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錢勝利,大山、石頭,還有其他幾個村民,我們合夥幹。


    我占最大的股份,錢勝利和大山、石頭三人各占百分之十五,其他村民如果占一些零散的股份。”劉紅軍解釋道。


    “你能拿出那麽多錢?


    占地麵積足有上百平方公裏的養殖場,沒四五千萬,根本建不起來。”劉紅波再一次發問,並提醒道。


    “我知道,預計得五六千萬吧!


    目前我們到位的資金已經有三千萬,剩下的錢,我打算通過貸款來解決。


    我們這算是農村經濟發展吧?


    正好符合國家的扶持政策。”劉紅軍笑道。


    “也是,你這個完全符合國家的扶持政策。”劉紅波點點頭,附和道。


    隻是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扭頭看著劉紅軍,驚訝的問道:“你能拿出三千萬?你哪來這麽多錢?”


    劉紅波知道劉紅軍有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劉紅軍居然能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來。


    “嗬嗬,前幾年的時候,周叔給我開的批條,我們賺了不少錢。


    另外就是我們這些年打獵采參,賺到的。”劉紅軍微微一笑道。


    “你厲害!”劉紅波盯著劉紅軍看了一會,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嘿嘿!”


    “等過完年,你送我們迴去。


    正好,我們也不用坐火車了,到時候,讓你嫂子帶你去找我老丈人。”劉紅波笑著說道。


    “可以,到時候,我開車送你們迴去。”劉紅軍點頭道。


    “紅軍,一次性搞這麽大,你有把握嗎?”劉紅波看著劉紅軍問道。


    “大哥,養殖場真正的盈利點,不在於養的野牲口,而在於那一大片土地的副產,比如天麻、人參等藥材,以及野雞、飛龍、林蛙等小型動物。


    還有每年的割鹿茸,都是很不錯的利潤。”劉紅軍知道大哥這是關心自己,所以很耐心的和大哥解釋道。


    還有一些更大的利潤點,劉紅軍沒有說,這個時候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這個時候,劉紅軍說國家要禁槍、禁獵,以後會有人願意花大價錢到養殖場裏打獵、玩槍。


    這些沒辦法說,沒辦法解釋他是怎麽知道的。


    “紅軍說的沒錯,靠養殖的野牲口,能賺多少錢?


    這麽大一片山,如果全部種上藥材,那就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倒是老爹開口讚同道。


    “你自己考慮好就行,反正這方麵我也不懂。”劉紅波笑道。


    “哈哈,大哥,放心吧!


    以後你有一個富豪弟弟,如果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行。


    你專心在仕途上發展,做一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我這養殖場,以後還得靠你照顧呢!”劉紅軍大笑著說道。


    “你們兄弟兩個,一個努力賺錢,一個在仕途上發展,正好能夠互補。


    古代能在仕途上走遠的,離不開金錢的資助。


    反過來,那些商人想要做大,也離不開官場的照拂。”老爹很是滿意的點頭讚同道。


    “爹,沒想到你還有這麽深遠的見識。”劉紅軍笑道。


    “廢話,你以為你爹就是一個普通農村老頭啊?


    你爹我,當年也是走過南闖過北,見過世麵的人。”老爹瞪眼道。


    “紅軍,那時候還沒你,咱娘可是大家閨秀……”劉紅波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劉紅軍也是一陣沉默。


    娘,這個字眼對他來說,非常的陌生。


    這個時候,突然提起娘,劉紅軍一時有些不舒服。


    “你們娘當年是大家閨秀,進步女青年,女大學生。


    隻可惜,她身體不好。”老爹點了一支煙,深深一口才開口說道。


    “爹,你該不會是光頭部隊裏出來的吧?”劉紅軍突然開口問道。


    老爹的來曆對劉紅軍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謎。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裏,自己姥姥家還有沒有親戚。


    仿佛爹娘都是從石頭裏冒出來的,雙方都沒有親戚。


    上一世劉紅軍問過,老爹不肯說,說等他長大了再告訴他。


    後來,劉紅軍長大了,又去了部隊,結果再也沒有機會問老爹這個事情。


    “唉!


    你猜的沒錯, 當年我確實加入過光頭的部隊。


    當年我剛十八歲,小鬼子發動了盧溝橋事變。


    那年我剛剛考上京都大學,我們好多人,投筆從戎。


    我進入了黃埔軍校,我是三七屆的黃埔軍校畢業生。


    畢業以後,就進入了光頭的部隊。


    也是幸運吧,打了十多年的仗,並沒有受傷,反而混到了中校營長。


    不過,小鬼子投降之後,我就離開了部隊。


    迴到四九城,繼承了家裏的生意…”老爹吸著煙,慢慢的講述著自己前半生的經曆。


    聽著老爹的講述,劉紅軍有些愕然。


    他萬萬沒想到,村裏的一些猜測,還成了真的。


    隻是,大家都沒想到,老爹的前半生會那麽精彩。


    按照老爹的說法,老爹是老牛吃嫩草,雖然對娘沒有多少印象。


    但劉紅軍還是聽村裏人說過,娘的年齡比老爹小接近二十歲。


    劉紅軍沒有去探聽娘的消息。


    不願意,不想。


    這是劉紅軍心裏的一個痛。


    記得小時候,每每看到別的孩子,在娘的懷裏撒嬌,他的心情就特別暴躁。


    很小的時候,劉紅軍也曾經,哭著要娘。


    每一次,老爹都叼著煙袋,默默吸著煙。


    大一點,懂事之後,劉紅軍再也沒有提起過。


    不是不想,而是不想讓老爹跟著傷心。


    誰敢說他是沒娘的孩子,他都會衝上去,和對方打架。


    哪怕是打自己很多的孩子,他也不害怕。


    每次打完架,他都會偷偷跑到娘的墳上,偷偷哭一場,然後擦幹眼淚迴家。


    “紅軍,我們這來了,也算是客人吧?


    你打算怎麽招待我們?”劉紅波看到劉紅軍心情不好,岔開話題問道。


    劉紅軍以為自己偷偷跑到娘的墳上哭,沒人知道。


    卻不知道,每次他和爹都在遠處偷偷看著。


    每一次老爹都叼著煙袋默默吸著煙,自己也跟著偷偷的哭。


    然後,老爹就會去對方家裏,把人家爹娘揍一頓。


    時間一長,村裏才再也沒人敢罵他們是沒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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