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理從府內走了出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神情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顯得格外猙獰。


    白理這話不僅沒有讓這些鬧事的百姓平息怒火,反而隨著他那一句‘死不足惜’變得更加憤怒。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皇室打死了百姓,就可以什麽罪責都沒有嗎?天理何在?朝廷法度何在?”


    “住嘴!你們這些賤民螻蟻,竟然敢汙蔑王府,來人,給本王將這些賤民全部抓起來,扭送官府!”


    白理怒聲大喝,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


    此時,白雙也迴過神來,連忙對白理說道:“兒子,這些百姓並無惡意,我們還是不要與他們計較了吧。”


    白理冷笑一聲,道:“父王,你就是太仁慈了,這些賤民竟敢以下犯上,若不懲治,以後如何樹立我王府的威嚴?”


    說著,白理一揮手,一群侍衛便湧上前來,想要將這些百姓抓住。


    然而,這些百姓卻並不懼怕,紛紛開始自衛,與侍衛們對峙起來。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白理見狀,臉色愈發陰沉。


    白理見這些賤民還敢反抗,頓時大怒,道:“還不快快動手,有敢反抗者殺!”


    百姓們聽到這位小王爺竟然要殺他們,也是十分錯愕,一時間不敢再有動作。


    而王府侍衛們本來還有些猶豫,此刻見白理再度發話,也不再留手,開始對這些百姓動手,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白雙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這樣下去,事情隻會越鬧越大,必須盡快想出辦法解決才行。


    隻是怎奈他的智力有限,平時也不關心這些事情,真正災禍上了門,根本沒有一點解決的辦法。


    整個奮武王府外亂做一團,其他看熱鬧的官員貴族卻是一臉興奮,難得看到這樣一出好戲,不僅不及時勸阻,反而選擇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奮武王竟然讓侍衛殘害無辜百姓,我等定要在陛下麵前參他一本!”


    “怪不得這王子殘害自己的親弟弟,原來根子在這位奮武王身上。聖人有言子不教,父之過。這做父親的都殘害百姓,更不用說當兒子的。”


    “這樣的人還想要做我秦國的太子,真是癡心妄想!”


    “住口!”聽到周圍眾人的議論,白理如何忍得住,他拔出一旁侍衛的樸刀指著這些說話的官員,對著他們威脅道:


    “孤是太子!是秦國未來的皇帝!你們再有敢汙蔑孤的,孤定要殺了你們!看看誰人敢說什麽!沒有人可以忤逆秦國未來的儲君!”


    “誰說的你是太子的候選人?”


    幾道嘲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白理尋聲望去,發現是其他宗室的王世子們正在嘲笑他。


    其中,有幾位一直以來就與他家關係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敵對。他們麵帶冷笑地看著白理,眼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就憑你殘害手足,迫害百姓,也想成為我大秦的太子?嗬嗬~癡心妄想!”


    白睿冷笑著說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白理的深深厭惡和不滿。他認為白理根本不配成為太子,更不應該得到這個位置。


    聽到白睿的話,白理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瞬間眼睛都氣得發紅,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怒火。


    他瞪大眼睛,憤怒地盯著白睿,反駁道:“白睿,你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孤不能做太子,難道你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顯然對白睿的指責感到非常不滿。


    他看著以白睿為首的幾位宗室王子,人人的眼神裏都顯露出一股貪婪之色,似乎想要將他身上的血肉‘分食’幹淨一般。


    白理心裏明白,這些人也在覬覦著‘太子’之位,但他不會讓這些人輕易得逞。他要將所有的一切威脅都扼殺在萌芽狀態,絕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白睿並沒有理會白理的質問,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奮武王,大聲說道:“奮武王叔,這地上被打死的百姓你可認?”


    他的目光犀利而銳利,仿佛能夠看穿一切。他的話語直接指向了奮武王,試圖讓他認下這殺害百姓的罪行。


    白睿的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奮武王,期待他的迴答。


    在他看來白理已經完了,接下來隻要再讓白雙認下此事,那麽整個奮武王府將再無翻身的餘地。


    奮武王白雙皺著眉頭,看著地上那幾具已經斷氣的屍體,心中一陣煩躁。


    他雖然智商不高,但為人憨厚老實,對一些事情有著執著的堅持。在他看來,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能隨便背鍋。


    即便眼前死去的隻是幾個普通百姓,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無端的指責和汙蔑。


    “孤沒殺人!”白雙語氣堅定地迴應道。


    “沒殺人?那為何這些百姓在被王叔打了之後,就突然沒了氣息?難道是他們自身有什麽疾病嗎?”


    白睿冷冷地盯著白雙,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整個保定的人都清楚,這位奮武王雖然武藝高強,但智力有限,做事往往不知輕重。所以,這些百姓的死很可能是他無意間失手造成的。


    然而,白雙堅決否認,白睿可不會相信一個傻子的堅持。


    “沒殺人就是沒殺人……”


    白雙的大腦無法處理過多複雜的信息,他隻知道自己並沒有故意殺死這些百姓,也沒有使出如此重的力道。


    麵對眾人的質疑,他感到十分委屈和無助。


    一旁的白理見白睿如此逼迫自己的父王,心中十分不悅。盡管他對白雙心存不滿,但此刻白睿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於是,他怒視著白睿,惡狠狠地說道:“我父王說沒殺人就是沒殺,你一個晚輩竟然敢質問我父王?誰給你的膽子,白睿!連基本的長幼尊卑都不懂!”


    “哼!”白睿看到白理氣急敗壞的模樣,絲毫不退縮。


    他先對白雙恭敬地行禮,然後挺直身子,義正言辭地開口:“王叔固然是孤的長輩,但小王今日必須為秦國的百姓們伸張正義!


    若人人都如你們父子這般隨意殺戮,無視秦法,那這世間要這法律還有何用!今日之事即便鬧到陛下那裏,孤也定要說個清楚!”


    “你……”白理被白睿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語塞。


    看著白睿那一臉自詡正義使者的神情,白理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他再次舉起侍衛的樸刀指向白睿,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給孤好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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