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都是一副質疑的目光,雄天撓了撓頭,感覺裝逼裝過了。


    但他也不是慫人,繼續一本正經道:


    “箭術之道真是高深莫測,我如今初學此道,接下來正要勤加練習。伯當兄、映登兄,你們說是也不是?”


    王伯當和謝映登,猶豫了一下點頭。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又接著,單雄信派去的人,可算是把雄天射出去的箭找了迴來。上麵正好三隻鳥,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


    要不是親眼所見,眾人難以置信。


    單雄信盯著這支箭,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剛才他還覺得人無圓滿,雄天箭術天賦極差,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比實力,他遠不如雄天,但如今,起碼在箭術上能更勝一籌。


    但誰能想到,這才過去多久,雄天就狠狠打了他的臉。方才展現的箭術,這都一箭三鳥了,難道這就是真正的高手嗎?


    眾人也不好說什麽了。


    就這樣,雄天留在二賢莊三日。


    他沒有閑著,而是每天練習箭術。雖然他的箭術在詞條加持下,已經非同小可,但他還想試試,能不能獲得新的詞條。


    可惜,雖然雄天很勤奮,卻沒有新的收獲,但他依舊十分滿足。


    畢竟剛開始的嚐試,已經證明了他的箭術天賦,確實有點離譜。現如今,有了和王伯當、謝映登一較高下的水平,已經很強了。


    正所謂知足常樂,沒必要計較太多。


    等到三日之後。


    雄天三人聚在一起,欲要向單雄信告辭,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二賢莊。


    雖然單雄信對他們很好,每天都是好吃好喝招待著,卻非他們心中所求。如果是為了享受,他們也無需來二賢莊。


    看著單雄信,雄天拱手道:


    “單二哥,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了,我等也該啟程,去其他地方看看。”


    單雄信略顯猶豫,他倒是想讓雄天三人,多在二賢莊住一段時間。但他也能看出,雄天眼中的堅定,並不是在開玩笑。


    沉吟之後,單雄信便是答道:


    “霸天,你這就太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謝的。既然你們要走,那單某也不攔著,但我準備的東西,你們要帶上。”


    雄天啞然笑道:


    “單二哥,隨便準備些幹糧即可,路上的盤纏我們可不缺,沒必要大費周章。”


    單雄信緩緩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以雄天他們的本事,肯定是不缺錢的。如果他非要給錢,反而顯得俗氣了。


    雖然大部分時候,單雄信都是給錢,但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


    此番在大興城,與雄天等人同生共死了一迴,單雄信對他們的性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自然不會和他們對著幹。


    等東西都準備好了,單雄信帶著王伯當、謝映登前來送行,便是對羅成道:


    “羅兄弟,再過不久就是秦老夫人大壽,彼時單某三人也會前往。你既是叔寶兄表弟,相信到時候也得趕到祝壽。


    霸天、薑兄弟,到時候你們有時間的話,何不一起過來,大家也好熱鬧一二。”


    羅成點頭道:


    “單二哥說的沒錯,我此番南下而來,目的之一就是給舅母祝壽。”


    對此,雄天笑著答應道:


    “單二哥放心,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肯定帶上薑大哥,與羅賢弟一並前來。”


    薑鬆也平靜的答應下來。


    得到二人肯定的答複,單雄信麵露微笑。


    其實他本想和雄天三人同行的,但考慮到秦瓊母親壽辰將至,他得趁此時間好好準備一份壽禮,便沒機會走這一趟了。


    單雄信對於秦瓊這個朋友,還是很重視的,在秦母大壽上給足了麵子。


    雖然秦瓊有著拳打三州六府,馬踏黃河兩岸的威名,卻不能讓豪傑蜂擁而至。


    後麵赴宴的眾人,有不少都是看在單雄信的麵子上,才會走這一趟。


    隨即,單雄信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了,方才說了這麽多,也不知霸天你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雄天迴憶了一下,之前吳鐵匠和他說的,那師兄應當是在泰山附近。當今天下,能夠打造星隕鐵的少之又少,此人便是其一。


    所以,雄天想要重鑄玄鐵戟,並且將星隕鐵融入其中,隻能去找吳鐵匠的師兄。


    想到這裏,雄天很快答道:


    “單二哥,我打算去泰山走一趟,聽聞那邊有一位名匠,或許能修複玄鐵戟。”


    單雄信聞言一怔,有些驚喜道:


    “泰山,原來霸天你要去此處,這裏和叔寶所在的曆城縣不遠,也就幾百裏之地,到時候往來也方便,耽擱不了多久。


    那三位就先行一步,我等在曆城縣再見。”


    雄天恍然,他之前一直想著,要去泰山找吳鐵匠的師兄。沒有想到,泰山本來也在山東,距離曆城縣並不遠。


    這倒不是一件壞事。


    與秦瓊等人結交,也不是壞事。


    當然了。


    千萬不能和他們上香,否則容易出事,雄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雄天三人答應下來,就準備上馬離去。


    雄天身上背著武器箱,又將星隕鐵包好,同樣背著,並沒有太大壓力。


    但雄天沒壓力,不代表唿雷豹也沒壓力。


    像唿雷豹這等名駒,力量比起尋常馬匹,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力量再強,那也是有限度的,唿雷豹沒開掛,如何比得了雄天?


    當雄天坐上去,唿雷豹立刻變得搖搖晃晃,一副站不穩的模樣。


    看見這一幕,羅成驚訝道:


    “天哥,你身上背的東西太重了,這馬怕是支撐不住,還是先下來吧!”


    雄天愕然,他也察覺到唿雷豹的異樣,便是翻身下馬,看到唿雷豹有些幽怨的目光,表情頓時有些尷尬,他沒有考慮這麽多。


    此刻再一想,便能明白過來,雄天自身體重倒是並不誇張。可加上玄鐵戟和星隕鐵,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超過了唿雷豹的上限。


    單雄信啞然失笑:


    “霸天,你這力氣真是太大了,雖然你能背得動試劍石,但馬卻沒這麽容易。”


    隨即,單雄信又說道:


    “既然這樣,那單某讓人準備一輛馬車,將星隕鐵放在馬車之中,應該就行了。”


    雄天很快答應下來,畢竟他沒有其他辦法,總不能把唿雷豹累死吧。若是選擇步行,雄天的體力沒問題,速度卻慢了許多。


    趕到泰山,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能搞一輛馬車,將星隕鐵放在其中,速度雖然慢了些,也比步行快不少。


    “那就麻煩單二哥了。”


    這都是一句話的時候,單雄信馬上安排下去,過不多時,一輛馬車就牽了過來。


    馬車之前,綁著兩匹馬,主要是擔心一匹馬拉不動星隕鐵,還是二馬穩妥些。


    將星隕鐵放好後,雄天三人再次拱手,離開二賢莊,向著東南而去。


    ——


    等離開二賢莊。


    雄天看了眼胯下唿雷豹,忍不住有些憂心忡忡,這匹馬好像不太行啊!


    現在唿雷豹拉不動玄鐵戟和星隕鐵,還能找一輛馬車分攤壓力。但往後雄天將玄鐵戟升級,千斤之重的武器,又該怎麽辦?


    到時候,難道要雄天跑步衝鋒?


    其實雄天也能理解,一千多斤的重量,唿雷豹拉不動也在情理之中。


    哪怕是李元霸,他的兵器也就八百斤。


    而星隕鐵加上玄鐵戟,少說都一千五百斤了,已經翻了個倍。就算把李元霸的萬裏煙雲罩搞過來,怕是也拉不動。


    看來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實在不行的話,就轉職當步兵吧!


    羅成顯然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他一邊看著唿雷豹,一邊大笑著說道:


    “天哥,等玄鐵戟修複之後,怕是這天下,也沒有幾匹馬能拉動了。”


    以羅成的眼力,當然能看出,唿雷豹不是一般的馬匹。這樣的寶馬都頂不住,其他馬匹就更不行了,隻能說雄天太離譜。


    雄天斟酌了一下,答道:


    “若是將這星隕鐵,盡數融入玄鐵戟中,確實是太重了一些。這樣的重量,便是我施展,也沒有那麽輕鬆。


    到時候找到了人,先將玄鐵戟加到八百斤,剩下的以後再說不遲。”


    一下把玄鐵戟加到一千多斤,雄天倒不是揮不動,可揮一下和揮幾十上百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還是要悠著點。


    羅成微微點頭,卻依舊感慨道:


    “八百斤的兵器,也算是天下獨有了,到時候誰能擋住天哥你一擊?”


    實際上,雄天也是這樣認為的,等新的玄鐵戟打造出來,當今天下能夠擋住他的,恐怕隻有羅士信了,李元霸都不一定行。


    主要現在的李元霸,還沒有發育起來。


    薑鬆在旁邊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的方向和雄天截然相反。


    雄天靠的是力量,而薑鬆則是極致的技巧與速度。所以,薑鬆不需要太重的武器,這隻會限製他的發揮,無法增進他的實力。


    但雄天天生神力,兵器越重,威力也就越大,優勢自然顯而易見。


    每個人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沒必要強求什麽,隻要符合自身特性即可。


    ——


    此刻大興城內。


    楊廣得到使者送迴來的消息,自然是無比惱怒,恨不得就派出大軍,血洗南陽關,將伍雲召等人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但最終,楊廣還是冷靜下來了。


    其實他也知道,伍雲召他們肯定不會交出雄霸天。隻是,這些人如此敷衍,睜著眼睛說瞎話,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看著前方的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楊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宇文化及,你說朕應該怎麽辦?”


    宇文化及低著頭,恭敬的答道:


    “啟稟陛下,如今不是對南陽用兵的良機,還是要等運河開辟之後,才能一舉將之拿下,讓伍雲召等反賊,知道朝廷威嚴。


    而如今,來護兒負責開河之事,並未貽誤工期,請陛下稍作等待。”


    此刻的楊廣還是聽勸的,便是頷首道:


    “好,朕就忍著這口氣,但有朝一日,朕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朕不是好惹的。”


    隨即,楊廣歎息道:


    “傳令下去,繼續查,將這六個反賊的身份查清楚,任何有關人等,朕都要他們不得好死,這些反賊都要付出代價。”


    楊廣已經不指望拿下雄天了,畢竟雄天實力如此強悍,在他看來,如果沒有宇文成都出手,其他人哪怕人多勢眾,也無濟於事。


    所以,與其大費周章緝拿雄天,還不如想辦法將其他幾人的身份,全都查探清楚。雄天可以跑,其他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楊廣並不介意大開殺戒,甚至於,他現在無比迫切的需要一個機會。如此宣泄心中惱怒,他不可能一直忍耐著。


    宇文化及連忙拱手稱是。


    緊接著,楊廣又看向宇文成都,說道:


    “成都,聽說過你清醒之後,如今的實力比之前還要強大許多?”


    宇文成都拱手答道:


    “啟稟陛下,末將也不知為何,但正如陛下所言,臣的力量確實增強不少。”


    聽得此言,楊廣鬱悶的心情好了些許,他緩緩點頭,又看向殿外道:


    “成都愛卿,殿外那尊大鼎,你可能舉進來?”


    宇文成都看了一眼,鄭重答道:


    “末將願意一試!”


    說罷,宇文成都走向大鼎,他抓住三足之二,便是猛的用力,雖然有些費勁,但他確實舉起了這尊沉重巨鼎。


    隨即,宇文成都步步穩健走向大殿之中。


    等他將大鼎放在地上,稍微喘了口氣,便是朝著楊廣行禮道:


    “啟稟陛下,末將幸不辱命!”


    看見這一幕,楊廣開懷大笑道:


    “哈哈哈,真不愧是真的天寶大將軍,成都放心,用不了多久,朕便會替你報仇雪恨。”


    宇文成都連忙答道:


    “末將謝過陛下!”


    這一次,宇文成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雖然昏迷了很長時間,醒來後卻力量大增。


    ——


    從皇宮之中離開。


    宇文成都與宇文化及分開,他獨自來到一條街道,忽然有些躊躇。他看向某個方向,那裏掛著一張牌匾,乃是魚府。


    這裏住著的,正是興隋九老之一,大都督魚俱羅,也是宇文成都的師傅。


    宇文成都實力超群,自然不是憑空而來。


    因為他的師傅是大隋名將魚俱羅。


    作為興隋九老之一,魚俱羅的能力自然母庸置疑,為大隋的建立,立下汗馬功勞。


    隻是如今的魚俱羅,已經年紀老邁,是以在家養老,閉門不出。


    無論朝廷出現什麽變故,都與之無關。


    而宇文成都,已經許久沒來見魚俱羅了。倒不是師徒之間產生什麽矛盾,而是宇文成都心中有愧,他不敢來見魚俱羅。


    要知道,宇文成都對楊廣忠心耿耿,但宇文成都並非全無判斷,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他不會違背楊廣命令。


    而楊廣有些舉措,確實太過殘暴,以及楊廣登基的手段,亦是一言難盡。


    這就讓宇文成都,有些愧對忠於大隋,忠於楊堅的魚俱羅,一直不敢前來相見。


    而此番,宇文成都從昏迷中清醒,他忽然想通了很多東西。所以,他來到了這裏,想要見一見魚俱羅,這是他的恩師。


    如果沒有魚俱羅,便沒有今日宇文成都。


    當宇文成都走到門前,有門房前來查看,看見是宇文成都,同樣有些意外。


    但門房很快就平靜下來,同時打開門,讓宇文成都自行進去,說道:


    “成都公子,你可算是來了,這段時間,老爺可是一直想著你呢!”


    聽到這話,宇文成都頓時一陣動容。


    這意味著,魚俱羅並未怪罪他。


    確定了這個信息,宇文成都沒有耽擱時間,便是快步向著後院走去。


    魚府之中,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


    宇文成都對此很熟悉。


    他知道,自家師傅一般都是在後院,雖然魚俱羅已經退休,卻不代表他已經老邁不堪,隻能躺在病榻之上,垂垂老矣。


    實際上,魚俱羅的年紀確實不小,比起楊林還要大了不少。但時至今日,魚俱羅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也時常練習武藝。


    果然。


    當宇文成都到了後院之中,便是看見一道身影,那身影有些清瘦,同時須發皆白。


    看見這一幕,宇文成都一陣激動,畢竟這一次,他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差一點就醒不來了,如今醒轉,自然更加珍惜。


    當宇文成都走近,他當即跪倒在地,喊道:


    “師傅,徒兒來了!”


    魚俱羅手提大刀,他沒有迴頭看來,可能他已經有所感覺,卻故作矜持。


    當聽見宇文成都的聲音,魚俱羅終於停下,他將手中大刀拄地,轉過身來。


    二人四目相對,一陣沉默。


    魚俱羅歎息道:


    “成都,你來了啊。


    老夫就知道你不會就這樣倒下,現在看來,你應當已經恢複如初。”


    當初楊廣張貼皇榜,宇文成都出事的消息,早就傳得天下皆知。


    宇文成都再磕頭道:


    “徒兒不孝,讓師傅擔心了!”


    魚俱羅抬了抬手,說道:


    “行了,你先起來說話!”


    既然魚俱羅開口,宇文成都自然不會反駁,他連忙起身,卻見魚俱羅一抬手,直接將一柄馬槊丟了過來,宇文成都連忙接住。


    隻見魚俱羅朗聲道:


    “你難得來一次,老夫這裏沒有長镋,就用這馬槊湊合一下吧。


    讓老夫看看,你如今的實力如何!”


    本來宇文成都還有些猶豫,畢竟魚俱羅年紀太大了,雖然是師徒間的比詩,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也是無法預料的。


    但很快,宇文成都便看見了魚俱羅的目光。


    雖然年紀大了,可魚俱羅的眼神依舊清澈犀利,並沒有渾濁的意思。雖說身形清瘦,卻沒有弱不禁風的感覺。


    這讓宇文成都下定決心。


    他又不是拚命出手,大不了留幾分力氣。


    宇文成都抱拳答道:


    “那徒兒就得罪了!”


    不再耽擱,宇文成都快步向前,一躍上了演武台上,與魚俱羅相互對峙。


    宇文成都還是很懂規矩的,他沒有等著魚俱羅先動手,而是主動發起進攻。他這個當徒弟的,要是這樣做,豈不是看不起自家師傅?


    雖然鳳翅鎦金镋和馬槊模樣不同,但二者實際上,就是同類型兵器。


    當初宇文成都跟魚俱羅習武的時候,用的就是馬槊,他如今用起來,自然也是順手的,一陣虎虎生風,朝著前方殺去。


    魚俱羅穩如泰山,他就這樣平靜的站著,似乎一動不動。顯然,他在等待機會,等待宇文成都衝過來,再一擊必殺。


    很快,宇文成都靠近,馬槊的長鋒已經近在遲尺,這時候,魚俱羅終於動了。


    他猛的揮動大刀,將馬槊劈開,一個斜砍,已經到了宇文成都身前。


    這般迅捷的速度,便是宇文成都也愣了一下。像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在戰場上,他肯定是涼了,這是母庸置疑的事。


    魚俱羅冷眼看著宇文成都,說道:


    “成都,你是看不起老夫嗎?還是你在戰場上,也如此輕視對手?”


    等魚俱羅說完,宇文成都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家師傅的脾氣,肯定是生氣了。


    隻見宇文成都答道:


    “師傅誤會了,徒兒絕無此意。”


    在緊張的同時,宇文成都也是由衷的高興,魚俱羅身體好不是壞事。


    魚俱羅冷哼一聲,將大刀收了迴去,喝道:


    “再來!”


    這一次,宇文成都不敢掉以輕心了,他的神色變得無比專注,將魚俱羅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將要全力以赴。


    果然,宇文成都向前殺去,馬槊鋒芒所至,是威風凜凜,戰意磅礴。


    “好!”


    見宇文成都如此威勢,魚俱羅終於滿意了,他這具老邁的身體裏,也是湧現出驚人鬥誌,此刻大喊一聲,嚴陣以待。


    麵對宇文成都進攻,魚俱羅揮舞大刀,竟然與之周旋,不落下風。


    二人兵器交加,不斷有撞擊聲傳來。


    此番演武頗為激烈。


    便在這時,魚俱羅拖刀就走,宇文成都下意識追了上來。也就是此刻,魚俱羅刀鋒一變,竟然直接斬出,已經到了宇文成都麵前。


    看見寒光閃爍,宇文成都臉色一變,方才他並沒有留手。可以說,除了沒有騎馬,沒有用鳳翅鎦金镋以外,他已經竭盡全力了。


    可就是這樣,他竟然敗下陣來?


    被魚俱羅拖刀斬了?


    宇文成都愕然,但他也沒有一直呆著,魚俱羅的反應讓人始料未及,但他並不會覺得,輸給自己師傅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他再度對魚俱羅拱手道:


    “師傅老當益壯,徒兒佩服!”


    但魚俱羅卻不太滿意,他看著宇文成都,神色鄭重的說道:


    “成都,你太魯莽了!你年輕力壯,體力遠在老夫之上,隻要你穩紮穩打,與老夫糾纏,最終獲勝的必然是你。


    但你卻中了拖刀計,若是在戰場上,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這天下,武藝高強者數不勝數,你實力雖強,卻不能狂妄自大。


    這一次,你隻是陷入昏迷之中,還沒有丟了性命,但要是還有下一次,誰知道結果如何,或許你便死在當場,再無生還可能。”


    雖然魚俱羅說得認真,但宇文成都能感受到,這是師傅對他的關心。


    對此,宇文成都恭敬道:


    “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言盡於此,有些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是否能夠理解,還要看宇文成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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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俱羅知道,雖然他不服老,也確實還有幾分實力,但他已經老了。


    或許用不了多少年,就會塵歸塵,土歸土。


    未來隻能讓宇文成都自己走。


    二人都放下兵器。


    找了個地方坐下,魚俱羅平靜的看向前方,波瀾不驚的開口道:


    “成都,為什麽這麽久不來看為師?”


    宇文成都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道:


    “徒兒心中有愧,不敢來見師傅。”


    魚俱羅沉默了一下,他自然了解宇文成都的性格,這孩子骨子裏就是忠孝二字,如果有明君為主,肯定能成為一代名將。


    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一言難盡。


    魚俱羅對楊廣和宇文化及,肯定是有意見的。隻是他現在已經歸養,不再理會朝廷之事,也就沒有過多幹涉。


    同時,魚俱羅也見識到楊廣的瘋狂,連伍建章都說殺就殺了。魚俱羅再有忠義之心,也隻能選擇作壁上觀。


    他不想自找麻煩。


    如果這天下要亂,那就讓他亂吧!


    反正當今大隋,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他這般老邁,何必摻和太多?


    至於宇文化及,如今已經是聞名天下的奸臣,這等臭名昭著之輩,魚俱羅自然心生厭煩,他對宇文化及很有意見。


    當然,他並不是恨屋及烏之人,不至於因為宇文化及波及宇文成都。


    這也是他願意見宇文成都的原因。


    從方才的言語,就能看出宇文成都心中的糾結,魚俱羅沉吟之後,緩緩說道:


    “有些事情,老夫也無需多言,但你當要記住,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便是問心無愧。


    你不必覺得,對老夫心中有愧,未來之事,靠的是你們自己,老夫又能如何?”


    宇文成都默然,但他理解魚俱羅的用意,便是深吸一口氣,拱手道:


    “多謝師傅指點,徒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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