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守,你……」


    「閉嘴!」唐少守正在發飆,惡聲打斷她的話,跑車加速連闖幾個紅燈,不悅的臉色鐵青難看。


    「你要帶我去那裏?」


    終於在一個紅燈前,他緊急煞車停住車子,惡狠狠地轉頭瞪她,瞪得她心慌意亂不敢直視,「從明天開始,不準再去打工!」


    他一個沒理由的命令,教她不願屈服,「為什麽?」


    「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發飆的他沒有理智,隻想要她的服從。


    「你不能這麽幹涉我的自由!」


    他沒有權利決定她要怎麽過日子,況且她不打工,那來的錢支付學費跟生活費,她跟他不同,沒有個有錢的父母當靠山。


    「我不能嗎?」強悍的俊臉逼近,高大的體格傾向她,將她朝門邊縮去的身子拉迴,「那你要不要試看看我能不能?」


    他能讓她舅舅的公司陷入困境,就能讓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餐廳倒閉,她若是不信,可以等著瞧。他姐說他是蠻子,對,他是!


    而這都是任家雨害的,是她讓他變得蠻不講理,都是她!


    「你……」話未完,唇已經被霸住,粗暴的深吻教她幾乎窒息的難以喘息,不習慣他突來的狂吻,也不習慣他身上陽剛強悍的氣息,那像是要吞噬她的深吻狂烈,教她有種被掏空的錯覺。


    那是失落,被搶奪的失落感教她隻想躲得更遠,奈何早就洞析她想法的唐少守在她想縮迴自己的空間時,又強硬的索了另一個熱吻,偏要她無處可藏。


    這不過是場耐力拔河,隻要她屈服了,唐少守即會不留戀的轉身離去,那麽她為什麽不屈服?


    他一再侵犯,她卻拚命拉開距離,隻是不敵他強勢作風的自己,在他強悍的侵略下,一步步的被逼得往迴退,那條橫在兩人之間的分寸,在他的得寸進尺下被視若無睹了,兩人的距離不變,她的空間卻開始狹小的被他逼進死胡同裏,無路可退也無處可躲。她不是想要平靜的生活嗎?


    隻要他不再來招惹自己,她就能由他的手掌心裏逃脫出來。


    可,為什麽她沒有?


    倔強的她不肯屈服,明知這麽糾纏下去,受傷的人隻會是她,為什麽她還傻得陪他玩這個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那狂霸的唇終於饜足的移去,不用多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唇在他的肆虐下早已是又紅又腫,還有她熟悉的疼痛感在唇瓣上隱隱散開。


    「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那個追求你的男生是怎麽迴事!」強悍、不講理、蠻橫的唐少守,在她麵前,永遠不懂何謂溫柔,車子一個大迴轉,走迴來時路。


    追求她的男生?是在說那個無辜被打的工讀生嗎?


    車子再次往前前進,她的手被唐少守緊緊握住,疼得她想掙開卻被他一記警告的眼神給逼得作罷。既然掙不開,那麽她總可以忽視吧?


    任家雨將臉別向窗外,望著飛逝而過的景色,許久未曾染上的愁雲再次占上她的臉,濃得幾乎要化不開的愁教她眼眶泛著淡淡淚光……


    


    連著幾日的平靜,任家雨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就在她以為唐少守早忘了先前說過的話時,原來他不是忘了,隻是伺機而動,等得是時間。


    「舅舅?」


    在舅舅家住了這麽多年,他們待她就像親生女兒,是她倔強的個性不想多欠人情債,十八歲後,凡事隻想靠自己的她,唯一的希望是別再給人添麻煩了。


    舅舅經營的公司,規模雖不大,卻還頗為賺錢,事業如意的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所以在她驚見一夕之間蒼老許多的舅舅失誌的坐倒在沙發藉酒澆愁時,她嚇了一大跳。


    「家雨,你迴來啦?」舅舅有些口齒不清的說。


    「舅媽不在嗎?」她看了看屋裏,沒發現舅媽。


    舅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跟我吵了一架跑迴娘家了。」


    吵架?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吵架?


    「舅舅,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還能有什麽事,不就是為了公司。」說完,他又灌了一大口烈酒,那酒氣嗆得任家雨難受得別開臉,「我的事業完了,一切都完了……」


    「舅舅?公司出了什麽事?」跪在沙發邊,她試著拿走舅舅手裏的酒杯,不讓他再多喝。


    「唐家臨時取消今年所有的訂單,你說,沒有唐家這個大客戶,舅舅的公司要怎麽經營下去?」唐家?這是唐少守的反撲嗎?


    「唐家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取消訂單?」


    舅舅低咒的粗話連連,「真是欺人太甚了,好歹也是合作了十多年的生意夥伴,怎麽能這麽突然說不合作就不合作,那不是擺明要我公司垮了嗎?」最幾年台灣經濟又不景氣,沒了唐家的生意,他那裏去招攬其他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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