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見呂義被抬了出去,哈哈笑道:“這呂義,心也太小了。”


    “這點小事就興奮成這個樣子。”


    “若是上戰場殺敵,還不得嚇尿了褲子。”


    李水笑了笑說道:“李兄,他可是我這的釀酒人才。”


    “即便你想把征兵入伍,我還不同意呢。”


    李信白了眼,說道:“即便把他綁走,他這樣的也上不了戰場。”


    “不過,倒是可以在我軍後勤釀釀酒,給將士們喝個痛快。”


    說完,李信又給了自己滿了一杯,小聲嘟囔道:“嗯,不錯,今日真是沒白來。”


    李水納悶問道:“李兄,你嘟囔什麽呢?”


    李信緩緩說道:“槐兄,這秦酒都已經改良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售賣啊?”


    李水想了想說道:“這個,還不急,還得稍微準備一下。”


    李信納悶道:“還準備什麽?這酒,招牌不都已經有了嗎?”


    李水站起來緩緩說道:“還有這裝秦酒的器皿呢。”


    “走吧,一塊看看去。”


    李信撓了撓頭,說道:“也是,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


    “槐兄,我還以為找個東西簡單裝下就行了呢。”


    “隻要不漏就行了嘛,人們買的是酒水,酒瓶又不能吃是吧。”


    李水嗬嗬笑道:“乍一聽,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但也不是那麽的有道理。”


    “若都像你想的這般,咱們辛苦研製的秦酒,豈不成了小作坊的散酒了。”


    “人人都可以自帶器皿來打酒怎麽行,顯得咱們的酒多廉價。”


    “況且也不利於宣傳咱們秦酒的文化。”


    李信皺著眉問道:“這酒有什麽文化?剛剛釀造的酒,還能跟文化沾上邊?”


    “我說槐兄,我讀書少,你可不能蒙我。”李信緊走兩步追著李水問道。


    李水緩緩說道:“雖然咱們的酒是剛研製改良好的,但是,這酒是憑空造出來的嗎?”


    “顯然不是,是利用那些釀酒技師們的傳承才改良好的。”


    “此酒的名字,不光代表著咱們所處的朝代、國土。”


    “更是體現著文明進程中的傳承。”


    李信撓了撓頭,心想:跟著槐兄這麽久了,槐兄這一套套的說辭我怎麽就隻能學個皮毛。


    看來還得跟槐兄多學習學習,我還差的遠呢。


    李信疑惑不解,說道:“這傳承在哪呢,我怎麽看不到?”


    李水一陣無語,白了眼李信說道:“你當然看不到了,這傳承都在酒裏呢。”


    李水說完沒聽到李信的迴應,扭頭一看,李信正在後邊拿著酒杯邊走邊看。


    仿佛要從這酒水裏瞧出點什麽東西來不可。


    李水扶了下額頭,緩緩說道:“李兄,你就是看到天黑也看不出什麽來的。”


    “這是酒,又不是書,得品,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意境。”


    李信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意境不意境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喝著很得勁。”


    “喝完還想再喝。”


    兩人正說著,已經走到了相裏竹的住處。


    李水敲了半天門,沒人迴應。


    李信納悶道:“是不是出去了?”


    李水說道:“不應該啊,她平時很少出門的。”


    “再說前幾日我剛讓她研製秦酒容器的造型。”


    “按說此時應該正忙活著才對,這個時辰能去哪轉悠。”


    李信說道:“是不是去弟妹那了?”


    李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會,這兩日未央還在宮裏陪她母後呢。”


    李信低頭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麽來。


    李水緩緩說道:“算了,走吧,去看看呂義如何了?醒過來沒有?”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前院。


    李水剛推開呂義的房門,發現相裏竹正坐在呂義的床前。


    李信走進來哈哈笑道:“相裏竹姑娘,你可讓我們一頓好找。”


    “前前後後快把商君別院的房間翻變了,也沒發現你。”


    “原來你在這呢。”


    還沒等相裏竹開口,李信看到床頭邊上的湯藥,納悶問道:“怎麽,槐兄真把當丫鬟用了?”


    “怎麽還給呂義床前忙後,端上湯藥了?”


    李水此時真想讓驢把李信的腦袋踢一腳,說不定能踢聰明呢。


    相裏竹被問的不知如何迴答,臉漸漸變紅。


    相裏竹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我隻是來看看。”


    李信納悶道:“隻是來看看?”


    相裏竹眼神躲閃,說道:“嗯,呂義突然興奮暈過去,此病甚是好奇,所以我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李信哦了一聲。


    好巧不巧,李信突然想到點什麽,大嘴巴問道:“槐兄,你之前是不是與我說過什麽?”


    見李信此時賊眉鼠眼的,準別好事,李水小心問道:“說過什麽?我說過的多了,你指的是哪句?”


    李信手指了下李水,嗬嗬笑道:“槐兄,這麽喜慶的事怎麽也能忘?”


    “你之前是不是與我說過,這相裏竹好像喜歡呂義啊。”


    李信喝了幾口酒,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了,仿佛直接忽視了房間裏相裏竹的存在。


    此時的相裏竹,臉色已經紅到了耳朵根。


    相裏竹轉頭瞪了眼李水,李水此時抬頭看著房頂,仿佛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


    李信見扭頭看向相裏竹,見她有些羞怒,哈哈笑道:“年輕人,羞澀些正常。”


    相裏竹把桌上的另一瓶酒壺扔給李信,說道:“趕緊喝你的酒吧,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隨後,相裏竹看著李水問道:“怎麽?找我做什麽?”


    李水咳咳道:“沒什麽,就是看看這秦酒的容器研製的怎麽樣了?”


    “還以為你在加班加點搞研究,沒想到確實在這私會情郎。”


    相裏竹羞怒道:“我不是,我沒有。”


    相裏竹對李水罵道:“你要再說,這秦酒的容器我便不做了。”


    李水聽罷趕緊笑道:“玩笑,玩笑,都是玩笑話。”


    “秦酒容器的設計非你莫屬,陛下不光對酒水重視,對這盛酒的器皿也很有興趣。”


    “畢竟瓶身上還要刻上秦酒二字,關係到大秦的形象。”


    相裏竹冷笑道:“大秦的形象需要酒水去維護?”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大秦的形象需要方方麵麵,很多東西去維持,秦酒也是其中之一。”


    “若是設計的漂亮,我去奏請陛下給你們賜婚。”


    相裏竹想點頭,臉色一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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