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劉紅軍並沒有急著進山去采蜂蜜,野蜂巢就在那兒,跑不了。


    大山和石頭、王躍進的房子還沒建好,劉紅軍分別給三個人幫了幾天忙。


    人情往來,大山、石頭、王躍進都來給他幫忙了,怎麽也得去給他們幫幾天忙才行。


    至於他的房子,則是弄了幾個火盆,放上木炭,點燃之後,放到屋裏去烘烤。


    屋裏的火坑,也隔三差五的去點一把火,燒一燒。


    劉紅軍的房子,沒有搞特殊化,弄幾張木頭床迴來睡。


    這個年代,沒有集中供暖的情況下,睡木頭床,那是找罪受。


    說一千道一萬,在東北還是睡火炕最舒服。


    絕對的冬暖夏涼。


    “紅軍,你這大老板不行啊!


    咱們這養豬場都建好了,你也不去看看?”晚上劉紅軍剛從大山家裏喝酒迴來,半路上遇到從石頭家迴來的錢勝利,看到劉紅軍之後,錢勝利開著玩笑道。


    “勝利大哥,有啥事你直接說就行!”劉紅軍掏出煙,遞給錢勝利一根煙,笑著問道。


    “哈哈,就知道瞞不過兄弟你!


    咱們的養豬場建好了,那些老母豬,大炮卵子,還有那些野牲口也都搬到新養豬場去了。


    你那個讓牲口發情的藥,再給配幾副。”錢勝利這才嘿嘿笑著說出自己的要求。


    “老母豬不是都懷上崽子了嗎?”


    “那些野牲口,咱們不是還有幾隻獐子和梅花鹿嗎?我想著給它們喂點發情的藥,讓它們發情,等明年就能多幾隻獐子和梅花鹿了。”


    “沒必要,香獐子和梅花鹿的妊娠期都很長,咱們就是人工幹預,一年也生不出兩窩來,順其自然,如果到時候,沒有自然發情,咱們再藥物幹預。”劉紅軍搖頭拒絕了錢勝利的要求。


    梅花鹿的發情期是8月到10月,發情期比較長,當然了,妊娠期也挺長,230天。


    香獐子的發情期一般在年底十一月和十二月份,來年五六月份生產。


    所以,後世人工飼養的香獐子和梅花鹿,很少有人工幹預發情的,都是看到發情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有還沒自然發情的,才會進行藥物幹預。


    “什麽時候進山?”錢勝利又詢問起進山打獵的事。


    “等等吧!等大山和石頭蓋完房子,咱們進山去采點野蜂蜜去。”劉紅軍道。


    劉紅軍打算等忙完這段時間,就進山去采點野蜂蜜,至於進山打獵,在楊秋雁生孩子之前,他是不打算進山去打獵的。


    等孩子出生之後,正好也到了秋天,那個時候,才是打獵的好季節。


    “好啊!說到野蜂蜜,以前可沒少吃老劉叔采的野蜂蜜。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搬家?是等秋雁生完孩子,還是搬進去生?”錢勝利一邊吸煙一邊問道。


    “我這幾天正在用木炭加火坑給屋裏祛濕,下個月看情況,就搬進去。


    還是在新家裏生!


    讓我閨女,生下來就能住在新房子裏。”說到生孩子,劉紅軍臉上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笑容。


    再有一個多月,自己的大閨女,貼心小棉襖,就要出生了。


    “新房子,是的好好的烤一烤!不然大人住倒是沒事,剛出生的孩子可不行。”錢勝利很是認可的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麽站在路上,聊著天。


    一晃兩個人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這段時間劉紅軍先是忙自己房子,然後又去給大山、石頭、王躍進家幫忙。


    而錢勝利則是忙活養豬場的事情,抽空還要去大山和石頭家幫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和錢勝利總是完美的錯過。


    今天遇到了自然要好好的聊一會。


    又聊了兩根煙的功夫,兩個人才分開,各自迴家。


    “迴來了?”聽到院子裏的動靜,楊秋雁在屋裏喊道。


    “嗯!剛才在路上遇到勝利大哥,和他聊了一會,你晚上吃的什麽?”劉紅軍安撫了家裏纏人的狗子,才洗手進屋。


    把衣服脫下來,扔到臉盤裏,直接穿著短褲走進屋裏。


    現在是夏天,家裏也沒有外人,自然不用太在意。


    “我在我娘家裏吃的,我娘給我下的麵條,荷包了兩個雞蛋,我吃了一大海碗,嘻嘻。”楊秋雁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給劉紅軍拿衣服。


    “行,多吃點好!你現在可是一個人,兩個人吸收。”劉紅軍道。


    現在楊秋雁的飯量大增,一頓飯能吃兩三個饅頭,還總是感覺吃不飽的樣子。


    “我知道!嘻嘻,我現在的飯量都快趕上你了!”楊秋雁嬌笑著說道。


    “你離我的飯量可是差遠了。”劉紅軍接過衣服,輕輕撫摸了一下楊秋雁的頭。


    劉紅軍說完轉身出去,把剛剛脫下來的衣服給洗出來,晾在院子裏。


    洗衣服做飯收拾房子這些,劉紅軍都很擅長。


    畢竟,在中國隨便找一個退伍兵,就沒有不懂這些的。


    準確的說是,做飯可能不會,但是洗衣服,整理內務這些,每一個都很精通。


    軍隊裏可不管你是獨生子,還是嬌生慣養,到了軍營都一個標準,你做不好,那是挨揍挨得少。


    一句話,就問你抗不抗揍。


    洗完衣服,順便在院子裏洗了個澡,才穿上幹淨的衣服,進屋。


    八個多月,什麽都不能幹,兩個人隻能躺在炕上說說話。


    一晃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大山和石頭、王躍進的新房子,也都建好了。


    劉紅軍這才騰出功夫來,從村裏找了幾個幹活利索的,家裏比較困難的,一天兩塊錢的價格請他們幫自己整理後山。


    之所以給兩塊錢,是因為這個季節,山上灌木雜草叢生,還有很多石頭,幹起來不容易。


    劉紅軍也帶著人一起幹,拿著鐮刀把雜草割掉,用刀把灌木砍掉。


    遇到酸棗樹,劉紅軍都會讓他們留下來,等迴頭移栽了建圍牆。


    劉紅軍之前說的荊棘,其實指的就是酸棗樹。


    荊棘真原本說的是兩種植物,荊和棘。棘與荊在野外常混生,因此就產生“荊棘”。


    荊:荊條,無刺;棘,酸棗,有刺。


    兩者常叢生為叢莽。


    所以,酸棗又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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