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迴到侯府之中。


    正在和高昌皇後白日宣淫的侯君集毅然離開,滿臉都是幽怨。


    侯君集笑著調侃了她幾句,來到了客廳。


    看到忠清正四平八穩的飲茶,便笑著問道:“道長,看這樣子是已經給我出了這口惡氣了?”


    忠清放下茶碗,擺了一下手中拂塵,打了個稽首道:“稟侯爺,貧道並沒有拆除那道觀,究其原因,我認為是時機不到.......”


    接著把給侍衛說的話又給侯君集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


    “等侯爺位極人臣,到時你和我一同前往那北冥山,當麵拆除道觀,豈不痛快?”


    侯君集這段時間,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也不讓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


    聽忠清話說到一半時,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可等最後忠清說到自己位極人臣的時候,他不由得是心情大暢。


    特別是忠清說當麵拆除道觀時,更是符合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也是連連點頭。


    “道長這事辦的漂亮,就再等些日子,我們給他秋後算賬。”


    “來人呀,給道長封賞二百兩銀子。”


    忠清一邊推辭,一邊把銀子裝進了兜裏,心裏也是暗暗得意:


    你袁守為牙尖嘴利,我忠清口才也不差。這三說兩說已經是二百兩銀子到手了。


    剛剛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袁守為對自己卦詞的評論,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悸,便給侯君集告退,來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拿著那個上上簽,想著自己的卦詞解釋,在琢磨袁守為說的解釋,忽然覺得袁守為說的很有道理。


    可問題是,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侯君集的上升勢頭。


    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思慮再三,決議侯君集的事情自己先虛以為蛇,不參與太多。靜觀其變再說。


    ......


    皇宮,延英殿。


    李世民正在批改奏章,忽然侍衛來報,太子有事求見。


    父子見麵之後,李承乾麵有憂色的說道:


    “父皇,兒臣聽聞你又對侯君集進行了二次封賞?”


    正在案前忙碌的李世民抬起頭來,“承乾,這事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


    “對於我這樣安排,你有什麽看法?”


    李承乾心知李世民在考究自己,也實話實說道:


    “從兒臣的角度看,此事似乎有些不妥。”


    “侯君集這次迴來這,性格愈發變得乖戾了。”


    “父皇你初次封賞,百官中有意見的不在少數。這二次封賞更容易引起百官的不滿,隻怕也會讓侯君集變得更加驕縱了。”


    李世民聽完這話之後,眼睛已經眯了起來:承乾這孩子越來越有君王的樣子了,非常好,非常好。


    想到這裏之後,他也開口說道:


    “承乾,其實針對侯君集的封賞,為父我也著實頭疼了一番。”


    “直到我去見了袁守為道長,才捋出一個頭緒。”


    他說到這裏之後,李承乾不由的也笑了,“袁守為道長必然是有極好的辦法。兒臣願聽其祥。”


    李世民從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捧殺!”


    看著李承乾吃驚的表情,再次開口解釋道:


    “這侯君集我本來是要留著輔佐你的。隻是誰也沒有料到,他這次從戰場迴來之後會變得如此乖戾,持功自傲。”


    “既然如此,那我隻有暫時的先捧殺他。”


    “隻是這個捧殺要分為兩個方麵。”


    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


    “侯君集到了此處,已經是封無可封。而如果他要依然如此戾氣,必然會圖謀不軌。那他的下場就可想而知,為父就替你提前把他給除了。”


    李承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父皇的意思是侯君集是要謀反?”


    李世民說道:“這要看他自己。其實他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如果他有所收斂,過一段時間,我會找個借口擼掉他的官職,讓他迴家養老。等你繼位之後,在重新啟用他。”


    聽完這話的李承乾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父皇謀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兒臣實不及也。”


    李世民看著謙遜的李承乾笑道:“慢慢學習,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


    父子又說了幾句閑話,李承乾有些心不在焉的告退而出。


    他出了延英殿,一邊走一邊琢磨。


    父皇給了侯君集兩條路不錯,可是按照侯君集現在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會慢慢的走上第一條路上。


    自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滑向深淵不管嗎?


    不行,別說他算自己的屬臣,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我也要救上一救。


    想到此處,李承乾也是快步迴到了東宮,把侯君集的女婿賀蘭楚石叫了過來。


    賀蘭楚石今日當值,聞聽太子喚他,也是快步到了殿內。


    李承乾開口問道:“楚石,高昌候討封的事你知道嗎?”


    太子問這個幹什麽?莫非是要調查我...賀蘭楚石心中一緊,硬著頭皮說道:“這事屬下知道一點。不知殿下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且問你,高昌候為何二次討封?”李承乾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


    看來太子不清楚裏麵的事情...賀蘭楚石眼睛滴溜溜亂轉,小心翼翼的推脫道:


    “應該是嶽父麾下的有些軍官們,他們感覺自己的封賞太少了,所以在酒桌上,請嶽父給他們再次討封。”


    李承乾沉吟,“不應該啊,我大唐軍功一向公正。再說這都是經過戶部再三核實過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此時的賀蘭楚石已經放下心來,太子不是調查自己冒領軍功的事。


    他皺著眉頭說道:“這裏麵好像是有些蹊蹺。隻是臣每日都在這東宮值守,所知不多。”


    “那日酒宴之上,有一個叫濮鴻雲的喝多了,說是陛下拿走了他的封賞。”


    “後來聽院中老仆說起,說是戶部從家裏搬走了不少黑箱子。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


    李承乾見他確實為難,便讓他下去了。


    隻是賀蘭楚石提供的線索讓他依稀有了一絲明悟:


    陛下拿走了他的封賞....


    戶部......


    黑箱子......


    他立刻命心腹去暗暗調查,那日戶部從侯君集家中搬了什麽?


    到了晚間,心腹迴報。


    這事找了戶部裏麵的人物打聽,可以確定那天戶部從侯君集拉走的是大批的金銀珠寶。


    不過是侯君集那裏,跟他去高昌征戰的那幫心腹也都被拉走不少。


    財物來源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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