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太陽你喵的天泰律,信你我是孫子。


    西宮白等人心裏已經強降雨了天泰律一百遍,咱不帶這麽玩的。


    蘇伍身子一抖,一時不知道該當如何。西宮家似乎一圈人圍住清平子一個,震山河的判斷沒有錯,全部依據皆來自天泰律的規定,但看起來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有問題。


    “震大人,其實貧道也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隻有些小小的驚嚇而已,我看隨便賠個幾百萬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算了,也沒必要去捕衙,還拘留、判個幾年,聽起來怪嚇人的。”


    震山河微微一笑,轉身看向咬牙切齒的西宮白,道:“西宮家主,清平子道長願意和解,你怎麽說?”


    西宮白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還是選擇妥協,誰叫人家用的是天泰律呢,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勉強點頭道:“一百萬,再多就沒有了。”


    “行,貧道吃點虧,勉強收下西宮家的一點心意。不過貧道待會要去醫署檢查檢查身體,若是有什麽後遺症,貧道要保留繼續追償的權力。震大人,沒有問題吧?”


    “絕對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問題,這屬於天泰律允許的範疇。”震山河非常正經的迴應道。


    “啊……殺人啦,殺人啦!”


    清平子賣完乖,對震山河眨了眨眼睛,含笑正準備離開,半空一聲大吼,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西宮白等人頓時一個激靈,如臨大敵。


    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夜空,一人雙手各捏著一個人的脖子,雙腳還夾住一人,含笑望著下邊的眾人,剛才喊殺人的就是他,簡直膽大包天。


    清平子一愣,玩味似的望向咬牙切齒的西宮白等人。


    半空那人,正是之前東宮抗接任家主之位時,到東宮家搗亂,自稱鹿溪子之人,還自稱是南部祖父南齊雲,不知他今夜為何到西宮家搗亂,卻剛好可以解了目前自己的困局。


    “爸……爸……救……救我!”被鹿溪子雙腳夾住脖子之人奮力舉起雙手,去扳鹿溪子的腳,一張臉因缺氧而青紫起來。


    “賊子,放開吾兒,否則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西宮白大手一揮,也不管是不是聚眾尋釁滋事,眾護衛圍向鹿溪子方向,隨時準備出手。


    西宮兌得了西宮白的示意,雙掌聚力,漸漸往鹿溪子腳下走去。


    “哎呀,殺人啦,殺人啦!”鹿溪子又尖叫起來,隨後哈哈大笑,半空一轉,隨著一聲淒厲慘叫,腳下之人屍首分離,西宮白之子瞬間身亡,嘭嘭兩聲自半空摔下,鮮血滿天。


    “小賊敢爾!”震山河一聲大喝,卻沒有任何行動,隻趨前伸手扶住踉蹌欲倒的西宮白,抬眼望向半空的鹿溪子。


    “殺……殺了他,給我殺了他!”西宮白不要震山河扶他,顫抖著身子,伸手一指鹿溪子,“誰殺了這賊子,獎金一億,美人兒十個。”鹿溪子腳下的兒子身亡,手中的族人,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小賊,因何到西宮家殺人?還不快快放下人來,俯首認罪?若有冤屈,要誰罪死,京機閣自會主持公道,天泰律自會審判,由不得你放肆,私下尋仇,甚至傷及無辜。”震山河上前兩步,一番話又讓西宮白氣怒不已,什麽叫有冤屈?還主持公道。


    “嘿,京機閣,京機閣!震山河,告訴你,在我這裏,沒有罪不罪死,隻有該不該死。西宮家作惡多端,天怒人怨,沒有半個無辜之人。你行你的天泰律,我用我的人間法,我不管你京機閣之事,你京機閣也少來幹涉我鹿溪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鹿溪子說著,左手一人迎向槍者長槍,竟使手中人被一槍穿身,在槍者驚色下,已然赴黃泉。右手一人砸向衝天而起的西宮兌,尚未靠近,已炸成碎末,染紅西宮兌之身。


    “啊……”


    西宮白一聲大吼,縱身直取鹿溪子,卻被鹿溪子翻掌震開,隨後連點槍者長槍,又與西宮兌過了兩招,竟自三人的圍攻中輕鬆脫身離開,轉身一路掌力向下,不斷摧毀別墅區內的別墅,毀屋殺人揚長而去。


    西宮白、西宮兌瘋了一般緊追不放,幾人漸漸消失夜色中。槍者看了震山河等人一眼,也隨後追去,看起來與西宮家關係不一般。


    “射鬥魁何時與西宮家這般親近?”震山河望著離開的槍者,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清平子聽到低語聲,問道:“震大人,那位槍者是四大名槍之一的射鬥魁?”怪不得修為如此高,貧道險些吃虧。


    “不錯,正是識鬥魁的小師弟。”震山河點了點頭。


    “震大人,我今日在西宮家聽到些風聲,據說射鬥魁好像看上了西宮家的兩三位小姐,有些納妾的意思,正在西宮家商談,也不知真假。”接上話的乃是蘇伍。


    震山河轉身看著蘇伍,點了點頭,道:“或許……應該是這樣。若能與四大名槍攀上親戚,順便也可以攀上他們的師父槍鬼,不過送幾個女子為妾,這買賣劃算得很。蘇副捕頭,你們繼續在西宮家善後,我要迴去請示京機閣,看起來昨夜在西宮家殺人的,多半也是這兇徒,要查查他到底是何來曆。不過你們也要小心,自己性命要緊,見了他躲遠些,別自不量力去送死。”


    “是,震大人。”蘇伍與眾工捕轉身離開,這裏已經沒有他們什麽事。


    “清平子長老,走吧,我送你一程,別再從人家領空飛過。”震山河對清平子一請,揶揄之味甚濃。


    “哈哈……”眾人散後,清平子與震山河離開西宮家迴到車上,大笑起來。


    “西宮家真夠倒黴,也不知何時竟去冒犯到了那位鹿溪子,嘖嘖嘖,真是可憐。震大人,貧道可沒想到,天泰律還可以這樣玩,今兒算是長了見識。”


    “嗬,律者這麽大一個行業,多少人靠著天泰律吃飯,玩玩都不行,人家怎麽活?長老,我知道昨夜的事情肯定是你搞出來的,但你不會無緣無故到西宮家搞事,遑論殺人,說說看,到底怎麽迴事?是否與你交托的西宮豹二人有關?”聽完清平子的簡述,震山河麵色一冷,“哼,真是死有餘辜,還敢到京機閣喊冤。長老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再理會他們,西宮家自有我慢慢陪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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