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軍的戰術、不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野外陣地防守、兵種對兵種,還有這城池攻防,都是有明確教案的,這當然得益於穿越之前的設計,重騎的每一個士兵都嫻熟地如同完美,新軍雖然還差的很遠,但起碼這些軍械都是會用了。


    姬軍的城牆是未有垛口的,掩體的城牆高度,足矣將一個一米八的成年人頭部以下保護其內,這些掩護牆,每隔一米是沉重牆,一米之間,都是空心的存在,是由巨木構成,其上包裹上了鐵皮,這床弩便鑲嵌其內,床弩旁,便是軍士射擊連發弩箭的出箭洞。


    就這好好疇縣北關,城樓上就矗立著五座瞭望塔,這是瞭望敵軍態勢,時刻調整戰術之用。雖然古代先賢的思維和道,不是後世“不學無術”所能相比較的,但信息的創新能力,經過數千年的積累,也不是古代人能夠相提並論,殺人的法門,姬弘就大開腦洞。


    床弩也不可能將敵軍全部殲滅,接著發威的便是姬軍的連發弩,秘密麻麻的箭雨從城樓上飛下,覆蓋整個陣前一千米的距離,不需要瞄準,隻需射將出去,就必有收獲。


    你的確要佩服胡人的意誌力,以及不怕死亡的勇氣,一萬胡騎,在接連不斷的倒地下,一萬騎兵,隻要衝過最先的八百米死亡線,到達兩百米的範圍,就算必過弩箭的威脅,一萬騎兵,還是衝過不少了。


    衝到城牆根上的胡兵,立刻丟下戰馬,開始將拖拽來的胡梯,搭上城牆,正準備攀登,就在這時,隻見城頭前圓滾滾的鐵管內,“嗤嗤……”聲直冒,那沸騰的油水開始沿著城頭噴出。城頭的士兵,五千人中的一千人,每一個人,都控製這一個手動開關,在旗語兵的命令下,沸騰油水頓時如同噴泉一般的湧出,將整個扶梯吞噬,正準備攀爬,或者攀爬到一定高度的胡兵,迅速被大火吞噬,這時,從城樓洞中,伸出不知凡幾的鐵鉤,將胡梯推出,士兵連同梯子,一同向著城牆角栽倒下去,六七米的長梯子本就不穩,出手必中。


    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一陣號角聲響徹戰場,這是胡騎退卻的號角,而另一邊是戰鼓雷動,在鼓舞著守城將士。


    慕容翰心在滴血,這是他手中的最強牌,也是涼州地區鮮卑最強的力量,這大戰才剛開,就在第一次攻城中,丟下了不下三千具屍體,從攻城中撤迴的士兵,幾乎都帶著傷。


    胡騎遠撤,照耀的如同白晝的城牆,頓時隻見,木箱緩緩打開,從弩箭口,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都在歡聲雷動,這是新軍的第一仗,就旗開得勝,除了極少的士兵不注意躲避下,被胡騎亂箭射中,損失可以用忽略不計來形容。


    北關的第一戰,就在除夕之夜的夜色下匆匆結束。


    兩炷香後,慕容翰返迴營地,看著姬軍並未有乘著他們新敗之機掩殺,埋伏的五千騎兵也就白忙活了一場。


    鮮卑軍帳內,氛圍是壓抑的,慕容翰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是他軍旅生涯的領軍的第一仗,就如此結果,軍帳的內的物品頓時遭殃了。


    “這該死的漢人。”慕容翰每摔一下,便發泄一句,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過勁來,賬內的將軍皆是不敢出聲,隻待慕容翰的火氣退卻。


    “翰將軍,息怒,這一戰,就是如同先前定策一般,是試探,倘若姬軍未有如此戰力,焉能將關中守到現在。”還是一位幕僚站出來說道。


    “怎能不怒,這姬軍借著城牆之力,這初戰,就讓我損失了一個萬人隊。”慕容翰盡管壓製了自己的脾氣,但聲響中還是如此那般洪亮,整個營地內,都飄蕩著他咆哮的聲音。


    “將軍,眼下是要行計方能有破城之機。”幕僚不吭不悲的迎著慕容翰的怒火道。


    “眼下姬軍不出,不論行何策都於事無補。慕容翰不無無奈的說到,聲音中還帶著氣憤。


    “將軍隻管去信大帥,稱大姬之強悍,非常所能及,如此再行強攻,不出一日,兩萬人當損失再戰之力。”


    “是也,快快去書信來。”參軍話,讓慕容翰頓時如遇明燈,言語中的急迫,明顯是胡人的悍勇卻無謀略。


    “可是,這口氣本將卻咽不下,倘若傳到大營以及草原,恐怕……”慕容翰未有嚴明,但弦外之意,帳中的諸將又豈非不明,還好這兩萬人,是跟隨他日久的,是自己的親信部隊。


    “將軍,明日即去罵城,將姬軍激怒,說不定能得姬軍出城相戰。”參軍建議道。


    “好,就依你的。”慕容翰話語落下,便朝著眼前的參軍望去,這一望,不是平時的一眼,而是整個上下打量。


    “將軍這是?”參軍不明所以。


    “你說自己是突厥人,曾屬沙陀部,不過本將見你卻有不下漢人之謀略,這可是為何?”慕容翰對於這個投奔自己的多年參軍,還很是看重的,越是到危機關頭,越是能幫自己出言解惑。


    “敬塘對漢文化曾無癡迷,可惜漢胡終究有別,兵書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了解他們,才能戰勝他們,都說漢人奸詐,其實也不盡然,漢人中也多有英烈之悲,姬弘雖然是北地之天敵,但其忠勇,卻也是讓人無比欽佩的,敬塘隻願在將軍的身邊,扶持將軍成就一番大業,成就一番千古之名,是為此生宏願。”他說話顯然是對慕容翰的性情深刻了解,故才說出這般迎合之話。


    你道他是誰,他便是五代時的後晉皇帝石敬塘,一個至少從習慣上,幾乎完全漢化之人,為求稱帝,將整個燕雲十六州獻給了契丹人,此人一生就是在左右逢源中,最後稱帝,此人雖然奸險,但卻從中看出,是有謀略之人,新華夏,投奔了這慕容鮮卑,也許這是一版胡人版本的“三姓家奴”?這誰又能說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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