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遠並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的發展,他以為黃寅再一次的沒有自己的吩咐介入自己的事情,所以心裏帶著一些憤怒,但是看到暴怒情況之下的黃寅,陳誌遠覺得有一絲內疚,蔣叔也隻是想要自己提防所以才會把那段影片讓管家給自己看,不能怪誰,要怪就怪他先入為主的觀念錯怪了黃寅。

    “對不起。”陳誌遠一臉真誠的說道,他已經忘了自己多長時間沒有說過這三個字,或許在他的人生字典當中,並沒有這三個字的存在,但是在這一刻,陳誌遠說得異常真心。

    聽到這三個字,黃寅突然平靜了下來,說道:“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蝦蟆和猴子兩人站在一旁,原本對黃寅充滿了憤怒,但是現在卻不禁有些同情,楊梓涵是個很好的姑娘,他們都見過,為了李逸飛,什麽都肯做,卻沒有想到竟然遭到了霸刀的毒手,這麽想想,霸刀死的的確是輕鬆了一些。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來喝幾杯。”

    黃寅很少喝醉,甚至對於酒精這種東西一點不感興趣,但是今天,卻喝得林酊大醉。

    楊梓涵,對於陳誌遠來說非常陌生的一個女人,卻是因為她牽線黃寅才會加入天狼,黃寅在上海名聲不錯,曾經有不少的幫派都想招攬這個人才,可他對此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獨狼習慣了,融入狼群的會讓他非常的不習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因為楊梓涵一句話而加入了天狼,足以見得,楊梓涵對他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人。

    這一天,泰山酒吧出奇的沒有開門營業,因為在裏麵,除了虎子之外的所有人都醉得一塌糊塗,猴子已經鑽到了桌下,蝦蟆早就不見了蹤影,恐怕是去吐的時候已經趴在馬桶上睡著了,唯一還保持著一分清醒的就剩下陳誌遠一個人,這時,陳誌遠接到一個電話,迷迷糊糊的看清了來電顯示,蔣芳,不過在接起電話之後,陳誌遠含糊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昏睡了過去。

    酒吧裏彌漫了濃重的酒精味這絕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如同酒店廚房裏彌漫著的油煙味,一頓大醉之後無疑是很傷的一件事情,可如果還在這種場合睡了一覺,那就足以稱之為悲劇了,當陳誌遠迷迷糊糊醒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聞到那股刺鼻的酒精味,胃裏頓時開始翻江倒海,還好最後陳誌遠忍著沒有吐出來,不然的話,那將是一個汙穢不,堪的畫麵,虎子一直都守在陳誌遠身邊,整整一個晚上,這個大塊頭的腳步都沒有絲毫的移動,很難想象,這家夥的定力已經達到了什麽樣變態的階段。

    “虎子,給哥買點止頭疼的藥迴來。”陳誌遠對虎子說道。

    虎子應了一聲,離開了泰山酒吧,陳誌遠看到黃寅直接躺在地上唿唿大睡,不禁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昨天要不是他的話,他們也就不用幹光兩箱啤酒和三瓶洋酒,外帶數不清的紅酒了,這可真是要人命啊,陳誌遠也不是第一次喝醉,可是醉得這麽厲害,還真是沒有發生過。

    感覺到不適的黃寅隻是移動了身體就繼續入睡,毫不在乎自己被人踹了一腳,這時,猴子也顫巍的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在酒吧這麽一年多的時間,每天小酌是必須的過程,身體對於酒精的接受程度也比較高,可依舊接受不了這麽喝法,走到陳誌遠身邊,猴子立馬就趴在了桌子上。

    陳誌遠搖搖晃晃的走到廁所小解,蝦蟆這家夥還真是趴在馬桶上睡著了,而且吐得一地都是,更讓人覺得惡心的是,這家夥的手竟然放在馬桶裏,陳誌遠一臉厭惡的把蝦蟆踹開,痛快的噓噓,完全不在意蝦蟆現在躺在嘔吐物中的處境。

    離開那個讓人惡心的洗手間,陳誌遠連手都沒來得及洗,虎子已經迴來了,和猴子兩人一人吃了一顆,半個小時之後,頭疼減緩了很多,陳誌遠瀟灑的拋下一句:“記得把衛生打掃了,今晚還得營業。”之後便離開了泰山酒吧,讓猴子一陣苦笑。

    這種善後的事情陳誌遠是絕對不幹的,那些嘔吐物光是想想就能夠讓人頭皮發麻,當然,他也不是自稱老大所以讓小弟去幹,哪怕他真的是小弟,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有多遠跑多遠,這就是人性啊。

    離開泰山酒吧,陳誌遠坐迴車上,根本不知道往哪去,因為他離開不過就是為了逃避接下來的善後工作而已,壓根兒沒想自己要去什麽地方。

    “虎子,開車嗎?”陳誌遠對虎子問道。

    虎子點了點頭,道:“會一點。”

    “那行,你來,去……。”陳誌遠猶豫了一下,道:“去青峰場所。”

    青峰場所的閻王的地盤,上次陳誌遠去那裏,閻王中槍,這家夥還真是不怕報複啊,虎子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陳誌遠要去哪,他隻管開就行了。

    青峰場所門口停車,陳誌遠走下車,閻王的手下頓時如臨大敵,他們老大現在可還在醫院裏躺著的,沒想到這家夥又來找事了。

    陳誌遠走到櫃台,掏出錢包,對櫃台妹妹說道:“一個安靜點的包廂,一壺明前龍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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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誌遠不懂喝茶,可他也知道什麽是好茶,明前龍井這類極品茶葉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喝得上的,一年的第一次采茶便在清明節前,是采茶的最好時機,這時候的茶味道最後,往後就隻能說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物以稀為貴,因為的第一批茶,所以產量非常的少,彌足珍貴,才能賣出上千一克的價格。

    櫃台妹妹並不知道陳誌遠上次來鬧事,所以順手接過錢,給陳誌遠開了一間名為‘竹君子’的包廂。

    對於這個不倫不類的包廂名號,陳誌遠不恥的笑了笑,肆無忌憚的說道:“閻王這老家夥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啊。”

    閻王,櫃台妹妹自然知道這是他老板的外號,所以當陳誌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那些人,他們是閻王的手下,可讓櫃台妹妹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自己的老大被侮辱而他們無動於衷?當櫃台妹妹轉頭看陳誌遠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映,肯定跟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有關係。

    服務員領頭,因為知道陳誌遠的身份不平凡,所以服務員也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來到包廂裏,陳誌遠閉目眼神,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煮得沸騰,可陳誌遠卻熟視無睹,暴殄天物。

    這時,包廂門響了起來,虎子看著陳誌遠,陳誌遠點了點頭,虎子上前把門打開,一個長相英俊,卻透露著一絲邪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樣子不過二十五六歲。

    “陳哥。”年輕人一臉恭敬的喊道。

    陳誌遠沒有睜眼,這並不是他裝,而是頭實在是昏得厲害,漫不經心的說道:“閻王讓你來的?”

    年輕人點了點頭,他是最近閻王身邊最火的人物,所以對於陳誌遠的事情熟知,可陳誌遠對閻王做的那些事情,並沒有讓他激憤,甚至可以說在他心裏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那種護主的心理不會在他心裏產生,因為他也妄想著能夠走到陳誌遠那種高度,所以誰是老大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勢力,而眼前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人明顯要比閻王更高一籌。

    “能夠成為閻王的左右手,不簡單啊,做吧。”陳誌遠說道。

    年輕人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年齡並不能代表什麽,他不會因為自己和陳誌遠的年齡差不多而覺得自卑,哪怕就算他知道陳誌遠比他還小兩歲。

    “陳哥,閻王今天特意讓我來招唿你,有什麽盡管吩咐,我叫曹動。”曹動在爆出自己的目的之後,瞬間介紹了自己。

    陳誌遠睜開雙眼看著這個曹動,城府不錯,沒有著急的自曝名號,而是先講他今天的目的告知陳誌遠,說明他也是有些心計的。

    “閻王這人也是稀奇,我又不是同行戀,竟然讓一個男人來招唿我。”陳誌遠笑著說道。

    曹動一聽有些尷尬,的確,道上招唿客人,一般都是男女相配,他這樣出場的確是有些不符合規矩,不過這是他自薦而來,所以他不介意陳誌遠這番話,說道:“陳哥,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話,我馬上幫你找。”

    一口一個陳哥,不得不說,叫的陳誌遠心裏挺舒坦的,不過他卻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並無好感,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可雙眼之中的狡黠卻是掩飾不了的。

    “不用了,我就想安靜的休息一下,如果閻王沒有其他想說的,你出去忙你自己的吧。”陳誌遠淡淡的說道,之所以要一個安靜的包廂,陳誌遠就是不希望被打擾,對於這個突然來的陪客,陳誌遠不是太待見。

    陳哥依舊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憋了半天,終於對陳誌遠說道:“陳哥,我能跟你嗎?”

    陳誌遠聞言啞然失笑,道:“你是閻王的人,這麽做,就等於背叛,我對背叛者可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

    曹動一語不發的站起身,離開了包廂,帶著一些不甘,雖然還想據理力爭,博得陳誌遠的同意,還好他沒這麽做,否者下一刻,陳誌遠會毫不猶豫的讓虎子將他扔出包廂,小人物的掙紮充滿了辛酸,可陳誌遠卻從來不同情這種辛酸,誰的上位沒有經曆過千辛萬苦,哪怕是他,也是經曆過二十年的貧窮日子,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

    “虎子,這人怎麽樣?”陳誌遠突然對虎子問道,他一般不和虎子認真的討論問題,因為他知道以虎子的智力值,恐怕要真給出點驚為天人的精辟答案也是不可能的。

    “狡猾了一點。”虎子笑著說道。

    “狡猾對他來說這是誇獎了。”陳誌遠並沒有對虎子解釋什麽,隻是繼續閉上了雙眼,養神可是一件費事的事情,因為腦子裏亂成一團,要完全的平靜淡定下來,是需要強大的定力和自製力的,陳誌遠現在不僅亂成一團,還痛得厲害,止痛藥的效用已經過了,可血液裏的酒精濃度還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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