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決定的事情的確是沒人能夠改變她的,至少到目前未知,她所做的決定還沒有人能夠讓她改變,留在上海,留在陳誌遠的身邊,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陳誌遠目前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和他身邊的人炸得支離破碎,付餘天,閻王,血玫瑰,任何一個對手都是不容易對付的,一步錯,就足以讓陳誌遠跌入深淵之中無法翻身。

    從浴缸起來之後,蔣芳並沒有直接披上浴袍,而是站在鏡子麵前欣賞自己的身姿,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在這過程中,蔣芳腦子裏突然產生了一個讓她都害怕的念頭,如果陳誌遠真是能夠贏了她,她是不是就得以現在這種狀態出現在陳誌遠的麵前,並且和他在床上纏綿?

    泰山酒吧,短短幾天的時間,陳誌遠已經在這裏練就一手好酒量,各種混酒陳誌遠都照單接受,而且還從來沒有醉過,這讓有時候擔心陳誌遠會飲酒過量的蝦蟆和猴子都有些驚訝,陳誌遠以前就不是很會喝酒,和他們在一起,每一次不是寧酊大醉,但是現在,陳誌遠竟然可以以一人之力輕鬆的放倒他們兩人,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奇事。

    這日,陳誌遠照常在吧台喝酒,一個穿著嘻哈風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鴨舌帽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步伐飄忽的走到陳誌遠身邊,說道:“請我喝一杯?”

    陳誌遠覺得有些奇怪,一般這種話都是女人要來和陳誌遠搭訕才會說的,今天怎麽會變成一個男人?不過一杯酒對陳誌遠來說並不算什麽,對調酒師招了招手,示意給這個家夥調一杯酒。

    “不奇怪我為什麽讓你請我喝酒嗎?”年輕人對陳誌遠說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嗎?”陳誌遠說道,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好奇的事情,也可以說,現在的他,除了對上官羽和琳琳兩人的消息感興趣之外,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無法上心,就如同這幾天不斷的有美女和陳誌遠搭訕,陳誌遠一個也沒有理財一般。

    年輕人聳了聳肩,有些意外,不過並不介意,對陳誌遠說道:“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好奇那兩個女人的地址嗎?”

    一聽到兩個女人,陳誌遠的雙眼頓時亮了,急切的問道:“你知道她們在哪?”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陳誌遠知道天上是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對年輕人問道:“你有什麽條件?”

    年輕人還來不及說話,蝦蟆和猴子兩人就走到陳誌遠身邊,他們注意這個家夥很長時間了,鬼鬼祟祟的走到陳誌遠身邊,蝦蟆和猴子兩人怕他對陳誌遠不利,所以現在才介入兩人的對話。

    “老大,沒事吧?”蝦蟆警惕的看著年輕人,帽子壓得這麽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陳誌遠擺了擺手,道:“沒你們的事。”

    這時,年輕人摘下帽子,一臉笑意的看著蝦蟆和猴子,說道:“怎麽,你還怕我會害他?”

    “黃寅?”蝦蟆和猴子看到年輕人的真實麵貌時,一臉驚訝的說道。

    “你們認識?”陳誌遠一臉疑惑的說道。

    黃寅,當初是天狼暗殺組的人,不過在和雲中會交手之前,陳誌遠撤了暗殺組,而黃寅也從那時候開始不是天狼的人,當時黃寅走的非常的灑脫,這讓蝦蟆和猴子兩人認為這家夥一點義氣都沒有,所以對黃寅並沒有什麽好感。

    “這個沒義氣的家夥,我們怎麽可能認識。”蝦蟆語氣不屑的說道。

    黃寅一臉苦笑,如果當初不是陳誌遠讓他走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走,黃寅一向獨來獨往,的確不是個習慣受束縛的人,不過既然加入了天狼,就把自己當作天狼的一份子了,當時他已經在著手籌備怎麽對付雲中會,隻是最後還沒輪到他出手,陳誌遠就解散了天狼。

    “以前的事情暫且不提。”陳誌遠看著黃寅,問道:“你知道她們在哪?”

    “我雖然知道,不過還不能告訴你,你現在還沒能力去救她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們非常的安全,而且沒有受到殘忍的對待。”黃寅對陳誌遠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陳誌遠疑惑的看著黃寅,他來泰山酒吧,就是打算找自己告訴這件事情,可他偏偏又不說在什麽地方,這讓陳誌遠有些不明白。

    “我沒什麽意思,隻是讓你別擔心她們的處境,而時機一到,你就可以去救她們。”黃寅說道。

    “什麽時候才叫時機?”眼前這個人陳誌遠不記得,不過他相信這個叫黃寅的人沒必要來刻意騙自己,所以當他聽到上官羽和琳琳兩人非常安全的時候,心裏鬆了一口氣。

    “很快,等到有人來告訴你可以去接她們兩人的時候。”黃寅一臉神秘的說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離開了泰山酒吧。

    “老大,你不是真的相信他吧?”蝦蟆一臉急切的對陳誌遠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害怕陳誌遠上當。

    “他有什麽理由騙我?”陳誌遠反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個家夥不可信。”蝦蟆一口認定道。

    陳誌遠忍不住覺得好笑,蝦蟆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對蝦蟆問道:“你們跟他有什麽樣的過節,怎麽會有這麽深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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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蝦蟆聽陳誌遠這麽問,隻能把當初的事情告訴陳誌遠,不過稍微誇張了一些,幾乎把黃寅說得人人得而誅之。

    蝦蟆說話的水分一直都是存在的,對於這一點,陳誌遠可是深知,所以去掉那些水分,黃寅似乎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家夥,至少以前自己會把天狼的暗殺組交給他,說明他在這方麵是有不俗力量的,就如同老鷹一般,他能夠成為天狼的情報組組長,就是因為他打探消息的手段。

    “聽你們這麽說,這個黃寅不簡單啊。”陳誌遠說道。

    蝦蟆有些錯愕,在他的預想裏,陳誌遠聽到這番話後會對黃寅恨之入骨,但是效果卻偏偏相反。

    黃寅離開之後,重新帶上鴨舌帽,步伐極快,而在這時,和陳誌遠有過‘一麵之緣’的李馳走進了泰山酒吧,剛送走一個神秘的家夥,又來了一個,今天還真是大集合啊,而且這個家夥也和上官羽和琳琳的事情有關,看樣子他來,估計也是有了她們的消息。

    “想必你都知道了吧。”李馳一臉笑意的對陳誌遠說道。

    “你們為什麽要幫我?”陳誌遠好奇的問道,黃寅,還有這個李馳,陳誌遠的記憶中都沒有這兩個人,而且在他失憶之後,這兩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當上官羽和琳琳出事之後,這兩個家夥就這麽神秘的出現了,似乎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操作啊。

    “這你目前還不需要知道,兩天之後的這個時候,去這個地址接你那兩個女人,千萬不要提前去。”李馳說著從包裏摸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地址和門號。

    陳誌遠把地址記在腦子裏後,順手拿打火機把紙條給燒掉了,對李馳說道:“如果早去了會有什麽後果。”

    “你不想替她們收屍的話就按照我所說的做。”李馳聳聳肩,並不介意陳誌遠早去。

    陳誌遠咬了咬牙,等到李馳離開之後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種被別人控製的感覺真心不好,陳誌遠喜歡什麽事情都由他的雙手來掌握,但是現在,情況完全的顛倒了,可沒有辦法,陳誌遠不想上官羽和琳琳出事,就隻得這麽做。

    兩天之後,陳誌遠按照腦子裏記的地址找上門,大門開著,一進到屋裏就傳出一股淡淡的腥味,雖然現場處理得非常幹淨,但是陳誌遠憑直覺能夠斷定這裏發生過流血的事件,看來是李馳幹的,四個房間,陳誌遠挨個的找,終於在最後一個房間裏找到上官羽和琳琳,兩人被五花大綁,眼睛都被一條黑布蒙著,渾身顫抖,看樣子是嚇得不輕,而且當陳誌遠準備靠近兩人所發出的腳步聲時,上官羽和琳琳的反映尤為明顯,一直往牆角裏鑽,這幾天估計沒少吃苦。

    “別怕。”陳誌遠輕聲細語的說道,走到兩人身邊蹲下,先把兩人把蒙著眼睛的黑布解開,當上官羽和琳琳看到陳誌遠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這些天所受的委屈頓時傾瀉而出。

    “哭吧。”陳誌遠默默的說道,蝦蟆和猴子兩人也識趣,趕緊走上前來將兩人身上的繩子解開,等到上官羽和琳琳宣泄夠了以後,陳誌遠才摟著兩人走出屋子,而在上車的瞬間,陳誌遠的眼角餘光瞄到一個人影一閃即逝,雖然並沒有正眼看到,但是那個人影極像陳誌遠前幾天跟蹤的那個血玫瑰殺手。

    上車之後,陳誌遠馬上讓蝦蟆加速離開,而他自己則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確定沒有人跟上來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他們沒對你們怎麽樣吧?”兩人的情緒緩和不少之後,陳誌遠才對兩人問道。

    上官羽最先冷靜了下來,滿臉淚痕的對陳誌遠說道:“她們隻是把我們關起來而已。”

    “這就好。”陳誌遠鬆了一口氣說道。

    “你沒什麽事情吧?”上官羽突然一臉緊張的對陳誌遠問道。

    “我能出什麽事情?”陳誌遠疑惑的看著上官羽,直覺上官羽似乎知道什麽。

    “我這幾天偶爾聽到有人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你的名字,好像是準備利用我們來對付你。”上官羽對陳誌遠說道。

    “有任何人名嗎?”陳誌遠問道。

    上官羽想了想,道:“沒有提到人名。”

    “這幫人不是一般的謹慎啊。”陳誌遠一臉感歎的說道,這個仇,他一定要報,這是一個尊嚴問題,讓要所有人都知道,他陳誌遠的女人是不能夠隨便亂動的,而現在能夠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隻有黃奕和李馳知道。

    陳誌遠撥通老鷹的電話,說道:“給我查一下黃寅和李馳的住處。”

    電話那頭的老鷹應了一聲,馬上去辦這件事情,現在隻要是李逸飛交代的,他都會第一時間去做,不禁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過失,還有為了感激陳誌遠能夠繼續相信他。

    “黃寅,李馳,現在可不是你們掌握主動權的時候了。”陳誌遠暗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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