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家裏,若不想碰見,就是刻意躲避。


    慧心心跳的如懷揣了一隻小兔子,惶惶而不安。直到見靈溪鬼鬼祟祟的進來,跟慧心嬉笑一句:“慧心,你等一下要有心理準備哦,你的新郎官簡直是不要太帥啊,哈哈……”


    慧心抬頭,眼眸期冀:“溪溪,你哥哥……來了?”


    “嗯,來了啊,而且老帥了,你的伴娘團都尖叫了。”溪溪說著又幫慧心弄弄婚紗,真心的祝福:“慧心,你能嫁給我哥哥我真的很開心。守得雲開見月明,我哥哥是一個重情的男人,等他一旦發現你的好,才是你真正幸福的開始。”


    慧心伸手抓住靈溪的手,苦笑著:“溪溪,在我和你哥哥之間,我一直是主動的去追求被你哥哥。被你哥哥罵過,嫌棄過,現在若不是這個孩子,我們真的是根本就不會在一起。我總覺得這場情事裏,我愛的太卑微,太多次問自己,這是不是我一定要的,你何必不去找一個把你捧在手心的男人。可是每次想要放棄,轉身,就是撕扯著心跳的痛。於是我就就隻能這樣一路走來。”


    靈溪迴握住慧心的手:“慧心,你放心,你一定會苦盡甘來的。愛情卑微怎麽了?誰的愛情裏是絕對平等的?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隻要結果是好的,這就足夠了。”


    是啊,隻要能夠幸福,真的一切就夠了。


    婚禮的流程簡單而莊重,慧心一直緊張的手心冒汗,不敢歪頭去直視身邊的那個英挺帥氣的男人。更不敢相信,從這一刻起,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


    別人婚禮結束後是蜜月旅遊,而慧心的身體依然不是很好,酒席過後,就匆匆迴家休息了。


    可能是婚禮有些累,迴到家喝了一點麥片之後,直接就趴在馬桶上吐得一塌糊塗。


    此時,曹淑英和喬正新還在酒店應酬,家裏隻有陪著一起迴來的靈域。


    靈域在客廳看著衛生間的那個女人,虛弱的搖搖欲墜,想著,這以後就是自己的老婆了。


    老婆,這個字眼真的很陌生。


    他去廚房,給鮮榨了一杯草莓汁,悄悄的放進了慧心的房間,然後去院子裏的葡萄樹下坐著。


    慧心迴到房間休息,嘴苦,口幹。然後忽的看到床頭櫃子上的草莓汁,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她之前看到靈域進她的房間了,隻是不知道靈域進來幹什麽。


    原來……


    草莓汁真好喝,慧心從沒有喝過這樣的美味。


    洞房花燭夜,曹淑芬堅持兩個人一個房間。強行把靈域房間的被褥直接搬到慧心的房間。


    當兩個人不得不麵對的時候,不得不麵對要同床共枕的時候,有些東西終於要攤開,不再是躲避就能過去的。


    除卻酒店的那一次醉酒事件以外,這一次,算是兩個人第一次一個房間,麵對麵,感覺唿吸都是熱的。


    慧心也不好意思,麵紅耳熱,但還是主動的說說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靈域還是站在窗口一動不動。


    慧心抿了抿唇,剩下的話就沒有再說出來。她在床上往床邊挪了又挪,隻占了小小的一塊地方,剩下一大半留給靈域,然後閉著眼睛背對著他睡了。


    夜深,濃沉。


    靈域從窗口迴頭,看著慧心給自己留下的一大半床,某種暗了暗。來到床邊,靜默的站了一會兒,拿著被子鋪在地上躺了下去。


    慧心閉著眼睛暗暗咬著嘴唇,咬的嘴唇發白,卻依然‘安睡’,唿吸綿長。


    靈域的婚假有五十天,婚前一個月已經過去了。所以,婚後的二十天也很快過去。


    這二十天,靈域對慧心或許是有一些變化的。


    會主動在半上午半下午,做一些吃的給慧心,知道已經三個多月身孕的慧心會特別容易餓。也會榨果汁的時候不再放冰,因為天漸漸涼了。更會在慧心半夜蹬被子的時候,從地上起來,將被子蓋迴去。


    一切都悄然無息的發生著,從開始的別扭到慢慢後來的自然而然。但是兩人之間始終沒有交流。


    明天,靈域的婚假就要結束。這一去部隊,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慧心躺在床上,看著靈域自己悶頭收拾行李,好幾次想和他說說話,卻都鼓不起勇氣。


    靈域收拾完行李,很自然的拿起被子又鋪到地上,躺上去。慧心心裏不好受,摸著肚子裏的小家夥一動一動的,突然就脫口而出:“小家夥都會動了,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你……就不想摸摸他麽?”


    聲音很輕,輕的如同鵝毛擦過耳邊。


    靈域心頭猛的一動,突然真的就想摸摸那個小東西。他慢慢坐起身,似乎在糾結,要不要過來。


    慧心卻因為靈域的動作而看到希望,繼續說:“小東西如今快四個月了,胳膊腿都長全了,在裏麵動來動去,可能是想和他爸爸一樣,練武術呢。”


    靈域越聽越覺得心癢癢難耐,鬼使神差的就真的站起身到了床邊。隻是手是緊握的,眼眸緊緊盯著那棉質睡衣下微微凸起的肚子,怎麽都伸不出去。


    還是慧心,她試探著輕輕拉起靈域的手,見他沒有排斥,才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那大手在貼著肚子的一瞬間,有一些想躲。但就在這時候,小東西好像感覺到父親在和他親近似的,撒歡的在裏麵動起來。


    動的幅度太大,讓慧心都不是很舒服的下意識的拱了一下身子。


    “這小東西,胳膊腿剛張齊就這麽淘氣,給媽媽都嚇了一跳。”慧心溫柔的摸著肚子,在教訓小東西。


    但是靈域真的覺得好神奇,這種神奇是不能用語言去形容的。


    從前,很排斥這個孩子。後來,是因為責任不得不接受這個孩子。現在,當隔著一層衣料,隔著肚皮,和小家夥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的心頓時就起了微妙的變化。


    這或許是血緣之間的一種天性,沒有原因,就是本能的震撼了,更有一絲絲的成就感,這是自己的延續!


    大手停在那溫熱的肚子上,感覺著小東西的一點點變化。


    慧心滿臉嫣紅,這是第一次,她和靈域在無聲的交流。而媒介,就是一個不到四個月大的寶寶。


    第二天,靈域走了。他一個人拿著行李走的,誰也沒讓送。可是他知道,他上車的時候,有一個身影在遠處遠遠的望著。


    那一幕,同樣讓靈域感覺到心緒不平。


    自己,不是高富帥,不是富二代,慧心如此小心翼翼的跟著自己不是為了錢,也不是貪圖他家什麽。相反,慧心出身名門,生活低調,不僅沒有一點架子,還和母親父親都相處的很好。


    知書達理,婉約恬靜,是母親最喜歡的。


    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她還堅持著用她的柔韌和堅強一點一點打動著自己。


    說實話,昨晚上,手在摸著那小東西的一瞬間,他已經被打動了。


    靈域不知道自己怎麽麵對自己的心理變化,他有些慌亂,他慶幸他能迴到部隊,去平複一下這個心情。


    但是人走了,心卻永遠留在了那掌心下的溫柔處。


    四個月,靈域沒有給慧心打過一個電話。不是不想打,是打了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第一句話。但是每隔幾天就會給母親打電話,問孩子怎麽樣。還說比武對抗演習,他帶領的藍方區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部隊特許了幾天假,準備迴去看看。


    然而,想不到的是,這一迴來,雙腳剛踏到濱海市,就接到電話慧心突然早產,難產,情況危急。


    那一刻,靈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麽形容。他催促著出租車快開快開,最後直接把出租車司機攆下去,自己開車直奔醫院。


    醫院裏,慧心奄奄一息額,下病危通知書,醫生問問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靈域是因為這個孩子而接受了慧心。但是這一刻,他牙齒打顫。幾乎本能的就說:“保大人!”


    靈域在看到慧心虛弱的頭發被汗水浸濕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她早已經慢慢走近了自己的心。隻是自己不願意去相信,相信自己已經接受一個從前最排斥的女人。


    可是當生命的最危機時刻,才想到,如果她要是突然離去,心是痛的。


    慧心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靈域,說要保孩子。她即使生命都就可以不要,卻不能不要靈域的孩子。


    而靈域則殘忍的說:“你若果死了,孩子我也不會要!”


    殘忍,真的很殘忍。


    慧心為了孩子能好好的活下來,她隻能憑著最後一口氣,將孩子生下來。


    聽見孩子哭聲的那一瞬間,慧心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同時也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流失。她緊緊抓著靈域的手,虛弱的交代:“一定要……養大孩子……”


    然而靈域卻根本就不聽她的囑托,暴怒的對一聲嘶吼:“抽我的血!”


    當兩個人的血液融為一體,還需要什麽理由去解釋麽?


    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孩子的哭聲,兩人相連在管子裏的同一脈血液,已經詮釋了世上最偉大的生命和愛情的力量。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嫁給大叔好羞澀》,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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