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生活真的很安逸,靈溪每天看看書,要不就是彈一會兒古箏。好容易留的指甲被某人繳械了,隻能又帶上不舒服的甲片,感覺彈出來的琴聲都沒有感情了。

    幸好,兩天陸修遠都沒有一點動靜。靈溪的心便越來越放鬆下來,感覺他真是有惡趣味,兩天前嚇的自己真是好慘。

    院子裏樹上的知了沒命的叫著:知了知了。天知道幾個蟲子到底都知了什麽。

    燥熱的暑假,一絲不透的氣息讓躺床上看書的靈溪有些精神懨懨的打著瞌睡。手機突然‘嗡嗡’的響起來,靈溪把書扣在臉上,拿起電話接聽。

    “喂……”

    “溪溪,快出來,十萬火急的大事!”

    “啊?什麽大事!”

    喬靈溪彈簧一樣一下子坐起來,瞌睡全跑了。她現在是一聽十萬火急的大事就想起方菲菲那苦逼的相親。所以,如今是都條件反射了。

    “溪溪別問這麽多,快穿好衣服出來,正式點,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靈君的聲音跟炒了豆子似的,很急促,根本就沒時間說什麽事。

    靈溪這一次特別警惕,“姐姐,我要去見誰啊,還用穿的正式點?”

    “你今天怎麽這麽羅嗦。趕緊換了衣服出來車上說,我的車就快到門口了。不過別跟媽媽說你是跟我出去。”靈君說到這兒就掛了電話。

    靈溪眼珠三百六十度轉一圈,隻能不情不願的去換衣服。不管怎麽樣,姐姐比方菲菲靠譜多了。有姐姐在,斷然不會把自己賣了的。

    靈溪有很多漂亮的衣服,都是姐姐給買的。說實話,靈君就是刀子嘴,看著小氣又嘴毒,其實對妹妹還是好的沒話說的。

    穿上一條白色的長裙,很簡單的無袖收腰款式,沒有一點花哨。梳梳齊耳的短發,帶了一個細細的白色蝴蝶結發卡。整個人顯得幹淨又清新,朝氣又可愛。

    “爸媽,我去外麵轉轉。”靈溪門口換上一雙白色的涼鞋,對著屋子裏喊一聲。

    曹淑芬從房門探出頭:“溪溪,大中午怎麽能不午睡出去好熱的。”

    “媽,我睡不著,想去外麵吃冰。”靈溪抿著小嘴,裝著小可憐的樣子。

    “好好,去吃冰,媽媽給你拿錢,去斯巴達吃好的,路邊的冰別吃,不衛生。”曹淑芬說著就去給靈溪拿錢。

    靈溪急忙推脫:“媽,我有錢。再說斯巴達好貴的,我去吃兩塊的雪糕就好

    了。”

    “不行,媽給的就拿著。跟媽客套什麽。”曹淑芬硬是把幾張紅票子塞給靈溪,然後迴去繼續睡午覺了。

    靈溪拿著錢心裏那個溫暖啊,世上真的是隻有媽媽好。

    出去院子門的時候,靈君的車已經在等著。見妹妹出來直接把車門打開,抱怨一句:“真磨蹭,要是人家急產的,孩子都生車上了。”

    靈溪翻翻白眼:“姐,是你要我穿正式點,我浪費了時間,你又說我,那好,我迴去再把褲頭背心穿上。”

    “行了,我的小祖宗,你別給我打牙祭,快係上安全帶走了。”喬靈君橫妹子一眼,車接著很快速的開出去。

    “姐,你還沒說帶我去哪兒。我好好的午覺都被你破壞了。”靈溪說著還不小心打一個瞌睡。

    喬靈君車子拐彎,歎口氣:“溪溪,今天姐姐是需要你幫忙。你若是能把我這個忙給姐姐幫了,那溪溪你以後無論有什麽願望,姐姐都幫你實現。”

    “什麽忙?”靈溪很好奇,姐姐可是女強人,一般的事可是都能自己解決,從來不用別人幫忙的。

    “是這樣的,你不是知道姐姐的美容院前幾天出了一些事麽?有一些過期產品被使用了。這一件事本來已經基本過去了,但是昨天,那位顧客忽然又來美容院,拿出醫院的鑒定,她臉部的問題突然變得很嚴重。需要巨額的費用去韓國做手術。還說我的賠償如果不夠,就會走法律程序,而且去新聞媒體曝光,讓我的美容院從此在濱海消失。”

    喬靈溪說到這兒,臉上露出愁容,“可是她開出的賠償數額特別巨大,姐姐就是把店和車賣了都不夠賠人家的。”

    靈溪聽姐姐這麽一說,也跟著著急起來:“那怎麽辦啊。姐姐你找人看那醫院的鑒定是真的麽?而且,你的美容院真的有用過期的產品麽?”

    喬靈君說到這個就有氣:“我們美容院的確是有過期的產品,是上一次市場估錯錯誤,一款美國的緊致霜出現了庫存。本來我是要求經理將這批緊致霜銷毀的。可是經理見財起意,將該銷毀的產品換了個包裝又用在顧客身上,而中間的的錢都被經理私自揣進腰包。鑒定書我昨天就找醫院的人看過了,就是康德醫院的那個季青。他說鑒定書是真的。也說我很倒黴,其實過期的產品並不能把那女人的臉弄成這樣。但是女人剛剛從韓國做完美容手術迴來,還在恢複期,就又用了我們美容院不相符的美容產品,造成排斥,所以後果才會如此嚴重。”

    原來是這麽迴事。

    靈溪覺得這事特別重大,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幫助範圍,於是很苦惱的抓著頭發,“那姐姐,你找我來我又能幫你什麽忙呢?”

    “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請那女人吃飯,想私了這件事的。可是那女人口氣很硬,就是不鬆口。而這時候陸修遠恰巧路過我們餐桌,居然和那女人認識,而且十分相熟。於是飯局後,我就去找陸修遠希望他能在中間給我們說和一下。但是陸修遠根本就對我的請求冷血的不在意。不過在我很失望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他說: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我沒有立場去幫你而不幫我朋友的姐姐。不過你妹妹欠了我些東西,如果她肯還給我,我可以考慮幫你這一次。”

    喬靈君說著轉頭看看靈溪:“溪溪,你到底欠了陸修遠什麽啊,讓他那麽貴胄的人耿耿於懷的。”

    靈溪一聽,差一點一頭磕死在車門上。

    陸修遠說她欠了他東西?該不會是……不會是……小蝌蚪吧!

    嗚嗚,不要啊,人家早就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哪曾想,那老男人還耿耿於懷抓著她不放。

    “我……好像是欠他一個外套。對對!就是外套!那一次不是他救我麽,然後就把外套給我穿著了。後來……好像那外套被清潔工收走了……”

    靈溪著假話說的自己都覺得卑劣,人家堂堂一個清貴的男人會在乎一個破外套?

    喬靈君也納悶,不過後來又搖搖頭:“哎,反正有些人的世界我也搞不懂。如果那個外套對他有特殊的意義也說不定會耿耿於懷。反正我已經給你們約好了地方,你好好和他說說。如果他真要什麽外套,我多少錢都給買。如果他要別的,你也都統統答應。反正姐姐現在是真的無路可走,就隻能抓著陸修遠這根救命稻草了。”

    靈溪猛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姐姐。

    姐姐不是很靠譜,不是不會自己賣了麽?怎麽突然感覺後背嗖嗖冒涼風……

    “姐姐,我們一起去見陸修遠的對麽?”靈溪還抱著天真的幻想。

    “不是,隻有你去,我不去。以為陸修遠好像不喜歡我這樣類型的女人。而且有時候多一個人在更不好說話。你們的事當然要你們倆說才能說明白,我跟著是怎麽迴事啊。”

    喬靈君說著話,車已經在一家茶樓門前停了。她轉頭看看茶樓,其實她何曾不想進去,每一次接觸陸修

    遠,心裏的震撼就多一分。那樣清俊貴胄的男人簡直讓女人著迷。可是幾次接觸下來,人家根本就連一個正眼都沒給自己。喬靈君也隻能死心了,如今隻是純粹的事業為重,愛情就特麽的見鬼去吧。

    “姐姐……”喬靈溪雙手死死拽著車門不肯下車。眼睛小狗一樣祈求著姐姐不要不要啊!

    “聽話,溪溪,姐姐這次是死是活就全靠你了。記得,進去千萬千萬別惹怒陸修遠,他的什麽要求都答應,記住!”喬靈君說完硬是把妹妹從車坐上給摳了下來。

    靈溪心裏透心涼,又一把抱住車門,抽著小臉說道:“姐姐,那萬一……萬一……他要我,要我陪她一夜呢?”

    “額……那你也答應!”喬靈君咬牙說了一句。

    蒼天啊,大地啊,人家賣隊友,她就被姐姐賣啊!姐姐真把自己賣了。

    “不過你真是太天真,那樣孤傲的男人我都看不上,會看上你這個小豆芽?他要是好色男人,我昨晚就直接脫光獻身了。”喬靈君用力又把靈溪從車門摳下來,然後一把推進茶樓:“二樓,二零八室。加油!”

    加油?姐姐啊,你把我煉成人油得了。

    喬靈溪瞧著姐姐的車湊了一下沒了影,捶足頓胸,欲哭無淚。賣隊友的有,賣閨蜜的有,可是姐姐啊,有你這麽沒人性賣妹妹的麽?想著萬一陸修遠真讓自己還小蝌蚪怎麽辦,那個愁腸百結啊,靈溪真要把自己抓成禿子了。

    二十分鍾後,靈溪終於磨磨蹭蹭的到了二零八門前。伸手敲敲門,裏麵傳來一聲淡漠厚重的男聲:請進。

    吸氣,唿氣,吸氣,唿氣。

    推開門進去,雅致的包間裏,擺著好幾盆盛開的茉莉花,而陸修遠正穿著淺色的休閑服,在窗口的茉莉花邊站著。

    一個抬頭,一個迴頭。

    靈溪一個沒忍住,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陸修遠若是知道她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詞:人比花嬌,他是不是會打死自己。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嫁給大叔好羞澀》,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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