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別院,李水和李信迴到屋內。


    李信問道:“陛下把齊府管家的案子交給你去辦了,你可有把握?”


    李水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李信以為李水並沒有什麽想法,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案子本來就沒什麽線索。”


    “不然他趙騰早就去陛下那邀功了。”


    “是在沒轍的話,我就派人把齊府的下人都綁了,挨個審聞,總能有些線索的。”


    李水笑了笑說道:“李兄莫急,誰說我沒把握呢。”


    李信皺了皺眉,不信的說道:“你一直沒說話,我還你為此事發愁呢。”


    李水笑道:“李兄,我做事你還不知道嗎,若是沒把握,我便不會接下陛下的委托了。”


    李信想了想笑道:“也是,吃虧的事你是從來不做的。”


    李水抿了口茶說道:“話不能這麽說,為陛下辦事,不講什麽吃不吃虧,重要的是別忙活半天,功勞卻是別人的,為他人做了嫁妝。”


    李信想了想,點了點頭。


    李信說道:“所以你之前對齊府的案子不太上心。”


    李水說道:“齊府案子我越想越覺得不簡單,所以才沒有輕易下結論。”


    “不過還沒來得及跟趙騰商討,他就帶人去麵見陛下了。”


    李信說道:“趙騰最近不知怎麽了,越來越心急了。”


    李水點了點頭:“他接二連三在陛下麵前吃了癟,辦事不利,當然心慌了,若是做不出點成績,恐怕陛下也會冷落他。”


    李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也難怪,光齊府上下出的事,就夠趙騰倒黴了。”


    李水緩緩說道:“看來咱們要動鴨梨日報,對齊府的影響還蠻大的。”


    李信喝了一杯壯筋活血茶說道:“那齊府管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


    李水想了想,說道:“此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李信皺眉問道:“看來槐兄你私下也沒閑著呀。”


    李水嘿嘿的笑了笑,對門外的匠戶喊道:“把商鋪的銷售明細拿過來。”


    匠戶低頭應了一聲,隨後把事先取過來的明細呈給李水。m


    李水把其中一本遞給了李信。


    李信皺眉翻了翻,納悶說到:“這就是銷售清單,你讓我看著做什麽。”


    李水笑了笑把本子拿過來,知道李信不愛看這些文字的東西。


    李水說道:“齊府的王管家是服用冰片過量致死,而這銷售清單裏,同樣找到了冰片的銷售記錄。”


    李信好奇的問道:“這都被你發現了?讓我看這麽厚的售貨明細,還不如殺了我痛快呢。”


    “可有記錄是誰買的?”


    李水放下明細本,笑道:“有,還是齊府的小翠。”


    李信想了想,說道:“小翠買了冰片,然後趁夜給王管家下了毒,並且讓他服下了?”


    李水說道:“初步是這個想法,一切還要審聞小翠一番才能知曉。”


    “小翠若隻是一個丫鬟,她段然不敢做這種事的。”


    李信低聲說道:“你是懷疑背後有人指使?鄔氏?”


    李水想了想,說道:“還不能確定。”


    “況且冰片銷售的商鋪是商君別院的產業,難免被人議論,還是要查清楚。”


    李信說道:“那什麽時候去把審聞小翠?”


    李水說道:“不急,今天鄔氏精神恍惚,剛被齊大人領迴家。”


    “若是咱們這時候再去府上拿人,小翠定然也不迴配合。”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趙騰如今上下嘴唇一碰,把鄔氏和呂義的罪名定下,收下罰金就沒事了,他倒是輕鬆的很。”


    李水笑道:“他想輕鬆,看咱們笑話,怎麽可能。”


    李信無奈的說道:“如今陛已給你兩人都已分配好了,還能怎麽辦?”


    李水說道:“咱們剛迴來的時候,我已派人去見趙騰了。”


    “讓他協助調查小翠的來曆。”


    李信皺眉說道:“他肯?按陛下的意思本來也沒他啥事了。”


    李水放下茶杯,說道:“本來是沒他什麽事了,可他隨意以罰金抵罪就算了,竟然還讓齊大人分期,自己賺利息。”


    “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你想想能饒了他嗎?”


    李信笑道:“槐兄啊,還是你高,就憑這他也得上點心去調查。”


    李水說道:“沒辦法,誰讓他的賢內助比較厲害呢,趙大人想存點私房錢還得擔驚受怕的。”


    說完李信和李水哈哈都笑了。


    ······


    齊府,後院的鄔氏住處。


    鄔氏從迴來躺在床上一直流淚,齊大人坐在旁邊很是心疼。


    齊大人說道:“你為了補貼家用,耗費心血經營小酒館,真是苦了你了。”


    鄔氏緩緩說道:“隻是沒想到,掙來的錢還沒捂熱乎,就丟了。”


    “這一切跟做夢一樣,來得快,去的也真快。”


    齊大人說道:“當時呂義就提醒過你,這酒違反專利之法,做不長久。”


    “既然一開始就有心理準備,那就莫要太過傷心了。”


    鄔氏說道:“我隻是覺得太可惜了,本想著主動到陛下麵前告槐穀子故意潑髒水,以求得陛下對槐穀子的申飭。”


    “知道陛下寵幸槐穀子,沒想到這麽寵幸,這件事三言兩語就被槐穀子略過說其他事了。”


    齊大人歎了口氣,說道:“你又何必以自己的名聲來搏槐穀子呢,他的行使風格向來無恥,不按常理做事。”


    鄔氏拉著齊大人的手,說道:“如今酒館被封,咱們的收入來源都被斷的差不多了,並且呂義也被槐穀子拐走了。”


    齊大人安慰道:“你別傷心,會好起來的,你安心養著,其他的我來辦。”


    齊大人看了看窗外,低聲說道:“大不了我去求槐穀子,想必也會給我幾分薄麵。”


    鄔氏聽著這話,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知道,麵前的齊大人是最愛麵子,若是不到沒有辦法的地步,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鄔氏看著齊大人,深情的說道:“等我好了咱們就成親吧。”


    齊大人也忍不住老淚縱橫,使勁點了點頭。


    這兩日,小翠一直忙前忙後伺候著鄔氏,但小翠的心思仿佛不在這。


    鄔氏問道:“小翠,你可有心事,怎麽一直愁眉不展的。”


    小翠低著頭,想說但又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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