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和劉豔兒都看呆了,不過兩人的心裏活動完全不一樣。


    阿蘭:我的天,恩人好厲害。


    劉豔兒:嘖,這是什麽怪力女,竟然把這麽重的石門直接拉開了。


    這石門應該是經常開合的,所以也沒有落什麽灰。


    地窖裏黑漆漆的清了。


    冷落月看見地窖通道的牆壁上是有油燈的,便用火折子,把油燈點亮了,一路往下走,一路點亮油燈。


    下了二十多級台階,便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地窖,地窖裏堆著很多箱子,堆了足足半個地窖,有些箱子開著,裏頭裝著滿滿的金銀財寶。


    劉豔兒早就進來看過了,看到這些東西並沒有露出半分驚訝之色,倒是她兒子金寶,看到箱子裏的金銀財寶,驚訝地說了一句:“哇,好多金閃閃呀。”


    阿蘭麵露憤怒之色,這麽多金銀財寶全部都是那些無惡不作的山匪搶來的,這裏有多少財寶,就有多少人遭了山匪的毒手。


    冷落月走上前,又打開幾個箱子看了看,有裝銀子的,有裝金子的,也有裝著古董字畫的。


    劉豔兒站在喉頭,眼睛瞥著冷落月,心中腹誹道:“她是頭一迴看到這麽多金銀財寶吧,眼睛都看花了吧,想據為己有了吧。”


    就沒有人看到這麽多金銀財寶還能不動心,不起貪戀的。


    冷落月拍了拍手上的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右邊角落,那十幾個看起來就比其他箱子年份更久的箱子。


    打開一看,發現裏頭竟然都是竹簡和書。


    她拿起最上麵的一卷竹簡,走到油燈下看。


    隻見,竹簡上寫著,山中第七百九十四年年誌。


    一月:陰氏第六十八代孫陰早,誕下約半刻鍾,便氣絕而亡,陰氏一族還餘二十人。陰氏一族恐真遭反噬,誕下子孫非死即癡,求祖宗先人顯靈,告知子孫破解之法。


    二月:陰氏第六十七代孫陰懷病逝,享年四十三歲,族人悲痛萬分,忘祖宗接引,引他入地府,免遭苦難。


    三月:……


    冷落月看明白了,這竹簡是一本年誌,記錄著這一年每月之中發生的是,有什麽人誕生,有什麽人故去,今年又收了多少糧食。


    但更準確的來說,這更像是族人死亡日誌。


    因為隔幾個月就要死一個人。


    “娘親你在看什麽?”小貓兒好奇地問。


    “喵。”跟著他的小白白也喵了一聲,好像在跟著小主人問一樣。


    “曆史。”陰氏一族的曆史。


    冷落月推測這個山中第七百九十四年年誌中的陰氏,應該就是在此處避世而居的人。


    她又打開一個木箱子翻了翻,翻到了一些四書五經之類的書籍。


    再打開一個翻,果然在箱底翻到了一本叫做《無極道法》和一本叫《天衍陣法》的書,兩本書是放在一起的,所以冷落月一下子就能翻到的。


    其他的就是一些竹簡和普通書籍。


    冷落月的翻書行為可以說是打了劉豔兒的臉,因為她對書顯然是比那些金銀財寶更感興趣。..


    “這些是什麽書?”阿蘭看著箱子裏的書問。


    冷落月道:“就一些讀書人要讀的蘇,還有些竹簡上頭寫的山中曆史。”


    阿蘭:“山中曆史?”


    冷落月道:“這個寨子在山匪發現前應該是有一個姓陰的氏族在此避世而居,上山的通道,這地窖,還有這寨子裏的房子,應該也都是他們修建的。隻是不知,是山匪們霸占了此處,還是偶然發現了此處。”


    阿蘭恨恨地道:“肯定是他們霸占了此處,殺了原本在此避世的人,以他們的腦子可不會破什麽陣法。”


    冷落月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道:“我也覺得有可能是這樣。”


    冷落月在巷子裏翻找了幾個年份比較靠前得竹簡,然後看著阿蘭和劉豔兒問:“你們有什麽要拿的沒?沒有的話我們就先出去了,這裏頭除這些竹簡也沒啥好看的。”


    “我想找一支簪子。”阿蘭說。


    “什麽樣的簪子?我幫你一起找。”冷落月放下了竹簡和書。


    “一支雕刻著蘭花的白玉簪子,是我兄長送給我的及笄禮。”阿蘭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傷。


    “我幫你找。”冷落月走到堆放著金銀財寶的箱子前,把箱子一個個的搬了下來,和阿蘭一起尋找。


    劉豔兒看見她們將珍珠寶石拿出來放在地上不管,而去找一根不值錢的破白玉簪子,覺得她們腦子都有病。


    但也裝模作樣地上前去幫著一起找,翻找了七八個箱子,冷落月率先找到了雕刻著蘭花的白玉簪子。


    “是這支嗎?”


    “是。”阿蘭聲音輕顫,眼中有淚花在閃動。


    “真好看。”冷落月由衷地誇了一句,“我給你戴上。”她說著就要把玉簪往阿蘭用木棍綰著的發髻上插。


    阿蘭偏頭躲過,咬著唇道:“我已經不配再戴這簪子了。”


    她及笄那日,兄長把簪子戴在她頭上時,曾許下了對她最美好的祝願,今日今時也猶如在耳。


    “願阿妹永遠像蘭花一樣美麗高潔,像白玉一般完美無瑕,做這天底下最快樂的姑娘。”


    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兄長美麗高潔、完美無瑕的妹妹了,她又如何能再配得這潔白無瑕的蘭花白玉簪。


    “誰說的?”冷落月板起臉按著阿蘭的肩膀,不準她躲,硬把蘭花白玉簪的插在了她枯黃得發間。“這天底下沒有誰能比你更配戴這簪子,因為這是你兄長送給你的獨一無二的及笄禮。若是兄長泉下有知,定然會很心疼你,也會想讓你戴著他送的簪子好好活下去。”


    “你將簪子戴在頭上,就像是他在你身邊看著你,守護著你一樣。”


    聽到這些話,阿蘭捂著嘴潸然落淚,遲疑了一下,撲進了恩人懷中。


    冷落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道:“日後不要再說那些自輕自賤的話了,你兄長在天上看著你呢,他聽見了會難過的。你什麽錯都沒有,你很好,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好,更堅強,更堅韌的姑娘。”


    劉豔兒暗暗翻起了白眼,這個冷月真的是什麽瞎話都能說呢。


    這寨子裏得女人都髒得不成樣子了,她還能說天底下沒有比阿蘭更好的姑娘,應該說這天下沒有比你更髒的姑娘才對,哈哈哈……


    劉豔兒的嘴角忍不住朝上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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