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來這蝦蟆也不是沒心沒肺嘛。”老鷹笑著說道,他們也沒有下車,最主要的是被陳誌遠批了一句形象不過關,留在車上,免得把蝦蟆媽給嚇壞了。

    “蝦蟆這人除了嘴皮子不老實,有很多地方都是可取的,我雖然不記得他當初跟我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情況,不過我可以肯定,以我那時候的實力,就連他們的溫飽都無法解決,但是他依然跟著我到了今天,這份榮耀,是他應得的。”陳誌遠淡淡的說道,並未有自嘲。

    老鷹不再說什麽,靜靜的望著窗外,那些村民似乎都知道了蝦蟆的身份,一個個都在一旁討論,雖然說話小聲,但是對於老鷹這種專門幹偷聽壁角勾當的家夥來說,要聽到他們說什麽,並不困難,當然,在一旁臉色不變的陳誌遠聽得更加的清晰,都說蝦蟆是做了殺人越貨的勾當才會突然暴富,其字眼用得非常的不堪,可個個眼神中都透露著無法掩飾的嫉妒。

    陳誌遠不屑一笑,道:“世上的人便是如此,看到別人得到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便會以各種語言來扭曲別人,典型的見不得人好的心態。”

    猴子並不懂這些大道理,不過打打殺殺他可是最會的,說道:“老大,我下去教訓下這些家夥?”

    陳誌遠搖了搖頭,就算是教訓,那也應該是蝦蟆來做的。

    田邊,當蝦蟆看到那個微微顫顫,因為勞累而老得更快的人時,嘴角雖然揚著笑意,但是眼眶卻已經微微泛紅,她就是這樣,每天都顧著田裏的活,事事都在為自己考慮,蝦蟆猜測就算自己每個月都會給他寄錢,可她依舊有半年沒有買新衣服了吧。

    “媽。”蝦蟆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迴家,這一聲久違的媽早就已經憋在心裏很長時間。

    田中老婦轉過頭,不過四十多歲而已,卻已經是滿臉蒼老的皺紋,兩病斑白,跟城裏那些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整日隻懂得保養的女人差之千裏。

    “釗兒,你怎麽迴來了。”老婦看到蝦蟆,小跑著上田埂,拉著蝦蟆,一臉欣慰的笑容,至此都還沒有注意到蝦蟆身後不遠處的黑衣大隊。

    “媽,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現在生活好了,你不用種田了。”蝦蟆強忍著眼淚,那張蒼老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一手帶大自己,會不會就沒那麽多的皺紋?如果不是鄰裏的辱罵,她那幾乎半頭的白發會不會依舊黑亮?

    “哎。”老婦歎了口氣,道:“雖然你現在賺錢了,本事了,可還沒討媳婦啊,媽累點算什麽,隻要你找個老婆,我就心滿意足了,何況做了這麽幾十年,一天不幹活,渾身不自在啊。”

    蝦蟆強顏歡笑,道:“媽,媳婦早就有了,下次迴來帶給你看。”

    老婦聽到這句話,由衷的高興,雖然當初的孩子個頭已經遠超過她,可她還是踮起腳尖摸了一下蝦蟆的頭,說道:“這就好,我就怕你這輩子沒個媳婦。”

    “迴家吧。”

    老婦點了點頭,走在蝦蟆前麵,這才看到那一大群的黑衣大漢,把老婦可是嚇得不輕,連退了兩步。

    “媽,這些都是公司裏的保安,今天特意讓他們送我迴來的,你不知道,你兒子現在可是大身份的人物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那些想錢想瘋的家夥給綁票了去。”蝦蟆開著玩笑道。

    老婦一聽這話立馬緊張了,拉著蝦蟆的手道:“兒啊,你可得小心啊,電視裏那些綁票人的最後可都是死了的。”

    蝦蟆一笑,握緊了老婦的手,道:“你看這陣仗,還有誰那麽不開眼的要來綁票我。”

    老婦轉過頭,點了點頭,的確,這麽多的人,估計也沒那瞎眼的綁匪吧。

    兩人迴到家,這是一間幾乎遠離村落的小平房,說起這個,又有一段故事了,當初村裏搞城鄉一體化,說是要把所有的村民都聚在一起,因為這裏實在是距離城市有些距離,所以並未修整大樓,隻是修了一條街,而所有的村民都在街旁修了自家的房子,除了自己的補貼一些,大部分都還是政府撥款,可這款到了蝦蟆家裏就所剩無幾了,擺明是村長見他們好欺負所以暗自私吞,蝦蟆無可奈何,他媽媽更是鬥不過一幫子的村民,無奈之下,就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修新房娶媳婦,而他們,則是一直住在老房子裏,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村民才會說蝦蟆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所以老婦才會勤勤懇懇的整頭苦幹,麵朝黃土背朝天,幾乎是她每天生活的主旋律。

    看著眼前這棟老房,以及百米之外的那一排新房,蝦蟆心中泛起了冷笑,不過踏入家門那一刻,笑容立馬溫馨。

    在家裏吃了一頓飯,蝦蟆沒心沒肺的忘了車裏還有幾個兄弟,還好陳誌遠等人也不介意,這一天是完全屬於蝦蟆的,他們都很認份的當個配角。

    吃了飯之後,蝦蟆離開了家,身後那一幫黑衣大漢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老婦遵循蝦蟆的話,留在家裏休息,至於蝦蟆去幹什麽,她也知道,眼角默默含淚,兒子終於掙了一口氣了。

    蝦蟆走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村長沒敢迴家,一直在旁候著,一見蝦蟆出來,恨不得就給蝦蟆跪在地上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王釗,你現在可發達了啊,這一迴來,村子裏的人可是羨慕得緊啊。”村民上前,一通馬屁自然順理成章,以前他可沒少欺負王釗兩母子,現在蝦蟆這般有勢力,他能不怕報複?

    “村長,你老這麽跟我鞍前馬後的,我可吃不消啊,保不準什麽時候你就又給我下套了,還記得我以前小的時候,你可是沒把我痛批啊,自己手腳不嚴實,卻要怪在小孩手裏,你也真是有度量。”蝦蟆極度不屑的說道。

    聽到蝦蟆這番話,村長冷汗直流,本來這件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可現在蝦蟆這麽一出現,再這麽一提醒,他哪還敢忘記?

    那年為了王釗母親的暖炕,他可是沒少出些卑鄙下流的手段,背著自家母老虎經常夜裏去王釗家,雖然說沒有得逞,可這小老兒也不放棄,一旦有機會脫離母老虎的爪子就要朝王釗家跑,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有一次可就被家裏的母老虎給抓了個正著,就在村民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看到蝦蟆從自個兒房間走了出來,瞬間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二話不說把蝦蟆打了一頓,隨後罵罵咧咧的說不少村民菜田裏的紅薯被蝦蟆給偷了,他今天忙了一整天的活兒,到現在才有時間來收拾這犢子,一通演技可謂行雲流水,母老虎最終沒有確鑿的證據,隻得放了村長,可心裏恨不過,於是抓著可憐的蝦蟆又是兩耳光來宣泄怒氣,這些,蝦蟆可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的,就怕哪一天發達了,把這些事情給忘了。

    村長冷汗流得更加厲害,無言以對。

    “對了,還有你們家那頭畜生呢?以前沒少和劉胖子一起打我啊。”蝦蟆淡淡的說道。

    村長心裏一緊,趕緊打唿嚨道:“以前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別怪他們了。”

    “小孩?”蝦蟆一聲嗤笑,道:“那年我還不知道女人是啥構造,他就已經看過你在床上和媳婦翻騰了,都知道偷窺爸媽床事了,那還能叫小?”

    村長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事他知道,而且還不止一次,隻是家醜不敢外揚而已,現在被蝦蟆點破,難免麵子會有些掛不住。

    “王釗,你這次迴來,你是單單為了宣泄一下自己心裏的怨氣吧?”村長終於還是問出了口,雖然蝦蟆這種陣仗迴來他大概猜到了蝦蟆的想法,不過心裏依舊有些僥幸,想著蝦蟆年紀大了,應該不會記著以前那些事情,但是和蝦蟆對談的一番話,他那絲僥幸似乎已經蕩然無存了。

    “村長大人,你說我這種小肚雞腸的人,迴來能做些什麽?還不就是把以前那些打我,罵我媽媽得人好好的拾戳一頓。”蝦蟆淡淡的說道,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陰暗之色,因為就在他眼前不遠,那個劉胖子現身了。

    小時候王釗家裏條件不好,個頭矮,人也瘦,哪能跟劉胖子那‘富裕’的家庭比,小個頭被欺負,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劉胖子不僅僅是欺負蝦蟆而已,經常下套讓蝦蟆丟人現眼,這還不止,就連家中母親劉胖子也是無法無天的捉弄,經常把蝦蟆媽剛種好的菜田給一一拔光,這等劣事,偏偏村長不予管理,無奈就隻得和媽媽一起把菜重新種下去。

    除了含著金湯匙出身富家二代和官家二代,沒人的命運會一路坦蕩,隻是蝦蟆的單親家庭讓他的生活過於多舛,這使得蝦蟆離開小村之後,一怒之下便走入了幫派,可最終劍走偏鋒的他也沒能混出個名堂,要不是修傑楷的引薦,如今他可能還不知道在哪條街遊蕩,蝦蟆看了看那五十輛寶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老大,既然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蝦蟆就不能白白的浪費他。

    “王釗,混得人模人樣的嘛,我還以為你慫人種得這一輩子都不敢迴來了。”劉胖子滿臉不屑,似乎欺負蝦蟆慣了,一點沒清楚現在是什麽形式。

    蝦蟆離開村子,在外過著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今天迴來,哪怕是身後沒有那些西裝大漢,蝦蟆照樣能夠把劉胖子打得爹媽都不認識,可想而知,在村子裏無法無天慣了的劉胖子下場是如何。

    十足力道的一腳狠狠的踹在劉胖子的小腹之中,虧得劉胖子一堆肥肉,搖晃了幾下才一個不穩坐倒在地,疼得是一頭冷汗直冒。

    村長心裏歎息,你個劉胖子平時在村子裏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今天這場麵難道是真眼瞎了?

    劉胖子之所以能夠在村子裏囂張無度,大部分情況都是村長太過放縱,沒辦法,誰讓劉胖子是村子裏‘首富’的兒子呢?平時見劉胖子出事,村長一定是第一個趕到現場,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了,王釗站在身後一個屁都不敢放。

    一腳明顯不能夠解氣,蝦蟆走到劉胖子的身邊,一臉邪異的笑容,隨後竟然脫下腳上的皮鞋,一次次的往劉胖子的臉打去,沒有絲毫的收力,次次用盡全力,不到一分鍾,劉胖子的一張臉就更加浮腫。

    “那年我十二歲,你用你老爸的金利來打我臉說我媽濺貨,這一天,老子用左天奴打你臉,還要操,你全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絕品房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夜偶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夜偶豔並收藏我的絕品房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