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男子還喊著小兄弟的,這下子也不敢托大了,便是轉身抱拳道:


    “某乃王宣字君可,想不到在掛錘莊暫住數日,便能遇見二位貴客,真是為之欣喜。”


    這邊梁師泰繼續說道:


    “薑公子、雄公子,君可乃河北五柳莊的莊主,如果二位是去北平府,一路同行亦是無妨。


    除此之外,君可更是綠林北路總瓢把子,在江湖之中頗有名望。”


    梁師泰沒有仔細詢問雄天、薑鬆的真實身份,更沒有深究他們去北平府的目的,卻認真的介紹起王君可來了。


    說起這些,王君可啞然道:


    “你可不要捧殺王某了,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麵子,算不上什麽本事。


    倒是二位公子如此年紀,實力實力就達到這等境地,讓人大開眼界啊。”


    二人說了這麽多,雄天豈會不知王君可?


    雖然王君可在演義之中,存在感不算太高,卻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在瓦崗寨中,實力亦是名列前茅。


    所謂五路總瓢把子,他的實力排第一,連單雄信的實力都不如他。


    雖然王君可和梁師泰,二人怎麽扯上了關係,雄天並不清楚。但這件事,也沒有那麽重要,反正這個朋友可以交就對了。


    雄天也抱拳迴禮:


    “原來如此,雄天早聽聞王莊主之名,今日見了,果然不凡啊。”


    薑鬆看向雄天,臉上有些驚訝。


    雄天竟然聽說過王君可?


    要知道,河北距離南陽,從名字上就知道很遠了,他怎麽會知道?


    總不可能是信口胡謅吧。


    雖然薑鬆不是社恐,但看到雄天社交如此積極,他也不知該說什麽。


    薑鬆自然不明白雄天的交朋友大計。


    這大隋天下,安穩不了太久了,多交幾個朋友,沒什麽壞事。


    雖然薑鬆不是很理解,但他也沒有攔著雄天。他想去北平府,卻也不急一天兩天,他練槍二十年,都沒有離開南陽。


    如今出來了,多看看也好。


    畢竟薑鬆並不確定,等他得到了答案後,會做出什麽選擇,可能隱居在亡母墓前。


    聽到雄天之言,王君可更意外了,當下賓主盡喜,一並笑了起來。


    另一邊。


    梁師泰已經讓人備好了宴席。


    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用心的拉關係。


    等吃飽喝足之後,雄天和薑鬆在掛錘莊借宿一晚,等到明日與王君可同行。


    本來王君可打算晚些天再動身的,既然遇見了雄天和薑鬆,他也沒有耽擱。其他都是次要的,結交兩位高手,有利無害。


    江湖上,風起雲湧。


    雖然王君可實力不弱,但更厲害的高手也不是沒有。萬一遇見了麻煩,也得找朋友幫忙,到時候就能看出朋友多的好處了。


    第二天。


    梁師泰早早讓人準備了盤纏。


    雄天想了下,沒有拒絕。


    就這樣,兩個人的隊伍又多了幾個人,但王君可的存在還是有用的。


    他們一路往北而去,王君可沿途介紹風土人情,見識要比雄天和薑鬆多得多。


    不過在路上。


    又有一個消息傳來。


    正是楊廣派人,從規劃的運河周邊,大量的征集民夫。這可不是有償招工,而是免費勞力,連飯都隻能喝稀粥。


    這個命令,引起百姓一片嘩然。


    但這是朝廷的安排,自然無人敢反對,他們隻能老老實實的配合。


    以往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隻要能安全迴來就好了。


    ——


    像王君可這樣的江湖人士,自然對當今朝廷深惡痛絕,這是顯而易見的。


    此刻,王君可看著雄天和薑鬆,說道:


    “這昏君才在南陽損兵折將,竟又征集數十萬民夫開河,完全不顧百姓死活。


    不過也對,連忠孝王這等忠義之臣都被殺了,這樣的君王怎麽可能愛民呢?”


    聽到這個,雄天好奇問道:


    “王莊主知道南陽之事?”


    提及這個話題,王君可也是精神抖擻:


    “怎麽會不知道?南陽侯乃替天行道,可惜沒能殺了那昏君,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雄天沉吟,又說道:


    “那如今,南陽已經被朝廷招安,你難道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隻見王君可不以為意,笑道:


    “這又如何?南陽侯能夠擊敗朝廷數十萬大軍,已經殊為不易,難道還真想覆滅大隋?


    王某也相信,侯爺並非真心歸順昏君,如今不過伺機而動罷了。就憑他隻有南陽一地,就敢舉兵報仇,我等江湖人士豈能不佩服?”


    從表情就能看出來,王君可對伍雲召很佩服。想不到伍雲召興兵之舉,竟然在大隋各地,給自己吸引了不少粉絲。


    這也很正常,雖然尋常百姓不會關心這件事。但王君可這樣的綠林好漢,他們對朝廷本就不滿,隻是沒伍雲召這麽大本事而已。


    而今,伍雲召為父報仇,替天行道,擊敗朝廷大軍數十萬,自然令人心悅誠服。


    尤其是楊廣冤殺伍建章,誅滅伍家滿門老幼。如果伍建章是奸臣,隻會有人拍手叫好,偏偏伍建章是好官,那就不一樣了。


    伍建章越好,眾人就越覺得楊廣不行。


    這一切都是楊廣自找的。


    雄天點了點頭道:


    “想不到王莊主,你對南陽侯竟有這麽深的了解。至於這昏君,按這個節奏下去,恐怕大隋江山也長久不了了。”


    雄天唏噓,因為楊廣開河的時間大幅提前,也預示著楊廣的命運。


    緊接著,雄天繼續說道:


    “其實朝廷開河,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如果朝廷能將之分成二十年、三十年完成,他就是明君。但如今這般急功近利,不過自取滅亡。


    一下征召這麽多民夫,已經是民怨沸騰,接下來農田耕種,便沒有青壯勞力了。


    勞力不足,土地無法及時耕種,糧食減產,百姓就要因此忍饑挨餓。


    更別說工期緊張,時間匆忙。


    上麵的人當然不在乎,但下麵的官員,他們為了抓緊時間趕工期,就隻有一個辦法,也就是無休止,不顧一切的驅動民夫。


    讓民夫日以繼夜的忙碌,這樣的結果隻有一個,大量民夫慘死河道。還有更多的人,怕是要不堪忍受,揭竿而起了。”


    聽到這裏,薑鬆和王君可,都是略顯驚愕的看了過來。


    想不到雄天小小年紀,能夠做出如此深入的分析,讓人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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