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這長安城待著,都快淡出了鳥來了。”


    她意識到自己說了髒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袁守為伸了伸粉嫩嫩的丁香小舌。


    你去了,我和西域美女的邂逅怎麽辦...渣男袁守為表情關切的看著她:“此去萬裏之遙,前途艱險猶未可知,我怎麽會舍得讓你去冒險。”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現在都已經是武境三段了,不會托你後腿的。”


    “再說了,我還會......”


    武瞾‘唰’的一下把脖頸的衣衫拉下來不少,露出胸前大塊大塊的白膩。


    這是放大招了。


    袁守為拚命的抽了抽鼻子,連聲念了幾聲道號,才扯迴自己的心猿意馬。


    推脫道:“時間還早,時間還早。等把侯君集的事情辦完再說。”


    武瞾看著他一臉敷衍的樣子,撇了撇嘴,大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再說李承乾,迴到太子府,看看天色已晚,便讓忠清先休息一夜,第二日帶著他的腰牌依計而行。


    次日,心情忐忑不安的忠清先到了侯府,去見平慧秀。


    等到了侯府,南衙軍先是不讓他進去,等他緩緩的念了一聲道號,然後把新買的佛塵虛擺了一下,再從腰間掏出太子給予的腰牌之後。


    那幾個寒著臉的士兵立刻換了笑臉,恭恭敬敬的把他讓進了府宅了裏麵。


    等忠清邁著方步進入了院子的一瞬,忽然有了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不禁感慨命運無常,前幾日自己還是侯君集的幕僚,現在居然已經是太子的座上賓。


    搖身一變竟然是變成了侯君集都要仰望的存在。


    他瞬間進入了狀態。


    自去後宅,找到平慧秀,言說昔日殿下去玄都觀上香,和我攀談甚歡,接了一段善緣。


    侯君集待自己不薄,現在侯家遭此大難,他自然要鼎力相助。


    剛剛去見求助太子,兩人商議多時,決議先去大牢給他們彼此通個信息,讓他們咬死此事與侯君集無關,好讓他能早日出獄。


    平慧秀聽聞之後,也是感激涕零,立刻讓下人拿來2000兩的銀票遞於忠清,請他務必收下,疏通關係使用。


    忠清本想收下,可看侯家現在落魄如此,他也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們雪上加霜。


    便徐擺拂塵,高念了一聲道號:“居士有心了。貧道乃是出家之人,平日最看不上這些黃白之物,速速收起。”


    “疏通之時,我早有計較。”說完,在平慧秀感激的目光中飄然而去。


    等出了侯府,想起了那可是兩千兩銀子,不由得又是一陣肉疼不已。


    “算了,日行一善,日行一善。”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打馬直往大理寺天牢而去。


    待到了地方,拿著太子腰牌的他一路通暢,直接到了關押賀蘭楚石的牢房前。


    等他看到賀蘭楚石的一瞬間,不由得是大吃一驚,這才一天的功夫,人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隻看賀蘭楚石身穿破爛囚服,亂發披散,滿臉晦暗,連兩腮也深深的陷了下去,形如塚中枯骨。


    賀蘭楚石透過牢房走廊昏暗的燈光,看清楚是忠清之後,頓時是連滾帶爬的到了牢房門口,抓住柵欄,急切的說道:


    “道長,你怎麽在這兒?你是來救我的嗎?”


    忠清來之前,幾人在一起商議的時候,李承乾就直言,賀蘭楚石天性涼薄,所以在東宮也並不被重要。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厲喝一聲:“賀蘭楚石,你犯下欺君大罪,竟然還妄想逃脫,哼,癡人說夢。”


    聽完這話的賀蘭楚石不由得是麵如死灰,看著忠清懇切的說道:“道長你是怎麽出來的?”


    “你一定是有什麽特殊關係,你也幫幫我吧。要多少銀子你盡管開口。”


    忠清一聽,倒是有些意外。


    按照之前商量的,他先是怒斥賀蘭楚石幾句,等賀蘭楚石徹底死心之後,在言說讓他替侯君集頂罪,等侯君集出去之後自然設法救他。


    現在看來還有意外收獲。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賀蘭公子倒是好眼光,也不瞞你。我這兒呢,確實有些關係。”


    說完神秘的用手指了指上麵。


    “這次也是受侯夫人所托,先來聽聽你們的想法,再想法搭救。”


    “不過嘛,終歸還是要使些銀錢的。”


    賀蘭楚石也是病急亂投醫,想都不想,“我有錢,我有錢。”


    “道長,勞煩你讓獄卒那紙筆過來,我給你寫個紙條,你去南鑼巷我小妾翠兒那裏拿兩萬兩銀子。”


    忠清麵無表情‘嗯’了一聲,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


    哈哈,少掙了兩千,這轉眼就多了兩萬。


    老天,不,無為道友待我不薄。


    等拿到賀蘭楚石的條子,他直接奔了南鑼巷,見到賀蘭金屋藏嬌的小妾,很輕易就把銀票拿到了手裏。


    又在外麵閑逛了一圈,看看日頭,午時已過,這才不慌不忙的折迴了天牢。


    賀蘭楚石看見他之後,立刻露出一臉諂笑,詢問道:“道長,我能出去了嗎?”


    忠清麵色凝重的看著他,“賀蘭公子,你也是在宮裏當差的人,唐律你都懂。欺君要盼什麽罪,你心裏也清楚。”


    “銀子我已經使出去了,那邊說了,需要用個折中的方法。”


    賀蘭楚石急切的問道:“怎麽個折中法,道長快說。”


    忠清道:“你先把冒領軍功的事情扛下來,萬萬不要再牽涉到候將軍。”


    “等侯將軍出獄之後,自然會全力搭救與你。”


    “我也問過了,到時斬首是不會了,但是可能會判了流放之罪。”


    流放?


    賀蘭楚石臉不由得一苦,古代的流放其實和死刑差不了多少,一路上吃住無依,還要被差人責罵、敲詐。


    如果去的路途遙遠,光是扛著那一幅二三十斤的枷鐐,再加上一路惡劣的環境,就沒有幾個人能活的下來。


    忠清看他臉色一變,也是心裏一緊,生怕他不願意,趕緊接著忽悠道:


    “旁人的流放或許難熬,但是你的卻要另說,畢竟有侯將軍在外麵,肯定會給你想辦法。”


    “說不定,你流放就是支個名頭,人就舒舒服服的待在家裏呢。”


    賀蘭楚石有些委屈的說道:“當日我就提了一嘴,說是羨慕他們的功勞。父親就大手一揮,說是讓我把自己的名字給加上。”


    忠清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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