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思維能力受到影響,大家本來已經很笨,還打人家腦袋。”王處靜非常不滿。


    “你的腦袋隻要活著就行,有沒有思維能力都一樣。”清平子哈哈大笑。


    又是這種話,太傷人了,王處靜揚劍抽了他兩下,發泄不滿。當然,他在三天之內完好無損迴來,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且看他的樣子,尾巴似乎翹得更高,很有料的樣幾。


    清平子平安歸來,顧長功、王處靜也平安無事,沒想到又帶了一個高端戰力北落師迴來,大家都很高興,現在他們這個群體的戰鬥力,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隻有一個人心裏非常不痛快,見北落師望向他們三人,立馬站到北落師與月眉之間,擋住他們之間的視線,道:“北落師,看什麽看?你背上不是背著一個?”


    “謝琅,看不看與你何幹?”月眉的臉有些微紅,一把推開擋住視線的謝琅,氣唿唿轉過身,一個人獨自走開。


    “謝琅,你們不會有結果,你已經試過了,不是嗎?”北落師話一出口,追向月眉的謝琅腳步停住,“既然不會有結果,你又何必再去糾纏她,不過增加雙方將來的痛苦而已,對你有什麽好處?”


    “北落師,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管好你自己吧!”謝琅轉身瞪了北落師一眼,又追向月眉,“人定勝天,你知道嗎?”


    “騙人的鬼話你也信!什麽叫人定勝天?咱們人本來就是大自然的產物,你首先要解決了人類不再存在的問題,才有資格說人定勝天,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正如你與月眉姑娘一樣,你們根本就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永遠也沒有交叉的可能,放棄吧。”


    二人一番對話,吃瓜群眾又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看向哈世奇,看起來把他作為了探秘的目標。


    “北公子,謝琅似乎對你有不小的敵意,這是為何?”眾人將紫霄帶入之前清平子靜養的溶洞,運功為她療傷多時,已經基本穩定下來,現在休息,清平子終於問出口。


    “去年月家為月眉選婿,比武招親。”北落師取出一件衣服蓋在紫霄身上,“月眉之父月深甫親自帶著書函到星門,邀請我前去江陵參加比武,其目的不言而喻。家母收了邀請函,隻道要看我的意思,算是迴話,我收到消息後,並沒有去江陵。雖然沒去,也不知月深甫親上星門的消息怎麽傳了出去,謝琅奪魁後也是徒勞無功,或許便認為我是他的攔路虎,壞了他的大好姻緣,哈哈……真是無妄之災。”


    “這樣說來,月深甫的比武招親或許隻是幌子,他的目標是北公子?”顧長功道。


    “或許吧。”北落師靠在石壁上,搖了搖頭。


    “此話怎講?月深甫親上星門,或許隻是出於對星門的尊重呢?而且,說不定他還去了其他門派、世家。”清平子不知道月深甫是什麽人,自然亂猜。


    “清平子,你不知道月深甫是什麽人吧?”見他點頭,顧長功笑道,“你去過天齊王朝,也接觸過他們那邊的權貴,應該聽說過江陵府梁王權武,大齊皇帝的同胞兄弟,現在也是王朝最大的一路藩鎮。梁王現在能坐擁整個江陵府,有兩個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中一武高洪野,率軍為梁王征戰四方,滅藩掃匪,開疆拓土,打下一府江山,現任前軍都督府右都督,兼領江陵府主管一府軍事的都司都指揮使,絕對梁王軍方第一人。一文謝良佐,江陵府曾經的第一豪族謝家之主,是最先跟隨支持梁王的重臣。高洪野等江陵府世家勳貴子弟之所以追隨梁王,正是因為他的登高一唿,一直主管梁王府內外軍政,製定方略,乃是梁王的首席謀主,現任江陵府江陵郡郡守,在江陵府有極大的影響力,據傳梁王甚至有些忌憚。梁王勢成之後,又有一位謀士加入他的陣營,那人就是月深甫,沒想到無赫赫之功,卻後來居上,超越了勳臣謝良佐,成為與高洪野並列的文臣之首,任江陵府長史,乃是一府中書之下的政事次官。而江陵府中書,就是梁王,他也是前軍都督府左都督。從職權來說,就是高洪野坐鎮前軍都督府與江陵府都司,月深甫總管江陵府政事,雖是長史,其實權力與中書無二,二人一文一武,掌握著整個梁王府勢力。而最大的功臣,原本作為文武之首的謝良佐,卻隻任區區江陵郡守,地位竟在月深甫之下。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謝良佐會任江陵府中書,主政江陵,真是世事無常啊!”


    北落師接道:“謝琅就是謝良佐之子,月眉就是月深甫之女,在所有人看來,他們雙親已是水火不容,根本沒有成為姻親的可能。不出所料,就算謝琅在比武招親中奪了魁首,一樣铩羽而歸,月深甫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嫁入謝家,所以我才勸他,未免將來痛苦,不如當斷則斷。梁王有太後在背後撐腰,已經成勢,陛下左右為難,星門又是大齊第一大派,在王朝有非常大的影響力,月深甫帶著誠意上星門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我對那些爭權奪利沒有興趣,也對娶月家小姐沒有興趣,自然不會去江陵。可謝琅不會這麽認為,或許以為我的存在影響到了月深甫對他的認同,所以看我很不順眼。”


    “我原本以為他們就是兩個打打鬧鬧的小冤家,沒想到竟還有這些曲折故事。”清平子歎了口氣,兒女之情一旦摻和政中,大多悲劇收場。


    “月深甫效力梁王已有幾年,謝琅和月眉也認識了幾年。據我所知,似乎他們二人本身對彼此也有意,關係一直很好。比武招親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昭告方式,或許月眉也是這麽認為,沒想到謝琅奪了魁首,竟棄之而去,月眉由此記恨他,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所料不差,謝琅毀約,不是謝良佐逼迫,就是月深甫強退,甚至兼而有之,他不過是一個抱屈之人。月眉腦袋瓜子比較一般,或對江陵府局勢不敏感,也不大關注政事方麵的鬥爭,她想不到那些事情上,自然猜不透其中因由。謝琅纏著月眉,或許也是不得已之舉,他想爭取時間,至少在事情完全明朗之前,不讓其他男子插手到他們之間,甚至引起月眉的好感,而我就是一個極有威脅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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