純真記憶嗎?

    離開料理店,蔣芳帶著陳誌遠逛了很多精品店,其價格和國內比起來讓人咋舌,其中不乏一些差價在幾倍以上的。

    “進口這兩個字可是暴利,而中國的人偏偏又喜歡和進口扯上關係,所以整個美國市場有百分之20的消費是來自於中國。”蔣芳對陳誌遠說道。

    “你是想說崇洋媚外嗎?就不怕被一些憤青知道了噴死你?”陳誌遠調笑道。

    蔣芳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消費者心裏作祟,一貫是認為進口便是好貨,可這樣一個皮包賣30多塊美金,到了中國卻能夠賣出成千上萬的價格,其中差價已經足夠一張機票了,為什麽他們選擇這樣的消費呢?還不就是虛榮心,好麵子。”

    這一點陳誌遠無可否認,在中國,的確有不少打腫臉衝胖子的人存在,要不中國怎麽會流傳著‘死要麵子活受罪’這句話呢。

    逛了一大圈,蔣芳什麽也沒有買,這讓陳誌遠有些疑惑,以前他和蔣琴每一次的戰利品都以為讓客廳堆積成小山,可今天卻光是看看,事有蹊蹺啊。

    “看不上?”陳誌遠疑惑道。

    “我從來不消費美國的產品。”蔣芳笑著說道。

    “沒想到原來你還是小小的憤青一枚啊。”陳誌遠恍然道。

    蔣芳不置可否,兩人逛到天黑才迴家,原本陳誌遠死皮賴臉的要繼續一番柔情雲雨的,不過蔣芳以死抵抗,陳誌遠這才無可奈何的作罷,兩人就這麽相擁入眠,還好陳誌遠定力不錯,否者這一夜,注定要輾轉難眠的,美人在懷,誰能夠把持得住這份浮動的激情呢?

    第二天一早,蔣芳去公司的同事,陳誌遠在家裏看著一堆‘功臣’的資料,因為蔣家,這麽老家夥都過上了不錯的生活,不過他們貌似並不安於現狀,貪婪的劣根性在蔣天齊昏迷不醒之後就爆發開來,越是看這些資料,陳誌遠嘴角的不屑就越是濃重。

    其中一個叫王通的家夥,當初還不過是國內蔣家的一個小職員而已,被蔣天齊帶到美國,不到四年的時間就坐上了經理職位,而六年之後更是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年終分紅,這筆錢可是非常可觀的,而到了今天,百分之五已經足以讓他年入百萬美金了,自有私人別墅兩套,其中一套金屋藏美,是一個桑國娘們兒,不過以他的年紀,估計也就是摸摸而已,做不了什麽實際的行為,另外一套則是他的家人,有一個兒子,如今是劍橋研究生,在學術方麵成就頗高,以後前途更是無可限量,可在那一群‘功臣’之中,他的唿聲最高,要直接分得公司裏百分之五的財產以他養老之用。

    “都是些老不死的家夥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就不怕自己沒命花?”陳誌遠淡淡的說道,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這才閉目眼神,沒想到在這裏來了還得動手動腳的,安分不下來啊,第一個,就拿這個王通開刀吧,能夠殺雞儆猴那是最好,如若不能,陳誌遠不介意讓這些老家夥去地獄裏繼續和蔣天齊共事,這種事情,他不是沒做過,而且做的順心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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