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算是搞定了,沒有一點的難度,從簡到難的話,那下一步去儒家吧,儒家至少明麵上沒有問題。

    天色不早了,然後夏離就準備在這裏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啟程。

    天下儒宗小聖賢莊,位於以前的齊國,從宋國過去的話很近,騎馬的話。不迷路的情況下,兩天就能到。

    翌日。

    夏離起了個大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升官發財娶媳婦,加油加油,在客棧裏吃了早飯,然後牽著大粽,就準備出發了。

    剛剛走出去沒多遠,在人群之中,有個身材壯碩的綠衣服女子,手持麵具,半遮半掩的等候在那裏。

    “哎呦,夏離先生,人家正要去找你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公孫玲瓏動作極為浮誇,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

    夏離有些無語,怎麽又是她啊,哪裏一日不見了,昨天不是剛剛見了嗎,這是一晚上沒見啊。

    “公孫先生,不知道還有何見教?”夏離問道。

    公孫玲瓏拉著夏離,她也牽著一匹馬,笑道:“我猜先生此行,肯定不是隻來我名家,先生還去別家吧?”

    “對啊,沒錯,這就準備要去呢。”

    公孫玲瓏心中竊喜,那就好,“夏離先生,人家可是有重要的消息來告訴你的,先生可否讓我同行呢?人家以前是報君無門,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人家也想在王上麵前請功啊。”

    夏離想了一下,帶著她吧,她還能當個說客,正好能彌補我不善言辭的毛病,相得益彰,也挺不錯。

    “好啊,先生可有何好消息?”夏離問道。

    公孫玲瓏道:“道家分了天人兩派,想必先生是知道的,這兩派每五年在太乙山觀妙台有一次天人之辯,今年恰巧,就是這第五年,而且人家剛剛得到消息,應該在半月之內,兩家就會齊聚太乙山觀妙台,屆時你我就可以同時見到兩派了。”

    夏離眼前一亮,咦,這倒是個好消息啊,我正愁著找不到道家呢,我果然是運氣王,運氣太好了。

    “多謝先生相告,還請先生與我同行,共同為帝國建功立業!”夏離拱手道。

    “哈哈,沒問題。”

    於是,兩個人就愉快的上路了,太乙山觀妙台,也在舊宋國境內,最晚第二天也能到,到了那裏,然後守株待兔就行了。

    在開始之前,先說一下時間,本書目前的時間是公元前222年。

    原著第一部開篇時間不明,荊天明可能是遺腹子,也可能不是,開篇時他十二歲,高月十二歲,少羽十四歲。

    本書采用少羽的年齡作為時間線,他生於公元前232年,十四是虛歲,周歲十三歲,那第一部時應該就是公元前219年。

    本書設定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前半段為前219年,第三部後半段,第四部,第五部為前218年。

    第三部前後的分界點,是啟動青龍,離開墨家之後,天明等人經過長途跋涉到了儒家,這中間可能順便跨了年。

    第五部曉夢大師和逍遙子說的三個月後太乙山觀妙台天人之約,可能是前217年。

    那上一屆的話,自然就是前222年了,這一年,天明九歲,高月九歲,少羽十一歲。

    “夏離先生,聽說你是鹹陽尉,想必武功不凡啊,不知道這次帶了多少人馬?”公孫玲瓏問道。

    夏離搖搖頭:“沒有,我一個人都沒帶。”

    公孫玲瓏愣了一下子,隨即自己動動腦筋,思量道:“諸子百家中,道家實力一直排在前列,弟子人數眾多,若不帶兵前去,恐難成事,想必帝國應該是先禮後兵,讓先生打頭陣,後麵有軍隊接應,那不知帶隊者何人?是王離將軍還是李信將軍?”

    夏離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都不來,就我自己!”

    啊嘞?你這是肉包子打狗啊。

    “先生年輕有為,可作十人敵,但是如果對方一百個人同時衝上來呢?先生難道不考慮後路?”公孫玲瓏道,她本來隻想去耍耍嘴皮子順便立功,沒想到這還有生命危險啊。

    夏離迴答幹脆利落,簡潔明了:“埋嘍,全埋嘍!”

    公孫玲瓏整個人石化在那裏,她停下了腳步,你是來耍我的吧,就你一個人能收攏諸子百家?

    嗬嗬噠,你就算是劍聖,也能死在路上,你這是缺少一頓社會的毒打吧。

    不行,此行兇多吉少,我若是死了,那是人類智慧的損失啊,像我這種集美貌於智慧於一身的女子,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為了讓世人知道,什麽樣子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美女,我得活著,我不能去,死個人不打緊,但是我這樣的絕世美女不能死。

    “哎呦,人家剛剛想起來,名家還有這事情需要我處理,先生咱們改日再聊吧。”

    嗖!

    說完之後,公孫玲瓏一溜煙的跑了,頭也不迴,生怕被夏離拉迴去。

    夏離撇撇嘴,切,嬴政都信我,你還不信了,我自己去吧,隻不過沒有鐵齒銅牙的幫手了,一個人和他們論辯起來,會有些吃力,那就各個擊破得了。

    經過四處打探,第二天,夏離就到了太乙山,這裏隻有一座簡簡單單的亭子,據傳曾經是老子悟道的地方,後來也就成了道家聖地。

    夏離在這山上紮了一個帳篷,哎,他們什麽時候來啊,好氣哦。

    五天後,天宗的赤鬆子帶領弟子來了,這可讓我好等啊。

    赤鬆子是曉夢的師兄,一個糟老頭子,實力和逍遙子相比,應該是伯仲之間,大概還稍微差一點。

    曉夢大師現在還在閉關,很巧合的是,她出關的時候十八歲,那今年應該是十四歲,夏離也是十四歲,他倆同歲的。

    天宗暫時在山下停留了下來,等著人宗的到來,然後一塊上山,那夏離的機會來了,我要耍一耍了。

    道家天宗。

    天宗住在客棧裏麵,赤鬆子惆悵的歎息了一聲,輕輕扶額,哎,這一迴能贏不?老夫這都多少年沒有摸過雪霽劍了,這一次他痛定思痛,刻苦修行,就是為了奪迴雪霽!

    老夫要是再不贏,老夫就……

    咚咚咚。

    他聽到敲門聲,嗯,天助我也,先不立誓了,然後他開門去了,隻見一個少年人站在門口。

    “你是何人?”赤鬆子皺眉問道。

    夏離嘻嘻一笑走了進來,他在身後設置了一個屏障,把天宗的弟子都給隔絕在了外麵。

    “赤鬆子大師,我是帝國鹹陽尉夏離,奉王上之命前來。”夏離說道。

    既然別人管曉夢叫大師,那她師兄赤鬆子應該也是大師。

    “師傅!師傅,你要小心啊,此人有蹊蹺,這裏有一道屏障,我們過不去!”天宗的弟子大喊道。

    他們使勁的錘,眼前那個看不見但是摸不著的屏障就是錘不開。

    赤鬆子退後一步,心生警戒,此人功力不凡,想必初入江湖,以前從未聽說帝國有這麽一位年輕俊傑。

    難怪秦國能一統天下,代有人才出,即便是後輩,也已經有獨當一麵之力,這樣的年紀,要是放在我道家,恐怕已經也隻有曉夢能與之相較!

    “先生此行,所為何事!天宗一直超然物外,不曾幹涉過世上之事!”赤鬆子皺眉道,他當然不怕夏離,而是擔心他身後的帝國。

    夏離態度很恭敬,拱手行李道:“赤鬆子大師,夏離前來,還是為了帝國,秦王掃六合,天下已定,老莊之學,如果能夠為帝國出力,那豈不是盡善盡美啊。”

    “道家講究清靜無為,順應自然,此時百姓正值休養生息之際,正是道家學說發揮作用的時候,此時難道道家要置百姓於不顧嗎?”

    赤鬆子不像逍遙子那樣執拗,他比較好說話,原著裏麵,他也確實站在了帝國這一邊,夏離的話,其實讓他動心了,而且他早就有意要投靠帝國。

    “此乃大事,先生容我考慮一下吧。”赤鬆子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為國為民的大事,還請大師三思啊!”

    赤鬆子他並不是舊貴族,並沒有六國的立場,隻要不是舊貴族的人,基本上都比較好說話,讓他們為帝國效力,沒什麽問題。

    “天人之辯在即,人宗的逍遙子,年輕時曾經是一位俠客,一直以俠道自居,他恐怕並不認可秦王的所作所為!”赤鬆子說道。

    逍遙子啊,這是個麻煩,他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一般人年紀越大了,越不容易改變三觀,他的思維已成定式,想扭轉恐怕極為困難。

    夏離點了點頭,天人之辯的意義,一方麵是為了那一把雪霽劍,另外兩家也是要相互印證,究竟孰為正道。

    “大師,既然天人兩家已經分開多年,那如果兩家合一的話,執雪霽劍者,為兩家掌門,大師隻需要再贏得天人之辯的勝利,那就可以掌管整個道家了。”夏離提議道。

    這是他在路上想了好幾天才想到的主意。

    執雪霽劍者,為兩家掌門?

    赤鬆子思量了一下,道家原本就是一家,隻留一位掌門未嚐不可,不過隨即苦笑了一聲。

    無奈的說道:“先生所言,其實不錯,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是還需要一些時日,三天後的天人之辯,我會在兩家弟子麵前說出來,到時候再商議決定。”

    夏離點點頭,然後就靜觀其變吧,如果真的能順利的進行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這一屆提出來,最晚下一屆,應該就有了結果。

    老子之後,道家分為天人兩派已經數百年的時間了,如今七國已經統一了,那道家,也應該迴歸到最初的樣子了。

    三天後。

    天人兩家齊聚太乙山觀妙台,雪霽劍不劍的,此時赤鬆子有了更加遠大的打算了。

    這一屆的雪霽劍,就算是輸給了逍遙子,那也要把這個天人合一的想法給提出來,這樣的話,五年之後,由她的師妹曉夢再一舉奪迴雪霽,同時還是道家兩家的掌門。

    放長線,釣大魚。

    太乙山觀妙台。

    此處風景秀麗,這山中仿若是世外桃源,是修道之士追求的人間仙境,而極目遠眺,映入眼簾的,又是山下的人間煙火,出世與入世同時存在,可謂觀妙台啊。

    “逍遙師弟,多年不見了。”赤鬆子笑道,先跟他客氣一下。

    逍遙子是個道貌岸然的老頭子,拱手還禮:“赤鬆師兄。”

    太乙山觀妙台,是道家的盛會,每五年才舉行一次,這可是十分的隆重吧,夏離偽裝成了道家天宗的弟子,在赤鬆子的身後,親自來觀摩這大會。

    逍遙子手持一把雪霽劍,他執掌此劍,已經五年時間了,哦,不對,不是五年,五年是上一屆,那上上屆也是他掌管,上上上屆好像也是他。

    這樣一看的話,這把劍,他已經執掌了十五年了?

    哎,對逍遙子來說,他來這裏,是準備給這雪霽劍再續上五年的合同,他倒是沒想別的。

    逍遙子也聽說了天宗的曉夢,不過一個小女孩,能多厲害呢?至少這一屆不會來的,這五年的合同,我拿定了。

    而且續合同還不用錢,你說舒不舒服啊。

    夏離分析了一下兩個人的實力,從內力來看,兩個人半斤八兩,幾乎差不多,畢竟都是活了這麽多年的老油條了,底蘊相似。

    但是逍遙子有明顯的優勢,他年輕時當過劍客,那個劍客的底子還在,所以他在劍法方麵,要更勝一籌。

    如果真要打的話,逍遙子可能會占上風。

    “逍遙師弟啊,愚兄有一言,賢弟可願意聽啊?”赤鬆子說道。

    逍遙子麵無表情,沉聲道:“赤鬆師兄請盡管指教。”

    周圍的人,紛紛屏氣凝神,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他們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道家下一個五年啊。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五年前,秦國已經展露出了一掃六合的趨勢,這五年過去了,秦國做到了,合是天下大勢所趨,道家幾百年間,分崩離析,與老子的時候的模樣,已經大相徑庭。

    風雲變幻兮大道行,我道家天人兩宗何不順勢而為,也歸位一家,賢弟對此意下如何啊?”赤鬆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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