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很好,絲絲縷縷的光從金色的雲邊透出來,落在靈溪的臉上,暖暖的。


    靈溪閉上眼,享受著晚霞的溫暖。金毛也乖的很的趴在靈溪懷裏一動一動。


    直到……


    一隻手指輕輕落在眉頭上,又滑到臉蛋上。


    靈溪沒有睜開眼睛,唇角卻露出彎彎的笑容,心中有那麽一瞬間的感覺,她等的人終於迴來了。


    也就是這個笑,也讓陸修遠一震。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她。


    隨後又搖搖頭。


    怎麽可能,未婚妻丟的時候都十歲了。可是靈溪被喬家收養才八歲。


    而且,未婚妻眼睛是細長的,眼角有一粒朱砂痣,像極了她的母親。可是靈溪的眼睛是圓圓的,眼角也少了朱砂痣。


    陸修遠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如今已經這麽幸福了,為何還自尋煩惱的想那些事情。


    “老公,你迴來啦。”靈溪睜眼,腮邊帶著梨渦一樣的笑。


    “嗯,起風了,迴去了。”陸修遠抓起金毛放迴他的窩,“還有你,牆頭草,我從前算是白疼你了。”


    金毛搖著尾巴討好,可是陸修遠不理他已經拉著媳婦兒迴屋。


    晚飯桌上,靈溪看著周媽端給陸修遠的補藥,淒慘無比,用眼神哀求不要喝……


    “修遠,又不是毒藥,你瞅什麽呢。快喝了,特意給你準備的。”瓊佩就催促著快喝。


    陸修遠看著老娘的真愛,看著媳婦兒弱弱的小眼神,送去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一鼓作氣勢如虎的喝了。


    靈溪一下子趴桌子上,不活了!


    不喝補藥已經如狼似虎,喝了補藥……


    靈溪被兇猛的壓了,也因為樓下有耳,不敢大叫,不能怒吼。雙手報複性的抓著生龍活虎的某男的肩背,一道又一道,道道見血。


    直到……


    靈溪軟的麵團一樣,再也沒有力氣動一動了。


    “小妖精,明天還去晨練麽?”某男在靈溪耳邊挑釁又曖昧的問。


    “不去了不去了,再去命就不保了。”靈溪頭搖的撥浪鼓一樣,現在隻想睡死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金毛淒厲痛苦的叫聲。


    這叫聲,兩人都聽見了,心裏同時一突突。陸修遠翻身下床,從窗簾的地方看下去。就見金毛痛苦的正在地上打滾。


    靈溪是已經急著穿衣服,要往樓下跑了。因為她隱隱感覺到不對!


    兩個人一起奔出房間,用前所未有的速度下樓,跑到金毛跟前。金毛此時的叫聲已經變成嗚咽,口中不斷有白沫吐出來。


    “金毛!金毛你是中毒了麽!”靈溪小說看多了,這一時候,就能想到是殺人滅口。


    陸修遠伸手摸摸金毛的脖子,麵色陰戾青黑。


    “老公,你開車快送金毛去醫院!”靈溪催促著陸修遠。


    陸修遠伸手一下一下摸著金毛的頭,後槽牙緊咬,腮幫子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聲音冷寒如冰:“來不及了,金毛已經不行了。”


    靈溪的瞳孔一縮,眼窩就紅了。這些日子和金毛朝夕相處,都有感情了。傍晚還抱著一起蕩秋千,為什麽現在就……


    金毛已經沒有力氣叫了,喉嚨嗚咽著,看著靈溪和陸修遠。瞳孔裏的痛苦是不能言說的。


    忽的,金毛用最後的力氣尖銳的對著天空叫兩聲,好像再對這生命做最後的告白,然後瞳孔瞬間就綠了。


    靈溪看過一本書,說狗眼睛綠了,就是瞳孔擴散,死了。


    前後不過十分鍾,金毛就死了。


    這讓靈溪怎麽都不能接受。


    陸修遠伸手抱住靈溪,轉頭看著不少因為金毛吵醒,而出來看看的下人。他淩厲的目光一掃眾人,寒聲問:“你們知道怎麽迴事麽?”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寒顫顫的搖著頭。他們都知道金毛對少爺和少夫人的重要,如今就這麽突然死了,大家也都怕擔責任。


    這時候周媽過來說一句:“少爺,這兩天宅子裏有下人說在院子裏看見老鼠,還說要下藥藥死老鼠。是不是有人藥老鼠的時候,金毛誤吃了死老鼠,或是誤吃了藥?”


    周媽的話讓陸修遠的眼底更冷,看著那些下人又問:“你們誰看見老鼠了,誰下的老鼠藥?”


    下人們麵麵而視,這時候一個黑乎乎的小胖子哆哆嗦嗦的站出來:“少……少爺……是我下的藥……”


    靈溪一看這個小胖子,知道別人都叫他小孫。剛來陸家不久,是一個洗車工。他人很憨厚老實,此時因為害怕,雙腿都哆嗦了。


    靈溪眉頭蹙起,問一句:“那也是你看見的老鼠?”


    “沒……沒有。我沒有看見老鼠。是……是……風伯看見老鼠,一把年紀還拿著掃帚在打。我就跟風伯說,別打了,打不到,下點藥就行了。”小孫說完就哭了,一個勁認錯:“少爺,我真錯了,我真不知道您的愛犬會不小心吃到。我下藥真的放的遠遠的,離金毛可遠了……”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靈溪看著不落忍,就拽拽陸修遠。陸修遠沉下臉,說一句:“就你,今天看著金毛的屍體,不要讓任何人動,我明天再處理。”


    小孫急忙點頭,蹲身就把已經硬了的金毛抱在懷裏,就好像抱著的是自己祖宗一樣。


    陸修遠拉著靈溪經屋子,瓊佩披著衣服出來房間:“修遠啊,怎麽迴事?”


    “媽,金毛吃老鼠藥死了。沒什麽事,你快迴去睡吧。”陸修遠扶著母親迴到房間,然後迴頭又和等在樓梯口的靈溪上樓。


    兩人到了樓上,靈溪的心慢慢平靜,跟陸修遠說:“老公,金毛是經過訓練的警犬,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吃了死老鼠或是老鼠藥死了?”


    陸修遠輕哼一聲,“靈溪,你都這樣認為,那金毛就是死的的確蹊蹺了。”


    “老公,你看出問題了,所以才讓小孫好好看著金毛,明天要去屍檢?”靈溪問道。


    “金毛很顯然是中毒死的,但是不是老鼠藥就不一定了。我隻是好奇,金毛就是一隻不能自由活動的狗而已,在這個宅子裏得罪了誰,非要弄死它才行。”陸修遠說著話,眸中現出靈溪第一次見的鋒利和蕭殺。


    靈溪知道金毛來了陸家大宅之後,得罪了誰。也知道誰最有可能殺了金毛。但是這隻是猜測,靈溪現在除了懷疑,沒有一點證據。


    少頃之後,靈溪突地暗暗倒吸一口氣冷氣,因為突然想到,或許金毛的死,隻是暗中那人在給自己一個警告。如果自己再不收手,那下一個死的就很有可能是自己!


    “大宅裏不是有監控器麽?我們明天可以查看一下。還有,小孫是個實誠的小夥子,也來陸家大宅不久,想來就是金毛惹了他,他也不敢下手。老公,小孫可是說了一個人,風伯……”


    靈溪試探的說出風伯這個名字。


    陸修遠突地迴頭看著靈溪,用一種異常篤定的口氣說道:“靈溪,風伯不會。風伯是陸家的老人,人品我能保證。他說看見老鼠,應該就是真看見了。”


    靈溪一見陸修遠這個口氣,便勾唇笑笑,什麽都沒再說。脫了衣服重新上床躺下,明明渾身沉的很,累的很,可是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陸修遠隨後也上了床,關了燈,黑暗裏,往床裏靠了靠,伸手把媳婦摟在胸口上。


    靈溪也往陸修遠胸口貼了一貼,隻是閉上眼睛,依然睡不著。


    從陸修遠的態度上來看,靈溪第一次實實在在感覺到風伯在他心裏的地位。為了不背上挑撥離間,嫉妒容不下人的話柄,靈溪隻能忍下一切,找到實實在在的證據。把一切證據都擺在陸修遠跟前,他才會承認,風伯其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善良重感情的好人。


    第二天,是十月一小長假結束的日子。


    靈溪一早上頂著浮腫的眼睛起來,精神明顯不好,鼻子還一抽一抽的。


    陸修遠摸摸她的額頭,皺眉:“有些熱,感冒了,今天這學別上了,給你請幾天假。”


    “不行,放假前我都請了兩天假了,也不能總請假,在學校搞特殊。而且,我沒事,就是昨晚上出去一趟可能是晾著了。吃點藥就好了。”靈溪說著去抽屜摸感冒藥,吃了片感康,伸著脖子咽下去。


    陸修遠給靈溪拍拍後背,知道媳婦兒看著好欺負,其實倔起來,別人是很難改變主意的。


    “那你今天多喝點水,去學校要是還發燒,就給我打電話,知道麽?”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以前感冒都是吃一點藥就好了。”靈溪笑著乖乖的,不讓老公擔心。


    兩人早飯都吃的不多,因為金毛的事,也實在沒有胃口。陸修遠載著靈溪出門的時候,將金毛僵硬的身體抱著放在了後備箱。


    靈溪知道陸修遠要找人給金毛解剖,心裏不舒服,也沒說什麽。她也希望金毛能用身體最後告訴大家,它在生命的最後都經曆了什麽。


    經過了現場直播的相親節的開幕式,靈溪現在的情況,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今天,陸修遠把靈溪送到了學校門口。


    極光路虎霸道的停在學校門口,雖然不是什麽千萬豪車,但是氣勢也絕非一般。靈溪跳下車,低著頭就往學校裏走。


    陸修遠搖搖頭,難道媳婦覺得跟了自己是很丟人的事嗎?甚至到了學校,頭都抬不起來了。


    靈溪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事到臨前,還是覺得不自在。


    校門口進出有不少同學,雖然大家可能沒有用怎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靈溪就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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