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唯有星蟾可以對天罰造成傷害,因為星蟾渡苦厄,本身也規則不近身,天罰的序列規則對它無效,當然,它的序列規則對天罰也無效。


    陸隱要的就是這個,至少保證有人能傷害到天罰,否則天罰立於不敗之地,怎麽打?


    鋼叉再度刺入血色液體,星蟾哇呀呀怪叫,不斷攪動鋼叉。


    紅顏梅比斯咳血,矛與刃不斷穿透梅比斯神樹,對她造成的傷害極大。


    “恭請,無盡戰王,戮殺式。”一道血色人形自天王卡片雕像而出,朝著天罰衝去。


    陸隱抬手下壓,陸地鎮壓,還是這招,這是他威力最大的一招,如果這招都無法對星蟾造成傷害,他其它招式也一樣。


    人形血色的戮殺式,頭頂陸地的墜落,讓天罰血色越發濃鬱,星蟾拔起鋼叉就跑,它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無盡血色掃蕩四方,形成了近乎肉眼可以看到的序列規則。


    這種程度的序列規則,陸隱隻在大天尊他們身上看到過,即便他失去了天眼都能看到。


    血色燃燒虛空,天王卡片戮殺式的人形血色,頭頂的陸地,包括梅比斯神樹都在這一刻消失。


    紅顏梅比斯降落,倒退數步,臉色發白,這個怪物,如此恐怖的序列規則,不突破始境根本無法對抗。


    星蟾怪叫:“我都沒這麽多序列規則,這些家夥活那麽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


    第二命一眾人駭然,如此磅礴的序列規則壓得他們喘不過氣,甚至有跪下的衝動,他們是無惡不作的第二命,無法無天,此刻都想跪在地上臣服。


    這就是天罰給他們帶來的壓力。


    陸隱壓抑著唿吸,麵對這股序列規則,即便星蟾都無法接近天罰。


    “天罰,不可違逆,在場生物,都該死。”說完,遍布整個蜃域的血紅色之中出現了天之矛與地之刃,將無盡的血紅色吸納,每一柄天之矛與地之刃都變為了紅色,血腥的紅色。


    之前,天之矛每次出現都是一杆,而今,卻遍布天穹,每一杆天之矛都擁有刺穿梅比斯神樹之威,此刻那無窮無盡的天之矛,簡單讓人膽寒。


    第二骨再也忍不住:“大人,我們沒有對您出手,還請放過我們。”


    他們也被天之矛與地之刃包圍。


    可惜,天罰壓根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道主,進入天王卡片。”單古大長老低喝。


    陸隱腳踩逆步,朝著天王卡片而去,紅顏梅比斯也跟隨進入。


    天之矛與地之刃降臨,橫掃整個蜃域。


    星蟾一把取出荷葉擋在體表,身體不斷縮小,埋在荷葉之下。


    天王卡片內,單古大長老捂住胸口,不斷咳血。


    外界,天之矛與地之刃不斷撞擊天王卡片,若非天王卡片提升到遠古卡片層次,早就被破了。


    即便如此也撐不了多久。


    大恆眼睜睜看著地之刃斬來,揮手,輕之規則,巨大的斬擊對著地之刃而去,卻被地之刃一刀兩斷,大恆本人也被一刀兩斷,毫無反抗之力。


    第二骨,第二善,第二萌


    三人將第二紫壓在身下,在三人之外還有第二骨的骨骼身外化身。


    當地之刃掃過,骨骼身外化身直接粉碎,而第二骨,第二善與第二萌三人同時被斬殺,身體支離破碎,血染大地。


    星蟾頭頂,荷葉暴露在風雨之中,隨時可能破碎,星蟾蜷縮在荷葉之下,頭都不敢抬。


    沒有人能撐住天罰這一招,這是滅世天罰。


    當大恆,第二命幾人全部被斬殺後,天之矛與地之刃齊齊卷向天王卡片,不斷刺出。


    天王卡片肉眼可見的開裂。


    卡片內,陸隱等人望著天穹不斷開裂,撐不住了。


    第二剛在不遠處,他進來後想反抗單古大長老,但他不過祖境實力,差太遠了,此刻一句話都不敢說。


    然而天王卡片開裂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怎麽迴事?天崩地裂了?


    單古大長老猛吐出口血,對著一尊雕像,緩緩跪伏:“後輩子弟單古,恭請攝政王出手,拜,攝政王。”


    話音落下,單古大長老整個身體在滲血。


    陸隱,紅顏梅比斯皆看到雕像動了,不,是自雕像之內走出了一道人影,看不清麵容,背著雙手,手中似乎還有書卷。


    天王卡片內,風卷殘雲,不斷開裂的天穹都仿佛受到某種遏製,更仿佛天穹之外,那攻擊天王卡天的天之矛與地之刃在顫動。


    人影抬頭,仰望高空:“我之上,不應有天,隻存一人。”


    “不留天。”


    話nbsp;話音落下,天穹陡然變得黑暗,與此同時,天王卡片外,蜃域的高空也突然黑暗。


    天罰那團血色液體陡然間沸騰,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天之矛與地之刃瘋狂倒卷,形成阻礙在血色液體周邊的龐大武器山脈。


    星蟾透過荷葉望向天罰,天,怎麽黑了?那是?它怪叫一聲,一頭紮入地底,隻留下屁股。


    天地轟鳴。


    天王卡片內,陸隱他們也聽到了天地轟鳴,這一刻,單古大長老倒地,生死不知,陸隱急忙扶住他。


    卡片天地震顫,紅顏梅比斯駭然:“到底是何等強者,不讓天在自身之上,這個文明擁有的底蘊無法想象。”


    陸隱已經很高看遺失族所在的文明了,但每當單古大長老暴露一些,他就發現自己還是看輕了。


    每逢這時候,他就想起單古大長老說的,他們那片文明存在無法想象的前輩高人,更有一個無法抵抗的存在。


    轟鳴聲靜止,黑暗消退。


    陸隱看向眼前雕像,恢複了原樣。


    “道,道主。”單古大長老發出虛弱的聲音。


    陸隱急忙看去:“單古前輩,你怎麽樣?”


    單古大長老臉色慘白:“還好,死不了,道主,天罰不好受,攝政王是絕頂強者,即便它不死也重傷,趁機,趁機滅了它。”


    紅顏梅比斯急忙踏出天王卡片。


    陸隱深深看了眼單古大長老:“前輩,你好好休息。”說完,他也趕緊前往蜃域。


    當陸隱迴到蜃域,天上地下到處都是青草。


    這一幕他不陌生,當初為了防止風伯逃走,紅顏梅比斯也這麽做過,而這次,對象換成了天罰。


    “出手,它離死不遠了。”紅顏梅比斯大喝。


    陸隱望向遠處,此刻的天罰與之前相比,縮小了十倍不止,也就拳頭大小,至於天之矛,地之刃,已經沒了。


    正瘋狂撞擊虛空,想要逃離。


    陸隱腳踩逆步,對著天罰就是一拳。


    一拳正中天罰,這是陸隱第一次實打實攻擊到天罰,拳頭隻感覺一片溫潤,觸碰到它的一瞬間,腦中忽然出現屍山血海,這些場景讓陸隱愣住了,這是哪裏的場景?


    隻有拳頭大小的血色液體被陸隱一拳差點打散,眼前,紅顏梅比斯探手抓來。


    “你們真要違逆天罰,沒有人可以違逆天罰,你們會付出慘烈的代價,比死亡更可怕的代價,人類會沒有未來,你們完了--”天罰怒吼。


    紅顏梅比斯一巴掌拍過,巨大的力量將天罰拍飛,陸隱認準方向,腳踩逆步,提前出現在天罰被拍飛的方向,無限內世界出現,力量線條碰撞,物極必反,一拳,轟出。


    這一拳越接近天罰,陸隱越有種奇異的感覺,當拳頭打出,天罰順著拳頭掠過,朝遠方衝去,這一拳再度失效,還是序列規則,哪怕天罰隻剩一點點序列粒子,依然讓陸隱一拳無效。


    而陸隱,也看懂了。


    “是加速。”他盯著天罰逃離的方向,嘴角彎起:“你的序列規則就是加速,不過不是速度,而是對手破壞力的加速流失,我這一拳從出手到擊中你,如果需要一秒,那你就讓我這一拳在百分之一秒內發揮掉。”


    “以至於當拳頭到達你那邊,已經失去了威力。”


    “加速,不是給自己加速,而是給別人加速,增加的,是戰技的速度。”


    “結束了。”


    說完,陸隱再度腳踩逆步,平行時間,追著天罰而去。


    損失了序列規則,天罰根本遏製不了陸隱的時間。


    陸隱居高臨下,俯視天罰,張開五指,壓下。


    陸地轟然降臨,無論天罰如何逃,隻要無法逃出蜃域,都在這陸地鎮壓之下,即便它想逃去蜃域的禁地也沒時間。


    平行時間的陸隱,足以讓這時間,停下。


    “你們人類闖大禍了,你們會滅族,你們將失去物種延續的可能,你們不得好死--”血色液體被陸地轟然鎮壓,粉碎,淒厲的哀嚎響徹天地,聽得人頭皮發麻,直至好一會後,哀嚎聲才消失,血色飄散於天地間。


    遠處,星蟾從荷葉裏露頭,結,結束了?


    陸隱喘著粗氣,屹立高空。


    紅顏梅比斯吐出口氣,結束了,四方鎮守使,始境強者,總算圍殺了。


    另一邊,第二骨他們的屍體下,第二紫露頭,緊咬嘴唇,唿吸著血腥氣,死盯著第二骨他們殘破的身體,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


    “喂,贏了,你們真夠狠的,居然能圍殺四方鎮守使,我什麽都沒看到啊。”星蟾心疼的收起荷葉,特意大喊了幾嗓子,它與天罰的死無關。


    陸隱看向它:“謝謝你啊,星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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