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臣看著清平子,道:“道長之前在魏郡東城捕衙的時候,我讓山河帶了一樣東西給你看,那個傳說中太公聖者所留的古簡。那些話,也是七星樓所傳,不然我們怎會知道!”


    古簡?


    如此說來,或許……日後真有必要走一趟七星樓!


    現在還是老實些,自己之前應該是被七星樓裏的人攻擊了,目前並不知七星樓是敵是友,都有些什麽手段,若連司臣也不是對手,自己去了,一旦是敵非友,十死無生。


    “五年前司將軍敗了,五年後的現在呢?”


    司臣見了清平子的眼神,已有些明白,搖了搖頭,道:“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有機會,隻是不必罷了。何況他們有兩個人,我也不知施公的修為是高是低,將來若道長有與我一戰之力,你若有興趣,我可以陪你走一趟。暫時,我不建議輕易去觸碰七星樓,我們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次日一早,清平子依冀中堂的吩咐,到司州州衙去拜會司州穆府,休門的李公垂。冀中堂道已提前說過,但因今日要主持大事,沒有時間陪同清平子前往。


    清平子到了州衙,遞上拜帖,接待的人請他稍待後,拿著拜帖出了接待室。


    一個人靜靜在接待室裏等待著李公垂召見的消息,可直到了中午,沒有李公垂見他的信息傳來,也沒有人再來理會他,連之前拿走拜帖的人也沒再迴來。


    清平子看了一眼手機,已經12點,他從早上八點半過來,等到現在,沒有得到李公垂的任何迴應,看來已不用繼續等待。


    清平子笑了笑,起身走出接待室,走出州衙,迴頭望了望,大步離開。終究自己身份不夠,冀中堂沒有過來,李公垂一點麵子也不給。


    魏郡捕衙。


    田衛廷正在親自審問一位叫做魏卓同的老人,那人已被折磨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看起來隨時有身死的可能。雷立楓讓李叔來勸了田衛廷幾次,他不聽,也就不再過問。


    魏卓同,解門門主臧文公妻家兄弟的兒子,臧還玉的母舅表弟,也是這次被田衛廷捉拿的西城地產商之一,解門之來,未嚐沒有魏卓同被捉審的原因。


    不過,自從司臣他們上解門後,解門山上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魏郡,至少表麵上沒有出現在魏郡。


    田衛廷從交州百越郡迴來後,時不時提審一下魏卓同,刑訊一番,或是照顧一下朱宣,現在捕衙已經傳出些風言風語,田衛廷也不放在心上。


    “秦大夫,沒有問題吧?”看著滿身是血的魏卓同,田衛廷眼裏沒有同情憐憫,隻有寒意,他問的人,正是站在審問室內的秦越人。


    田衛廷將秦越人請了來,看起來準備相當充足。


    “田大人放心,這種程度死不了,若他有死的風險,我會提醒田大人!”秦越人看著奄奄一息的魏卓同,臉上隱有笑意。田衛廷擺明了將魏卓同往死裏整,卻又不讓他真的死去。


    魏卓同已經交代了很多東西,交代之前,田衛廷要刑他一刑,交代後又說他之前不老實,也刑一刑,弄得魏卓同已快哭了,不然就是拉他兒子來,在他麵前也刑一刑。


    捕衙裏很多工捕都在擔心魏卓同上訴,或解門再出手,最後大家都要陪著田衛廷背鍋,大家畏畏縮縮不敢再隨意出手,現在幾乎是田衛廷自己動手,有時候李叔也搭把手。


    “不會死就好,今天有些累了,明兒再來吧!秦大夫,麻煩你幫魏老先生治一治,讓他好好休息。”田衛廷又看了魏卓同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出了審問室。


    “田……姓田的,你……你不得好死!”可惜,魏卓同的聲音太小,已走出審問室的田衛廷應該沒有聽到,頭也不迴的走了,也或是魏卓同不敢讓田衛廷聽到。


    秦越人讓捕快扶了魏卓同坐到椅子上,又疼得魏卓同哇哇大喊大叫。


    秦越人一把將魏卓同死死按在椅子上,伸手號脈,道:“魏老先生,你也別怪田大人,你家表姐跑到田家去撒野的時候,就該有心裏準備!”


    “啊……啊……秦……秦大夫,疼……疼啊,你……你別按我,別按我!”被秦越人按住的魏卓同拚命掙紮,一張臉痛脹的通紅。但秦越人按得死死的,如何掙紮的開。


    “魏老先生,你別亂動,之前的傷口有一些淤血,我幫你擠壓出來,一會兒就好,你老忍著點!對了,我覺得你老還是老實一些,還有什麽違律之事趕緊想一想,好好交代,至少少受一迴罪不是。你這樣細細的往外倒,不是給了田大人動板子的借口嘛,是不是這個道理?”


    “沒……沒有了!”


    “嘿,沒有就沒有吧,我不過提醒你老一下,可不是害你!我看田大人的架勢,怕是要挖到你不會走路才會停下來,好好想想吧!”


    田衛廷迴到辦公室的時候,冀州副史宿中歸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進來的他,笑道:“又動手了?”


    田衛廷點了點頭,喝了一大口水後,坐到宿中歸對麵,道:“魏卓同身上的東西不少,大多與解門有牽扯,還有得挖。”


    “既如此,多注意一下,別把他弄死了,那你也脫不了手,我也有些罪責。對了,那些人交代的關於田墨大人的東西,你整理出來給我,不要公開出去,也不必正式提交。”


    田衛廷猛然抬頭看著宿中歸,聲音突然有些冷,道:“交易?”


    宿中歸正視著田衛廷,點頭道:“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田大人,我請你來冀州,不是為了讓你的仕途葬送在這裏,是想你好好的繼續做下去,為了王朝的黎民。冀州穆府的身份不一樣,他完蛋了,你也要完,你的官也到頭了,你應該明白其中的輕重。當年,田夫人為了你,放棄了很多,都是為了你的現在和未來著想,不要讓老母親當年的退讓沒有價值。人在做,天在看,遲早的事,你不用心急。解門已經給了迴話,田墨大人很快就會退休離開冀州,告別官場,以後,他就隻是解門女婿而已,一個可以任意嘲弄的角色,不必把他放在眼裏,也不必與他較勁。當然,如果田大人考慮的很清楚,願意放棄現在的一切,宿中歸一定挺你到底。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等你的迴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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