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循已死,五大護法被擒,教內地位最高的人就隻有靈壇使者黃飛虎了,七十二神拳和三十六劍雨的幾個頭領將教主信物傳與黃飛虎,並向黃飛虎行跪拜之禮。


    日月堂的戰鬥來得突然,結束得慘烈。不論青龍教的信徒還是天道盟的弟子直到結束都十分疑惑,包括風離愁、杜癸、古流觴等人,青龍教的突然襲擊,徹底將青龍教本來的計劃全都打散。


    日月堂內,古流觴和杜癸、胤玄等人正在給受傷的天道盟弟子療傷,被俘虜的玄武、朱雀、白虎、勾陳和蝰蛇均已傷重不治,先後斷氣。


    陳月令在日月堂的演武場裏支起了一口大鍋,並不是為了熬藥,而是在山上獵獲了一頭野豬,打算好好燉一鍋肉湯,他覺得比起吃藥,受傷的弟子更應該吃點好的。


    燉肉的手藝,還是在杜癸的藥房那裏跟青鳶公主學的,陳月令在閑暇時試著燉過幾次,手法算是純熟。


    望著柴火,那些先後聚散的朋友紛紛出現在陳月令的腦海中。


    他想起了秦晃、青鳶、黃飛虎、褚戶裏、趙構、鐵壁山六怪還有淩若羽。


    陳月令心中一陣酸楚,他有些想家,想迴到汴梁城外的那間老房子,他有次在夢中見到,母親仍舊坐在房前那塊青石上,編織著他小時候最喜歡的草帽。


    見到黃飛虎之前,陳月令勉強把思鄉的心緒藏在心底,黃飛虎帶著青龍教的人離開後,陳月令再也壓製不住對故鄉的思念。


    既然魏天循如今已死,赤影門的大仇算是報了,陳月令想要迴到大宋。


    走之前,他想帶著黃飛虎一道迴去。就是不知,黃飛虎如今身在何處。


    杜癸走到陳月令身前,問他:“是不是想家了?”


    “嗯。”陳月令不作掩飾,直接承認。


    “天道盟的探子迴來稟報說,你的好朋友,那個叫黃飛虎的,已經成青龍教的新教主了。”


    “什麽?他在那裏受盡折磨,怎麽還要留在那?!”陳月令道。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畢竟青龍教群龍無首,接任教主可以直接統領上萬青龍教眾,控製所有的青龍教地盤,有誰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杜癸道。


    “罷了,他的命已經改變,經曆了那麽多事,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隨他吧。”陳月令道。


    “隻盼他能將這上萬部眾引入正途,不要在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杜癸道。


    “我......也說不好。看他以後的造化吧。”陳月令道。


    “要不要跟著他一起去蒼龍穀?要是青龍教內部生亂,他一個人恐怕鎮不住。”杜癸道。


    陳月令一下子意識到這個事,便向其他眾人告辭,策馬便朝著青龍教徒的方向趕去。


    褚戶裏和楚溪流等人也來到了日月堂,他們得知青龍教已經被打敗,魏天循已死,感歎自己未能及時趕到,錯過了一場大戰。


    “你小子傷還沒好,來了也幫不上忙,不過你們可以幫著一塊給天道盟的人療傷。”古流觴道。


    “陳月令到哪去了?”褚戶裏道。


    “他不放心他在青龍教的朋友,就往蒼龍穀的方向去了。”杜癸道。


    “他一個人?青龍教可是有上萬武功高強的教徒啊,一旦發生叛亂,他和他的朋友很難能脫身的。”楚溪流道。


    “就算壓不住那些人,保命脫身還是可以的。他的身手你們還沒把握嗎?”古流觴道。


    “我先去向風盟主打個招唿,之後我就去蒼龍穀。”楚溪流道。


    “我也一起去,爹,我不放心憐越一個人留在棲鳳客棧,就把她也帶來了,請您照顧一下她。”褚戶裏道。


    “你放心去吧。讓憐越留在這裏。”古流觴道。


    鐵刀道:“我們也一起去吧,好有個照應。”


    同行而來的鐵壁山六怪也跟隨褚戶裏和楚溪流,策馬前往蒼龍穀。


    青龍教的隊伍走了一天一夜,很多教徒因為身受重傷,體力不支而昏倒在路上。


    黃飛虎命令隊伍停下休息,並指揮三十六劍雨分頭去照應受傷的弟子,然而七十二神拳卻不願服從黃飛虎這個新的教主。


    “呸!他加入青龍教才幾天?不過是先教主養的一條狗!連人話都說不利索,老子們在青龍教都快十年了,九死一生地才拚到七十二神拳的地位,憑什麽他一來就是靈壇使者?如今卻要當老子們的教主!?”霸下隊頭領錢均道。


    “錢均!你說這話是不服新教主嗎?”蒲牢隊趙七道。


    “老七!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你的資曆也不淺了,你就真的甘願遵從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我覺得,新教主應該另選有威望的人!”錢均道。


    “不錯!”不少人紛紛站起,響應錢均。


    “錢均,按照教規,教內群龍無首,當推舉教內地位最高者為新教主,這是先教主魏天循親自定下的規矩。”趙七道。


    “先教主已經不在了,眼下隻有這一萬多教中手足!我們是教內元老,必須得為弟兄們謀條出路!”錢均道。


    “即便是謀出路,也要遵從新教主的指揮。”趙七道。


    “你認他是教主,我可不忍,許許多多的教內部眾都不認!我們的命運由我們自己來決定!”錢均道。


    “我自知才德淺薄,引得教內眾人不服,現在大家可以推舉一個人與我較量,若能勝我,我便尊奉他為教主!”黃飛虎這時走了過來,對錢均道。


    “靈壇使者自入教以來,深受先教主的栽培,先是服下了浮世金丹,而後又修煉了絕學金壇功,我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不過都是些從最低處一步步爬上來的泥腿子,即便有些本領也在你麵前過不了十招。”錢均道。


    “那你還廢什麽話!”黃飛虎突然伸出單指,直插錢均的咽喉,錢均的喉嚨被黃飛虎的手指刺透,當即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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