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劉季很開心。


    自從收服了劉甲之後,似乎一切都變得很順利。


    現在暗中投靠劉季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而這些人全都受到了王狗屎的虐待。


    劉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人,又看看囂張跋扈的王狗屎,心想:這是你自找的啊。


    當然了,就算王狗屎恭恭敬敬,劉季也不會對他客氣的。


    畢竟劉季的目標,是做這裏的王。凡是有可能忠於徐福,忠於謫仙,忠於大秦的人,都要殺掉。


    所以,劉季看周圍的秦兵,除了自己的人之外,其他人幾乎就是死人了。


    當然了。如果這些人在死前能幡然悔悟,投靠過來,劉季還是願意接納的。


    “劉小四,你特麽幹什麽呢?還不快過來?”王狗屎向劉季高聲喝罵。


    現在王狗屎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他不僅對劉季唿來喝去的,而且經常加上一些髒話。


    劉季很生氣,但是劉季忍住了。


    現在劉季有了人馬,更不能輕舉妄動了。得忍耐,得忍耐,忍到自己的實力大過了王狗屎,然後就驟然發起攻擊。


    到那時候,一定要將王狗屎一舉拿下,然後將他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最後,劉季要在新漢中郡,自立為王。


    甚至劉季連自己的名號都想好了,就叫漢王。


    劉季越想越美,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了。


    而王狗屎對同伴笑嘻嘻的說:“你們看,咱們的新郡守是不是有病?我這樣罵他,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哈哈哈。我如果打他一拳,他豈不是得樂得直不起腰來?”


    劉季咬了咬牙,沒有做聲,而是客客氣氣的問道:“請問,有何事?”


    王狗屎笑嘻嘻的擺手:“沒有事,我隻是無聊了,耍耍你。哈哈哈。”


    劉季:“……”


    特麽的,真是欺人太甚啊。


    這時候,他距離王狗屎不過五步,如果驟然將劍拔出來,或許可以一劍斬下他的頭顱。


    不過……劉季忍住了。


    現在殺了王狗屎,王狗屎手下的人必定群起而攻之,那麽劉季隻有一個下場:被人分屍。


    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劉季不想死,尤其是已經忍了這麽久了。如果現在死了,那之前挨得罵,不就是白挨了嗎?太不劃算了。


    因此,劉季又忍下來了。


    他默默地迴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半夜三更,劉甲悄悄的鑽了進來。


    現在劉季有了一批心腹,但是他最信任的,還是劉甲。


    劉季看到劉甲之後,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他對劉甲說道:“白天的時候,我真是怒火中燒,差點一劍殺了王狗屎。”


    劉甲吃了一驚,說道:“當真?”


    劉季冷笑了一聲:“自然是真的。隻是後來我又忍住了。現在殺了他,倒是便宜了他。”


    劉甲點了點頭:“有道理。大人果然是要做大事的人。”


    劉季嗬嗬笑了一聲:“自然是這樣。”


    劉甲說道:“再有一兩日,我們就要到新漢中郡了。不知道大人有什麽打算。”


    劉季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招募人手,隻要我們手下的士卒,人數優於王狗屎,勇氣優於王狗屎,到那時候,自然就可以將他踩在腳下了。”


    劉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劉季想了想,又說道:“要招募人手,就需要有錢,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劉甲想了想,說道:“或者……我派人去王狗屎那裏偷一些?”


    劉季沉思了一會,發現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就點了點頭,說道:“你看著辦吧。”


    劉甲答應了一聲,悄悄的走了。


    劉季躺在營帳之中,心滿意足的想:“有個心腹替我做事,真的很方便啊。”


    第二天,劉季正在沉睡,然後被王狗屎的謾罵聲吵醒了。


    側著耳朵一聽,又是罵自己的。


    於是劉季歎了口氣,慢慢的爬起來了。


    他現在有點猶豫,要不要和王狗屎幹一架立立威。


    否則的話,這王狗屎越來越囂張,恐怕還沒等走到新漢中郡,他就得動手打人啊。


    劉季從營帳中出來,忽然發現王狗屎穿的鼓鼓囊囊的。


    王狗屎瞪著眼睛,對劉季說道:“劉小四,你看什麽看?老子怕冷不行嗎?”


    劉季看了看頭頂上的豔陽天,心想:怕冷?這家夥莫不是病了?趁早病死他才好。


    其實,王狗屎並沒有生病。他隻是在衣服裏麵加了軟甲而已。


    畢竟昨天劉甲把劉季的心思都匯報給了王狗屎,王狗屎也著實嚇了一跳。


    表演囂張很容易,但是也要惜命啊。


    誰知道知道這個劉小四脾氣上來,會做出什麽事來?


    所以……不得不防。


    王狗屎有軟甲傍身,態度更加囂張了,對劉季說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照你這性子,恐怕一年也到不了新漢中郡。”


    “真不知道徐大人怎麽想的,竟然讓你這種人做郡守。我呸……”


    劉季充耳不聞,真真的做到了唾麵自幹。


    王狗屎例行辱罵了一番之後,命令大軍開拔。


    劉季跟隨著大軍,一邊走一邊想:等著吧,等著吧。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劉季暗暗地琢磨:也不知道我的密信,送到了沒有。


    …………


    盧綰很開心,他已經到了新燕地郡。


    他倒是沒有遇到任何刁難,而是收獲了很多朋友。


    當然了,這些朋友是真心地,還是假意的,那就不好說了。


    現在盧綰隻覺得,自己是郡守了,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每天除了喝喝酒,吃吃飯,就是聊聊天,耍耍威風。


    盧綰愛上了做官的感覺。


    其實……誰不愛做官的感覺呢?


    這一日,他正在何人吹牛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信使。


    信使對盧綰說道:“大人,新漢中郡守送來了一封信。”


    盧綰大喜:“哦?兄長來信了嗎?”


    他立刻把信拿了過來。


    盧綰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後又拿出來了一張泛黃的報紙。


    旁邊的心腹納悶的看著盧綰:“這……”


    盧綰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心腹,便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其實這是一封密信。”


    “密信中的字,對應著報紙上的字。這一張報紙,我們兄弟三人,各有一份。”


    隨後,盧綰按照報紙上的字,挨個破譯密信。


    心腹在旁邊看的歎為觀止,忍不住讚歎道:“幾位大人真是才思敏捷啊。”


    盧綰笑嗬嗬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兄長……嗯?”


    盧綰已經把密信破譯完了,隻是粗略的看了幾眼,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中。


    這密信當中,劉季說他們被騙了,他的遭遇很不好,要盧綰做好準備,加緊招兵買馬,一旦有了信號,就要起兵響應。


    心腹對盧綰說道:“這……這劉大人是什麽意思?”


    盧綰倒也沒有瞞著心腹:“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心腹眉頭緊皺:“怪哉,劉大人到底遇到了什麽是?為何說遭遇很不好呢?”


    盧綰說道:“似乎是下麵的兵卒對他不恭敬。”


    心腹說道:“大人覺得,你的帶兵之能,與劉大人相比,如何?”


    盧綰說道:“我豈敢與兄長相比?”


    心腹又說道:“那大人覺得,新燕地郡的士卒對大人恭敬嗎?”


    盧綰說道:“頗為恭敬。”


    心腹說道:“這就奇怪了。怎麽帶兵之能遠在大人之上的劉大人,反而會受到士卒的欺辱呢?”


    盧綰說道:“這……好像也是啊。”


    他看向心腹,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心腹說道:“小人懷疑,劉大人根本就沒有受到欺辱,他寫這封信的目的,不過是鼓動大人謀反罷了。”あヤ~8~1~.7,8z.w.o <


    盧綰點了點頭。


    造反,是投降之初就商量好的對策,這其實沒什麽的。


    而且按照原來的計劃,盧綰等人掌握了兵權之後,也確實應該謀反了。


    不管這些水手恭敬不恭敬。不管徐大人是不是看重三兄弟。


    早晚都要謀反,占領這個地方的。


    劉季的信,隻是又重新強調了一遍而已。


    可是現在……盧綰忽然有點舍不得了。


    因為做官的感覺太好了。


    吃喝不愁,吆五喝六。每天有人哄著、敬著。


    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啊。


    現在曆盡千辛萬苦,得到了這樣的生活,還不知足嗎?


    還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謀反失敗了,打迴原形。要麽被斬首示眾,要麽繼續逃亡。


    可是謀反成功了呢?自己依然是一個官,和現在沒什麽區別嘛。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玩命呢?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盧綰,有點不願意造反了。


    而旁邊的心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低聲對盧綰說道:“大人,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盧綰說道:“都是自己人,直說便是。”


    心腹應了一聲,說道:“小人覺得,人心隔肚皮啊。以前關係再好,隨著境遇不同,經曆不同,也會漸漸疏遠。”


    “以前大人唯劉大人馬首是瞻,這就不用提了。可是現在呢?大人與劉大人已經平起平坐了。”


    “我看這信中,劉大人對大人依然是用命令的口氣。怎麽說呢……好像十分擔心大人脫離了他的掌控一樣。”


    心腹歎了口氣:“大人現在同樣是郡守了,何必受製於人呢?我為大人鳴不平啊。”


    盧綰嗬嗬笑了一聲:“無妨,我與兄長自小一塊長大,情誼非同一般。”


    心腹應了一聲:“是,是小人多嘴了。”


    隨後,心腹走了。


    而盧綰坐在剛剛搭建起來的房屋中,心神有些恍惚。


    是啊,現在我也是郡守了。


    劉季這封信,寫的是真不客氣啊。


    …………


    鹹陽城,馮去力正在率領大軍,緩緩開拔。


    而滿朝文武,都在火車站送別。


    這讓馮去力感覺怪怪的。


    按道理說,他也曾經帶兵打仗,算是久經戰陣了。


    可是沒有一次,是坐火車去打仗的。


    這算是什麽事?


    馮去力有點不太適應。


    這時候,李水走過來,對馮去力說道:“禦史大人,我之前給你的情報,你看了嗎?”


    馮去力有點不耐煩,隨口說道:“看了。”


    李水哦了一聲:“那我考考你啊。”


    馮去力:“……”


    特麽的有完沒完?


    他幹咳了一聲,說道:“謫仙,兵貴神速,本官耽擱不得了。”


    李水遺憾的說道:“這樣啊,既然如此,你把這些情報都帶上。在路上的時候看看,認真研讀一番,對你有好處的。”


    隨後,有兩個匠戶走過來,搬上來兩個麻袋。


    馮去力幹咳了一聲:“行軍打仗,軍務繁忙,本官可能沒有時間看這些東西。”


    李水說道:“無妨,這火車十分平穩,大人可以在火車上看。”


    馮去力哦了一聲,上車了。


    在火車上看?扯淡!


    這火車這麽舒坦,當然是要吃吃酒,聊聊天,看看歌舞,觀賞美景了。


    看情報?虧他想得出來。


    再者說了,我大秦威武之師,戰必勝,攻必取,還用得著看情報嗎?


    忽然,馮去力心想:該不會是……謫仙想要分我的功勞吧?


    是了,定然是這樣。


    謫仙這次沒辦法隨軍出征,就送來了情報。


    事後我滅了蠻夷之國,他就可以四處宣揚了,說我之所以能戰勝,是因為他的情報起了作用。


    嗯,定然是這麽迴事。


    這時候,火車微微一晃,車已經開了。


    站台上的人越來越遠,最後什麽都看不清了。


    馮去力把親兵叫過來,微微一笑,說道:“去,將這些情報燒了。”


    親兵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猶豫著說道:“大人,這是謫仙給咱們的情報啊。”


    馮去力淡淡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不過,本官行軍打仗,用不著旁人指點,自然也能戰勝。”


    “你去將情報燒了,不僅要燒了,而且要大庭廣眾的燒,要讓士卒們都看到。”


    “並且告訴他們,咱們這一次打勝仗,那是自己打出來的,與謫仙一點關係都沒有。”


    親兵撓了撓頭,答應了一聲,背著麻袋走了。


    而馮去力微微一笑,心想:如此一來,謫仙就不能分我的功勞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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