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還真是夠嗆的啊,黃毛老大有種退不下的感覺,今天這事要就這麽算了,明天他還怎麽在道上立足,而且看陳誌遠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妥協的,索性黃毛老大也就不再給陳誌遠麵子了,拍桌對陳誌遠怒道:“今天可是你自找的,死了可別怪人沒提醒你。”

    “啪啪啪啪。”這時,安靜的酒吧突然傳出一陣拍掌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麽不長眼的人?

    黃毛老大剛準備開罵,就看到掌聲的主人,頓時就焉了,一個屁都不敢放,因為來人可是成都的扛把子啊,無論是誰看到都要敬讓三分的付餘天。

    “付老大,你今天怎麽有心情來音樂房子?”黃毛老大陪著笑臉說道。

    “我有貴賓在這裏,能不來嗎?”付餘天看著陳誌遠說道。

    黃毛老大聞聽此言,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很明顯的,付餘天口中所謂的貴賓就是坐在吧台那個男人,原來他會這麽有恃無恐,原來背後是有人撐腰的啊,而且還是成都的頭號官家土匪,這是撞在鐵板上了啊。

    “我可不是你什麽貴賓。”陳誌遠不屑的說道。

    “這位就是陳誌遠,曾經差點把我殺了的人。”付餘天放聲對所有人介紹道。

    付餘天被暗殺的事情並沒有外流,他這麽說,無疑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更讓人想不通的是,瑕疵必報的付公子怎麽會把曾經差點殺了他的人尊為貴賓。

    “很可惜,竟然會差了那麽一點,不然的話,你現在估計已經輪迴了,至於是豬是狗就不清楚了。”是豬是狗?反正就是和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敢這麽說付餘天,在成都陳誌遠恐怕是第一人吧,估計用不著明天陳誌遠這三個字就會響亮成都,因為他竟然把付餘天說成豬狗。

    付餘天笑了笑,根本不在意陳誌遠說的話,對黃毛老大說道:“還不滾?難道還需要我請你們嗎?”

    黃毛老大聽到這句話,心裏一顫一顫的,趕緊帶著人撤離。

    付餘天坐在陳誌遠身邊的位置,自來熟的倒了一杯陳誌遠的酒,說道:“沒想到來這裏玩居然還能碰到你,而且還剛好的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這杯酒,理應要請我的吧?”

    “麻煩?什麽麻煩?就這幾個人就是麻煩了嗎?”陳誌遠不屑的說道。

    “當然,對於你這種大人物來說,這幾個跳梁小醜的確不是什麽麻煩。”付餘天一臉深意的看著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不屑的瞄了一眼付餘天,道:“我可不是什麽大人物。”

    “對了,我聽我爺爺說,他想調節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付餘天問道。

    “既然你知道了,何必來問我?”陳誌遠道。

    “你是怎麽看的?”付餘天說道。

    付餘天這家夥貌似還真想和陳誌遠冰釋前嫌啊?這可讓陳誌遠覺得有些奇怪,對付餘天說道:“你認為我們兩人除了敵人,還能夠當朋友嗎?”

    “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你說是吧。”付餘天笑著說道。

    這家夥變了,變得收斂鋒芒了,而且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雖然他並沒有直接的告訴陳誌遠兩人可以不在乎以前的事情,但是這句話卻意味著他願意這麽做,李檀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竟然就這麽讓付家妥協了?這會不會太恐怖了一些?從京城下來的人果然不凡啊,陳誌遠總算是見識到了權利的威力,曾經付餘天險些死在他手上,但是如今,卻因為李檀的某些事情,竟然願意不計前嫌。

    “你和閻王有過什麽樣的承諾?”陳誌遠對付餘天問道。

    “很簡單,成都的地盤。”付餘天說道。

    “他給你什麽?”陳誌遠繼續問道。

    “你的命。”付餘天迴答道。

    “嗬嗬,沒想到我的命這麽值錢,居然能換到成都的地盤。”陳誌遠自嘲道。

    “我已經坦承對你了,現在輪到你了。”付餘天說道。

    “最近好像很喜歡讓人下跪道歉,不過以你的身份,下跪似乎有些不合適,這樣吧,跟陳婷一家道個歉就算了。”陳誌遠說道,付餘天所做的事情讓陳婷一家陷入了永無止盡的黑暗,如果不是付振出麵的話,陳誌遠絕對不可能這麽輕鬆的放過付餘天。

    付餘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毒,笑著對陳誌遠說道:“道歉而已,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我還可以答應你,今後不再插手陳家的任何事情。”

    陳誌遠點了點頭,表現上顯得平靜,但是心裏卻已經開始翻江倒海,這家夥竟然真的答應了?以前那個囂張的付餘天哪去了?陳誌遠真懷疑是不是這家夥中槍之後根本就死了,現在的這個付餘天,是另一個人假扮的。

    付餘天在酒吧沒有呆多長的時間就離開了,陳誌遠也沒有心情喝酒約妞,他得知道為什麽付家會突然做出這麽詭異的舉動,老鷹雖然是個情報老手,但是要知道政界方麵的事情,恐怕也是有些為難,如今隻有找到李檀才能夠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於是陳誌遠第二天就迴了上海,到瀟湘茶樓等李檀,下午兩點過的時候,李檀就出現了,對於一個在街邊啃著肉包子卻身份不凡的人,李檀有些哭笑不得。

    “去了成都之後,感覺怎麽樣?”看來李檀隨時都在掌控著陳誌遠的情報,對於他做了什麽事情,李檀都了若指掌。

    “既然你這麽問了,想必你也知道事情發展的結果,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會讓付家如此態度大變?”陳誌遠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檀說道。

    “我雖然有些人脈,不過要讓付家放下這個仇恨,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能量,畢竟軍政可是不擦邊的,我威脅不了他們。”李檀笑著說道,到了涼亭之後,李檀開始認真的煮茶,並且禁聲。

    等到一盅茶煮好了之後,憋不住的陳誌遠終於說道:“如果不是你,付家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變化,我就算是讓付餘天去道歉他也肯,這也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那你認為他的作風又是什麽呢?”李檀反問道。

    陳誌遠仔細的想了想,道:“狂妄自大,眼高於頂。”

    “再狂妄的人,也有收斂的一天,特別是位置越高的人,越會懂得收斂。”李檀說道。

    “你是說付餘天升官了?我這麽理解,是不是有點笨?”陳誌遠說出第一句的時候,自我感覺都有些不可能,付餘天升官與否重要嗎?不重要,他可是軍大院出生的,肩上的星對他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事情。

    “你不用胡亂猜測了,我也不會說太多,隻能告訴你京區有人隻是在無意之間提起過你的名字,被人傳了下來,到付家耳朵裏,所以這件事情才會有這樣的發展。”李檀說道。

    “京區的人?”陳誌遠一臉驚訝的看著李檀,道:“我哪能和京區的猛人扯上關係?”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麽和京區的人扯上關係,我還準備和你討教兩招呢。”李檀笑著說道。

    陳誌遠一臉尷尬,道:“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吧,就我這慫樣,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狗眼在幫我。”

    “話可別這麽說,要是傳到上麵,我估計那人得把你往死裏整。”李檀帶著威脅的語氣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趕緊笑了笑,說道:“哥,這不就我們兩人嘛,你不會出賣我吧。”

    “對了,那罐茶,你迴去的時候告訴蔣老,就說我喝得很好。”李檀對陳誌遠說道。

    說到那罐茶,陳誌遠馬上來勁了,他一直想要知道李檀為什麽會對於那罐茶報以強大的熱情,對李檀問道:“哥,我能知道那罐茶有什麽不同嗎?”

    “沒什麽不同。”李檀淡淡的說道,明顯是不願意告訴陳誌遠。

    陳誌遠一臉失望的垂下頭,道:“不告訴我,我就不幫你傳話了。”

    “恩,我可以幫你傳話的。”李檀說道。

    陳誌遠心裏咒罵李檀,他當然知道李檀所說的傳話是什麽意思,笑著對李檀說道:“哥,咱能不帶這麽威脅人的麽?”

    “你威脅我在先,怎麽能說我威脅你呢?”李檀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啊。”陳誌遠沒有話語來辯駁,隻得感歎道。

    “現在知道還為時不晚。”李檀道。

    “哥,我走了,你慢慢喝,話我一定幫你傳到。”陳誌遠臨走之前也不忘表個忠心,生怕李檀多嘴把那話給說了出去。

    陳誌遠走了之後沒多久,一個成熟的少婦走到李檀身邊,坐在李檀的對麵一語不發,靜靜的挑選著茶葉,她是李檀的老婆,這家茶樓也是專門為李檀開的,她知道李檀煮茶喜歡用什麽樣的茶葉,所以每天都會精心挑選。

    “這小家夥,挺有趣的。”李檀突然開口說道。

    “你很少這麽評論人。”少婦說道,聲音很好聽,很溫柔。

    “是啊,不過這小家夥能夠給我帶來很多的驚喜,今後,還不知道得上演什麽精彩的戲碼。”李檀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個人的確是與眾不同啊,竟然能夠讓你笑得這麽開心。”少婦說道。

    離開瀟湘茶樓,陳誌遠一臉的憤憤不平,李檀那老成精的可是夠不要臉的啊,竟然因為陳誌遠的一個失誤就抓著不放了,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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