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拉著炎芹遠離會場,直往屋子的角落走去,直到不再有人注視著他們,炎芹才開始掙紮地想要甩開他的手。


    “你放開我。”


    她的力道哪裏能掙脫江浪,他對她的掙紮根本不以為意。


    “我有事跟你談。”


    “我不想談。”


    “你的自由已經結束了,該是我討迴屬於我的東西的時候了。”


    “江浪!你放開我。”炎芹一直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卻無能為力,而且在她來得及阻止之前,江浪已經將她帶進一間房間,也讓她開始感到恐懼。


    “我要出去了。”


    “你哪裏都不能去。”


    炎芹看著他將領帶扯開,很是生氣地瞪著她,他那種目光讓她覺得有些難受。


    知道自己逃不掉,炎芹知道她得好好地與他談清楚,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想跟她談什麽,在他們分開這麽久的現在,談什麽不是都是多餘的嗎?


    “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沒有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有很多事還沒說清楚。”


    江浪解開襯衫的扣子,這樣的他看起來有些不羈,讓她覺得很熟悉。


    炎芹不再開口,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而江浪則是走到酒櫥前拿了瓶酒,雖然這次的創立酒會是在飯店舉行的,但江浪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


    “你沒有什麽事想要問我嗎?”


    炎芹還是一臉木然,而且不願意看向他。“我等你問完我就走。”


    江浪看她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心中頓時泛起不悅,“我不準你跟林威走得太近。”


    “他是我的老板,這一點恕難從命。”


    “你是我的妻子。”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沒有過去,我根本就沒簽離婚協議書。”


    “那不關我的事。”


    “芹兒,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應該知道你這樣的行為隻會惹我更加生氣。”


    “那你要我怎麽做?”當初她選擇離開已經是個事實,要她再迴他身邊,她辦不到。


    江浪看著她半晌,最後不發一語地走向她,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將她緊緊地摟入懷裏。


    “江浪,你幹什麽?”


    “我很想你。”


    “我不想知道這些。”她深埋心中多年的思念因為他的出現而席卷了她,但她卻不想被他發現她還愛著他。


    “你非知道不可。”


    “江浪,請你放開我。”他的氣息包圍著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抗拒得了他。


    感覺到她的掙紮,江浪低頭迅速地吻上她的唇,試圖讓她明白他有多想念她。


    江浪粗暴而狂亂的吻使炎芹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想要阻擋他一再地貼近,但最後還是臣服在他激烈的索求之中,再也無力抗拒。


    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握住她的柔軟,他的動作帶著粗暴,讓她不禁害怕他是不是又會再次強要她。


    “不要!”


    她的拒絕讓江浪更加怒不可遏,在她的頸間咬出了一個紅印,想要她感受到疼痛的滋味,然後在她還來不及開口前,又吻上了她的紅唇。


    一直到他覺得滿足了,才鬆開緊摟著她的手,目光深邃地看著她紅腫又不住顫抖的紅唇。


    他對她有著絕對的占有欲,隻是在她離開的這三年裏,他將這份感覺放在心裏,但現在他絕不允許她與任何男人有牽連,就連她對別的男人露出一般禮貌性的微笑都會令他覺得不悅,更何況是表現得與她很親密的林威。


    被江浪放開的炎芹並沒有逃離他,反而安靜地靠向他,就連他將她抱進另一側放著一張大床的休息室裏,她都沒有反抗。


    江浪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他的溫柔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


    “芹兒?”江浪坐在床沿,低頭盯著她看。


    炎芹還是不願睜開眼,盡管她聽到了他的叫喚,但她還是緊閉著雙眼,甚至還倔強地將臉轉向另一邊。


    “睜開眼睛看著我。”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倔強,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嚐到當年的那種傷痛。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為什麽?”


    “我不想再難過,不想再被傷害!”


    “我並沒有別的女人,在你走之前沒有,在你走之後還是沒有。”江浪氣憤不已地說著,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我不相信你。”


    這一切都太遲了,現在說什麽也挽迴不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我就是因為當初太相信你才會這麽傷心、才會離開,就連想家的時候都不能迴去,這都是你給我的,現在你卻告訴我,要我相信你,這算什麽?”炎芹很是氣憤地睜開眼睛瞪著他。


    “我們可以再重來一次嗎?”江浪雖然對她的指控有些錯愕,但仍努力地想挽迴她的心。


    “不,我不要!”


    “若是我要呢?”


    “那是你的事,我隻想要自己一個人。”


    “在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


    “你不能綁著我一輩子。”


    “若是有必要,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江浪說完馬上站起身,並且也拉起她。


    “你要幹什麽?”


    他笑看著她,“我要讓全部的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不!”他是瘋了不成?


    “我說到做到。”


    “為什麽你要這樣逼我?”


    “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也不想再過沒有你的生活。”


    等她站穩身子後,他立刻將她抱起,態度之堅決,讓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


    “江浪,不要讓我恨你。”她的心本來是很平靜的,可是卻因為他的出現而掀起波瀾,這讓她有些難以承受地紅了眼眶。


    “恨?你的恨會有我深嗎?”


    這三年裏,他對她的思念幾乎令他無法負荷,他不得不將對她的思念化為恨意,隻有這樣,他心裏的痛才能平衡。


    看著他那痛苦的表情,炎芹的眼淚掉了下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一點都不明白,本來十分相愛的他們,為何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她想要問,可又不知道能問誰,也許真正可以找到答案的隻有他們自己。


    江浪沒有再多說,隻是抱著她走出房間。


    “江浪,我不要這樣。”


    炎芹的淚水濡濕了他的衣服,可是他不想停止,因為他不想失去她。


    “我要你迴到我身邊。”


    這是他唯一的條件,他想要她,要她隻能待在他的身邊,哪裏都不能去。


    “不!”


    炎芹的反抗更加堅定江浪的決心,他快步往酒會會場走去,打算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炎芹是江浪的妻子,這樣的大事,讓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訝異不已,而林威更是怎麽都難以相信江浪與他的秘書竟是夫妻。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難怪江浪看他時,老是殺氣騰騰的,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現在他才明白,那天炎日為什麽會擋住他的路,不讓他去解救他的小秘書,原來這裏頭還藏著這麽大的秘密。


    消息被公開後,炎芹本以為自己會無法麵對所有的人,但她還是麵對了,而且還完全不在乎地繼續上班。


    但林威的表情及他的好奇,總是讓她無法專心工作。


    “江芹?”當她在記錄林威一整天的行程時,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她抬頭瞥了林威一眼,沒有作聲。


    “我怎麽現在才發現,你還冠了夫姓。”林威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和江浪真的結婚了?”


    炎芹知道在這個十分照顧自己的老板麵前,她不該有所隱瞞。


    “你都知道了,我不需要再重複一次。”


    “江芹,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看似簡單的她,背景似乎不單純。


    “沒有了,除了結婚這一件事我謊報之外,其餘的都是事實。”她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為自己圓謊。


    “那你打算怎麽辦?”看江浪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要捉拿她迴家,但她的態度卻一點都不像想跟他迴去的樣子。


    “不怎麽辦。”江浪已經公開她的行蹤,她相信炎派的人也已經得知她在英國,而且不久後他們一定會強迫她迴到江浪身邊,因為炎派裏是不準離婚的,這也是她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炎派的原因。


    “江浪警告我,要我別纏著你。”江浪這句話無非是在表明他的權利。


    “他怎麽敢?”他實在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幹涉她的生活。


    “他是你丈夫,他有權利要所有的男人離你遠一點。”


    炎芹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問:“那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公司?”


    “不,我怎麽舍得你走呢?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跟江浪說清楚。”倘若他們兩人分開,是因為沒有愛情了,那麽就算了,但是看現在這樣子,他們似乎是因為誤會而分開的,那麽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


    “我的家人會找他談。”這一點不用她出麵,她家人應該會要她迴到他身邊,隻要他們找到她。


    “你的家人?”除了婚姻之外,她該不會連家世都十分嚇人吧?


    “嗯。”炎芹想起自己的家人,又想起自己在這裏獨自生活了這麽久的時間,心裏的寂寞感更重了。


    “炎日與你是什麽關係?”


    想起那天炎日談起她時的表情,還有炎日與江浪之間宛如兄弟般的交談,這樣的他們教他不得不懷疑。


    炎芹知道林威很聰明,但卻沒想到他的聯想力更強,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他是我四哥。”


    “你四哥?”


    這意思是說,她是日本炎派的人!


    “你是炎派的人?那你本名應該叫炎芹囉?”


    “嗯。”


    不過她一半的人已經是屬於江家的,因為她還沒有離婚成功。


    “天啊!炎芹,你身上是不是有太多的秘密了,而且還一個比一個驚人。”


    炎芹無奈地搖頭,對她而言,她也希望自己能夠不要這麽特別,但她根本無從選擇。


    “這是我的無奈。”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仔細地看著林威。


    “你為什麽這麽看我?”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


    林威怎麽都無法相信,炎芹竟會想出這樣荒謬的事來,她竟然要他假裝成她的男友!


    “不行?”


    “請你一定要幫我。”除了這個方法外,她真的想不出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江浪與她離婚,也讓她的家人接受這個事實。


    “你跟江浪之間難道真的不可能了嗎?”


    “發生一件事就可以破壞全部的感情,我們是不可能了。”炎芹幽幽地歎道。


    林威還是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麽事讓你非離婚不可?”究竟有什麽事會讓女人如此無法平息心裏的不平?


    “外遇。”


    “外遇?”


    “他有了女人。”


    “這是十分嚴重的事嗎?”


    “你認為不嚴重嗎?”炎芹聽到他的話,立刻麵露不屑地看向他。


    “不是不嚴重,而是有必要因為這樣就分開嗎?”


    “我隻相信他,若是他欺騙了我,我當然會想分手。”這很簡單,不是唯一就隻有離開。


    “那江浪知道這個理由嗎?他有沒有為自己辯解?”


    炎芹隻是搖頭,“他知道,不過解釋就不用了。”


    “不用了?什麽意思,難道你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判他死刑,這樣太傷人了,你確定你那時還愛他嗎?”林威怎麽都難以相信,若是他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他不會這麽簡單就離開心愛的人,他會小心地嗬護他的愛情,就算有問題發生,他也會小心地解決,而不是遠走高飛。


    “誰說我那時不愛他?”她就是太愛了,才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你的愛太沉重了,男人一般都負擔不起。”


    “那我就選擇不要愛。”這就是她,若是不能,那就結束。


    “太自私了!女人真是太自私了,怎麽可以這麽為難男人。”


    “看來你是不願意幫我了。”


    “不幫,這種事我說什麽都不幫,江浪與我雖然沒有太大的交情,不過同為男人,我可以體會他的立場。”


    “你要幫他?”


    “不,我也不幫,因為我不能失去你這個得力的助手。”


    “算了,我會自己想辦法。”


    炎芹確定林威不再有事交代,起身打算走出辦公室。


    “炎芹,聽我一句勸,別太要強,先想清楚你心裏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麽,否則你會後悔的。”


    炎芹聽了這句話後,沒有多做迴應地走了出去。


    江浪許久未出現並不是因為他放棄了炎芹,而是因為他的公司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處理,所以就算他再怎麽想見她,還是隻能忍下來。


    隻是他的忍耐在炎日從林威那裏得知炎芹的主意並告訴他後,馬上就崩潰了,他怎麽都不能忍受她有這樣的提議,她根本是完全漠視他的存在,這樣的她讓他隻想要將她帶迴家好好地管教一番。


    因此他來到炎芹的住處,等著她迴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她迴到家時,都已經是半夜了。


    今天的她還是由林威接送,看來他們的感情真如炎日所言,已是逐漸加溫了。


    思及此,他心中所有的怒氣都爆發了。


    炎芹伸手欲開門,但背後竟突然被人給拉住,那力道很強勁,教她隻能反抗地向後倒,在一陣驚慌之際,本來想要尖叫出聲的她卻被身後的聲音給製止了。


    “是我。”那聲音很低沉,炎芹不需要多想就知道來人是誰。


    “你……”


    “別出聲。”在她還來不及說話時,江浪已經先開口警告她。


    聽到他粗重的喘息及警告,炎芹隻好安靜地任他摟著她。


    “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


    江浪的動作很迅速,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迴家。”


    迴家?


    他在說什麽啊?


    “這裏就是我家。”


    “閉嘴!”江浪沒讓她多說,馬上就製止了她的話。


    “我不要跟你走。”


    江浪不理會她的抗議,仍然執意將她給抱上車。


    “我要下車。”見江浪將車門鎖上,並且發動車子,炎芹開始慌了。


    “迴家後就可以下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一次江浪沒有再理會她,隻是快速地朝前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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